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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算计

                      楚嫔被禁足闭门思过,还不准见三阿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三宫六院。人人都在背后取笑她丢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平时楚嫔就仗着美貌,还生了三阿哥,处处树敌,对音贵妃又明显的巴结着。所以楚嫔失宠,宫里大部分人都是拍手称快的。

    音贵妃正在殿中研究乐谱,绵翠给她上了一盏凉茶“娘娘,喝口水吧。”“嗯。”音贵妃应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绵翠给她剥着柚子“娘娘,这是膳房送来的上好的柚子,酸甜可口,清热去火,您可要多食一些。”

    主仆二人闲话着,没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了楚嫔身上。

    音贵妃拾了一瓣晶莹的柚子含进嘴里,酸甜可口的滋味让她很惬意“没想到楚嫔这么不中用,不过她也招摇过甚了,本宫还怕她给本宫惹事儿呢,禁足也罢,让她收收风头罢。”

    “楚嫔对娘娘倒是衷心。”

    “光是衷心有什么用,本宫若不是看她还是个可用的,她就算日日来我这季和殿也无用。”

    “奴婢瞧着,栩贵人对娘娘也是上心的。”

    音贵妃嗤笑一声“姐妹一起入宫,哪里就能天天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呢?顾家原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且用着吧。”

    霆亲王从府里用了早膳出来,将福晋劝进屋子“你向来怕热,快回去歇着罢。”

    “王爷晚上若是回府用膳,记得让三柳回来传个信儿。”福晋为他整理衣服道。

    霆亲王点点头“知道了。”

    福晋又嘱咐三柳好好照顾王爷,才回了屋子。三柳对王爷道“王爷眷顾福晋,福晋倒是高兴。不过,爷,颦月楼那边您好久没去了,可要过去瞧瞧?”

    “福晋是我额娘在世时就给我选好了的,是早就定下要做我福晋的,就算我与她再没情分,也该好好待着。何况福晋这些年一直还很懂事,我也不能太亏待她。”

    三柳点点头,又听霆亲王道“至于颦月楼那儿,总是叫我心烦。我有多久没去了?”

    “已两三月有余了。不瞒爷,柔儿姑娘打发人来请爷都好几次了,只是奴才前些日子瞧着王爷与福晋情深,没敢提起。”三柳恭敬的说。

    “那也便罢了。你等下差人送点东西去,等我从容成府出来就过去。”

    “是。”

    霆亲王来了容成府,容成老爷倒也客气的接待了他。他先是问了几句婧柔公主和肃渊的事儿,没几句就拐到了正事儿上。

    他今天来,是来说姣妃的事儿的。

    这事儿之所以没跟沈之铳说,是因为沈家现在还说不上什么用场,好好待着就是了。倒是容成氏,霆亲王瞧着只怕是个有野心的。

    姣妃的事他已经着人查清楚了。真有意思,皇上当初指派的可是二小姐,没想到二小姐任性,才让姣妃替嫁。嫁了也便算了,竟然姣妃还有一位旧相识,就在醉春楼里。

    刺激,相当刺激。

    三柳没进去,就在门外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霆亲王才出来。三柳瞧着主子的脸色,觉得主子应该是高兴,便也放下心来“爷,咱们现在去颦月楼吗?

    “等会儿再去,先去醉春楼吃点东西,我也饿了。”

    “好的。”

    容成老爷可不淡定了,他也没想到姣妃有这么大一秘密。姣妃是宫里的老人儿,容貌有,恩宠也有。难保哪天生下孩子来,跟她们碧琴平起平坐。

    碧琴,她们从小就是可着皇后的架势培养的。

    于是,容成老爷深思熟虑许久,决定还是让婧柔公主带封信给碧琴。

    霆亲王在醉春楼吃饭,特意点名要那位姣妃的相好儿来伺候。他要了包间,让他端菜什么的就在身前候着。

    他也不掩饰身份,三柳道“知道我们爷是什么人吗?你好好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儿。”

    “草民一定好好伺候,请爷放心。”

    席间,霆亲王故意说起宫中的那位姣妃,还看了他好几眼。那位虽着没露出什么,可到底听到姣妃的时候眼皮子动了下,略有些不自然。

    这就好了。

    霆亲王满意的转移了话题,再没提起姣妃,也并未为难。临走前,也大气的给足了赏钱。

    快到颦月楼的时候,霆亲王想这个消息怎么也能拉拢住容成家的。若是以后姣妃威胁了他的地位,那姣妃自个儿也没得活了。

    “呦,玉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老妈妈迎上来,带来一股较劣质的脂粉香气。

    霆亲王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老规矩,我自己上去,不必打扰。”

    “哎得嘞您。玉爷您楼上请。”老妈妈识相的不再跟随着。霆亲王走到楼上柔儿的房间门口,却听得一阵喧闹声。

    “荷姐姐,你怎的能如此冤枉我?”是柔儿娇弱的声音,听上去还略带了哭腔。

    荷儿?霆亲王想起来了,好像是之前陪着柔儿一起跟他喝过酒来着。

    荷儿的声音响起“怎地冤枉了你?我的首饰好好的,怎会在你盒子里?定是你偷拿的!你别以为仗着那位玉大人宠爱,就愈发不知深浅!你这资历,在这颦月楼里还算不得什么。如今玉大人我瞧着两三月未至,只怕是将你这蹄子忘了!”

    霆亲王推开门走进去,也不说话。

    见霆亲王进来,柔儿忙擦干眼泪,跪下给他请安“柔儿给玉爷请安。”霆亲王自然是瞧见她试图遮掩裙子上湿了的茶渍与酒渍。

    霆亲王并不言,只是拉了柔儿,进了内室,并对荷儿说“爷这不是来了?荷儿姑娘也该回避些。三柳,送荷姑娘出去。”

    “姑娘请。”三柳恭敬地请她离开了。

    等到只有她们的时候,霆亲王才道“换了衣服再来见爷吧。”等柔儿换了衣服,霆亲王才问她怎么了。

    柔儿委屈起来,说是荷姑娘说她偷了首饰,罚她跪着,还将酒和茶泼在霆亲王赏的裙子上。

    霆亲王疑惑“我记得她不是一向与你交好的吗?如今怎么会冤你偷了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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