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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不了的寇什死了 (2)

    “我们追得上吗?”

    “就是先种点大麦,长大了收割,酿成啤酒,喝完了睡一觉,然后去追也来得及。”

    寇什追上了伊凡王子。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见玛亚?莫娃娜了吧?”他说完,就把玛亚?莫娃娜带走了。

    伊凡王子一个人留在那儿,哭着哭着,还是决定去找玛亚?莫娃娜,碰巧寇什又不在家。

    “咱们跑吧,玛亚!”

    “哦,伊凡王子,他会抓住我们,把你碎尸万段的。”

    “砍就砍吧,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他们又跑了。

    寇什回家时,他的战马又在下面嗅。

    “怎么了?亲爱的老马?味道有什么不对?”

    “伊凡王子又把玛亚公主带走了。”

    寇什飞过去,抓住了伊凡王子,把他切成碎片,放进桶里,涂上沥青,用铁环扎起来,扔进了大海。

    这时候,伊凡留给他妹夫们的银具全都发黑了。

    “啊,这魔鬼杀了我们的哥哥!”他们说。

    老鹰急忙赶到海边,把桶拎了上来,拖到岸上。猎鹰带回了救生水,而乌鸦带回了死亡之水。

    然后,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打破了桶,取出了伊凡王子的遗体碎块,洗干净,把它们拼好。乌鸦浇了一遍死亡之水,尸块就凝固在一起了;尸体完整了,猎鹰又浇了遍救生水,伊凡王子抖了一下,站了起来:“啊哈,我睡得真久啊!”

    “要没有我们,你还要睡得更久。”他的妹夫们说,“来吧,到我们家去吧。”

    “哦,不行,妹夫们,我得去找玛亚?莫娃娜。”

    再次找到她时,王子对她说:“你想办法搞清楚,死不了的寇什从哪儿弄来一匹这么好的马。”

    玛亚找了个合适的时机问寇什,他说:“过了二十七片陆地,过了三十个国家,在火焰河的对岸,住着巴巴雅戈。她有一头好母马,每天她要骑着它绕世界一圈,她还有其他的好马。我替她看了三天马,一匹也没丢,为了表示感谢,她给了我一头小马驹。”

    “那你怎么过火焰河的呢?”

    “哦,我有块手帕,用右手挥三次,就会有座桥升上来,火够不着桥的。”

    玛亚?莫娃娜听了,告诉了伊凡王子,她把手帕也偷了出来,交给了王子。王子过了桥,找巴巴雅戈家。

    一路上,他没吃也没喝,后来,他碰到一只古怪的鸟带着它的小鸟们,王子很饿,说:“我要吃一只小鸟。”

    “别吃,伊凡王子!”大鸟说,“我迟早会报答你的。”

    他又继续往前走,在森林里,伊凡王子看见了一个蜂窝。

    “我吃一点儿蜂蜜吧。”他说。

    “别动我的蜂蜜,伊凡王子!”蜂后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于是,他没动,继续赶路。后来,他又碰见一头母狮子和它的幼兽。

    “不管怎么样,我要吃这头小狮子了。我饿坏了!”他说。

    “别这样。王子,”母狮子哀求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好吧。你走吧。”他说。

    王子忍受着饥饿头晕目眩地前进,越走越远,终于见到了巴巴雅戈的房子。

    这个房子,由十二个树桩呈圆形包围着,其中有十一个树桩上各摆着一个人头,第十二个还空着。

    “哦,老奶奶!”

    “哈,伊凡王子!从哪里来的?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我来问你要一匹英勇的马。”

    “行啊,王子。你用不着服侍我一年,三天就够啦。要是你把马照顾得很好,我就给你一匹。要是照顾得不好,哦,你会苦恼地发现,你的脑袋已经摆在外面最后一个树桩上啦。”

    伊凡王子同意了这些条件,巴巴雅戈给了他吃的和喝的,叫他开始干活。他把马赶到草地上时,马儿竖起了尾巴,往各个方向逃蹿。王子还没看清,马儿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王子哭得很伤心,坐在石头上,太阳落山时,怪鸟飞过来了,叫醒他说:“站起来!伊凡王子。马儿都回家了。”

    王子激动地回到家里,正看见巴巴雅弋对着她的马群大发雷霆,尖叫着说:“你们回来干什么?”

