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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什么旧疾啊

    唐昭昭知晓她为何脾气会突如其来变得有些燥了。

    她葵水来了。

    唐昭昭满脸郁闷。

    怪不得她今日这般点背,原来是有血光之灾。

    唐昭昭现实世界来葵水的日子就一直不稳定,一年时间,可以从月初走到月尾。

    穿进书中以后,日子还是不稳定。

    因为不疼,唐昭昭就懒得调理。

    更没有特地去记来的日子,记了也白搭。

    只随缘等亲戚降临时,她再赏亲戚一条月事带。

    若非去了趟茅房,她还真的不会察觉出来。

    唐昭昭回公主寝殿换了条裙子,又返回移清宫中。

    彼时沐阳公主和萧明炀已经在写文章了。

    唐昭昭屁股还没挨到自己的位置上,淮策便同她招了招手,“过来,给本座研墨。”

    “来了来了。”

    唐昭昭方才还在因着自己吼了淮策而后悔。

    帅哥怎么能有错呢?

    若非她已经不知晓她吃山药过敏,也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了。

    唐昭昭回移清宫的路上,就在想如何同淮策好好道个歉。

    眼下见淮策给台阶,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跪坐在淮策身边。

    淮策低眸看了眼唐昭昭跪在地上的腿,眉心微蹙。

    抬起头,望向奋笔疾书的萧明炀,淡声开口:“萧明炀。”

    萧明炀抬起头:“啊?”

    淮策指使道:“将唐昭昭的矮凳搬过来。”

    萧明炀:“?”

    让他一个王爷干这种事?

    淮策是人吗?

    对上淮策冷凝的眼神,萧明炀立刻道:“好的。”

    *

    唐昭昭坐在淮策身边。

    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案几,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些画面。

    唐昭昭凝目低语:“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面前应该有一幅画呢?”

    淮策手指微颤,笔尖在宣纸上留下一块墨渍。

    他抿着唇,不做声,将那张作废的宣纸放在一侧。

    唐昭昭没想出个所以然,不再多想,开始给淮策研墨。

    突然,她右手虎口处突然传来一道像被热水烫了般的剧烈疼意。

    唐昭昭皱着眉头,轻嘶一声。

    几乎是下意识丢下了手中的墨锭,将手收回来。

    还没查看到底是怎么了,下一瞬,手掌便附上了一层淡淡的凉意。

    握住她的手指干净修长,手掌温度很低,像是在冷水里浸过。

    唐昭昭怔住。

    她呆愣着抬眸,看向面前的淮策。

    后者精致到如同上帝一笔一笔细细勾勒出来的眉眼,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手看。

    动作顺畅自然,像是做过多遍。

    淮策淡声如玉:“手怎么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方才的痛意轻了不少。

    但还是很疼。

    唐昭昭摸着自己虎口的位置,糯声道:“这里,突然很疼,现在又好一些了。”

    淮策又仔细查看一番,没有发现唐昭昭手上有任何伤口。

    他蹙了蹙眉,“喊陈院使来给你看看。”

    唐昭昭摇摇头,不舍地将手从淮策的手中抽出来。

    她怀疑裴君音在府中遇到事情了。

    唐昭昭:“陈院使现在想必正在忙碌,不用喊他了,我待会儿说不准便好了。”

    手心落空,淮策眼皮微垂。

    他淡淡道:“你不用研墨了,坐在这休息。”

    ***

    晋王府。

    裴君音房中此刻颇为吵闹。

    牧婉儿一脸惊慌失措地给裴君音擦手上的茶渍。

    眼含泪水,连连道歉:

    “王妃姐姐对不起,都是婉儿不好,方才婉儿晕了一下,这才将热茶洒在你手上了,婉儿绝非故意这样做的。”

    看着裴君音瞬间红了一片,甚至隐隐有水泡鼓起的手,花玲气到整张脸都涨红了。

    刚烧开的滚烫的水啊,就这么直接倒在她家王妃的手上。

    牧婉儿好狠的心!!

    花玲直接一把将牧婉儿从裴君音身旁推开。

    “你让开,离我家王妃远一点!”

    这一推,将牧婉儿往后推了几步。

    裴君音一惊,不顾及自己手上的伤,忙伸手去抓牧婉儿。

    可牧婉儿还是晚了一步,她顺势往后一倒,后背重重抵到茶桌上。

    随即,她弯下腰,捂着肚子,额头上疼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花玲没想到会是这样,面色煞白地站在一侧。

    裴君音忍着手上的痛意,冷静道:“让家医过来!”

    家医很快赶来。

    萧明璋不在府上,家医给牧婉儿开了安胎药。

    瞧见裴君音手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水泡,他又给裴君音拿了一罐膏药,让她抹上。

    花玲着实被吓坏了,边哭边给裴君音抹药。

    乳白色的膏药在水泡上抹一次,裴君音就疼得动一下。

    她忍着没出声。

    *

    与此同时,唐昭昭坐在淮策旁边,拖着腮,眼睛都快要闭上了。

    右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唐昭昭疼到眼眸泛着泪,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右手。

    怎么又开始疼了?

    还一阵一阵的?

    淮策注意力一早便从手中的宣纸上挪到唐昭昭的身上。

    眼下见唐昭昭疼得着实不像是做戏,他又放下手中的毛笔。

    将她攥到指骨略微发白的手指掰开,拧着眉将她手心手背都看了一遍,轻声问道:

    “手到底怎么回事?”

    唐昭昭什么都不能说,说出来非但没有人信,还会被当做怪物抓起来烧掉。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唐昭昭对上淮策略微担忧的视线,突然就很委屈。

    她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旋即一滴一滴落下来。

    “旧疾犯了,手疼。”

    唐昭昭很少哭。

    大多数时间,她总是笑靥如花。

    非常难过的时候,眼圈才会红一红。

    像这般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的模样,淮策很少见。

    温热的眼泪打在淮策的手背上,悄悄烫在他心上。

    淮策声音跟着紧起来,“可有带药?”

    唐昭昭瘪着嘴,更难受了:“没有药,治不好。”

    她发誓,回去她就要将“今日萧明璋同裴君音和离了没有”这十四的大字用红漆刷在晋王府的墙上!

    萧明炀本来在一旁看戏,发现唐昭昭哭得这般厉害。

    同沐阳公主一起,将头凑过来。

    萧明炀:“昭昭,你这什么旧疾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