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美紧紧蹙着眉，就这么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妹妹会说出这番话。
人前人后宛若两幅面孔。
王二美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监控画面。
错觉。
肯定是错觉。
司玥不会这么对她的。
绝对不会。
王二美紧紧捏着
隔壁包间。
李正抬头看向司玥，“我爱姐姐，我也很相信她。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你爱她，但你爱的并不是真实的她。”司玥很冷静的道“你知道她的过去吗？你又知道她的现在吗？”
爱情是什么？
爱情建立在双方知根知底没有欺骗和隐瞒之上。
可王二美呢？
王二美不但有一段不堪的过去，甚至连现在都不光彩。
李正是爱她。
可李正若是知道王二美的真正职业和过去之后，李正还会爱她吗？
他们的爱情会瞬间瓦解。
支离破碎。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更何况，李正跟王二美相差这么多。
李正道“我很了解姐姐，也知道的她的过去，至于她的现在，我正在参与。所以，不用你来提醒我。”
“不不不，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她！”
司玥接着道“身为妹妹，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但我不希望她的这份幸福是靠着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
没有一个妹妹不愿意自己的姐姐能嫁给美好的爱情。
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就算她不说，李正总有一天也会发现王二美的秘密。
有些事情总得去面对，那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让王二美看清事实，选择合适自己的人。
司玥不想让王二美错过韩大年。
韩大年虽然外在条件不行，但是经济能力很好，京城本地人，两套房。
在京城，一套房价值千万，他有两套，妥妥的千万富翁。
虽然韩大年是二婚男，可王二美也是失足女啊。
这两人谁也不用嫌弃谁。
至于结婚证原因。
司玥也能理解韩大年。
毕竟，没有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刚承认自己有个红灯区工作的妻子。
所以，韩大年不愿意领结婚证也是人之常情。
韩大年能冲破世俗跟王二美在一起，就已经是王二美的福气。
王二美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量力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王二美。
毕竟王二美身边有个更加优秀的人。
所以。
只要让李正主动跟王二美分手，就能让王二美看清现实。
司玥希望王二美余生都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不光彩？”李正微微蹙眉，“司玥，你是她妹妹！如果连你都觉得她不光彩的话，你让外人怎么看她？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李正有些生气。
如果不是看在司玥是王二美最看重的妹妹的份儿上的话，他已经动手了！
身为妹妹。
她居然觉得自己的姐姐不光彩！
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而且，王二美还那么相信她。
李正越想越生气，接着道“你知不知你在你姐姐的心里有多重要？她给你买最高端的首饰，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哪个不是你姐姐给的？可你呢！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你姐姐不光彩！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李正为王二美鸣不平。
司玥只觉得李正有些可笑。
都说热恋中的情侣的智商是0，现在看来，果然是没错的。
李正现在已经没有智商了。
他才认识王二美几天？
就这么相信王二美？
司玥就这么看着李正，“我问你，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她是什么学历？她现在在哪里上班吗？”
这些李正都不知道。
现在的李正有多相信王二美，一会得知真相，就会有多崩溃。
王二美在红灯区工作的那些年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
肮脏不已。
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这样的她。
更何况。
一直到现在为止，王二美都还在从事这个行业。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来你跟我说。司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姐姐也没想到！”
“我是哪种人？”不知为何，司玥听到这番话，心态瞬间就崩了，“我至少没有在红灯区工作过，我至少是大学生！”
王二美呢？
王二美不仅没有学历，还是个下贱的失足女。
司玥很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这样。
莫名其妙就打过胎、有了一个不光彩的二姐
原本她也是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可现在。
全都变了。
她开始害怕回忆过去。
不仅如此。
她身边的朋友们也都比她优秀。
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
明明是同一件衣服。
她穿就是武大郎卖烧饼。
可宋婳穿呢？
大家都夸她是仙女下凡。
司玥接着道“她呢？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她在广市当了好几年的小姐！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工作吗？她不是跟你说，她在一家公司担任经理？”
