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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家乡?

    这里不属于我

    寂寥无边的侵蚀

    灵魂,天哪!

    我不过

    是一条狗

    安葬了猫猫,大地突然变得美好,那么美,孤独的美丽,孤独的柔和,似乎在向着懵懂的人类解释什么。

    我要回去看一眼我许久要回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依然被称作我的家乡。那里被我在猫猫面前神话,那里并没有那么美好,那里是我初次失去尊严的时候,那里是我启蒙思想的地方,那里有我的许多快乐与忧伤……

    我要踏着阳光回到我的家乡,四处无路,我可以穿过泥土,田地,甚至河水;我要载着梦想找寻我的家乡,那是并不爱我的地方。

    那是并不爱我地方,我不会为那里增添快乐和阳光,我不会为那里带来欣喜和发展,我不会为那里写下不朽的文章。我可以作为食物为人所用,我可以像猫猫一样被人利用为无耻的赚钱工具,——这是仅有的价值;而那里本可以为我带来幸福和快乐,带来美好和欢愉,然而,它并不这样做,因此,我们互不相爱,就像夏桀自比太阳,而人民愿意与他一同消亡。鲁迅的遗言里有一条——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人与人的关系是如此,然而人与家乡的关系亦是如此,人与国家的关系亦然。

    猫猫死了

    在我的心房得到了永生

    猫猫住进了天堂

    那个地方亦是我的心房

    那里平静而柔和

    冲满了夕阳的霞光

    我要回到家乡

    带着躲藏在心里的猫猫

    让我的眼里流出淡淡的忧伤

    快乐?

    欣慰的泪光流淌

    我闭上眼睛

    幻想猫猫的唇囊

    幸福居在何方?

    家乡?不是。

    那乌有的天堂

    才是我最终想去的地方

    39.家乡

    我嗅到了家乡的气息,陌生而又熟悉,变化不算太大,但是感觉有了隔阂。瞬间的感觉是——不知道妈妈和哥哥怎么样了,不知道小主人回家没有,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格局。

    我看到了家乡的那条河流,当年我便是顺着这条河流而去的。今天,河流变了,水变成了黑色,岸上的草没有生机,树木的叶子那么阴暗,像是别离了快乐,风吹来都是黑色的,天空也不明朗。——相信没有恋人再会过来散步,再会到此处听风的声音,更不会有情侣到这里来借着风儿亲吻。

    “你看这被污染的臭水坑!闻到这里的怪味吗?!两年前河水还是清澈的,说变就变!生活就和这臭水坑一样!别把世界想象得那么美好,别满脑袋幻想浪漫爱情!”

    我抬起头向对岸望去,一个男生正在对一个女生指手画脚。

    “世界是残酷的!”说着,男生拉过女生并猛吻了女生的嘴。

    然后,男人扬长而去,女生的表情难以捉摸。

    我走上了河岸,田地分割依旧,我向远处望去,玉米地依然分割如旧,远处的烟筒放着污染空气的硕大的柱状烟雾,并且时不时的传来令狗反感的气味。——难道这气味人可以欣然接受?

    这细微的改变——空气的味道,河水的颜色,都让我感到无法忍受,因为这些改变可以侵入我的生活,侵入我梦里对猫猫的幻想。因此,我讨厌。难道我的名字叫做悲哀,注定和快乐背离着方向?难道我的岁月注定忧伤,永远不会有幸福流淌?原来这个世界叫做剥削,人类把美好开除,让一切爱的岁月都在门外流浪。

    我走在路上,看着一切新奇的一切如旧的路弯。原来我在踏着人类开出的路,并不再穿过田地,并不再悠悠地玩耍。

    我想起了曾经的小主人,只有带着我出来散步的印象,那时候的他在我看来都是悲哀的。也许那时候他太小,父母管得太严,而时代的不同而使他的父母对他的管教让他难以忍受;也许他太小,有太多解不开的心结而感到苦恼;也许他渴望在这个虚伪的民族得到真实的对待,渴望在这个压迫的世界上得到自由……

    自由?!多么高尚的字眼儿。自由过剩的人被称作拥有特权的人,被剥削自由的人被称作受压迫的人。

    然而,这不平等该有谁来中和?拥有特权的人自愿放弃特权?不会,历史的发展从没有诠释这个道理,历史从来都在解释虚伪和统治。

    因此,这不平等该有被压迫者来中和,因为历史从来都在告诉被压迫者,拥有特权的人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剥夺成性,让被统治阶级揭竿而起,推翻当权派。可是,一旦拥有特权的人用这样那样的手段把受压迫者欺骗或者转移被压迫者的视线,那么这被压迫者争取自由的精力就大大被剥夺,甚至让被压迫者无意识自己的自由权利正在受着天理不容的剥削,进而,这中和不平等的事业就无法实现了。——他们的工具就是知识分子。

