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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飞鸟与鱼(1)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所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午夜时分,我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衣服还是湿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司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但终究敌不过赚钱的诱惑,二话不说就开着往前走。车里的广播放着一曲舒缓的音乐,有人轻盈地朗诵着泰戈尔的诗,一男一女,汉语和英文交错重叠,在那一刻,充满着无尽的韵味。

    我靠在后排的座位上,眼睛微闭,脑海中不断响起曾经的种种,一切都在远去,我的生活本来就应该还有新的格局。

    当最后那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在寂静的夜里盘旋着结尾时,我的眼睛湿润,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平静。一切,都在我们的追逐里有了结果,或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而我一直坚信的爱情,一直以为可以长久的青春,都已经画上了句点,我和莫北,正如那飞鸟和鱼,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如果时间有倒流的可能,我真的好想不要遇见她,这样活着就没有那么多痛苦,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一切,如果老天爷给个机会重来一次,我多想不要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那我与她就不会在如此痛苦的时间中颠沛流离。

    我们倒转的,不是一世繁华,不是彼年灿烂,更不是相濡以沫恪守一生,我们倒转的,只是一地苍凉,一个须臾里辗转反侧的悲喜交加。

    我们流泪,我们痛得撕心裂肺。

    我打算彻底归去!

    我不想再让任何个人找到我,我只要安安静静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好,不用过问天下大事,不用寻觅那些缠绕过往的记忆,不用杞人忧天,也不用被人鞭挞着说那些违背诺言的话语。

    我打算离开这里,离开新余,我的生活要有个新的起点,这座城市给我的伤痛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这里荼的草长莺飞夹杂着太多的意味,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人能在这里架一个镜面,把这里的一切都反射,看看那些成像的人是如何的低迷和颓废。

    我打算去上海,那种繁华的大都市应该可以隐藏我所有的不堪,在新闻上听到说那边正在下雨,有很好的空间感。但我想,那些拥挤的街道和人流,哪里能排列出节奏和空间?

    我买了票,在候车室安静地等着列车进站,或许是我的运气一向不好,当列车员的魅力嗓音提示说:“各位乘客,对不起,因列车晚点,开往上海南的那趟列车约晚点1小时23分,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原谅。”我靠在铁椅子上,心里安宁,没有像别的乘车人一般焦躁不安,我打算闭上眼睛,再回忆一下这里的点点滴滴,可正当我要闭眼的一刹那,却见到了最不愿见到却又苦苦思念的那个人。

    莫北拖着一个行李箱,模样精神,她带着一个鸭舌帽,把所有的头发都藏在里面,乍一看像个男人,但是我对她太熟悉了,就算她掩饰得再好,能骗过世界上所有的人,也不能骗得了我,而在她的身后,岑西一脸古灵精怪。我的心有些抽搐,却死死地按耐住自己,就在我要忍不住的时候,我见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愿见的一幕——莫北轻轻地搂住岑西,像把自己心爱的孩子搂在怀里的感觉,这个动作快到了极点,快到除了我,没有第二人看见,而我,却在刹那间坠入冰窖,全身刺骨的寒意眨眼间就把我冻僵,我的眼睛像要溢出泪来,却发现干涸的眼眶,除了刺痛,再也没有别的。

    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难看到连一副夸张的涂鸦都丑不过我,而当岑西那双贼溜溜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最难以面对的时刻,终于来临。

    莫北的表情千变万化,更多的是复杂,我苦笑,却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倒是岑西首先摆脱尴尬,大大咧咧走到我面前,笑道:“春歌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她身后一脸苦涩的莫北,淡淡道:“上海。”

    “哇,我们也去上海唉,真是太有缘了。”她的声音充满着惊喜,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我轻轻推开她,走到莫北跟前,她的眼睛看向远处,是不想与我对视吗,我想伸出手,但还是在半空的时候缩了回来。

    “这些日子,你好吗?”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还有无尽的苦涩,她一定觉得很可笑,而我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我很好,你呢?”莫北终于看着我,但是很不认真,我竟然不记得她何时认真地看过我。

    我浅笑:“你觉得我会好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我有新的生活。”她一字一句说得铁骨铮铮,边说还边看向我身后的岑西。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我问她。

    她很纳闷地看着我,反问道:“我哪里残忍?”

    “你……”我被她说得词穷,只得淡淡道:“岑西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会害了她。”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刚才的那一幕还在我的大脑里不停旋转,像是一个可恶的魔咒,在我的思维里苦苦折磨。

    “我怎么伤害她了,我只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在这里,她得不到任何关爱,每天除了蜗居在家,对于外面的世界她一无所知,我带她走,是想让她接触更多的人,或许某天她回来的时候,身边会站着一个深爱的的男人,而不是像四夕和你这样的。”莫北的话飘到我的耳朵,我惊讶地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

    岑西看着我们两个,绕到我的身前,笑道:“春歌大哥,你是哪趟车啊?”

    我看着她,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是多么单纯,除了爱看郭敬明的小说,其余的人生就如同一张白纸,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岑西,你要出去玩,有没有跟你哥哥说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那个人闷死了,这些年来一点乐趣都没有,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我要摆脱他的魔爪,到外面好好地闯闯,而且,有莫北陪着我,她会照顾我的。她跟我说到上海可以让我见到郭敬明,那是我的偶像唉,我太幸福了。”岑西无比兴奋地看着莫北,莫北微微一笑,笑容里全是怜惜和疼爱,像是一位伟大的母亲,看着自己溺爱的孩子。

    我的心紧紧锁在一起,我拉住岑西,认真说道:“听大哥的话,快回家去,你哥哥知道你这样会很着急的。”

    岑西突然挣开我的手,情绪瞬间就变了,狠狠道:“春歌,我知道你和我哥都一样,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爱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当女人是玩偶吗,我们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不用别人来操心,我会遇到比你们好千倍万倍的男人,他会陪着我,爱着我,给我想要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