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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告状

    湛非鱼把写好的几封信封好,“一会派人送过去。”

    小姐这是打算和焦大公子他们交好?何暖接过信,第一封便是要送去焦府的,只不过是送给焦濂平,而不是焦知府。

    “不过是举手之劳。”湛非鱼笑着解释,今日之事必定瞒不住,焦濂平他们虽然出身世家,但并不得家族重用,难保有些打着给自己出气的名头而对他们下手。

    等何暖拿着信出去后,湛非鱼开始了今日的功课。

    而另一边,如同湛非鱼推测的一般,焦濂平他们前脚从酒肆离开,后脚消息就传了回来。

    “二公子,大公子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去见湛姑娘竟然还敢带着淸倌儿。”说话的小厮不屑的直摇头,大公子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否则这么个蠢货凭什么锦衣玉食。

    焦濂玉正在给长案上的花鸟图上色,慢悠悠的开口:“父亲知道这消息吗?”

    “老爷还在衙门。”小厮低声回了一句,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要不小的让人把消息透露给老爷。”

    湛姑娘可是丘大人的贵客,大公子自己不着调,竟然敢带着淸倌儿作践金尊玉贵的湛姑娘,甭管是无意还有有心,老爷为了给湛姑娘一个交代,必定不会轻饶了大公子。

    “不必,大哥高傲自大却也不是蠢的,过犹不及,若是让父亲起了疑心反而不妙。”最后一笔朱红色点在翠鸟的眼睛上,焦濂玉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兄友弟恭,大哥做错了事,我这个弟弟自然要描补一二。”

    小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奉承的开口:“还是公子高明,小的真的差的太远了。”

    焦濂玉眼底闪过得意之色,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做戏做全套,务必让大哥以为是我告的状。”

    “是,小的这就去办。”小厮直点头,到时候老爷必定更加厌恶不知好歹的大公子。

    ……

    黔中府衙。

    “老爷,出大事了!”却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往府衙里跑。

    也幸好捕快都认出这是魏大人家中的管家,再想到魏大人还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这样的戏码基本每个月都要来几次。

    蔡之元一行人这会还关在牢房里,焦知府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员这会也都是忙的脚跟不落地,正在屋内办公的魏大人听到喊声,面色刷的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大人,都是下官教子无方。”魏大人急忙起身告罪,往日里丢脸也就罢了,如今这非常时期,那个逆子还一而再的惹祸,魏大人恨不能立刻回到魏家把人狠狠的打一顿。

    端坐在主位的滕大人头也不抬的开口:“出去看看吧,别闹出事来。”

    “是。”魏大人在一群同僚面前只感觉脸都丢尽了,行了一礼后大步往门外走了去。

    管家也顾不得四周还有其他人,十万火急的开口:“老爷,出事了!”

    “那个逆子又干了什么?”魏大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早晨他才让人传信回去,这段时间魏家人谨慎行事,尤其是那个逆子最好把他软禁在家中,省的出去惹是生非,结果这才过去两个时辰就出事了。

    “小公子中午时和焦大公子外出……”管家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看着满脸怒火的魏大人,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听说丘大人那边也收到消息了。”

    这里是黔中府,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丘大人,更何况中午时一品楼客满了,焦大公子谭这群衙内又是熟面孔,再加上白玉楼的淸倌儿小桃红,估计等到明日这消息早就传遍黔中府的大街小巷。

    太过于愤怒之下,魏大人气的一口气都差一点吸不上来,一张老脸憋的通红,“那个逆子……逆子……”

    不怪魏大人如此动怒,湛非鱼那什么身份?当朝大学士的小弟子,丘老先生的半个学生,丘大人都以平辈之礼相待。

    这般金贵的身份,和皇亲国戚都差不离了!可魏家这小畜生见客竟然还带着淸倌儿,这是羞辱谁?

    管家一看魏大人面色不对,赶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帮助魏大人顺气,“老爷,您要稳住啊。”

    挥开管家的手,眼前阵阵发黑的魏大人总算缓过来了,“你先回去把那小畜生给我绑起来,我这就向大人告假!”

    甭管衙门多忙,魏大人也得告假回家,今日就算把这个小畜生给打死了,他也得去湛姑娘那里赔罪!不能为了一个小畜生祸害了整个魏家!

    半晌后,魏大人不得不低声向上官滕大人解释了缘由,这才告了假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回魏家。

    这群不省心的东西!滕大人此刻也是头大,毕竟这群纨绔里为首的就是焦大公子!

    想到还在忙碌的焦知府,滕大人叹息一声,不求小辈上进进取,至少不能拖后腿啊!合上手中的公文,滕大人不得不起身向焦知府汇报情况。

    ……

    两刻钟之后,焦府。

    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再加上凌乱一片的书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遭了贼。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靠坐在地上的焦濂平面色煞白,除了脸颊上红肿起来的巴掌印,额头更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依稀可见墨色,不用看也知道是被砚台给砸出来的伤口。

    再加上夏日衣服单薄,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下来,血色透过布料渗透出来,若不是人靠着身后的博古架,估计这会已经倒下去了。

    “有种你就打死我,刚好给你天资聪颖的次子腾位置!”一字一字的开口,焦濂平喘息着,短短一句话就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只能靠着一股子怨恨强撑着。

    “住嘴!”焦知府本就怒火中烧,再看着死不悔改的长子,气的血红一片的双眼里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猛地抓紧手里的鞭子再次向着焦濂平狠狠的抽了下来,“你想死不要害了焦家!不要害了承轩!”

    啊!火辣辣的剧痛在脸上蔓延开,焦濂平痛的一身惨叫,从眉头到下颌的鞭伤贯穿了右脸,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父亲!”担忧声在门口响起,姗姗来迟的焦濂玉一下子冲了进来,似乎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

    回过神来之后,焦濂玉立刻挡到了焦濂平前面,急切不安的开口:“父亲,不管大哥做了什么,你也不能动手!”

    “呸,不用你假好心!”焦濂平一口血唾沫吐了出来,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焦濂玉的后背,“焦濂玉你也就会用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先去府衙告状再假惺惺的来装好人,哈哈,也就这个老糊涂以为是真君子!”

    骂完之后,焦濂平全身无力的靠着博古架,抬手摸了摸脸颊,看着指尖的殷红的血迹,笑声阴森而薄凉。

    自己的脸或许毁了,别说举官了,说不定去书院当个夫子都能吓哭小孩子,焦濂玉这一手玩的漂亮那。

    回头看着放声大笑的焦濂平,焦濂玉眼里有得意快速闪过,可瞬间又变成了担忧和不安,对着门口喊了起来,“快去大夫过来!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焦知府这会也冷静下来了,看着全身血粼粼的,从头到脸到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的长子,尤其是看到焦濂平糊满鲜血的右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父亲,你帮我把大哥扶起来!”焦濂玉在此开口,一手用力的搀扶住焦濂平的胳膊,只可惜他力气不够大,没办法把快晕厥的焦濂平拉起来。

    焦知府手一松,染血的马鞭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听到长子痛苦的呻吟声,猛地恢复了理智立刻上前搀住了焦濂平的左胳膊,父子俩一起用力才把人拉起来挪到了里间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