    “我们不得不回来。”马儿们说,“一群大鸟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差点儿把我们眼珠都叼出来了。”

    “好吧好吧,明天别去草地了,到树林里散开吧。”

    伊凡王子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上巴巴雅戈对他说:“小心些,王子,你要是看不好马群,哪怕只丢了一只,我就把你脑袋放在那个树桩上!”

    他赶着马离开了家,马儿们竖起尾巴,消失在了树林中。王子又坐在石头上哭了,太阳落山时,母狮子来了。

    “起来吧,王子!马都回家了。”

    王子回去后,看见巴巴雅戈更生气了,她对马尖叫着说:“你们回来干什么?”

    “我们怎么办呢?一群群猛兽追着我们,要把我们撕成碎片。”

    “好,明天到海里去。”

    王子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巴巴雅戈对他说:“王子,你要是看不好马群,哪怕只丢了一只,我就把你脑袋放在那个树桩上!”

    他赶着马离开家,马儿们竖起尾巴,逃出了他的视野,跳进了海里,只有脖子露出海面。

    伊凡王子坐在石头上哭,哭着哭着,睡着了。太阳落下的时候,飞来一只蜜蜂,说:“起来了,伊凡王子!马儿都回去啦。不过,你回家时别让巴巴雅戈看见你,到马厩去,躲在马槽后头,你会看见一只可怜的小马驹在粪堆里滚,趁夜深人静,把它骑走。”

    王子站了起来,溜到了马厩里,在马槽后头躲了起来,巴巴雅戈还在冲她的马发火,尖叫道:“你们回来干嘛?”

    “我们没法不回来。很多蜜蜂飞过来,把我们都叮出血了!”

    巴巴雅戈睡觉去了。深夜时,伊凡王子偷了那匹可怜的小马,上了鞍,跳上它的背,跑到了火焰河。他在河边摇了三次手帕,一座华丽的桥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横跨河两岸。王子过了桥,左手挥了两次手帕。桥还留在河上,但这桥的柱子实在是太细了!

    巴巴雅戈早上起来,发现小马驹不见了,她立刻追了出去,她坐在她的铁臼里,用捶子捣它,催促它快点儿。

    她冲到火焰河边一看,自言自语说:“一座桥!”就冲上了桥,但是她刚走到一半,桥就裂成了两半,巴巴雅戈掉进了河里。

    这下,她可死定了!

    伊凡在绿地上喂饱了小马,它立刻变成了一头令人惊讶的战马。伊凡王子骑着它到了玛亚?莫娃娜那儿。她跑了出来,抱住他的脖子,叫道:“上帝是怎么让你活到现在的?”

    “就是这样。”他说,“现在跟我走吧。”

    “我害怕,伊凡王子!要是他抓住你,会把你重新切成一片片的!”

    “不会的,他根本追不着我们!我现在有战马啦,它能跟鸟儿一样飞翔。”于是,他们跨上战马,走了。

    寇什回家时,他的战马又在下面嗅。

    “怎么了?亲爱的老马?味道有什么不对?”

    “伊凡王子又把玛亚公主带走了。”

    “  我们追得上吗?”

    “不知道,他的马比我好!”

    “不行,去追!”死不了的寇什说。

    过了一会儿,他赶上了伊凡王子,打算用短剑把他剁碎。

    就在这时,伊凡的战马狠狠踢了死不了的寇什一脚,踢碎了他的头骨,王子一棍子结果了他。

    然后,王子堆起一堆木头,把死不了的寇什火葬了,还把他的骨灰撒在风中。玛亚?莫娃娜骑上寇什的马,伊凡王子骑上自己的马,去看了乌鸦、老鹰和猎鹰。

    “哦,伊凡王子,我们没想到能再看见你!原来这么多麻烦都是为了这位漂亮的姑娘啊,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姑娘啦!”

    伊凡王子和玛亚?莫娃娜就这样一路拜访,一路宴请,回到了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