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下意识避开墨梓玉的目光，垂眸调整状态后勉强笑了笑。
“是，下官和淩辉曾是朋友，不过后来距离太远联系便少了。”
注视着他几息，墨梓玉决定直奔主题看看对方的态度。
这时徐远山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突然开口：“大人，不知您具体想了解什么事？”
“刚才我所说这些。”墨梓玉开门见山，意味深长。
仔细回想着对方之前的话，临阳山的鬼洞，死亡之地，淩辉...
心跳止不住加速几分，他嘴角的笑容已经僵硬。
“墨大人，这些，下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顿了顿他试探道：“不知您为何突然询问起这些事，若是下官没记错都是很多年前发生的旧事。”
临阳山鬼洞和死亡之地的确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不过对方自动忽略了凌府那场大火。
墨梓玉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给人一种恩威并施的感觉。
“实不相瞒，这次来扬州只为这些旧事，不知徐大人可否解解惑。”
徐远山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他很想问对方意欲何为？
还好很快忍住，因为有所猜测他心中忍不住慌乱起来，很担心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几乎是越想越怕坐不住想要起身，碍于对方的压力又硬生生忍住，真是备受煎熬。
墨梓玉动了动变换舒适的姿势，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又漫不经心看向凌兰。
二人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几息后凌兰垂眸望着桌面那晶莹剔透的茶杯若有所思。
“徐大人，若是令您为难的话就算了。”
她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悲怆在其中。
几乎是瞬间徐远山的身子颤了颤，他抬眸看看过去双眸瞪得很大。
见状凌兰抿唇，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悲伤：“实不相瞒，其实是我想要探究这些旧事，墨大人只是帮忙而已。
因为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梦中是漫天大火将很多人困在其中，有人在哭喊，有人在求救，还有人在垂死挣扎，不管如何这些人都难逃一死，活活被大火烧死，变成黑炭，犹如人间地狱。
最开始我饱受噩梦的折磨近乎崩溃，直到偶然遇到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指点了迷津，说出我梦中之处，正是临阳城县衙后院也就是凌府，最开始我是不信的，后来找到机会去了临阳城一探究竟，到了那被大火吞噬的凌府后忍不住心惊胆战...”
这番说辞不知道徐远山能否相信，不过此时已经听得呆愣愣，整个人一动不动，眼底有震惊不可思议，神情越发复杂。
凌兰说到最后重重发出一声叹息：“虽然我失去记忆不知道和凌府有何渊源，但那高人说过，既然这噩梦紧随着我不放，那我只有两种选择，其一就是接受并继续受折磨，其二是查清楚真相噩梦就会不攻自破。
我无法接受，梦中的悲痛和绝望让我近乎崩溃，所以我决定调查清楚，凌府那场大火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隐情？”
幽幽说着她稍作停顿，发现徐远山依旧在愣神后语气压低：“正是因此我们查到了关于临阳山的鬼洞，那片死亡之地，这些和凌府出事隐隐有某种关联，想到您以前和淩辉是旧友，对这些事情多少了解些，所以便冒然来打扰，徐大人，情况就是如此，若您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都理解。”
徐远山的眸子逐渐聚焦，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眼底有复杂情绪涌动。
“凌姑娘，并非是有难言之隐，只是下官了解的并不多，若是说的不对反而耽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