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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宴

    深夜散宴,源氏公子已有几分醉意,觉得如此美好的夜晚,怎能让它徒然度过。于是,他向弘徽殿廊道那边走去,只见第三道门还没有关上。忽然望见有一女子。一边吟唱一边走了过来。源氏心中暗喜,待她走近时,蓦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那女子乱了方寸,显得甚是苦恼。两人在交谈中,不觉已天明。源氏只好与那女子交换了一把扇子,作为日后的凭证,就离去了。

    次日,又举办小宴。宴后,源氏焦急地想道:昨日朦胧残月中邂逅的那女子,是否已经出来了呢?他拿出那把凭证的扇子来,展开一看,原来是一把绘有樱花图案的丝柏骨扇子,浓色的一面,画了朦胧的月儿,月影倒映水中,其意趣平平,然而它是丽人常用的物品,那就另有一番亲切之情渗透其中。于是,他在扇面上写道:

    黎明残月何处觅,

    无限惆怅心孤寂。

    写毕,将扇子收好。

    源氏觉得久疏造访左大臣邸,但又可怜那年幼的紫姬,于是决定先去安慰一下她,遂赴二条院去了。每次源氏看见紫姬,都觉得她长得越发标致,越发娇媚。于是,他将今日来到宫中的一些情况讲述给她听,又教她弹琴,陪伴她度过一天才离去。尔后源氏到了左大臣宅邸,葵姬照例未立即出来迎接。源氏寂寞无聊,信手抚筝,吟唱催马乐的《贯河》:“没有一夜能在温柔中安眠……”

    源氏回想起那天在朦胧残月中与那女子发生的那桩事,觉得人生宛如一场无常的梦。

    (第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