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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咱能不打哑谜吗?

    窗外莺啼鸟鸣悦耳动听,扰得北堂墨昏睡沉沦间只觉糟心烦闷,嘀咕暗骂早起的鸟儿吃饱喝足闲得没事讨人嫌。

    惊蛰闻得北堂墨低声呓语,心下惊喜,寻着北堂墨苏醒同时双臂一张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至于用力过猛没注意力道,致使北堂墨的头直接磕上了床栏,撞得头晕眼花直冒金星,吓得惊蛰连连道歉,忙揉搓起北堂墨的脑袋。

    “世...世子...对不起啊...”

    北堂墨晃荡着险些被撞成豆腐渣的脑袋,抬眸看了眼惊慌失措的惊蛰,寻得惊蛰聘美熊猫的黑眼圈。

    回想昨夜惊险一幕,琢磨着惊蛰怕是一夜未眠,由此北堂墨虽是头疼难耐,心却暖如朝阳,怎舍得怪罪惊蛰。

    “没事,那个...昨晚...我...”

    “世子!你昨晚吓死奴婢了!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你真的是...”

    北堂墨见惊蛰说着说着就开始落泪,心下慌乱,忙揽过惊蛰,在惊蛰面前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后又觉得数不对改成四指。

    “我发四(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哭了好吗?”

    惊蛰瞧着北堂墨极力逗乐自己的滑稽神态,心下泛疼间将北堂墨揽住自己的左手捧在手心,双腿跪到地上,仰头看向北堂墨。

    “世子,奴婢不要你发誓!奴婢只想你平安快乐,刀山火海奴婢替你去...”

    “惊蛰!”

    “我不管!反正绝不能让世子身入险境!”

    “放肆!”

    声于同时惊蛰眼看严词厉色的北堂墨抬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拍来,眼一闭仰头而上,咬死不认错。

    半晌惊蛰脸上疼痛未至,反倒是耳边响起一阵北堂墨拍打额头的闷响声,令惊蛰诧异同时头顶传来属于北堂墨掌心的温度,触动惊蛰残存余悸抱着北堂墨大哭起来。

    可把北堂墨哭得心都痛了,哄了好半天才让惊蛰缓过劲来,直到这一刻北堂墨算是切身明白了,想做暖男绝非易事!

    不仅要会哄人逗乐还得随机应变,面对一哭二闹三上吊必须见招拆招,以不变应千奇万变。

    如此一来北堂墨瞧着惊蛰亦是哭笑不得,抬手轻拭去惊蛰脸上残留的泪珠,低头看向惊蛰,柔声轻言。

    “现在好点了吗?”

    “世子不许再有下次,如果真有下次...”

    “你真是...”

    “世子!”

    “得得得!怕了你了!”

    北堂墨随口应着绝没往心里去,还下次?这次都已经把她吓得肝颤魂飞,下次三魂六魄不得原地解散?

    暗骂间北堂墨往身上一摸,心下一惊,她的软甲呢?那玩意儿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能弃恩人于不顾的!

    “惊蛰,我的...”

    “世子莫慌!雷龙甲在这里讷!”

    “雷…雷龙甲?!”

    ...卧槽!

    ...连名字都这么霸气吗?

    惊蛰见北堂墨盯着自己手中的雷龙甲,双眸闪闪发光,低头轻笑间将雷龙甲送到北堂墨眼前。

    她虽不知墨北哪来的这件稀世珍宝,但昨夜确实是雷龙甲救了世子一命,如此稀世珍宝,她自然毫不迟疑的给北堂墨穿上。

    穿戴好雷龙甲,惊蛰转身挑了件锦袍为北堂墨梳洗打扮,收拾妥当后惊蛰偏头觅得北堂墨眸中好奇,心有灵犀道。

    “世子是不是好奇这雷龙甲?”

    “知我者,惊蛰也”

    惊蛰取过放置在枕边的荷包挂上北堂墨腰带,抬头望向北堂墨。

    “传闻此物源于琼林万鬼潭内奇兽雷龙的鳞甲,制作雷龙甲需取雷龙完整鳞片引天雷尽溶化丝编织,世间仅此一件实乃绝世珍宝!”

    “嗯!这神话编得好!”

    “世子!你还调侃呢!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当年多少人为了雷龙甲拼得头破血流吗?”

    北堂墨瞅着惊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低头看了眼衣襟缝间闪烁锐光的雷龙甲,仰头长叹一声。

    “哎!你世子我啊!才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叻!我那是怕啊...”

    惊蛰闻言一愣,见北堂墨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做声,茫然反问道。

    “怕什么?”

    “呵呵,有时候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其实那是掉下来砸死你的飞碟!”

    “啊?飞...飞碟?”

    北堂墨闻言重咳一声,并不打算继续跟惊蛰纠缠她的口不择言,绕过惊蛰环视堆满房间的补药珍品,垂首一想顿觉生气。

    “这些可都是南祁国君赏的?”

    “是的,昨夜连着今日都送了好多过来,你看都快装不下了!”

    北堂墨撇了撇嘴,拿起一个看了一眼,随手一扔,吓得惊蛰连忙伸手去接,再抬头时北堂墨已经走出了房间。

    “世子你去哪里?”

    “找南祁国君算账去!”

    “哦...啊!世子你不要冲动啊...”

    荡彻栖殿的惊呼唤声伴着北堂墨离开的步伐,一路朝着南祁皇城最为华贵的风澐殿走去。

    此时距离正辰殿不远百米的风澐殿内,南宇湘坐在窗前塌席上品着进贡的青茶,淡漠平静的俊颜上眸中嵌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南宇湘抬头看了眼身旁由庆毓光暗中操作新换来的国君常侍,转头望向窗外,他早就猜到之前的国君常侍是庆毓光的人。

    只是没想到庆毓光居然会如此急不可耐,更没想到舍身救自己的却是北堂世子北堂墨。

    那一刻他承认自己彻底被震惊了,以至于当南宇湘寻得殿外被侍卫拦截而跳脚的北堂墨时忍不住扬起嘴角。

    “请北堂世子进来吧!”