    前面就是家的后门了,我心里闪过一丝微笑,进门后的亲切感完全可以想象。

    门关着,我欲从下面爬进去,眼前浮现了曾经因吃撑钻门而挤出一滩屎的事情来。——原来我小时候那么痴傻的可爱。

    心里不禁笑笑,然后想,现在的我依然不得不钻门进去。

    我现在长得更大了,钻门比较费力,勉强钻进门,放眼四望,里面的格局有所变动:原来的房子变得更大了,因此,空地更小了。仅此而已。

    “啊?!”一个拿着剪刀的女生看见我,突然停住脚步,叫道,“怎么突然来了一只大狗!”

    “是啊!”另一个女生搬着一摞海绵走来,“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另一个女生回答道。

    之后,两个女生都慌忙钻进屋子里去,只听屋子里面嚷着:“哎呀!我抱着海绵经过后门,看见一只大狗!吓我一跳!”

    ……

    我听屋子里面的响当当敲钉子的声音停下来,都笑起来。

    我想进去看看,当然我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在里面跳来跳去。

    我钻进门去,四面看看,屋子里摆着残疾的椅子,女人坐在各自的地方敲打着椅子,见我进来,都吓了一跳。——里面的女人都换了面皮。这应该是新来的工人。

    “哥!你快来看看!进来一只大狗!”一个女生大叫。

    一个布满络腮胡子的高个子男人进门来,见了我就踹了一脚:“滚出去!”

    这个男人两年前就在这里工作了,可谓“长工”。显然,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受了这一重脚,并不去咬他,只是顺从地跑出门去,向厕所方向跑去。

    一只通身黑色的狗被拴着脖子,现在正懒洋洋地趴在如旧的“狗窝”旁边。——那正是我的哥哥。

    “哥哥!”我平静地叫他一声。

    他早已看到了我,见我叫他,懒洋洋地问候:“麦克。”

    我走到他的身边:“妈妈呢?”

    “死了。”哥哥无所谓地说着。

    听说妈妈死了,我也没有一丝悲伤:“妈妈死了,主人就把你拴住了,是吗?”

    “嗯。她死得可真不是时候!”哥哥心有抱怨道。

    “妈妈怎么死的?”

    “是被车上掉下来的椅子砸死的,死了之后,主人就把她炖了吃了。”哥哥说。

    “这几年你过得还行吗?”我问。

    “行什么行!哪有你自在!”哥哥略带嘲讽道,突然,他转了面色,摇了摇残疾的尾巴,“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啊?!”

    我笑着摇摇头。

    哥哥见我不说话,也不再问,眯着眼睛俯下身子。

    “你见过小主人了吗?”我问。

    “小主人?!”哥哥仰起头,翻翻眼皮,“我怎么知道!”

    只听高个子男人说道:“不知道从哪儿进来一只大黄狗,跟咱两年前丢的那个小狗儿挺像。”说完,他嘿嘿地笑了。

    “哈哈!看来是‘老狗实途’呀!”——这是主人的声音。

    ——人又在拿我们寻开心。

    “我要走了。”我对哥哥说道。

    哥哥瞟我一眼,眯起了眼睛,显出极无所谓的样子。

    见他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我的心泛起略略的忧伤,家对我的意义也不过于此。我起身便向后门走去。

    “看!这傻狗!跑到咱家来了,爱呆着在这看家,就看吧!”主人咯咯地笑着。我极讨厌他此时的样子。

    大胡子男人也笑起来:“狗娘养的傻狗!”

    “哈哈!这话儿说它一点儿不算骂街!”

    我瞥了他们一眼,随后从后门走了出去。心里一面纳闷儿,后门怎么开了?

    我走在路上

    眼里没有美丽风光

    没有鸟儿在天空歌唱

    不知什么时候

    我探索自己的心向

    从此

    没有阳光

    没有黑夜

    花儿不再芬芳

    树木不再阴凉

    一切的环境不再忧伤

    所有的美好不再喧响

    快乐?

    幸福?

    当我痴迷于执着

    快乐和幸福

    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