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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倒吧,你把你屁股撅起来看看你的毛,硬的都能戳死你自己,还幼崽呢?哪个幼崽出生我们不知道?】

        【这不能一杆子打死啊,难不成要说少将捧了个毛刷子?】

        【我表哥是科研院的,我问他,他笑的像个傻逼说是秘密】

        【我也是!!!有没有大佬有啥最新消息啊!】

        【大家,我回来了!】

        【有什么消息吗?】

        【隔壁帖大佬做的,我转来给你们看看,我不管,我信了!】

        网上流传的少将进入科研院的原视频被剪辑了只剩中间一段,同他之前那样并不算多清晰的画面不同,这一次被放大的那一块清清楚楚,甚至能让人看清阿诺德手中的一切。

        在两个手掌的缝隙中溜出来的那一小撮金黄色的毛发纤毫毕现,在微风中晃动,最上方靠近手掌的阴影的地方有一抹极淡的灰色,视频中还微微动弹了下。

        像是耳朵一样。

        【这怎么搞出来的啊,假的吧!】

        【我不管,我也信了!】

        【这他妈是幼崽啊啊啊啊!我死了!】

        【毛绒绒!毛!!!】

        【同志们再见,我去蹲守科研院的官网了,等有新消息我再回来,不要想我。】

        【不行,我也要去!】

        星网上因为科研院大门口发生的事情而闹腾的很,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但呼声最高的还是幼崽一说。

        尽管许多人不相信,但毛绒绒的幼崽的话题还是高出了天际,成功霸占了所有的网页。

        网上热闹得很,科研院中却静的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小幼崽还在睡觉。

        阿诺德拧着眉头站在原地,一群老头老太太围在他的旁边,要不是小幼崽躺在他手上,又怕移动会吵醒幼崽,阿诺德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早就被赶出去了。

        偏生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某些甚至在他未出生之前就负责他母亲生育的一应事宜,所以阿诺德敢怒不敢言,只能抿着嘴唇站在那里任由一众老人推搡。

        我的天哪,他真的好小,好软!

        他的毛怎么能这么软!

        见到这样一只小幼崽,我觉得我这辈子圆满了。

        到后来,一群大佬围着阿诺德的手给幼崽检查身体,仪器滴滴滴扫过,众人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幼崽没事,状态意外的好,等他醒来得给他吃点东西,他一定饿坏了。

        那就好那就好。

        阿诺德也闻言松了口气。

        鉴于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幼崽,在这方面颇有研究的几位大佬也认不出小幼崽身上得兽类基因到底来源于哪一方,也不知道他的父母该是谁,一群人互相瞪眼,纷纷指责对方的学识浅薄。

        他们小心的剪下了小幼崽身上的一截绒毛,送去做基因比对,好弄清楚小幼崽的来历,只是这虽然是必须的经历,但负责剪毛的那一位还是招来了其余人厌弃的目光。

        顾忌到正睡得香的小幼崽,一群人连说话都跟悄悄话似的。

        我还是不相信会有人将幼崽抛弃,这之中肯定有什么大问题。谈论了一会,奎克道。

        幼崽是全人类的瑰宝,没有一个人会忍心将幼崽抛弃,更何况是这样毛绒绒的小幼崽。

        比起其余的孩子,身为父亲想要抱起来用下巴蹭蹭孩子的头顶都只能蹭出一脸的血,眼前这只温暖的、柔软的幼崽将是无数人心中最美好的梦幻。

        阿诺德,先前肖恩说小幼崽是你捡到的?在哪捡到的?

        阿诺德:车里。

        奎克一行人:???

        车里?这要怎么样才能把孩子弄丢在别人的悬浮车里,尤其还是阿诺德的?

        但他们也知道阿诺德不会撒谎,心底的疑惑也更深。

        肖恩在一众科研院大佬的面前还有些紧张,只是事关小幼崽他便开口道:是的,我们才刚上车没多久,少将就发现了小幼崽。

        我当时去军部参加会议,去的时候在不在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他,当时他就被装在那个盒子里。阿诺德说道,一边看向被肖恩放在附近桌上的纸箱。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纸箱,木色的外壳折叠成方形,缝隙口贴着粉色的胶带,此时上半部分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满是缝隙的方盒子,一位老者伸手摸了下,手指微微用力,白色的方盒子就碎裂了一角。

        这盒子是不是太脆了?

        盒子里是潮湿的棉花和木屑,搅揉在一起,淡淡的臭味让所有人都心中隐含怒火。

        这么脆弱的小幼崽在被阿诺德发现之前一直就被限制在这样肮脏的环境中瑟瑟发抖。

        不论小幼崽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盒子里,他的父母都不是称职的父母,他们伤害了珍贵的幼崽。

        这是什么?老人从盒子里翻出了一个黄色的厚片,上面有小小的牙印,这说明小幼崽是吃这个的。

        稍稍粗糙的表皮上有些几道淡淡的纹路,还有几根白色的须,横截面因为放的久了水分流失微微萎缩,但中间那一圈稍稍明亮的黄色还是极为醒目。

        奎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在一片疑问中,一位女士有些古怪的皱起了眉头:我好像见过。

        布伦达,你见过?奎克问道。

        前段时间,我儿子给我送了盆花,说是新发现的品种,开的花挺好看。布伦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台边上搬起了一个花盆。

        绿色的脆弱的茎干上延伸出极细的分支和叶,在顶端簇成一捧,白色的小小的花朵拥成一片,白与绿的交织显得极为清透。

        这不是花吗?有人不解的问道,是挺好看的。

        布伦达把花盆放在桌上,伸手抓住了茎干一拔:我之前给它换了个盆,所以还有点印象。你看!

        绿色的茎干下方拖出一大串根系,最中央的那个撇开外表沾染的泥土竟然和那箱子里的那片一样!

        布伦达掰断了手中粗大的植物根系,横截面的样子除了稍稍有裂缝之外竟然是完全一样的。

        奎克抹了把脸:这叫啥,我给植物研究所打个电话,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让送几盆过来。

        叫蕾丝花。

        行吧,到时候做个基因比对,没事就给小幼崽吃。

        盒子里又陆陆续续翻出了些别的东西,有米粒式的膨胀体,也有些被压扁的谷物,只是这时候都有些软化发霉,找得到的奎克他们都去拿替代品了,找不到的也先送去检查翻资料库去。

        小家伙可真能睡。忙了一圈,一行人又绕回了阿诺德的身边,金色的小幼崽依然趴在阿诺德的手心乖巧酣眠。

        奎克看着小幼崽的软软的毛发,心底那颗压抑了多年的毛绒绒的心终于憋不住活跃起来:让我来摸摸他。

        阿诺德想要阻止他却被毫不留情的瞪了一眼,没办法只能放任他动手。

        奎克博士轻咳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小幼崽的脊背,顺着弧度往下滑,指尖那几乎如丝绒般的触感让他几乎晕倒。

        天,天哪!这才是我一直以来希望见到的小幼崽,据说曾经的幼崽就是这样的!

        奎克又摸了好几下,嘿嘿笑着,正在其他人也按耐不住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稍稍坚硬点的,又同样软软的。

        奎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尴尬的从小幼崽的尾巴上挪开,眼看着小幼崽陷在绒毛中的小尾巴动了动,紧接着身体抖了抖,缩在一起的身子也松落开来,慢慢抬起了头。

        奎克: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们信吗?

        回应他的是阿诺德的黑脸和旁边人的拳头。

        梦里睡在电热毯上舒服极了的宋长安突然觉得自己长了根尾巴,还有人碰他的尾巴,这让他感觉有些异样,很快就从睡梦中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