“难道不是吗？”李正反问。
他想看看，司玥究竟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司玥笑了下。
“经理？你觉得哪家公司会聘请一个没学历没家世没工作经历的人担任经理？”
很多应届大学生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王二美又凭什么？
除了红灯区。
她还能去哪里？
哪家公司会要她那种人？
李正紧紧蹙着眉，压着心底的怒火，“难道你姐姐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
那边的王二美也没想到。
她几乎泪流满面。
瘫坐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往往，最亲近的人，反而是伤你最深的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自己在司玥面前，竟然是这副不堪的模样。
怪不得。
怪不得司玥从不在好友面前主动介绍自己是她的姐姐。
司玥也从不让她去学校。
原来
是嫌弃自己丢人。
无人知道此时此刻，王二美的心理感受。
枯燥的文字更是无法描绘。
几乎是无法呼吸。
她将司玥当成自己最亲的人，她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司玥面前。
可现在呢？
她在司玥眼底就是一个无比肮脏的女人。
李正接着道“难道没有学历的人，就不能做出成绩，就要一直被否定吗？司玥，我告诉你，你姐姐虽然没有学历，但她一直积极向上，她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学历并不代表一切！你不要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好好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这副嫉妒又阴暗的样子，你才是那个最恶心的人！”
司玥让李正想起了一句话。
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
王二美对司玥这么好，可最后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简直让人寒心。
司玥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李正还这么相信王二美。
居然真觉得王二美这个没学历的人能受到企业的重用，为了王二美，李正居然这么说她。
王二美不过是个失足女而已。
她凭什么让一个男人如此爱她。
爱到是非不分。
太可怕了。
司玥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向李正，接着道“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她！实话告诉你，她之前在广市的红灯区工作过，当了好几年的小姐。还有，她现在的工作也非常见不得人！李先生，你出生那么好，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你们俩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句话说完，司玥非常期待李正的反应。
他应该会很意外，很愤怒吧？
可是
没有。
李正摇摇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姐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难道，她有一段那样灰暗的过去，她就不配拥有爱情了吗？难道她没有学历，就不能获得公司领导的认可了吗？司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寒你姐姐的心？”
语落，李正接着道“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你姐姐的过去我都知道，她有那样一段过去，已经很可怜了，你身为妹妹不但没有包容她，理解她，反而对她戴着有色眼镜！你觉得你是个合格的妹妹吗？你的学费是你姐姐教的，生活费也是你姐姐给的，你的所有一切都来源于你姐姐，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看不起你姐姐，唯独你不能！”
司玥愣住了。
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李正居然真的知道王二美的过去。
这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不介意女朋友干过那种事呢？
司玥的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李正又道“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和你姐姐在公司是同事。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她身边的秘书都是211大学毕业，你没资格看不起她！”
说完这句话，李正转身就走。
但是感觉心里有点气不过，他又折回来，对着司玥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很清脆的一声。
“这一巴掌是你欠你姐姐的。”
李正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他眼里。
除了妈妈和妻子以及女儿不能动手之外，其他人，只要是惹到了他，或者是惹到了他爱的人，他都会直接出手。
尤其是像司玥这种心里阴暗的白眼狼。
打完之后，李正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玥，“听着，你不配做她的妹妹！”
语落，李正转身就走。
这次没有再回头。
他直接来到隔壁包厢。
王二美就这么的坐在地上，满脸泪水。
就感觉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好不容易已经忘掉的一切，已经结痂的伤口，此时又被人撕开。
鲜血淋漓。
而且，撕开伤口的人，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好难过。
真的好难过。
