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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沉默的父爱

    这男人怎么都这个德行,稍微夸两句,就飘得没边了。

    沈小棠嫌弃地摇摇头:“下次吧,等年前我来了给你摆一桌,你将交好的将士都领来,咱热闹热闹。”

    房世雄摸了摸鼻子,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很微妙:“你都快赶我家的老妈子了,我娘都没这么操心过我。”

    “那你叫声娘听听?”

    房世雄丢下包袱,满院子撵着打她。

    沈小棠抱头求饶,许是他这人没架子,也不将她当孩子看,她在他面前特别自在,什么玩笑也敢同他开。

    “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沈小棠贱兮兮地推开他的拳头,解释,“只有你们在前边打了胜仗,我们这些大后方的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我帮不上什么忙,张罗你一顿饭还是行得。”

    房世雄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谁说帮不上忙了,要不是你前个捎来的信,我们差点就上了敌人的圈套。”

    她想起来了,是那封韩宗泽特意叮嘱过的书信,竟然是交战情报。

    犹记得韩宗泽说,那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交给他的,兴许是哪路神仙也说不定,看来上苍都在帮着大靖打胜仗。

    “能帮上忙就好。”

    房世雄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放心吧,哥以后都打胜仗。”

    “那我管你顿顿凯旋有肉吃。”

    房世雄握拳撞了撞她的拳头:“成交。”

    *

    沈开坐在院子里编笸箩,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瞧见侄女撩帘子蹦下来。

    “回来了?生意咋样啊?赚着钱没?吃饭没?让你三婶子给你做点,这路上冷不冷啊。”

    沈小棠失笑,这人到底等不等她回话啊,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

    不知是她心态发生了转变,还是沈家人变了,听他这样说竟觉得亲切,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情况交代了。

    进了正屋又是一通寒暄,将大伯捎的钱拿了出来。

    沈老太激动地将铜板查了一遍又一遍:“成了,成了,咱家今年可算有存银了。”

    沈家人从小到大都乐呵着,沈庆是十月中旬去凉州摆的摊,如今做了一个月零七天,抛去五两本钱,挣了十两。

    沈开眼睁睁地瞧着银钱被锁到柜子里,眼底里划过一丝失落,垂头丧气地出去编他的笸箩去了。

    沈小棠出来递了个荷包给他,沈开瞅都没心情瞅:“三叔不吃。”

    这人真是,她除了能拿出吃的来,就不能拿些别的了。

    “这是大伯让我避着人给你的,三叔不要我可拿起了。”

    沈开一瞧是荷包,一把夺过,拆开来数了数,便眉开眼笑地揣着往城里去了。

    这几日轮到三儿媳方春做饭,她刚从厨房出来,去柴垛抱柴火,就瞧见自家男人往外走。

    “你干啥去?待会儿吃饭了。”

    “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方春恨恨地啐了一口:“给人家做野汉子上瘾啊,饭都不在家吃,你最好死在人家床上。”

    沈小棠眼睁睁的目睹了一场家庭纠纷,默默地退回屋里。

    “奶,我娘呢?”

    沈老太扬着脖子,示意性地指指隔壁:“搁你家睡觉呢。”

    什么?人在她家睡觉呢?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一个人在后山?

    沈小棠正要炸毛,白林荣晃了晃她的手:“姐姐,走,娘在隔壁。”

    “隔壁?”

    沈老太正扑棱着麻绳编草鞋呢:“可不嘛,隔壁那两间屋你爷十年前就盖好了,等不上儿子住,可算等上儿媳住喽。”

    沈小棠推门进去,一股热浪袭来,母亲躺在热炕头上睡得正好,日光透过纸窗照在炕上,让一切看起来都很温暖。

    她四下打量着屋子,这是一里一外的两间套屋,格局上同大伯和三叔的屋子没什么不同,只是细节处有许许多多的小不同。

    大伯有些许强迫症,屋里的泥瓦活都做得横平竖直,十分规整。他自幼喜欢孩子,年少时放下豪言要生十个,所以屋里的炕头都比旁人的大一些。

    三叔手巧爱玩,爷爷特意买了青砖,做了半面十字镂空墙,展示他做的那些小玩意,炕边还做了凹槽,存放他的弹弓匕首,就连炕桌上都刻着棋盘。

    四叔好读书,便单做了一间书房,这间属于她爹的屋子包含着一位父亲沉甸甸的爱。

    爹死了,爷爷没掉过一滴泪,说笑自若,稀松平常的好像死的不是自己儿子。

    只是前世,这两间屋子一直锁着的,偶尔爷爷会进屋坐坐,一坐便是一整天。

    唉,父母的爱总是这般深沉。

    “爷,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她想带养父母一同搬来住。

    沈老爷子搓着麻绳:“成吧。住那间,里头有炕。”

    沈家院里一共三排屋子,一排是倒座房,平日里置放米粮和农具,第二排靠右是四叔的两间正房,靠左是三叔的,中间是过道,平时晒谷子,最后一排连着的八间正房。

    左边老大的,右边老二的,中间是爷奶和未出嫁的孩子的,后院便是厨房和牛羊马圈。

    沈老爷子给她指的是一间倒座房,她寻思着收拾一下,趁早搬了,虽然是间晒不着太阳的小南房,可也比他们后山的屋子结实。

    借住人家也没得挑,推门一瞧,屋的南墙上有两扇大窗户,外面用木板堵着。

    取了板子跟坐北朝南的正房也没两样,原来这房子是沈老爷子给家里小子夏日避暑住的,里面没堆杂物,拾撮拾撮将炕烧上就能住。

    住处的问题一解决,沈小棠顿觉无事一身轻。

    从空间里拎了几大包衣裳出来,叫家里人过来挑,这衣服多,她一个人也穿不完。

    有钱人瞧不上眼的旧衣裳,在她们眼里可成了宝,拿起这件瞧瞧,拎起那件试试,爱不释手地摸着。

    方春推门进来:“你们这是闹哄哄地弄啥呢?我端着饭盆进屋,一个人都没有,感情你们都上二嫂这屋了。”

    沈小棠提起一件桃粉的掐绿边的袄裙来,比在她身上:“三婶,你皮子白,这衣裳适合你快试试。”

    “还别说,确实挺适合弟妹的。”

    方春不好意思地在身上擦了擦手,拿过袄子比在身上瞧了瞧。

    “这衣裳瞧着真好,得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