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确实很不好!”
李培风面无表情,右手用力,想要死命的挣脱开,但黄天萱根本不撒手,牢牢握着他的手腕,以至于李某人想要挣开,非要两个手齐上阵才行。
武问月缓缓起身,随即睁开迷离的双眸,瞳孔迅速聚焦,看着黄天萱和李培风还在纠缠的双手,默然不语,然后向沙发前迈了一步。
转身,屈膝,果断的用自己强有力的臀大肌,迅速地对那两只连接在一起的手坐了下去!
“嗯?!”
黄天萱这才后知后觉地要松手,但时间已经来不及,小手被屁股坐的结结实实。
武问月本意是想以此惩罚二人,或者以自己的身体做隔离,告诫她们赶紧松开,但沙发的海绵垫子异常绵软,臀大肌也是肉乎乎的。
手被如此坐着,连黄天萱都没觉得疼,反而觉得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很安全,下意识地摊开五指,轻轻抓了抓,挠了挠……
【好大!】
“╰_╯!!”
武问月浑身一颤,转头望向黄天萱,眉毛挑得高高的,双唇也抿着:“你在干嘛?!”
李培风缓缓抽出手,笑呵呵道:“我猜,她是在用肢体语言对你的身材表示赞赏?”
“我想拿出我的手,有错么?”
黄天萱理直气壮,趁武问月微微抬起屁股,也将手抽了出来,拿起遥控器换了个电视台,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酒,又拿起薯片一边吧唧吧唧吃,一边道:“他在和你接吻的时候牵我的手,你对我凶什么凶?真是女人为难女人,分不清自己屁股坐在那儿咯。”
我屁股不是在你手上?!
武问月暗自腹诽,然后用质问的眼神看向李培风,李某人不紧不慢:“问月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主动牵她,被你见到后我根本不会撒手!”
“闭嘴,你还有脸说?!”
武问月明白李培风讲的是实话,但心情更不美丽了,看看手上的水蜜桃,再看看一肚子坏水现在装作无事发生的黄天萱,怒从心起,拿着桃子就往她嘴里塞:“姐姐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别给我添堵?!”
“…唔…干嘛…嘴!”
黄天萱双眸惶恐,支支吾吾的,嘴巴被武问月用桃子死死堵住,双手却还控制着薯片和酒杯,避免洒在自己身上。
这场面喜闻乐见啊!
李培风咧嘴笑個不停:“轻点轻点,诶呀,这是做什么,有事好商量,不要动手啊。”
他说完话,武问月也松手了,黄天萱吸溜着口水,抚摸着下巴,罕见的气急败坏了:“武问月!你和他做个梦,脑子糊涂到分不清主次矛盾,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不教训他,你弄我干什么?”
武问月没有回话,将桃子从黄天萱嘴里掏出来,自己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嘎巴嘎巴嚼着脆桃的同时,眼神紧盯着李培风:“上阁楼工作去,晚饭我来做,吃饭的时候叫你。”
李培风没动地方,试图以理服人:“撵人?问月你这么做不合适,而且多少有点双标了。你担心我和她有什么,我还担心你俩呢。刚才当着我的面,天萱就敢抓你屁股,我要是走了,你们俩指不定干什么,我能放心么?”
“你别狡辩!”
“刚才那是意外!”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核心思想是对他的污蔑表示反对。
李培风嘿然道:“拉倒吧,你们二人是有前科的。上个月咱们和曼凝一共四个人,一起吃烧烤喝啤酒。到家后,曼凝喝多了被搀扶进卧室休息,我进卫生间洗澡,你们背着我就坐在这沙发上,互相抱着啃呐,那啃的叫一个心无旁骛,你们以为我忘了?”
“你…你胡说八道!”
武问月心虚地否认,黄天萱更是红着脸,怎么看怎么像色厉内荏:“不要血口喷人,根本没这回事。”
“你们说没有也没用,那个画面冲击力太大,我已经记在心里了。”
李培风不屑地哼了一声,起身进入厨房拿了个盘子又出来了,还将茶几上洗好的水果装了一小半:“我给导儿送点。”
“…那你可真孝顺。”
武问月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试图接过李培风手中的水果:“莪来送吧。”
“不用。”李培风手持果盘迅速一躲,解释道:“我顺便跟她请教一下课题和期末作业的事儿。”
黄天萱微微侧目,旋而又将目光看向电视,嘴角上挑含笑不语。
武问月紧盯着李培风片刻,最初的委屈和愤恨尽数转为无奈:“你要还敢乱来我肯定不能原谅你了,我说话算话!”
