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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九爷学插花

    的确,高高在上的薄战夜从未道歉,求人。

    傅溪溪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从没有要和他分离的意思,生气只是因为憋屈、委屈,气他恨铁不成钢。

    现在他的道歉,无助,卑微,像一块巨大的糖,一点点瓦解她所有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很不争气的投降。

    看啊,前一秒还说狠话,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后一秒就想不顾一切的扑入他怀里。

    简直不要太打脸!

    傅溪溪抿了抿唇,说:“原谅可以,但我希望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怀疑我,发自内心相信我,即使有误会,也第一时间和我商量,把误会解开。

    当然,你需要拿出事实证据证明我才会相信,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今天保证,明天又变卦?”

    薄战夜:“……”

    此刻太害怕傅溪溪远离她,她的心离开他。

    他紧紧抱住她:“好,我向你保证,想办法向你证明。”

    他的怀抱那么宽厚坚实,带着微微紧绷。

    声音亦那么低哑温柔,带着沉重。

    傅溪溪知道,他真的害怕失去她,可她又怎么会离开他?

    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没过多久的某天,为了他的腿康复,她不得不暂时离开他……

    ……

    第二天一早,傅溪溪起床走出房间,依然看到薄战夜在照顾傅九和夜溪。

    窗外柔和的晨曦打在他身上,温柔优雅,迷人英俊。

    他的手落在宝宝脸上,动作轻柔,指骨分明修长。

    很好看的一双手!

    更吸引人的是,他的虎口和手腕之间,有一个黑色刺身,在那干净手上多出一抹霸气野性,妖冶。

    傅溪溪秀眉一皱,快速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低眸细看,发现是一个‘心’字,诧异不已: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有的?”明明昨晚都没有啊!

    薄战夜说:“今早自己纹的。你不是让我证明?”

    “我想了想,我无法以其他办法向你证明,也无法完完全全保证任何情况相信你,我更不喜欢用花言巧语蒙骗你,因此我纹了这个字。

    心,代表我们彼此的真心,爱意,若再有类似情况,我可以提醒自己相信彼此,冷静应对。

    你昨晚说第一时间沟通,解决问题,我可以做到。”

    一旁莫南西也实在心疼,道:“太太,九爷是因为太在意你才会生气吃醋,又因为腿的原因才自卑偏激。今早这纹身,九爷连麻药都没有打,一针一针自己亲自纹,他真的很有决心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心改正,你就别生九爷的气了。”

    傅溪溪听完,怔在原地。

    她昨晚是让他证明,可没有让他这样证明啊!

    但他说的又没错,这种事情无法证明,只能提醒,改正。

    这样的态度太真诚,真心。

    成熟男人就是如此,不在一时花言巧语,好言蒙骗,而是观察现实,努力证明。

    她心动又无奈:“你都四个孩子的爹地了,怎么说纹就纹?孩子要是看见跟你学怎么办?

    我还希望他们参军从政,像我哥哥一样呢!”

    薄战夜挑了挑眉:“我会教育引导孩子的。但参军从政一事,还需另做商议。”

    “为什么?你不支持吗?我觉得为国争光很有意义,很有必要。”

    薄战夜:“我不是不支持,也没意见,只是这些事情需要征询孩子自己的爱好和意见。也许孩子遗传我,从商呢?”

    “对哦,那两个男孩就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女宝宝随意。”

    薄战夜竟是笑了笑,哪儿有母亲这么早就给孩子安排未来的?

    不过……和她一起讨论孩子的未来,有着特别意义。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身边:“不生气了?嗯?”

    傅溪溪忍不住嘟唇:“你都这样做,我还生气,一会儿莫南西该说我铁石心肠了。”

    “不不不,太太你是最善良最温柔的人,真的!”莫南西笑了笑,终于放心去处理事情。

    傅溪溪看向薄战夜的手,拿起来吹了吹:“还疼么?”

    薄战夜深邃望着她,堂堂七尺男儿竟靠在她身上:“嗯,疼。老婆亲会儿或许就不疼了。”

    “滚。”

    傅溪溪一把推开他,抱起孩子去院子散步。

    在路过百合花丛时,她转身望向跟出来的他:“百合像丧花吗?”

    薄战夜唇角微抽:“……不像。”

    傅溪溪:“那我要你亲手给我插一束,还给我。”

    分明是在惩罚他那天无缘无故发脾气,浪费花朵。

    薄战夜眸光深了深,还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女人。

    他滑动轮椅过去,望着美丽鲜艳的花丛皱起剑眉:

    “小溪,你就是最漂亮的花,我除了你,哪里会插花?”

    此花非彼花!

    此插非彼插!

    傅溪溪狠狠一怔:“!!!”

    随即小脸儿红成番茄!!!

    这个男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还那么轻描淡写,义正言辞,高高在上?

    混蛋!

    薄战夜看着她站在那里,小脸儿发红,干净的水波眼眸无措灵动,娇滴滴,格外诱人。

    他说的没错,她是花丛中最漂亮的花,有问题吗?

    他笑了笑:“罢了,老婆让插别的花,悉听尊命,好好学学。”

    傅溪溪:“……”

    没救了!

    她好想咬死他!

    ……

    自这日之后,傅溪溪和薄战夜又回到恩爱甜蜜的日子。

    而她,也深知误会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正处于格外敏.感期,她是应该避嫌,注意和别人的距离。

    因此她没再关心南景霆和国聘婷,也没再和南景霆有其他方面的接触。

    她把以前想要学的武术提上行程,每天不是去武术馆学习武道,就是在家里看着大荧幕练习瑜伽,日子过的格外轻松。

    而薄战夜,心思依然在宝宝和傅溪溪身上,但也渐渐开始研究,试着去工作室。

    他重新换上西装革履,严谨正经,高贵绅士。

    只是调侃她时,也更斯文败类!

    譬如这晚,傅溪溪在宽大的瑜伽室,趴在地上练瑜伽。

    身后忽而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揶揄声:“这个姿势不错,今晚我尽量试试。”

    傅溪溪一怔,一吓,动作瞬间停止,转身,就看到——

    坐在门口的薄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