看到王二美这样，李正非常心疼，连忙蹲下来抱住王二美，“姐姐，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听到李正的声音，王二美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
李正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小心翼翼的拍着王二美的背部，“姐姐，没事，一切有我在。”
此时的王二美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李正扶着王二美站起来，走到沙发前坐下。
“姐姐，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其实早点发现是好事”
过了好半晌，王二美才慢慢冷静下来，她看着李正，“阿正，我从来都没想过啊，我在我的亲妹妹心里，竟然是那种人。我真的好难过”
“我知道的姐姐，我都知道。”李正将王二美拥入怀中，“姐姐，你还有其他亲人，以后拿她当外人就行了，不用在对她那么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应该对他好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不会欺骗自己。包括我在内，姐姐，以后不管我们走到哪一步，你都不要太相信我，你永远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人在有的时候，会不得不做出两难的选择。
虽然李正很爱王二美，但他不知道，未来的道路上会发生哪些问题。
所以，必须要教会王二美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她能相信的人，永远都只有自己。
哪怕是骨肉至亲。
说到这里，李正顿了顿，接着道“姐姐，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因为人都是边经历边成长的，如果没有这次的经历的话，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这句话。”
王二美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无论她多努力，就是冷静不下来。
李正找来纸巾给王二美擦脸，然后又端来一杯热水，“姐姐，你喝点水。”
王二美接过水，喝了一口。
李正蹲在王二美面前，扮鬼脸逗她开心，“姐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王二美吸了吸鼻子，眉眼间染上几分笑意。
看到王二美露出笑容，李正松了口气，继续努力逗王二美开心。
“姐姐，其实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有的会用行动给你上一课，有的会在你的人生中留下无法消除的痕迹。因为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正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会成长，变得更加强大。”
说到这里，李正接着道“其实可怕不是我们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真正可怕的是，经历了之后还没有成长，以后重复经历！”
李正一番话，让王二美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她很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找到这么一个懂她爱她的男朋友。
王二美看向李正，伸手拥抱住他，“阿正谢谢你。”
谢谢你能包容不完美的我。
李正咧嘴傻笑着，像个孩子似的，“姐姐，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好半晌，两人才松开彼此。
李正带王二美去吃好吃的。
两人就像大街上的的普通情侣一样，穿梭在美食街中，很快，手上就拿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
冰糖葫芦，烤鱿鱼、卤煮
另一边。
司玥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以前以为王二美就是个跳梁小丑。
可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司玥很不理解。
为什么王二美那样的人都能拥有爱情，可她却不能。
为什么？
这对她不公平。
司玥顶着脸上的伤痕，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无助。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人倾诉一下，或者，能有个人来陪陪自己也是不错的。
可惜。
没有。
她翻了半天的通讯录，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李妡周紫和云诗瑶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宋婳
如果让宋婳知道这件事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想她。
所以不能让宋婳知道。
司玥深吸一口气。
就在此时，她突然在街头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王二美跟李正。
两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
但是，这样的幸福对司玥来说，太过刺眼。
她处处都比王二美优秀。
可她身边却没有一个追求者能跟李正比肩。
他们要不是三教九流，要么就是贫困生，需要领奖学金生活
爱她的都是她不爱。
她爱的却爱着她的好姐妹。
真是讽刺。
就在此时。
王二美突然朝这边看过来。
司玥有些紧张，立即擦干眼泪。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王二美。
倒不是怕李正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跟王二美说了，因为她知道，就算李正真的说了，王二美也是不相信的。
司玥很清楚自己在王二美心中的地位。
王二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已经二十八岁，不可能再重新考大学，所以，她需要一个高学历的妹妹撑门面。
