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市长——”
把田苗送出大院之后，李卫平很快便又回到了梁振南的办公室里。
“我记的郑副市长家那丫头似乎就叫郑燕吧？而且也在工业大学上学对不对？”梁振南嘴角不自觉含着笑。
“是，我觉得刚才田总说的那姑娘应该就是郑副市长的女儿。”
刚才听田苗说起郑燕时，李卫平便已经对上号了。
“我记得那个什么飞燕牌衣服就是郑燕那丫头折腾出来的。”
虽然没有买过飞燕牌衣服，但是这个牌子在年轻人中造成的反向梁振南却也听说过。
“好像是吧！”
李卫平和梁振南一样，也只是听说而已。
“你记不记得邱成浩身上穿的衣服的样子？”
“记得，很好看，也让他看着很精神，听他说是在凉城的一个裁缝部做的，样子是田总提供的。”
这个李卫平当然记得很清楚，因为从未见过那样时尚的衣服，他还玩笑似地问过邱成浩。
“是她提供的？”
梁振南的双眼不自觉闪过亮光，刚才田苗说起认识郑燕的过程，虽然简单几句略了过去，但他却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郑燕是因为看上了田苗当时穿的衣服，才和她交了朋友的。
“梁市长，您说那飞燕牌衣服会不会是田总和郑燕一起设计的？”
李卫平心中一动，突然福至心灵道。
“不太像，不过其中有她的手笔倒是有可能。”
梁振南努力压着心中的自豪，很是客观地道。
“我就说看到办公楼里的女同志们穿的飞燕牌衣服总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现在仔细一想，当初我们在炼油厂见到田总时，她穿的衣服可不就跟飞燕牌衣服很相似吗？不过，我觉得她的衣服似乎比飞燕牌衣服很大气时尚。”
“这丫头啊——”
梁振南心里除了自豪，更多的是感激，感激老田头一家子能把她养的如此能干。
田苗自是不知道梁振南的这番感慨，出了大院，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后便进了空间。
桌上的纸条依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田苗心里忍不住开始担心起邱成浩来。
不过，即使她想去羊城找他，却也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所以只能先顾眼前的事。
她先将那文件和产权证扫描存在了电脑里了，为了能留下更加可靠的证据，除了照相机，田苗还拿上了一个摄像头。
卸了妆，换回原来的衣服之后，田苗便返回了徐奶奶家。
徐奶奶看到文件和产权证时，目光闪了闪之后并没有问田苗它们的来处。
田苗让她签字，她也应承的很快。
不过，在田苗架好摄像头，并拿着相机后才让她签字时，她才开口问了问这么做的原因。
田苗给她解释了一番，听说是要用照片和录像带做证据时，徐奶奶还特意去换了身正式的衣服。
等签完字，田苗才开始征求徐奶奶的意见。
“徐奶奶，按理来说这产权证从此后就应该由您自己来保管，但是这事牵扯到了救晨阳的事中，所以我怕它放在您这里有些不太安全，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能不能让我先替你保管，等晨阳回来了，我再还给您？”
田苗也没想过把产权证再放回梁振南那里，她觉得空间里最安全，所以她准备放进空间里。
“行啊，只是——”
徐奶奶望了眼成芳，而后才望向田苗。
在看到那文件和产权证的时候，她突然间开始怀疑起田苗和成芳来。
可能是经过了几十年坎坎坷坷的日子的缘故，她变成了一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蔬菜事件后，田苗来看望他们，她的热心让她心动的同时也有些莫名的担忧。
她便以那处场地的事试探田苗，当时她感觉得出，她和那些人没关系，而且也对那场地没有贪念，这才让她的心稍稍放下了几分。
孙子不见了，除了孔老之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想来想去她便想到了田苗那夜临离开时说的话。
所以，她才给田苗打了电话。
虽然是在她找过孔老之后，但是田苗还是来了，她想兴许她可以信任田苗。
田苗昨天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她的这个决定，可是当看到那文件和产权证时，她却突然间慌了。
她手里明明有一份产权证，为什么田苗突然又拿来一份让她签字。
那个文件虽然说得清楚，可是真要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昨天她去见孔老时，他为什么没有说起？
思来想去，徐奶奶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要嘛田苗是和那些绑了她孙子的人是一伙的，要嘛就是田苗是另一伙想要那处场地的人派来的。
“徐奶奶，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那这产权证就放在您手里吧，不过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收起来。”
见徐奶奶一脸的狐疑和为难，田苗还以为是她不放心让她帮忙收着。