“真的只是讨论课题而已,再说了,都在一个屋檐下我能干什么?问月就你放心吧。”
李培风端着果盘,镇定地转身离开,但没有第一时间进了赵清歌的卧室,而是回到了原来那间属于自己的卧室,找出了一个笔和本,最重要的是拿出冥海之息,于脖颈和手腕处抹上香水!
事实证明,一对一的通梦,效果很不错,经过‘梦境治疗’,武问月已经不再那么生气,那这个计划自然还要做下去。
剩下的黄天萱和赵清歌,前者这个狐狸精不着急,甚至通梦与否都可以,但李培风认为,导儿是必须要和自己来一场大梦的,否则小区解禁了,老赵也跑远了,有多远跑多远那种!
想到这,李培风又多抹了一点香水,然后收起冥海之息,走出卧室。
“咚咚~”
他敲响了赵清歌的房门,但没等开口……
“我不吃水果。”
赵清歌提高了些嗓音,李培风又将‘讨论课题’的理由重复了一遍,四五秒后,房门从里面打开。
“进来吧。”
赵清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一套丝绒的黑色居家服,长袖长裤,裹得很严实的那种,脚下的棉拖连脚踝都没露,浑身上下裸露出来的身体部位除了手以外,就是雪白的一字锁骨,对,还有脸蛋。
动人,又冷漠。
“说了不吃水果!”
怕不是生理期吧?
李培风心中一紧:“没事,您不吃我吃。”
赵清歌眉头紧皱,看了看走进房间的李培风,再看看客厅内看电视的两个女孩,没有关门,而是坐到了靠近门边的床角上,双手抱于胸前:“说吧。”
“主要是网文研究选修课的期末作业,我在群里说了一声,但很多同学都没写,估计最早也要两周才能交齐,所以我给您的汇总文章可能也要推迟些时间。”
李培风说着话,脚步不停,先是将水果盘放在书桌上,旋而转身来到门口,将房门关上……
赵清歌立刻皱起眉头:“开门。”
李培风没听,反而坐在了床边,和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解释道:“她们在看电视,有声音,不关门乱糟糟的,没法说话。”
接着不等赵清歌开口,李培风拿起本笔,做出记录的样子,歪头沉吟道:“刚才说到哪了?对,选修课期末作业汇总推迟,这个您能接受么?要是不行,我再催催她们。”
赵清歌往另一侧挪动了十厘米的距离,拿起手机看了下日期,道:“最晚这个月25号,迟交一天扣百分之十的分数,你的汇总1月3号前给我。”
李培风想了想,感觉时间够用,于是点头道:“行,我通知她们,还有就是课题了,我最近没开组会,所以不太清楚目前的研究进度……”
话没说完便停下,因为他注意到赵清歌抱在胸前的双手姿势变了,而是双手掐腰隐约捂着肚子,脸色由红转白,明显是肚子痛了!
“我给您煮碗黑糖姜茶吧。”
李培风也是雷厉风行的很,说完话便付诸行动,不顾赵清歌强调的什么‘不用不需要’,大步走出卧室直奔厨房。
这种时候,必须要来一杯热乎乎的糖水,暖她一整天,用行动来告诉老赵;本渣男也可以很暖的!
黄天萱眼神惊奇:“这么快就被撵出来了?”
武问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接着她们便听到水流和燃气灶打火的声音,因为电视剧正在精彩狗血的关键剧情,她们也懒得去关注。
但两三分钟的功夫,李培风端着一碗黑红色、热乎乎的汤出来了,直接递给武问月:“你快到日子了吧?少吃点水果。”
武问月从电视屏幕上收回目光,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再看看他,心中虽然疑惑,但更觉温暖。
【和赵清歌在屋里聊着聊着,怎么忽然想起我了?】
武问月脸上浮起微笑:“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你放这儿吧,晾一晾我再喝。”
“呵呵~”
黄天萱轻笑道:“培风,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这么多年熬了多少碗糖水?是不是都能绕地球一圈了?”
你就嘚瑟吧,等有机会把你拽进梦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培风心中暗哼,没有理会黄天萱的调侃,转身又回了厨房,端起另一碗糖水,进了赵清歌的卧室……
“咔哒~”
“啪!”
房门关闭和武问月拍大腿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就说你好端端的给我送什么温暖?!原来主要目的还是她?!”
武问月的脸色由晴转阴,再看茶几上那碗糖水,怎么瞧怎么来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你生气归生气,拍我大腿干什么?!”
黄天萱都要哭了,使劲拍开自己腿上的手,一边吸着冷气揉,一边愤恨地武问月道:“我招谁惹谁了?我警告你哦,月月你再跟我没大没小、动手动脚,那我可就真要生气了!”
武问月撇了撇嘴:“许你抓我屁股,不许我拍你大腿?”
