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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切都将改变 第二百五十二章 香唇喂药

    楚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四周像是一个简朴的草屋,呆滞了数秒,他就要坐起来,突然感觉到全身的经脉都四分五裂般,这一动牵扯出的痛苦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啊啊啊~”

    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让他痛的呻吟出来,但让他绝望地怒嚎出来的是,他一身的筑基期真元竟然丝毫感应不到,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在这个鬼地方修炼的境界全都废了?

    想到这一结果的楚墨,脸色本来就是一片惨白,这下子更是变得不见一丝血色,他刚刚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的那抹欣喜瞬间被这股绝望打击的体无完肤,楚墨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了修为,在这个地方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修真,要是废了,不下于天塌地陷了,立即查看自己的神识,只要神识还在他就没事。

    “哈哈哈哈……”

    刚刚还一声绝望怒嚎的楚墨立刻发出一声畅快的笑声,他神识依然存在,识海也在,更为关键的是那条该死的锁链楚墨也能感知到存在于自己的身体内,得知这一结果的他,心中的喜悦宛若一次劫后余生,所以放肆地笑出来。

    “活着,而且修为还在。”

    楚墨用神识迫不及待地内视了自己的丹田,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虽然其中蕴含的真元并不多,但足够了,楚墨当即便想调用这些真元来给自己治伤,他刚才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几乎一身上下没有一处经脉是完好的,他现在最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自己为什么一醒来就在这间草屋里,从神农顶下坠落的记忆他竟然一点也记不起来,要想知道这一切,他必须先能下床行动。

    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是难堪,这些真元明明存在于自己的丹田内,为什么一点都调动不出来,怪不得刚刚把自己吓到了,这样的确给楚墨一种感知不到真元的错觉。

    皱着眉头用神识向草屋外扫去,楚墨想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到底如何,为什么让自己感应不到真元,他既然确信自己除了一身的伤,其他都是完好无损,自然猜想造成这样只会是因为外界环境。

    只是刚刚这么做的他便是想站起来立即骂人,楚墨能覆盖到数千米的神识此时竟然扫不出去,只能作用于在自己身上,要不是知道他并没有被废,楚墨真的要以为自己连神识都失去了,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他连储物戒指里的赤鬼仙炉都取不出来,里面的那些疗伤丹更是无从谈起。

    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刚刚醒来的楚墨没有再多做什么无用功,这个地方很诡异,让他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现在的他只想静下心来等着,相信这间草屋除了自己一定有另外的人居住,不然他不可能自己在掉下神农顶的时候正好滚到了床上,他正上方的房顶也没有什么人形大洞。

    忽然,他想到了云韵儿,脸色顿时又是一阵阴晴不定,楚墨猜想自己之所以活下来和他身体内的极道魂锁有几分关系,自己还要“养活”这个诡异的东西,它应该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地死掉,只是这个需要他去印证,但是云韵儿怎么办?她一个普通人摔下来肯定是摔成一堆肉泥了,联想到一个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突然变成一团肉泥,楚墨狠狠地摇了摇头,心里十分的失落和愧疚,还有一丝丝的不安。

    要是自己没有带云韵儿回去找什么人面蚂蟥身的怪物,是不是就不会害的一个大好年华的少女早早地陨落,他把云韵儿当做朋友,可就是因为自己,才把这个韶华少女害死,只要想到这个,楚墨便是心乱如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显得很是急躁,在木床上使劲地摇自己的脑袋。

    云韵儿、云韵儿、云韵儿……

    他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和云韵儿有关的事情,可这三个字和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次无意间看到的她的身体,偏偏充斥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楚墨喘着粗气,忽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全身断裂经脉传来的疼痛和头着地,让他沉沉地晕了过去,脑海里终于一片空白,不再想任何东西。

    ……

    距离楚墨所在的木屋数百米之外,是两面陡峭而且几乎不到双臂撑开距离的岩壁,其中云雾缭绕,赫然就是神农顶山崖下,一个穿着麻衣的少女站着抬头向上看去,虽然眼神透不过宛若云海的雾气,但是那清晰的直升飞机螺旋翼声音还是能传到她的耳中,让她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几抹喜色,只是想到了什么,这份喜色便转化为犹豫。

    “下面有人吗?有人就大声地回答一下,我们是来救援的,听到了吗?”