“不、不是我不放心，只是我有个条件。”
“条件？”田苗不由愕然。
“嗯，你、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我孙子给救回来？”
若田苗跟那些人是一伙的，那就是放回她孙子的问题了，如果不是一伙的，她也希望能争取到田苗他们看在场地到了他们手上的份上，帮帮她。
“徐奶奶，您当时去找孔老帮忙的时候，孔老怎么说？”
说起救小晨阳的事，田苗便想到了梁振南说的他和孔老来安排的事来。
她不知道孔老是怎么跟徐奶奶说的，所以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徐奶奶。
“他、他什么都没说。”
徐奶奶本想说实话，但是想到田苗有可能跟周建军是一伙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
“什么都没说？”田苗拧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眼桌上的产权证，心中突然一动，“徐奶奶，要不，您拿着这产权证去见见孔老吧，若是他能替您保管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产权证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孔老见到了，便也能看到梁振南做事的风格，当然还有他的诚意。
“你让我把这个交给孔老保管？”徐奶奶突然间有些懵。
在这世上，对她而言，若是还有人值得相信的话，那也就只剩下孔令忠那老家伙了。
所以，她绝对不会怀疑孔老会和田苗是一伙的了。
“嗯，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这产权证你交给他应该比较保险。”
“那、那我找找他。”
因为知道周文辉的人在监视着徐奶奶的一举一动，所以田苗并没有陪同徐奶奶一起去找孔老。
成芳提出她陪着去时，田苗也拦下了她，让她先回货场去。
若是田苗知道成芳这一出去也被人给绑了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独自回去了。
田苗觉得只有徐奶奶找孔老找的越勤，才会让那些人越快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田苗去见梁振南的时候，周文辉和邱成琳正坐在四合院的正屋里，听着一个年轻男子的汇报。
“你说，田苗有可能是梁振南的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周文辉眼中不自觉闪过一抹精光。
“辉哥，我们也不敢完全肯定，但是看那些照片的话感觉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年轻男子指了指递给周文辉后被他放在桌上的纸袋子。
周文辉提起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翻看起来。
一张张看完之后，周文辉拿着一张田苗单人的照片递给这一阵都沉浸在‘田苗有可能是梁振南的女儿’这个消息的震惊中的邱成琳。
“我记得你说田苗长得没有你好看？”周文辉的眼中晦暗不明。
“我、我——”
周文辉递过来的这张照片是昨天她来找徐奶奶的时候被人偷拍的，照片中的她先不说穿的如何，就是走路的姿势，因为当时有些着急上火，看上去很是张扬。
再加上因为有风，她的头发，还有风衣都飘飞起来，唇抿着，一双眼因为迎着阳光显得格外明媚。
看着这样一张照片，邱成琳心里嫉妒的同时，也不由满心惊慌。
回来这两三天，周文辉手里也收到过几张田苗的照片，但是大部分都是侧身或是背身照，而且拍照时的光线也不好。
周文辉看过之后，心里一直在怀疑供销公司那些人为什么会说她漂亮，而且杨俊成又为什么会关注这么一个女人？
昨天见过成芳之后，邱成琳再次说起了田苗如何看重成芳的事。
当时周文辉随口问邱成琳田苗的长相究竟如何，邱成琳先是把田苗当年又壮又丑的样子描述了一番，而后便说，现在虽然瘦下来了，但是长相也只是一般般，那里及得上她。
邱成琳有她自己的私心，尽管她可以确定，田苗绝对不可能跟周文辉，但是她却还是怕田苗把周文辉的目光吸引过去，而她就没了戏。
在山里的那两天，周文辉对她真是疼爱有加，回来那天还给她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对她好下去。
可是这两天她却发现，周文辉对她已经没了那时的热情了。
昨天见过成芳之后，周文辉似乎突然对成芳产生了兴趣，而且还问起了田苗的长相，这让她莫名有了危机感。
她的原意是鼓动周文辉绑了成芳，然后向田苗要钱。
成芳和她长相相似，但成芳的皮肤不及他，而且成芳是个直脾气，即使周文辉看上成芳，成芳也不见得会理会周文辉，说不定还会惹恼他，所以她并不怕周文辉看上成芳。
但是，即使她能确定田苗不会跟周文辉，但她还是怕周文辉看上田苗。
田苗现在的长相太抢眼了，万一周文辉看上了田苗，他不仅不会帮她从田苗那里要钱，而且极有可能还会弃了她。
邱成琳自然不知道周文辉和邱成浩、田苗之间的‘仇恨’，所以周文辉让她给崔满仓还有成芳写信时，她都以为周文辉是为了帮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