王二美为什么对自己好？
那都是抱有目的的！
就像王二美为什么要跟李正在一起一样。
如果李正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的话，王二美还会答应他吗？
同理，如果她不学无术，连高中都没有考上，现在在工厂流水线上班的话，王二美还会承认自己这个妹妹吗？
当然不会！
因为人都是现实的。
她的存在能让王二美脸上增添光彩，所以王二美才会对她那么好。
她和王二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所以，司玥一点也不担心王二美会断了自己经济。
因为王二美不敢。
司玥扬起笑脸，已经准备好借口，等着王二美来找她。
可下一秒，王二美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带着李正往另一边走去。
司玥微微蹙眉。
“二”
她想张口叫一声二姐，但是又想到这里很有可能会有自己认识的人，还是没有叫出声。
虽然王二美现在已经不是红灯女了，可她曾经确确实实是一名失足女。
万一被人知道王二美跟自己的关系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她不是李正，也没有什么恋爱脑。
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且，恋爱脑终究有一天会清醒的。
到时候，王二美肯定会被抛弃。
司玥继续往前走去。
她来到一家诊所。
老板看她脸上有个巴掌印，忍不住关心的道“小姑娘，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谢谢，不需要。”司玥接着道“你帮我上点药就行。”
老板的家里也有女儿，接着道“小姑娘，你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还是跟父母闹矛盾了？”
司玥脸上的伤很严重。
半张脸几乎都是红肿着的。
“老板我没事。”
见司玥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老板也就没再多问。
处理好伤口之后，司玥就回到学校。
明天是休息日。
室友们都回去了，宿舍里没人。
司玥躺在床上，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乱糟糟的。
就在此时，五人群有消息弹出来。
婳婳【兄弟们，我到了！】
还配了一张京洲大学大门口的照片。
【哇呜！京洲大学的门头好气派啊！】
【本以为京城大学的门头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在京洲大学面前就是个弟弟！】
周紫艾特了下宋婳，【婳哥，我连续两天没课，想去你们学校逛逛，你们学校允许外校学生进去吗？】
宋婳回复【来吧，没问题。只要提前报备就行了。】
【噢耶！】
看着五人群里四人的互动，司玥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她们五个人。
以宋婳为首，不是国际一流大学，就是重点985或者211，除了她。
她就是个普通的一本。
她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从哪方面比，她都没有可以超越众人的地方。
司玥叹了口气，在对话框里编辑了一行字，但是想了想，还是删除了。
一个星期后。
司玥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
周日，她照例出去逛街。
这次是跟李雪一起出去的。
她照旧买了很多宋婳同款。
她跟宋婳是多年的好朋友，没人比她更了解宋婳的喜好。
甚至连头发都剪成了跟宋婳一样的长度。
李雪看她买衣服都不看价格，羡慕的道“司玥，你姐姐也对你太好了吧！她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啊？”
司玥道“没有具体数字，我没钱她就会给我打。不过好都是相互的，她对我好，肯定是我身上有值得她对我好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
亲姐妹也不例外。
司玥从来都不觉得王二美对自己好，因为王二美是有利可图。
李雪更加羡慕了，“你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换成以前，司玥肯定会支支吾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毕竟，她已经从李正嘴里得知，王二美现在已经不从事之前的行业了，“我姐姐是公司经理。”
“哇！你姐姐真厉害！”李雪道。
司玥淡淡笑了下，“还行吧。”
王二美没有学历都能这么厉害，以后的她只会超越王二美。
李雪看了看司玥手里的购物小票，接着道“司玥，要不咱们去吃饭吧？逛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好。”
吃饭自然是司玥买单。
进入大学之后，司玥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个小社会里，有钱才是大爷，钱越多，身边的好朋友就越多。
所以，每次跟舍友们吃饭，基本上都是司玥付钱。
两人找了一家火锅店。
李雪接着道“司玥，你最近是不是改变风格了？今天这身衣服搭配的真好看！就是太贵了，要不然我也去买一套。”
被人夸好看，司玥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而且，这套衣服之前还被徐晓菲抨击过。
这说明，自己的眼光没有出问题，她跟宋婳属于同一类型的美女，宋婳穿的衣服，她照样能穿。
事实上。
司玥穿这套衣服一点都不好看。
及脚踝的长款米白色大衣，衬得她又胖又矮，像个矮冬瓜似的，偏偏，司玥自己还浑然不自知。
司玥笑着道“没多贵，这件大衣才一千多。”
李雪瞪大眼睛，“一千多还不贵？”
她一个月生活费才两千块钱。
语落，李雪接着道“不过对于你来说确实不多，我听说你姐一个月的工资就七八万！”
李雪父母全年收入才二十万左右。
根本没法比。
司玥接着道“有时候她发了奖金还不止，不过，她每次发奖金都会直接给我。”
“真的吗？”李雪又问“你姐奖金一次能发多少？”
“大概一两万左右。”司玥回答。
李雪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大概多久发一次呢？”
“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发一次。”