    “别往下降了,这里面的山崖是倒梯形,越是往下降越窄,现在到了极限了,再降下去别说找人了,我们几个能不能上去都是问题!”

    “想降也降不了了,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干扰飞行,我怕再降下去,我们真的飞不动,要在下面呆一辈子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透过云雾传到少女的耳中,她站在原处不安地看着上方,心里期盼有人下来找到他们的同时,也有种不想被找到,就这样生活下去的冲动,一时之间,低着头楞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下卷梯,我下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麻衣少女忽地抬头,继而手忙脚乱地走到一边捡起一枚拳头大的石块握在手心,小心地站在云雾中,被这些雾气包裹着,隐匿住自己的身形,虎视眈眈地盯着上方,她已经打定好主意了,与其出去受人限制地生活一辈子,倒不如和木屋里的那个人躲在这里过完这一生,无拘无束,谁也打扰不到他们。

    所以只要有人想下来找到他们,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之一石头块砸到脑袋上,砸不砸死她心里没有想,只想把打扰她现在的宁静生活的家伙弄走,同时心里期盼着最好没有人真的下来,不然她真的会砸下去。

    上方传来了松梯子的声音,少女手中的石块也抓的愈发紧了,忽地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我怎么还看不到地面,这要是没头没脑地跳下去,轻则摔个半条腿残废,重则直接死了,不找了,下面肯定没人,有也不可能活着了,上去吧。”

    声音落下,一个嬉笑的声音便嘲笑前者,然后两个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再也听不到,少女松开手中的石块,脸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迅速地离开。

    ……

    还是那张木屋里的木床,楚墨用了最笨的办法让自己停止心里所念,头疼地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地面上,证明这间木屋里的其他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他想动几下,但是身上的经脉伤让他实在动弹不得,动一下就是不下于刮骨抽髓的疼痛。

    “有人吗?帮帮我一下。”

    迫不得已,楚墨只能扯着喉咙大喊,他心里有股憋屈感,要是真元还在,神识能外放,他这点伤在别人看来是不治之症,但是他却能慢慢地治好,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两者都不具备,让他又急又恼,做一个身体残废只能躺在一处的废人,这种感觉着实不好过。

    突然,木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墨立刻装作昏迷不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要搞清楚对方是谁,有什么意图,不让对方知道自己醒过来就是最好的机会。

    屋门被打开,麻衣少女身后背着一个背篓,手上拿着一把石制的镰刀走进来,看到楚墨躺在地上,立即放下这些东西,惊慌地走过来把楚墨抱到了木床上,同时把他身上的那件明显已经被换过的麻衣掀开,看到并没有什么淤伤才放心地将衣领合上,然后凝视着楚墨的脸庞一会,站起身来走出木屋外。

    楚墨睁开眼睛,看着那道背影,心里最后的期望也破灭了,他之前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照顾自己的是云韵儿,也许自己活下来了,她也能活下来呢,只是刚才他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少女面孔时,心里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和慌乱,对方不仅仅是长的不像云韵儿,身材更是没有云韵儿丰腴,显得略瘦一点,虽然相貌也算是耐看,但楚墨和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救自己?

    挂念着云韵儿的生死安危和眼前这个少女的用意到底如何,楚墨忽地又闭上眼睛,麻衣少女再次走进木屋,只不过手上端了一个陶瓷小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看着楚墨仍然是昏迷不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后喝下一口含在嘴里,低头将温软的嘴唇印在了楚墨嘴唇上。

    霎时间,楚墨只感觉一股温润充斥在他的嘴唇里,连带着那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水,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中,让他浑身的经脉忽然变得暖暖的,下意识地嘴唇微动一下,吮吸起来,想汲取更多,忽地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一瞬,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

    神农顶,赵靖看着下去接近两个小时才上来的直升飞机,下去的时候是两个人,上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而且脸上的表情极为平淡,就知道毫无所获了,心里虽然失望,但还是想听听这两人的说法。

    “我们下去了,只是下面的宽度是越来越窄,又有那么多的云雾,可视度极差,所以在距离下面至少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我们不得不停下来,然后大声地喊了一会,没有人回答,卷梯又没有办法够到下面,我们两个人只能回来了。”

    其中一人对着赵靖解释道,实话实说,并没有添加什么只言片语,赵靖点点头,忽地开口问道:“这下面难道只能从神农顶下去吗,我看附近不是还有许多树林吗?”

