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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一生最后一次哭泣

    女大学生有知识有素质,在男女之事上进步也快,可塑性很强。王大力  到了如今这样的年纪,确实需要一些青春玉体的刺激。

    王大力记得曾经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一个关于日本“援助交际”的报  道  。报道说日本的男人特别能忍  耐,他们年轻的时候特别能奋斗,等到混出  个名堂来,想放松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当上“大叔”的自己力不从心了,  常  常需要偷情来激发自己,需要  年轻的肉体,必须从青春的肉体中他们才能  复活自己的青春。

    他对此深有同感。

    萌萌年轻的身体确实能激起他的雄性勃发,在她那里,他根本不用考虑吃不吃药的问题。

    年轻,就是他妈的好啊。

    有一次,王大力问萌萌,怎么没找个大学生谈恋爱?听说现在的大学生  在这个问题上很开放的。

    萌萌笑着说:

    那都是社会瞎传的,大学生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开放。

    王大力笑笑:

    那我怎么经常从报纸上看到大学里的处女已经成稀罕物了的报道?

    萌萌柔声柔气地解释:那都是些无聊的小报炒作的,不然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去看他们的  报纸?

    王大力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就像媒体记者对矿难的兴趣一样,他们对这  样的花边新闻也是不会放过的。

    但他仍然不相信萌萌没谈过恋爱的说法,认为小姑娘是在哄他玩。

    萌萌大概看出了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

    就是想谈,也得找个有钱的对吧?现在的大学生,哪有几个有钱的。你们  这些有钱人都把孩  子送到了国外,在国内读大  学的真没有几个是百万富翁。

    这个说法王大力相信。

    萌萌说得没错,有钱人都把孩子送到了国外,连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箩  筐的煤老板暴发户  都知道把孩子送出去读书,  国内那些所谓的大学,真是和  外边的没法比。在这个方面,人家那边的月亮就是比咱这边的圆。

    他和糟糠之妻的两个女儿,尽管都不是念书的料,在国内时学习成绩向  来都是一塌糊涂。  但他还是学着其他煤老板的  做法,把她们送到了洛杉矶。  两个  女  儿到  了那  边,  很  快就  适应  了腐朽的  资本主义的生活,天天花钱  如流  水,他每年给她们的外汇兑换成人民币都不下于六位数。

    疯就疯去吧。自己有了钱,不给她们花还能给谁?光养小情妇也不行啊,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在部队;在他这里,是铁打的汉子流水的X,一茬  一茬的,都指望人民币拿下。

    你想不想出国?

    王大力微笑着问萌萌。

    萌萌一愣,摇摇头:

    不想,就是想也没用,没有钱,干脆就不想。

    你现在有钱了!十万还不够?

    王大力仍旧微笑着。

    这些钱是给我父母治病的,如果用不完就留给他们养老。

    萌萌的表情有些忧伤。

    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大力很严肃地问。

    是一场车祸,让他们差点成了植物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现  在我有了钱,他们就能得救了。

    肇事司机呢?

    司机跑了,找不到人了,那个王八蛋!

    这样的脏话从眼前的美女口中蹦出来,让王大力有些不适应。

    萌萌的话勾起他的回忆。

    当初也是因为一场车祸,他才跟着发小来到山西挖煤的。

    苏北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处于江苏之北,山东之南,西接安徽,东临大  海。王大力的老家就在这  样一个多省交界之地,号称苏鲁豫皖五省通衢。这  个地方民风淳朴,重情重义。

    历史上曾对这个地方有过误解。

    话说乾隆下江南,路过苏北,那时这个地方已经是东南西北的交通要  塞,往来人员嘈杂,地貌  地形复杂。流经此地的故黄河还动不动就在此地决  口,洪水泛滥,致使当地百姓无法安居苦不堪言。乾隆看到此情此境,随口说  出了一句流传久远的话:

    穷山恶水,泼妇刁民。

    尽管这句话很没有水平,但从中却不难看出这个地方的穷苦潦倒来。

    古时候是如此,到了近代,黄河终于改道,水患得以消除。此地的经济由  此得以渐渐发展。但由于  底子薄,加上观念落后,苏北一直没能像苏南那样  成为繁华富庶之地。同属  于江苏,苏北和苏南的发展可以说是一个天下一个  地下,差距拉得有十万八  千里。不明就里的人一提起苏北还以为这个地方有  多富呢:江苏嘛,那是沿海发达省份啊,你苏北也是江苏,当然也是经济发达  了。其实大谬。