话一落地,看黄天萱脸色一红,双眸圆瞪,眉毛挑起似乎要发火的样子,武问月立刻从果盘里拿了个大樱桃,摘掉根梗,递到对方嘴边,语气稍缓:“行了,吃东西吧,刚才算我不对,我道歉。”
黄天萱的气这才稍稍消了一点,微微张嘴吃掉武问月递过来的樱桃,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个枕头,眼睛继续看向电视,嘴上却压低了音量道:“你不去门口听听她们聊什么?”
武问月稍有意动,却还是轻轻摇头,随后打了个哈欠:“算了,没必要。老赵挺要面子的,他想做什么也不会允许的,何况隔音这么好……她们应该真的只是在讨论正常的作业而已。”
黄天萱讶异地转头看向她:“是么?你这么觉得?”语气一顿,费解道:“我总感觉…你经过昨晚和他的通梦后,好像有点变化。”
“有吗?”
“有!”
武问月拿起遥控,将电视机的声音调的小了些,收起双脚盘腿坐着,身体也在向黄天萱的方向倒,感觉不舒服,直接拿起另一个枕头,放在黄天萱的大腿上,让自己的头枕着,随即双眼似睁非睁的好像要假寐:“我有点困,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叫我,我想爬几次楼梯当健身,你去不?”
“行啊。”
黄天萱随口答应下来,接着再度看向武问月,微微动了下腿,颠了颠她的头,好奇道:“但你再讲讲昨天的梦呗,早上你只是在那秀恩爱,秀嗓子了。还没说说梦里和他相处的如何,真有那么好么?他在梦里有没有出轨?找那些精灵族的姐姐开玩劈腿?”
“……”
武问月没说话,呼吸匀称似乎真要睡觉,主要是昨晚她和李培风在阁楼上玩的尺度有点大,睡觉睡的晚,还是按照正常作息起来的,一过中午还真困了。
“别睡了,聊聊!”
黄天萱干脆坐起身,武问月这下连枕头带头直接枕到她的腿上,也彻底被震开双眼,略有不满地坐起来扔掉枕头:“那你看电视吧,我回卧室睡了。”
“走,我跟你一起。”
出乎武问月的预料,黄天萱拿起遥控,关闭了电视,然后居然拉着她直接到了卧室……
“你干嘛?!”五⑧16○.com
后者困意顿时消散,小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几拍,走进自己卧室的时候,还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赵清歌卧室,无奈的笑声道:“别,天萱姐,你别这样,你这是让李培风借题发挥,咱俩那样…他就更有勇气乱来了!”
“你一天天脑子里乱七八糟,胡想什么呢?!”
黄天萱眼神责备,关上房门,拉着她坐到床边:“你睡你的,但入睡前,先跟我讲讲你们昨晚做的梦。”
我还以为……
武问月眉头微皱,激动的小心脏瞬间平复,困意再次上涌,打着哈欠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懒洋洋道:“你想知道什么?”
“梦里你们相处的如何?”
黄天萱推测道:“一对一的话是不是比之前的几次通梦更和睦了?毕竟这次没那么多人,连曼凝都不在,就算培风想在梦里乱来,你也能控制住场面,终归来讲还是你独自享用,所以……体验应该很不错吧?”
说到最后,好似代入了自己,黄大小姐居然舒心地笑起来了。
武问月侧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沉默片刻,才呢喃道:“说实话,不论是上学时枯燥的学习,还是到处旅行看到那些震撼的美景,经历那些有趣的冒险……好多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感觉遗憾,心底在想,如果曼凝或者你当时也在我们身边就好了,实在不行多个赵清歌那张臭脸,多一个人,也能多些趣味。”
“你这样想的?”
黄天萱拄着下巴,脸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毕竟是做梦嘛,人多一些可能确实有意思一点。”
武问月似在梦呓:“是啊,梦,好短暂的梦。像是一条很快就能走完的路,不是占有,只能是暂有。除了好好感受以外,哪还有其他选择呢?”
“你……”
黄天萱想说点什么,看武问月呼吸变得沉重,索然地轻叹了口气:“你还是好好睡觉先吧。”
说完话,似被睡意感染,打了个哈欠。
“我也回卧室睡一觉,然后再起床跟她去爬楼梯?”
黄天萱望着门口犹豫片刻,嗅了嗅屋内的空气,此刻室内还残留着李培风刚刚抹完【冥海之息】的残留,那种舒心又寡淡的气味微不可闻,却足以让黄天萱下意识的产生留念。
“算了,就在这睡吧。”
鬼使神差间,黄天萱掀起被子,在武问月身侧躺了下来,热乎乎的被窝里,旁边就是温热的女体,寥寥几个呼吸后,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这是培风的被子还是问月的?好好闻啊……”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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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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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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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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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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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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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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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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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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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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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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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