    “是”

    “对了!你们都退下吧!”

    “国...国君...”

    “嗯?”

    南宇湘重叩茶杯,怵得新来的国君常侍忙退了下去,依令唤退殿内侍从,出门宣北堂墨进殿。

    北堂墨一进殿便见南宇湘坐在窗前对自己笑得春光灿烂,顿时怒火涌现,一步并做两步直接跳上榻席,左手揪住南宇湘的衣襟,右手握拳间脱口而出。

    “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了!”

    “你明明就是南祁国君南宇湘!”

    “是啊!”

    “你还说你没骗我!”

    南宇湘眼看北堂墨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脸颊,忙握住北堂墨的手腕,笑意更甚道。

    “可我也叫谷雨啊!”

    “我呸!”

    北堂墨低眸觅得南宇湘眸中笑意,心下不爽却又不可能当真揍了南宇湘,南宇湘好歹是南祁国君,纵使南宇湘肯放过自己。

    那群南祁老树妖岂能消停,若是再传到北昭,自己岂不是叛国罪名未消再加个揍君犯上,那后果怕是能死多惨就会有多悲哀。

    北堂墨思已至此,气不过的重哼一声,甩开南宇湘的手,翻身坐到南宇湘塌席的另一边。

    南宇湘见此也不介意,随手提起茶壶为北堂墨倒了杯,放到北堂墨手边,再声启齿。

    “我确实叫谷雨”

    话音落下,南宇湘瞅着北堂墨摆明一副“老子不信”的样子,转头环视殿内,忽而灵光一闪。

    南宇湘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画缸内自己所作之画,再回到塌席旁,当着北堂墨的面展开画卷,指着画上落款,一字一字念道。

    “南祁宇湘,未酉谷雨”

    “...”

    “看清了吗?未酉谷雨!”

    北堂墨心生闷气原未认真听南宇湘言语,可偏偏南宇湘不断提及“未酉谷雨”,让北堂墨不得不顿悟回神,伸手夺过南宇湘递来的画卷,还险些打翻了冒着热气的清茶。

    “未酉?”

    “是”

    “谷雨?!”

    “恩”

    “未酉谷雨啊!”

    “对!!!”

    这一次南宇湘回答得特别肯定,肯定到北堂墨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经怀疑起南宇湘的真正用意。

    两人四目静对间,北堂墨寻得南宇湘眸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念及自己此来南祁目的不免心下一沉,赶紧话锋一转。

    “画倒还画得不错!”

    南宇湘擒着北堂墨话语间面上不经意显露的心虚,呡唇浅笑,故作不知道。

    “我平时爱好不多,不若带你去画室看看?”

    北堂墨闻言一愣,转头对上南宇湘眸中期盼,迟疑半晌仍是点了点头,妥协道。

    “好吧...”

    话语同时南宇湘嘴角上扬洋溢满脸笑容,落入北堂墨眸中只觉干净纯洁,全然并非一个君王还能拥有的笑容。

    一瞬之间北堂墨心下一疼,低头见南宇湘拉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加快脚步,与之并行前往画室。

    画室内北堂墨四处观望,南宇湘也没闲着,逐一为北堂墨讲解画作缘由,说到起劲时北堂墨只觉南宇湘妥妥一邻家小朋友。

    不知不觉间两人行至画室尽头,原本听南宇湘讲得绘声绘色的北堂墨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悬挂在画室正中的美人图,双眸一亮。

    “好漂亮的女子...”

    南宇湘瞧着身旁震惊的北堂墨,嘴角含笑跟着北堂墨望向画卷。

    “当然漂亮!”

    “她...她是谁?”

    “豫美人”

    “豫美人?就是为她修建上清池的豫美人?!”

    北堂墨左右偏头看了画卷许久,从上至下在从左到右,目光灼灼就差没把画卷盯出个洞来,脑中闪过南昭然,忽的一拍脑门。

    “你和南昭然与画中女子是...”

    “她是我与南昭然的曾祖母”

    “我就说嘛!怪不得长公主那么漂亮,还真是祖上貌美如花,子孙倾国倾城啊!”

    “呵”

    南宇湘瞟了眼北堂墨,垂首冷呵一哼,引得北堂墨咧嘴尬笑,寻得南宇湘看向画卷时夹杂恨意的目光,正欲启齿便被国君常侍截断。

    “国君,该用药了”

    北堂墨闻声扬了扬眉,转头便见国君常侍端来一碗弥漫苦味的药,其药中熟悉的气味令北堂墨右眼一跳。

    眼看南宇湘接过药碗就要喝,北堂墨本能伸手阻止南宇湘,却在触及南宇湘手臂时被国君常侍再声提醒。

    “国君再不喝,待会儿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北堂墨白了一眼国君常侍,转头对上南宇湘暗藏深意的目光。

    “是啊,这喝药最讲时机,早一刻晩一刻都不行,要在最适当的时候饮下才会达到最佳的效果”

    南宇湘说完仰头饮尽苦药,随即将药碗扔给国君常侍。

    国君常侍低眸看了眼空碗,抬眸瞟过背对自己的南宇湘,蹲身捡起药碗转身离开了画室。

    北堂墨望着国君常侍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南宇湘方才那句话表面是在说药,其实别有深意。

    可南宇湘到底要表达什么呢?

    北堂墨心怀疑问,转头再见南宇湘已朝画室外走去,迫于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