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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帝子嘴硬活受罪(上)

    未至午时,暮云客栈别院内风闻雪便醒了,睁开双眸第一件事就是找煦伏,确认萧红玉的动向。

    他倒不怕萧红玉起事,毕竟此为西屿白家地盘,再说还有他师兄在,所以他怕的只有萧红玉跑了。

    “煦伏!”

    “郡少?”

    “萧...萧将军呢?”

    煦伏闻得风闻雪开口就是萧红玉,再见风闻雪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急迫,忙道:“在房间里”

    “好”

    “那是我去请...”

    “不用”

    煦伏话还未说完就被风闻雪打断了,茫然间见风闻雪翻身坐了起来,朝自己仰面一笑:“我亲自去请!”

    “...”

    “来人换衣”

    梳洗时风闻雪特意让侍女给自己换上了最喜欢的劲装,站在铜镜前左右照了个遍,转头看向盯着自己发愣半天的煦伏。

    “本少今日帅不帅?”

    煦伏从未见过风闻雪如此在意形象,自是心中惊讶,寻得风闻雪期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番风闻雪,加之风闻雪本就生得眉宇俊朗,在当今各国中算得上乘,忙附和道。

    “...帅!帅帅帅”

    “对了!”

    风闻雪说着伸手摸向自己头顶的几根鸡毛,瞥过自己挂在颈脖上的赤火毒玉,将两者取下握在手中看了会儿,同时递给煦伏,郑重其事道。

    “你去找巧司将此物做成坠饰”

    “...”

    “越精致越好”

    煦伏低头看着风闻雪交给自己的赤火毒玉和鸡毛,一个乃燎原郡传承宝物可燎原百里寸草不生,一个是俗物随处可寻,完全不可同言而语,但见风闻雪目光坚定,煦伏只得点头应声。

    “...好”

    风闻雪得了煦伏回应,瞅了眼窗外万里晴空,想着现在用膳,时间尚早,不若找萧红玉一起去街上逛逛,也好增进增进感情。

    其实风闻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萧红玉如此动心,一眼之缘执念深种,他见过的美人并不在少数,但唯独萧红玉深入他心。

    或许,从他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萧红玉起,其英姿飒爽惊鸿一瞥,便已胜却人间无数仙姿。

    沉思间风闻雪已走到萧红玉所在的院子,院外由两位白家侍卫守护,侍卫见到风闻雪前来,拱手行了行礼。

    “郡少!”

    “恩”

    风闻雪随意挥了挥手,眼里只有院中静坐的萧红玉,见萧红玉静赏桌上盆栽,风闻雪不忍打扰,顿步站在院外。

    半晌,萧红玉抬头寻得院外望着自己的风闻雪,礼貌的点点头,引得风闻雪眉开眼笑,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站在萧红玉面前,愣了半天方才启齿。

    “红玉,早”

    “子谦,早”

    四目相对间两人笑脸相迎却各有所思,风闻雪瞧萧红玉一直注视盆栽,见其内朵朵红艳似火瑰丽,忍不住道。

    “你喜欢徘徊花?”

    “恩”

    萧红玉不加掩饰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绯红色的徘徊花,记忆涌上心头带出过往,她记得小时候每当伤心难过时,帝梓潇总会想方设法给她送来徘徊花,还强撑着病弱的身体逗她笑。

    那时的东临并未有现今的安稳,其他三国虎视眈眈,朝堂之内风云暗藏,若非主上以自身为代价拜在昆仑门下,历经常人所不敢想也不敢做的生死三劫,终获当时的昆仑圣主相助。

    东临怕是早已消失在四国历史中,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比任何人都努力,成为东临的护国将军,只为守护东临,保护那东临皇城之中最让她惦念于心的人。

    她记得以前她每次出征,帝梓潇总会站在城墙上,目送她直至军队彻底消失,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帝梓潇越来越远。

    甚至连帝梓潇看向她的目光,亦从原来的心意相通化为掩盖不住的恐惧,她从未奢求帝梓潇能与她白首齐眉,她只想守着他,让他知道将在外,若非死,君万安。

    安静的小院内石桌上徘徊艳丽,风过带起缕缕花香,风闻雪低头见萧红玉盯着徘徊发呆了许久,觅得萧红玉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诧异的扬了扬眉,忍不住呡唇唤声。

    “红玉?”

    萧红玉闻声回神,她很清楚自己身处的境地,也明白身旁这个人是燎原郡少,所以她必须时刻警惕,故而强压下内心那份仅属于她的悸动,抬头望向风闻雪。

    “不知郡少未至午时前来,有何事?”

    “那个...”

    风闻雪被萧红玉问了个突然,难得羞涩的舔了舔唇,嘴角一勾,言笑道:“我观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

    “...”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陪...”

    “好”

    “...”

    “现在出发?”

    完全没想到萧红玉会答应得如此爽快,风闻雪愣怔间见得萧红玉起身等待自己的回应,忙回了神道。

    “对,现在出发”

    “恩”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暮云客栈,走在酆城的大街上,酆城顾名思义乃四国鬼城,街道两边皆是冥物祭品,又逢清明时节纸钱乱飞。

    街道上人烟稀少,更显萧红玉一身红衣夺目,落入风闻雪眼中如同徘徊瑰丽无双。

    哪怕是街上死寂沉沉毫无风景,也能让风闻雪逛出前所未有的开心,两人走了会儿,萧红玉突感一缕熟悉气息,猛顿脚步,转头望向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街道。

    街道上由着船夫带路的帝梓潇在漫天纸钱乱飞间,好不容易寻得一卖冰糖葫芦的商贩,如此稀奇怎能放过。

    以至于帝梓潇想都没想就叫住了商贩,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从鬼夜花市落荒而逃,同时更没想到自己扔给船夫的金子,已是他最后唯一的存粮。

    “老板,这些个冰糖葫芦,我全要了!”

