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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42

        元先生一贯秉持着说话不算数的处事原则,往后的一两个月里,一次也没有接过娘俩下班放学,只是,到底也没让宋言彬来接送过。提到宋言彬,郝甜觉得这对父女,着实有些敏感,有些神经质…他们也不想想,宋律师什么条件,她什么条件?宋律师能看上她啥啊?

    全世界也他们父女俩把她当成一块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每次都让人来接郝甜也不好意思,一天路过驾校,顺道儿把驾照给报了。

    郝甜考完科目一时,元澈去了国外洽谈业务,搬家公司的人把郝甜的东西搬去了思雅苑。

    思雅苑那边的家具都是新买的,需要搬过去的东西并不多,只是,阳台上那盆郁郁葱葱的桃树,郝甜却没舍得留下。想她同元澈结婚那会儿,这桃花才将将开花,如今,花瓣凋零,只剩枝叶繁盛。也不知道这盆桃花,到了新家能不能依然长得这样的好…

    郝甜有些迷茫。

    再没什么东西也拾掇了一整天。

    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上车的时候,郝甜一手摸着元贝头顶,一手揽着小志肩膀,笑着道,“走了,我们要去新家了。”

    元贝还小,总以为什么东西都是新的好,听到搬新家,又是拍手,又是蹦蹦跳跳地笑个不停。

    小志却不然。

    郝甜以为小志留恋不舍,打趣道,“怎么,还住出感情了?”

    小志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郝甜,认真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跟姐夫结了婚,如今我们也要搬家。我们的生活轨道,好像在一夕之间,全改变了…”

    小志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元贝…元贝抬头,一双乌溜溜地眼睛如月牙一般冲他直笑…

    嗯,家里还多了一个黏人又撒娇的小粉团子。

    “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感想。”郝甜拍了拍小志肩膀,最后一次,看了这房间一眼,笑道,“人总是要向着更美好的生活奋斗的,改变在所难免,如今只是开始,我们都要继续加油,努力适应,明白了吗?”

    “加油!加油!”元贝起哄道。

    小志看了看郝甜,虽然觉得她脸上并不全是高兴,却也没多问什么,跟着点了点头。

    新家离‘甜心’、离小志读的学校都有些远,郝甜认了好几次路,才将其中倒车路线摸清…

    公交得倒三趟,地铁也得换乘两次,比起以前,算是极不方便的了。

    郝甜在电话里同元澈念叨了两次,头一次,元澈要给郝甜安排一个专职司机,被郝甜拒绝了。后来郝甜没长记性,又提了一次,元澈干脆建议小志转学。

    没过多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元总秘书拿着一摞学校资料送到了郝甜办公室。

    元澈挑的学校基本都是些学费贵得惊人的国际学校,说得通俗一些,是所谓的贵族学校…郝甜只粗粗看了两眼,将那些材料扔到了一边,再也没有搭理过。

    郝甜不怀疑元澈好意,只是…

    两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郝甜没法指责元澈,可也没法认同他的理念…那些贵族学校的精英教育的确先进,却不一定适合小志。郝甜不希望小志承受那些所谓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压力,更不希望突然改变的环境,扭曲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她只希望小志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成长。

    这事儿,慢慢地郝甜没再提起,元澈出差在外,她不希望为了这点小事同他吵架。

    夫妻之间总有分歧,但并不是每次分歧都需要通过争吵的方式解决,譬如郝甜,她选择了避而不谈…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处理方式,是不是真的妥当…

    没法同老公抱怨,郝甜只能愈发积极地去驾校练车。

    元澈出差一个月回来时,郝甜已经考到了科目三。刚从从机场出来,元澈迫不及待地给她去了电话,却不巧,正好轮到她上车操作。于是,电话接通后,元澈只听到了极其粗鲁蛮横的男人声音,从郝甜那头传过来,“你还上不上了,不上快滚,劳资还伺候你!”

    元澈登时顿住了脚步,跟在身后的四五六个随行员工们纷纷驻足,眼见着自家老板一脸铁青。

    “郝甜!”

