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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品夫人王修芝

    回到府邸后,赵德昭不愿跟夫人朝面,下了马车就直奔书房。

    钱牛儿找到府里闲养的一个枪棒教师,跟他讨了些跌打膏药和药酒来。

    赵德昭脱得只剩一条裤兜,脸朝下趴在书房的床上,让钱牛儿用手在自己身上淤青之处揉搓化淤。

    片刻过后,赵德昭放松精神,渐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德昭中途迷迷糊糊的醒来,忽然感觉脊背上的触感不对,明显换人了。

    赵德昭心中微惊,旋即想到大概是钱牛儿那厮叫了个婢女替换,自己悄悄溜了,当下也就不作理会,照旧趴着眯起眼睛享受。

    背上那双小手又软又嫩又滑腻,就那么在光溜溜的脊背上揉来搓去,弄得赵德昭舒服得直哼哼,比起钱牛儿的那双糙手可是得劲多了。

    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娇嫩动听的声音轻轻开了口:“相公,你醒啦?”

    这哪是什么婢女啊,分明正牌老婆王修芝!

    赵德昭想要翻身坐起,却被王修芝的一双柔夷用力按住脊背,轻声嗔怪。

    “别乱动,你后背上都还没有推揉完呢。”

    赵德昭只得老实趴好,安心享受。

    王修芝双手动作不停,服侍丈夫愈发显得殷勤,加倍温柔妥帖,嘴里不住嗔怪埋怨。

    “相公,今日你是出去跟谁家子弟较枪使棒了?那人也当真是不晓事,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顿了一顿,又转为安慰鼓励:

    “不过呢,妾身是晓得相公本事的,相公早晚能赢回来,一棒打折他的手脚!”

    赵德昭闻言,只能在心里苦笑:“这个是真赢不回来!”

    耳畔响着娇嫩的女人声音的絮叨,脊背上享受着一双纤软柔夷的推揉搓弄,鼻子嗅着刺鼻的药酒气味。

    听觉、触角、嗅觉,这三种感觉交混在一起,催出了奇佳的放松效果。

    赵德昭浑身上下渐渐放松下来。

    恰在这时,王修芝话头一转,轻声怨怪起来:

    “相公,请问妾身这两天是做错了什么,让相公如此嫌弃妾身?自打你生病发烧了一回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冷不防听到“换了个人”这四个字,赵德昭登时惊得变了脸色。

    好在赵德昭此时脸朝下,王修芝并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异样,只是停下双手动作。

    “怎么,妾身说的不对吗?”

    “没有不对。”赵德昭把脸埋在枕头里,含含糊糊道:“我醒悟到以往的不是,决意痛改前非,积极上进,自然是要与以往的自己一刀两断,这样不好么?”

    “好当然是极好的,妾身很是欣慰……可是,相公,你是打算连带着与妾身也一刀两断么?”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相公为何要时时避着我,就连吃饭睡觉都刻意窝在书房?”

    “你相公我窝在书房,自然是在日夜苦读!如今父皇看重文教,我既然决意上进,岂能不用功读书?”

    赵德昭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说得自己都差点信了。

    可王修芝似乎还是不信,她轻哼了一声:“相公,你且转过身来。”

    赵德昭在床榻上翻过身来,慢慢坐起了身。

    这是穿越以来,他头一次跟自己夫人近距离面对面。

    尽管他的旧记忆里储存着王修芝的模样,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但是面对面带来的视觉冲击感,却要强烈得多!

    此时此刻,赵德昭不禁两眼发直,就好像是一个饥饿的老饕,陡然看到了熟悉钟爱的美食,顿时就有些失态!

    王修芝这位两朝宰相之女、大宋一品诰命夫人,本有资格打扮得华丽高贵、珠光宝气,居然却显得相当朴素。

    她头上没着珠翠,只插上了一根白玉簪子把头发挽起,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脖颈处的肌肤极是雪白,颜色几乎头发上的白玉簪子毫无分别。

    赵德昭的目光沿着她的雪白脖颈往下爬,再往下爬……

    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后,赵德昭不自觉的吞咽下了一股口水,感觉好像有点儿口渴。

    王修芝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失态,她起身在书案上拿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扔向丈夫。

    “相公,你在书房日夜苦读,是在苦读这个吗?”

    那本小册子落在赵德昭面前,就此散了开来,展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这是一本共十几张折页的画册,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男男女女。

    赵德昭看这个玩意,纯粹是好奇。

    搬到书房居住这两天,他闲来无事时把书房里的藏书瞎翻过一遍。

    那些经史子集,诗云子曰之类的正经大部头,他是兴趣缺缺,只瞟一眼就放回原处,倒是偶然之间发现的这本图册,勾起了他的极大好奇。

    因为没见过啊!

    前世里那些带颜色的视频图片,那是早就烂大街了,但这玩意可是一个稀罕物!

    赵德昭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欣赏够呢,就被老婆抓了一个现行。

    “哼,我刚一进来,就在书案上看到了这个!”王修芝气呼呼地在赵德昭跟前坐下,扭头把视线侧到一边,以免那本羞人的画册污了自己的眼睛。

    “读书读累了,看这个调剂调剂,男人哪有不爱看这个的,这有什么可气的?”

    赵德昭笑嘻嘻地答话,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放在膝上的那本图册,越看越觉得神浮气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