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阳光正好。
沐莜莜跟秦樊刚从基地内实验室走出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沐莜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被沐莜莜感染，秦樊也勾了勾唇。
“心情还不错？”
沐莜莜轻哼一声，“确实。”
她把秦樊的情况跟实验室内的人说阴了一部分，当然省去了他成为丧尸王的那部分。秦樊体内很有可能天生存在抵抗丧尸病毒的抗体。
实验室里的人员抽取了一管子秦樊的血液，并说阴了之后他们调查遇到情况的话还会再请沐莜莜他们来。
剧情里就是实验室最终研发出了抗丧尸病毒的药物，希望她这样做能加快他们的进度吧。
不管怎样，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专业的人员了。
丧尸王的血液，当然很具有研究价值。估计实验室里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安静了。如果还有他们能做的，他们也会尽量帮忙。
看了看身旁一片平静的秦樊，沐莜莜眼神微眯，除了秦樊的体温比常人低之外，现在她还真看不出来他跟人类有什么区别。
至少外观上没有。
而他到底属于什么沐莜莜也不清楚，不过只要他是秦樊就好。沐莜莜清了清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当她跟秦樊提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甚至没有在意他会被视为异类或者实验对象而抓起来的风险。
他的无条件信任，总是能让她感动。
秦樊注意到了沐莜莜的眼神，有些被她盯得不自在。
“怎么了？”他歪过头问她。
沐莜莜摇摇头，“没什么。话说我怎么觉得你越变越好看了呢？”
“有吗？我倒没怎么觉得，我一直这样啊。”
沐莜莜只是含笑，秦樊从前就很瘦，只是太过于瘦了，反而有些吓人。现在刚刚好，身材匀称，也不会觉得瘦弱。加上个子高大，更是加分。
“现在去哪儿？还剩不少时间，要出外面走走吗？”秦樊笑得温柔。
沐莜莜默默打起算盘，今天江川又带队出去找物资了，但跟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喊她。
她一笑，不喊她怎么行？他们可是一个队伍的。
“今天就去外面找物资吧。”
“好。”秦樊点点头。
虽然他可以告诉沐莜莜，只要她有意愿，他可以让外头的丧尸直接找好东西送过来的。
不过看她这么高兴，他还是不说了吧。难得那个讨人厌的江川不在，他也不想打破二人的独处时光。
简单地做了登记，二人就出了基地，不过即便周围有丧尸，因为秦樊的缘故，根本没有不长眼睛的丧尸敢凑过来。
低阶丧尸会因为本能的恐惧远离，而高阶丧尸则是会意识到危险更快离开。
倒是很省心，沐莜莜连练练手的机会都没有。她不禁有几分消沉。
又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走了一会儿，秦樊突然眉头一皱，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沐莜莜也跟着停下来，神情疑惑。
“怎么了？”沐莜莜转向他。
“这附近……有丧尸的气息。”秦樊面色凝重。
“丧尸？有多少？”
“估摸着……只有一只。”
沐莜莜惑上心头，一只丧尸？
“是高阶丧尸吗？”
秦樊摇摇头，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惨白，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不是。应该是一只二阶的。”
“那走吧，正好去解决了他。那只丧尸在哪儿？”
秦樊只是脸色冷若冰霜，令人生畏，他什么都不说，沐莜莜疑心更重了，于是自己在周围寻找着。
不就是一只二阶丧尸吗？也没什么难对付的吧。
秦樊垂着头，他看着沐莜莜渐渐往正确的方向走去，下意识握了握拳。
他张了张口，但没能成功说出话来。
越往前走，沐莜莜就越发觉出不对来，她向来对血的气味很敏感，即使空气中的味道很稀薄，她还是能跟随那股味道前进。
她目不旁视地向前走着，秦樊跟在她的身后。
大抵走了一会儿，刺鼻的血腥味冲进人的鼻腔内，接连伴随着的是猛烈撕咬东西的声音。
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渗人。
沐莜莜在一间已经破烂的房子前停下，那快要倒下的房门遮挡不住里面的场景。
背对着他们，一只丧尸正趴在一个人类身上，他用力地撕咬着人类的身体，身下的人已经破破烂烂，四肢和身体都血肉模糊了。
四周的血流了一地。
那场面太过惊悚，沐莜莜只是看了一眼就再难注视下去。
一股反胃的感觉从下向上传来，她连忙退出去开始扶墙干呕。
这是生理上的反应，纵使她心理素质再强大，这样的场面还是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
这一刻她又清晰地认识到了，这是末日。对于许多普通人来说，每天都是煎熬，都在生死的不确定性之中度过。
能收到基地庇护的人还好些，而在外面的那些人，能否安全到达基地还要两说。
这一刻她无比想结束末日，回到那时和平安定的生活。丧尸什么的，太挑战人类了。
那只丧尸还沉浸在人类尸体中，他满面的贪恋和欲望，早就红了眼，彻底疯狂到根本不顾周围的动静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因为生来的恐惧躲开丧尸王。这一刻，他被支配了。
秦樊反应得快，他狠狠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凭空而出的巨大藤蔓贯穿了丧尸的身体，将他甩出了人类的周围。
那丧尸挣扎了几下，看到门口的秦樊，他瞳孔剧烈收缩，最终死去了。
地面上污秽不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以及满脸血污的丧尸。秦樊将藤蔓扑在地面上，掩盖住了这一切。
他退出去再找沐莜莜的时候，她仍单手扶着墙边，表情痛苦，面色惨白。
秦樊眸中闪过心疼，他不该让她看到的……。
他上去扶住了沐莜莜，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