    “我正忙着呢,待会儿再跟你聊啊,挂了…”

    元澈还来不及发难,手机里只传来‘嘟嘟’声…

    在元澈怒气冲冲杀去‘甜心’去的路上,郝甜回了个电话,元澈没接,一旁的陈浩看了,笑道,“上车到现在,一直盯着手机不放,不是等着人家给你回电话吗?我说你别装了,赶紧接吧。省得到时候她挂了,你又得一个人生闷气。”

    元澈拿起手机,悠悠地看了陈浩一眼,“韩国那边正好缺一个项目负责人,我看你这么伶牙俐齿,不如派你去,如何?”

    陈浩识趣地拉上了嘴上的拉链。

    “你在前面路口下车,我下午不回公司了。”

    “喂,喂喂,元总,你这可有点过分了啊,下午还有营销例会,你不在,我一个人能应付得了那些居心叵测的老总吗?做人可不能太见色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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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浩还在抱怨,元澈已经接通了郝甜的电话,陈浩噤声。

    “怎么才接电话啊,我都打算挂了。”

    上一秒还有一腔怒火没出撒的元澈,才一听到郝甜软糯的语调,一颗心便立马柔软了起来…嗯,她还能这样撒娇,证明方才,绝不可能发生什么荒唐事。

    “有点事,你刚刚在做什么,那么吵?”

    “我啊,在练车啊,才下车呢…累死我了…”

    “练车?”

    “啊!”郝甜惊叫了一声,好半天,才沮丧地道,“原本打算等拿到驾照才跟你说呢…惊喜没有了,好难过…”

    元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踏踏实实地放下。

    “没事。”元澈勾唇,声音是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在哪儿练车?”

    --

    郝甜想早点拿到驾照,因此也报了午间班。

    午间班学员不多,只是教练都是一对一教学,没车练的时候,学员们都得在一旁干等着。

    郝甜同同期的一个小姑娘坐在凉棚底下边嗑瓜子边唠嗑。小姑娘是个5后的大学生,热情开朗又健谈,不一会儿,从学校里教授同校花们的那档子不可说的秘密,聊到了驾校里教练同学员们那档子不可说的秘密。

    “知道么?现在趁着教课的名义吃女学员豆腐的情况可不要太多。”女学生道。

    “是吗…那我们教练貌似还挺好的。”除了嗓门大一些,举止粗鲁一些,倒也从来没毛手毛脚过…

    “这个啊,再看看吧…”

    女大学生又道,“不过,我听说,现在还有些女孩子甘愿被吃豆腐呢…我们隔壁寝室有一个女同学,练车时也不知怎地,跟教练勾搭上了,毕业证都没要,直接被拐去当了教练夫人。”

    “啧啧,竟还有这样的奇事。”郝甜一惊。

    他们驾校里的教官个个皮肤黝黑,工作时的脾气更是火爆!这样也能看对眼儿…大约是真。

    “对了,我看我们教官对你挺好的,还总是给你加练,姐姐你…”

    郝甜正喝水,差点没被呛死…“这么荒唐的事儿,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的…”

    “打是情骂是啊!”女学生嘻笑道。

    那头,教练车已经开到了原点,郝甜一脸生无可恋地边走边自嘲,“他又要开始‘’我了…”

    一圈下来,郝甜被教练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诸如,猪脑子都比你好使,手跟脚一样,你是半身不遂了吗,踩刹车会不会…郝甜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骂得你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再回到凉棚时,却不见了女学生的影子。

    一回头,女学生同一个高高大大,西装革履的戴着风骚墨镜男子从驾校小卖部走了出来,那男人…唔,看着分外眼熟…再一看,嗯,可不是她那出差一个多月的老公么?

    他什么时候回国的?身为妻子的她为什么没收到风声?