    王大力生在苏北,长在苏北。从小受尽了各种各样的苦头,也养成了吃  苦耐劳的习性。他十几岁  就单枪匹马走出贫穷落后的村庄,到县城的建筑工  地上寻找活路。打了几年  小工,手里攒了几个小钱以后,脑子灵活的他看到跑运输是个能赚钱的行当,就到驾校报名学了两个月的驾驶。

    刚拿到驾照的时候他跟着别人干,和另一个司机搭伙给老板跑长途。

    那时候的苏北有很多水泥厂,整个苏鲁豫皖的建筑工地使用的水泥百  分  之九十都来自这里  。老板以低价格从水泥厂进  货,运到各用货单位以后高  价售  出,这中间的差价很大,老板因此发了大财,光解放大卡就买了三四辆,  雇了五六个司机给他全国各地跑。

    改革春风吹满地,也吹醒了王大力这些农村年轻人的头脑。

    他觉悟到光指望给别人打工永远挣不到大钱,想赚钱还是要做老板。他  想  来想去还是自己买  车跑运输,他算了算手中积  攒的钱,离买一辆卡车还差  得  远。亲戚都是穷亲  戚,从他们那里借钱不大可  能。他只能想办法去银行贷  款。

    银行贷款需要抵押,他没有东西可抵。他原来的老板看他很机灵,有心  帮他  一把。给他出了个主意,车由他们两个人合买,并且交给王大力来开,王  大力前三年赚到的钱百分之八十都归老板。三年后,车子属于王大力。

    王大力算计了一下,三年他至少可以赚到三十万,是老板出钱的三倍,  这个  比银行的利息可高多了。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就这,还得算是人家  老板帮了他。

    崭新的大卡车一到手,王大力心劲别提有多足了。为了赚钱,他一天平  均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觉,常常不分白天黑夜地连续奋战。

    开车的人最忌讳睡眠不足。

    王大力为了赚钱,犯了大忌讳。

    结果就出事了。

    那天夜里,他拉着一车水泥,刚驶出苏北地界,经过一个城乡结合部路  段  的时候,他的车子  撞到了一对老年夫妇。因为  处于极度疲劳状态,他反应  很  迟钝,把其中一位  老人拖拽了几十米才把车子  停下来。老人几乎没有了人  形  ,满身是血,地上  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从撞到  他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车轮底  下。

    场景太惨了。另一位老人被撞倒在地,也是昏迷不醒。

    王大力慌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钳住了他。

    他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一辆车驶过,也都开得飞快,根本不  理会这样的惨祸。

    王大力脑袋中涌现出逃跑的念头。

    此时,距离他买车还不到一年,他连本钱都没有赚回来。更要命的是,为  了省钱,他没有给车子买全保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哪有钱去赔付。

    他转身上车。

    在发动车的那一刻,他听到一声呼救:

    救救我,我没死——

    王大力看到地上的老人动了动,努力地向他扬起一只血糊糊的手:

    救救我,救救我——

    他逃跑的念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王大力把两位老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所幸两位老人都被抢救过来了,但其中一个成了植物人。

    老人的几个孩子闻讯赶到医院,看到王大力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暴  打。要不是医生阻止,王大力估计自己也躺在病床上了。

    医药费数目庞大。王大力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走投无路的他只好把卡车  卖掉了。但买车的钱仍  然只够解决住院费的,对那一个植物人的赔付他无能  为力。

    老人的儿女们当然不愿意。他们对王大力说:

    你就是卖血,也得把老人的赔偿费给解决了!

    王大力真的去卖血了。可惜的是,他的血值不了多少钱。

    他对那个抽血的医生说:

    能不能再多抽一点!我急着用钱。

    医生笑笑:

    只能抽这么多,再多你就会休克,也许就没命了。

    看着那卖血得到的五百块钱,王大力哭了。哭完了以后,他对自己说,这是你这一生最后一次哭。从现在开始,无论  生活有多难,都不准落泪.他把那五百块钱交给老人的大儿子。

    大儿子看看面容憔悴的王大力,没说什么。

    老人的小儿子是个硬茬,他把那五百块钱夺过来,一把扔到了王大力的  脸上,大声说:

    就这点钱,你哄我们玩呢!

    王大力咬咬牙:

    这可是我卖血的钱!

    小儿子说:

    我管你卖血还是卖肾!给你一天时间,你给我十万块,不然就别想活着  出去!

    卖肾?

    王大力喃喃自语:

    好,我现在就去卖肾!

    他转过身的一刹那,老人说话了:

    孩子,别去了,我看你也是个穷人,你要是真没钱,那就算了。我明天就  带着老伴儿出院,他反正是不能动了,我回家伺候他!

    小儿子听了这话暴跳如雷:

    你伺候他!谁养他!我们可没钱!

    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时,王大力真想去卖肾。

    从此他对钱有了特殊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