    “好叻!”

    帝梓潇说得豪气十足,商贩自是乐得高兴,好不容易能在这样的节气遇见个大买主,也是运气好到家了。

    商贩看着帝梓潇在身上左摸了摸,右摸了摸,然后眉宇紧蹙盯向自己,本是如沐春风的笑颜,瞬息变得愁淡凝重。

    “那个...我...”

    “给!”

    横插而入的话音僵化了帝梓潇转头的动作,帝梓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盯着突然出现的萧红玉,眨了眨眼,再睁开还是萧红玉。

    眼看萧红玉从商贩手中接过插满冰糖葫芦的竹竿递到自己眼前,帝梓潇本能的退了一步。

    “你...”

    “给你”

    “我...”

    “我不吃”

    “这...”

    “算我的”

    萧红玉知道帝梓潇在想些什么,果然一通对话之下,帝梓潇慢慢伸出手接过竹竿,顺势扛在肩上,从竹竿上取下一串,熟练地剥开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美味至极,连之前遗留的抑郁都一扫而空了。

    看着帝梓潇面上的笑意,萧红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实让跟在萧红玉身后的风闻雪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启齿道。

    “喂!我说你一大老爷们让姑娘给钱,你丢不丢人!”

    风闻雪不说话,帝梓潇还真就没发现他的存在,眼下风闻雪开了口,帝梓潇就算想不注意都没法忽视了。

    尤其还是跟萧红玉一起出现,帝梓潇瞬间纳闷了,这两人啥时候站一队了?帝梓潇正想着,耳边又传来风闻雪碎言。

    “你说你多大的人还吃冰糖葫芦!丢脸!”

    “我呸!我吃你家冰糖葫芦了吗!”

    “...”

    “多管闲事!”

    帝梓潇对冰糖葫芦的喜欢,那绝对是无人敢染指,特别是死对头风闻雪,上次的账还没结清,眼下两人迎面撞上,视线相交咔呲作响,愣是让萧红玉都绷不住脸面,启齿劝和。

    “你们两...”

    “闭嘴!”

    “红玉,你先到一旁休息”

    风闻雪一声“红玉”叫得理所当然,激得帝梓潇愤怒值直升顶点。

    他虽不明自己心底对萧红玉的感情,但他见不得有人同萧红玉示好,顿时妒火燃烧,拿着冰糖葫芦直指风闻雪。

    “红玉也是你叫的!”

    风闻雪被帝梓潇突然用冰糖葫芦指住,愣了愣神,觅得帝梓潇眸中似有两簇烈火熊熊燃烧,脑中灵光一闪,瞄准攻击点,举一反三。

    “咋的!红玉你的啊!”

    “我...我...”

    帝梓潇虽是愤怒但也没失去理智,若是萧红玉不在场,他可能真就直接怼了回去,偏生萧红玉在场,他心中情愫未明不敢直言不讳,只敢委婉道。

    “反正不是你家的!”

    话落同时两人安静几秒,风闻雪本就有意萧红玉,自然不可能让步,不就是求娶吗?这有何难!

    反正就算帝梓潇不提醒,他也会这样做,风闻雪朝帝梓潇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伸出手指向帝梓潇。

    “你给本郡少听好了,待我禀明父郡,必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萧红玉,决不食言!”

    字字铿锵形同誓言,怼得帝梓潇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连手中的冰糖葫芦都扔了,上前一把揪住风闻雪衣领,启齿骂道。

    “你放屁!”

    “咋的?”

    风闻雪擒着帝梓潇气到发抖的眸光,余光扫过满脸担忧的萧红玉,料定帝梓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话锋一转。

    “难不成你也喜欢红玉?”

    “我...”

    “恩?!”

    “我...我...”

    帝梓潇心中百转千回,偏偏风闻雪就不打算放过帝梓潇,加重语气厉声问道。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啊!”

    “老子在这世间除了冰糖葫芦,谁都不喜欢!”

    一说完这句话,帝梓潇就后悔了,尤其是寻得风闻雪面上奸计得逞的笑容,再触及到萧红玉低垂暗沉的双眸。

    帝梓潇颓然松开揪住风闻雪衣襟的手,真想一耳巴子扇在自己脸上,可该说的不该说,他都已经说了,现在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三人沉默间,风闻雪瞟过低垂头颅紧咬双唇的帝梓潇,扬眉藏笑间转头看向萧红玉,言语更加温柔道。

    “红玉,咱们回去用午膳吧?”

    萧红玉松开身后紧握成拳的十指,沉了口气,抬眸望向风闻雪。

    “...好”

    “走”

    风闻雪一步跨出,萧红玉跟着风闻雪转身离去。

    两人的背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帝梓潇的心脏犹如被千百根银针扎着隐隐作痛,视线落在掉至地面的冰糖葫芦。

    这是萧红玉第一次在有自己的情况下,头也不回的跟着别人离开,前所未有的酸意伴随刺痛,抨击着帝梓潇向来游戏人间不为情动的信念,连脚步都不由自主跟上了两人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