    还有,那女学生眼神里那一抹羞涩是几个意思?他们是怎么勾搭到一块儿去的?她…这才离开了几分钟,仿佛已经错过了许多好戏?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郝甜姐。”看到郝甜,女学生兴奋地摇了摇手臂。

    隔着墨镜,郝甜暂时摸不透元先生什么情绪。

    “郝甜姐,元先生过来找你,我们等了一会儿,你都没下车。这天,实在太热了,我建议元先生给你买了罐饮料,你快点喝一口,凉快凉快。”女学生殷勤地递了罐凉茶给郝甜。

    郝甜看了一眼那绿色瓶身的凉茶,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绿的。

    再看这姑娘,也是一片绿油油的模样。

    “出差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韩国好玩吗?”郝甜冷淡地道。

    元澈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学生立马机灵地回了一句,“元先生您是去韩国出差了吗?韩国哪里,我对首尔跟济州岛都挺熟的,我辅修的是韩语呢…”

    郝甜恶狠狠地瞪了元澈一眼,然,元澈并不买账。

    “教练好像再叫你练车。”郝甜冲女学生道。

    女学生这才磨磨唧唧,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教练车那儿…剩下郝甜,咬了咬嘴唇,索性扔下这个四处招惹桃花的男人,一个人赌气坐到了凉棚长椅那生闷气。

    元澈坐到她身边。

    好久,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练了多久了?”

    “没多久。”

    “你们练车还能练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一次只能上一个人,没看到这么多排队的吗?不休息还能怎么办?”郝甜没好气地回到。

    又过了一会儿,元澈没头没脑地又问了一句,“真生气了?”

    “呵呵…”郝甜选择喝水,靠…居然连凉茶都是苦的…

    “呵呵是什么意思?”元澈扭头去看郝甜,郝甜别过身子,不让看。

    不让看不让看吧…正好,元澈也不想看…整整一个月不见,看了又不能吃,更不舒服…

    “你不关心关心你老公刚出差回来,辛不辛苦,累不累?”元澈长臂一展,郝甜以为他要抱自己,还颇为矜贵地让了那么一让,结果,人只是把手放到了椅背上。

    略尴尬…

    “不是还有心情勾搭小女生吗?我看你一点都不累。”郝甜愤愤地道。

    “我勾搭小女生?”

    元澈猛地往郝甜身上一靠,郝甜避让不及,只好顺势,被他压到了长椅上…元澈摘下墨镜,如墨的眸子,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轻声道,“分明是那小女生借着夫人的名义勾搭我,夫人可不要诬赖好人。我除了夫人你,可从来没有勾搭过别人。”

    分明是一句情人之间做不得数的假话。

    却无端哄得郝甜一阵欢欣。

    郝甜偏头浅笑,尔后又郑重地望着他,道,“你不能告诉她,你已经结婚了吗?”

    “告诉她了,不看不到夫人吃醋的这幅傻样子吗?”元澈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算训练场上还有别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相思得紧了。

    “你才傻,还有,谁吃醋了!”郝甜恼羞成怒。

    “嗯,傻乎乎地也很可…”元澈又亲了一口,含笑道,“一个月不见,可想死了我了,你呢,想我吗?”

    这不是废话么…好几个夜晚,她想他都快哭出来了…

    郝甜费劲地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比了个芝麻大小的形状,道,“有那么一丢丢吧。”

    “口是心非…”元澈惩罚性地揉了揉郝甜小腰,尔后,某些情绪逐渐发酵升温…半响,他哑着嗓子问,“还要练多久,能不能先走?嗯,我有点等不及了…”

    等不及…等不及…

    色坯子…

    尽管在心头骂了元澈无数遍禽兽,大白天敢这般张狂,但这话到了嘴边,还是十分没气节化作了一句细软的妥协,“那…要不,我去跟教练说一声?”

    郝甜同教练请假时,女学生探出了半个脑袋。

    然后,女学生看到了元澈开着那辆闷骚到了极点的玛莎拉蒂总裁缓缓地进了训练场…乖乖,女学生那眼神叫一个赤/裸直白,只恨不得将那辆车,以及车里的那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郝甜姐,那个元先生是你什么人啊?”女学生问。

    “他啊,是我女儿的爸爸。”郝甜挺直了腰杆儿,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