正因为司玥根本不用担心经济来源，所以她才会花钱如流水，买衣服从不用看价格。
闻言，李雪脸上全是羡慕的神色。
这就是别人家的姐姐啊！
吃完饭后，司玥让李雪把她的东西带回了宿舍。
而她则是回家一趟。
今天的商场之行，司玥把上次王二美给的钱全部花完了。
全身上下就剩下两百块。
刚好今天是王二美发奖金的日子，她现在回来，王二美肯定会主动把奖金给她的。
王大美知道她今天晚上回来，所以特地熬了鸡汤，“阿玥，快把鸡汤喝了。”
“谢谢大姐。”
“都是一家人。”
司玥喝完鸡汤，便回到房间洗漱，随后，她又打了两把游戏就来到客厅。
晚上十一点半。
到了王二美回家的时间。
司玥坐在沙发上等着。
五分钟过去了，王二美没有回家。
十分钟过去了，王二美还是没有回家
这时司玥有些着急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
王二美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司玥皱了皱眉。
难道是在加班？
可加班也不至于加班到现在把？
还是说
王二美今天晚上跟李正在外面开房了？
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开始开房？
也太不自爱了！
司玥很无语。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王二美之前是做那种事情的。
等不到王二美，司玥只好先回房间睡觉，她还不忘记把门反锁上。
她害怕王二美会突然回来，更怕王二美会进她房间。
虽然王二美现在已经不做那种工作了，但她以前毕竟有过这种经历，司玥有很严重的洁癖，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
司玥起床吃早餐。
王大美端着现磨的豆浆出来，“阿玥，你今天回学校不？”
“明天早上回去，”司玥看向王二美卧室的门，“对了大姐，二姐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王大美看向司玥，有些惊讶的道“你二姐搬出去住了你不知道吗？”
搬出去了！
司玥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没人通知她？
王大美道“上周二搬出去的，说是家里距离她办公地方太远了，她现在就住在她们公司附近。”
闻言，司玥很无语。
难道王二美是搬出去跟李正同居？
他们才认识几天？
最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事情，王二美为什么不跟她通知一声！
她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妹妹？
语落，王大美接着道“你二姐没跟你说吗？”
“没有。”司玥摇摇头，接着问道“大姐，二姐是不是跟她男朋友同居了？”
“别瞎说，没有！他们才交往一个月时间，怎么可能会住一起呢！你二姐就是想住的跟公司近一点，她现在每天在路上要花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去公司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司玥紧紧蹙着眉。
王二美说走就走，那房租谁交？生活费谁给？
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们这些姐妹？
司玥接着道“二姐现在住在哪儿？”
王大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路。”
她每天都要上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去超市做兼职，也没有时间去王二美那里看看。
司玥皱着眉，“那二姐搬出去之后有没有回来过？”
王大美笑着道“前天还回来吃了晚饭呢。”
前天还回来了？
司玥怀疑王二美是故意的，故意躲着她呢！
她实在是想不通，王二美为什么要搬出去！
王二美搬出去了，她找谁要钱？
见司玥满脸心事，王大美接着道“阿玥，你是不是找你二姐有事啊？刚好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要不咱们找你二姐要个地址，一起去看看她吧？”
看她？
司玥现在有些生气。
她才不要主动去看王二美。
这件事是王二美错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姐，我就不去了，刚想起来学校下午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王大美点点头，“那好吧，你在微信上多跟你二姐联系。”
“嗯。”司玥接着道“那你下午去吗？”
王大美回答“我去的。”
身为姐姐，她应该去看看妹妹目前的居住环境。
闻言，司玥眯了眯眼睛。
王大美若是去的话，王二美肯定会提及她，说不定还会让王大美帮忙把钱带回来。
王二美是个聪明人，自己没跟王大美一起过去，王二美肯定能猜到她生气了。
毕竟搬家不是小事。
不管怎么说，王二美也应该跟她商量。
可王二美却什么都没说。
这算什么？
司玥收拾了一番，就回到学校。
本以为晚上她会接到王二美的道歉电话。
可是。
没有。
王二美就像不知道她生气了一般，毫无回应。
司玥原本想不搭理王二美的，可她现在已经没什么钱了，无奈之下，只好主动发信息给王二美。
【二姐，晚上好。你现在在忙吗？】
等了很久，王二美都没有回复。
无奈之下，司玥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二姐，我今天刚买了新衣服。所以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转点钱过来？】
几分钟之后，空气中响起微信的提示音。
是王二美的信息。
肯定是王二美转钱过来了。
司玥微微扬眉，立即打开微信，可看到王二美发来的信息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王二美回复
【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年纪应该学会自力更生。以后的生活费自己想办法，身为姐姐，我没有义务去承担你的生活费和学费。】
－－－－－－题外话－－－－－－
宝们大家早上好鸭~
六月的第一天，祝宝们节日快乐。
就问这样的二姐你们爱不爱？
所以，你们真的不给这样的二姐投个票票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