    听到赵靖的问题,风斛市市长连忙站出来,指着那一片被遮蔽在云雾里的森林,“神农顶下面的确有不少植物,但是还真的只能从这下去,因为那些植物太密集和高大,直升飞机根本没有地方,而且说句实话,神农顶下面我们也没真正地去过,有几次找了几个攀岩的,下去看看生态环境,结果那些人爬到一半又爬了回来,说下面没有路了。

    我问那些人为什么会没有路了,绳子不是还很长吗,那几个攀岩的互相看了几眼,都说下面没有路,怎么爬都爬不到最底下,他们不敢再爬了。”

    赵靖沉默了下来,他不认为眼前这个家伙说出这番话是唬自己的,神农架确实有许多未解之处,有些和科学完全接不了轨,所以才吸引了那么多人,只是他要找的那个年轻人也脱离了科学。

    “这件案子可以了结了,杀了那十几个年轻人的是一只怪异的蚂蟥,吸血将他们杀死,而杀人凶手也已经死了,就这么结案吧。”

    说完这句话,赵靖看着风斛市市长,意有所指地说道:“这是事情的真相,但是对外的说法可不能是这样,应该是十几名年轻人聚众吸毒,最后犯毒瘾发作而死,神农架景区负责人对此并没有责任,但是愿意赔偿每名死者家属五十万,至于那个报警的家伙,要是他识相的话,就给他一点封口费,不然他就是其中吸毒中的一人,你明白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明白,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

    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他转身匆匆地离去,既然有上面的人愿意让他做出官方说明,他自然明白这么做的原因,一来可以保住神农架的名声,二来也让死者家属得到了赔偿,更是安抚了人心,将关于怪物的传言扼杀,三来更是多多少少地传播了神农架,一举三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至于那几百万的事情,算不上是事情。

    赵靖满意于对方的圆滑,看着山崖下的云雾,他皱着眉头,半晌才对一旁的人说道:“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来看看,顺便帮我准备足够长的绳子,我下去看看。”

    “嗯?”身旁几人都明显地吃了一惊,这个老人将近六七十了,爬山什么的不是开玩笑吗,他们可是知道赵靖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方元帅不生劈了他们不可,所以连连劝阻。

    “哼,靠着绳子攀岩算什么攀岩,当初我和团长攀那座大别山的时候,可没有什么绳子裹在身上,嗯什么嗯,明天中午,给我准备条绳子,不放心的跟我一起下去,不然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上面等着,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多么奇特!”

    找到楚墨是他此行的目的,眼下有了一丝线索自然不可能放过,再说了,不是还没有到底部吗,那就算不上是没有可能,他相信楚墨那种人要是想隐藏自己的踪迹,就算派十架八架直升飞机也没用。

    ……

    “你是谁?”

    楚墨看着坐在床前,一言不发,脸上有一些不自然红晕的少女问道,他也有些尴尬,自己好好的装作没醒来就行了,怎么会白痴到嘴唇动了一下,顿时让对方意识到了,这才造成了两人现在的气氛,楚墨同时也在提防着,这女的会不会一时气极把自己砍了,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这个女的拿一旁的石镰驾到自己脖子上,他真的会死不瞑目的,摔下来没摔死,倒是被一把镰刀结束了生命。

    “你叫什么?”

    楚墨看她不回答又问了一句,心里也在琢磨着她刚才喂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自己断裂的经脉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他敢肯定,那种东西,要是量大时间长,绝对能治好他现在的伤。

    “你猜。”

    听到这两个字,楚墨忽地转过头来,看着少女,那张陌生的美丽脸庞上,他看到的只是那双不会改变的瞳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又带着巨大惊喜地问道:“云韵儿?是你吗,对啊,也只有你了,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个字,而且你会化妆,把自己化妆成这样也能解释,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也活着,我们两个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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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墨语无伦次中,他实在太兴奋了,确认照顾自己的少女就是云韵儿,她还活着,楚墨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欣喜,这种感觉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忽地他皱着眉头看着云韵儿显得瘦弱的身躯,不解地问道:“你的身材怎么回事,感觉你瘦了最起码十几斤,看上去太骨感了,没有以前看上去那么漂亮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是怎么样的,你以前看过吗?”

    云韵儿走到一旁洗干净自己脸上的妆,走到床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楚墨,后者与之对视,一副坦荡的样子,“没看过,当然没看过,只是你确实瘦了不少,而我看样子似乎一点都没瘦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