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有回应对方的这句客套话,维克托稍稍上前一步,同时将身子前倾,探头看向沃兹涅先斯基怀中的那个牛皮纸袋,嘴里则是好奇的问道:“买了些什么?”
看到袋子里装着的土豆,他又失笑道:“土豆?呵呵,你挑的这些品相可不太好,看看那个......”
他抬起右手,用食指朝袋子里一个土豆指了指,说道:“已经发了芽了,它让我想起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大罗维奇同志形容苏哈诺夫同志的那句话,呵呵,不过,这种发了芽的土豆可不仅仅是难看那么简单的,它还有毒。”
阿列克谢·亚历山大罗维奇指的自然就是库兹涅佐夫了,而苏哈诺夫则是指的马林科夫同志的工作助理。
苏哈诺夫同志还比较年轻,火力壮,因此脸上生了不少痘痘,看着有点......啧,不太好看。结果,库兹涅佐夫同志在上周的一次偶遇中,公然调侃了苏哈诺夫同志一句,说他的头就像是发了芽的土豆。
实话实说,类似这样的调侃,或许当时会让苏哈诺夫同志感觉难堪,周围听到这番话的人,则是会哄笑一番。但是转过头来,了解到这件事的人,恐怕不会对苏哈诺夫同志有什么想法,只会认为他库兹涅佐夫太不庄重,他的调侃不是诙谐,而是有失身份。
维克托对沃兹涅先斯基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有什么恶感,不过他对库兹涅佐夫是真的很讨厌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出身自列宁格勒派的家伙,在品性上就存在着问题。最重要的是,维克托在重掌情报部门之后,已经从对内情报局那里获悉了一个情报,在列宁格勒,库兹涅佐夫竟然把自己的画像挂在了斯莫尔尼宫的会议大厅里。ωww.五⑧①б0.℃ōΜ
好吧,或许库兹涅佐夫只是把斯莫尔尼宫当做了列宁格勒市的政府办公大楼,他担任着列宁格勒州委、市委的第一书记,自然是有权力把自己的画像挂在自己的办公大楼的,可问题在于,斯莫尔尼宫除了是列宁格勒市的办公大楼之外,还是联盟的革命圣地,它对于整个布尔什维克党来说,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且整个斯莫尔尼宫中一共有三个布尔什维克党的革命圣地,分别是位于三楼的列宁同志办公室,位于二楼的列宁同志起居室,而最后一个就是列宁同志宣布“一切政权归苏维埃”的会议大厅。
过去几十年里,整个会议大厅中除了挂有列宁同志的画像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纪念十月革命和内战时期的画作了,不说别的,就连斯大林同志都没想过要将他自己的画像挂到那里去,偏偏库兹涅佐夫开了这么一个先河,他是觉得自己在列宁格勒围困期间所做出的功绩,已经可以同列宁同志相提并论了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没有任何想法,单纯只是挂了一幅画像,那么他的这种做法是不是不讲政治的表现?他是不是一个标准的政治低能儿?如果现在叶若夫同志还在主持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就凭这一个做法,估计库兹涅佐夫已经被拉出去枪决了。
当着沃兹涅先斯基的面,将库兹涅佐夫政治低能的一个表现拿出来鞭笞,维克托也是为了不疼不痒的刺一刺前者,那意思等于是嘲讽对方:看看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是九月份从乌克兰运送到莫斯科的库存,”面对维克托的嘲讽,沃兹涅先斯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他微微蹙着眉头,说道,“即便是这些生了芽的土豆,莫斯科也做不到敞开供应了,按照刚才那位女同志的说法,如果库存在本月底之前得不到补充的话,那么蔬菜供应点的货架上,就看不到土豆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维克托下意识的扭过头,朝着那处蔬菜供应点看过去。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着沃兹涅先斯基问道:“情况这么严重?”
沃兹涅先斯基没有直接回答,他朝右侧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片刻后,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小跑着赶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牛皮纸袋子,又迅速的朝不远处退去。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有多么严重,但是我认为,至少要比我们的预估更加恶劣,”拍拍手上的浮土,沃兹涅先斯基同志皱眉说道,“基辅昨天提交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二份气象评估报告,今冬到现在为止,乌克兰的中央黑土屯垦区,包括第聂伯河沿岸地区,都没有下过一场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范围的旱情还将在明春继续困扰整个乌克兰......”
此刻的维克托也顾不上对对方的观感如何了,他插嘴追问道:“乌克兰的灌溉设施呢?经过了一个夏秋两季的重建,修缮好的农田水利设施,至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
“像这种大面积的干旱,不是依靠灌溉设施就能解决的,”沃兹涅先斯基打断他的话,说道,“这是天灾。”
这话说完,他迈开步子,朝着市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维克托在原地又愣了几秒钟,这才眉头紧皱的跟了上去。
自从卫国战争结束以来,联盟在农业,准确的说,是在粮食安全的问题上,就始终未能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如果从长远的时间里来研究粮食问题,其实联盟自打成立以来,粮食安全的问题就未曾得到过解决,如何解决全联盟公民的温饱问题,让每个人都能衣食无忧,已经成了困扰联盟中央领导层的关键性问题。
当然,战后这一段时期的粮食问题,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其中除了干旱的原因之外,还有卫国战争期间战火的破坏,说白了,就是战争将联盟的农业几乎摧毁了,而在战争结束之后,没有等到农业生产全面恢复,持续性的干旱又来扫荡了一轮,多重因素的影响之下,联盟的粮食问题便凸显出来了。
维克托对沃兹涅先斯基没有什么好感,而后者对他同样也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在简单的两句交流之后,沃兹涅先斯基便自顾自的往市场出口处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等着维克托同行的意思。
直到即将走到市场出口的时候,他才似乎想到什么,扭头朝维克托看过来。
维克托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脑子里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今天,他之所以来达尼洛夫斯基露天市场转着一圈,是在为稍后将召开的联盟经济问题讨论会议准备素材的。
这一场会议由中央委员会统筹,组织了联盟内部一系列的专家和智囊团体参加,同时,也邀请了一部分中央委员出席会议。按照会议的日程安排,整个会议将由米高扬同志出面主持,为了体现对这次会议的重视,斯大林同志也将出席其中的几次会谈。尽管整场会议中并没有安排维克托的发言,但作为确定要出席此次会议的中央委员,维克托还是准备搞一份有点真材实料的发言稿出来,万一到时候有他发言的机会呢。
当然,仅仅在市场上转一圈,是不可能搞出什么深层次议题的,而维克托之所以来这一趟,也不是真的为了组织材料的,他只是需要做个样子,到时候,他可以提及自己前来达尼洛夫斯基露天市场考察的经历,从而增强自己发言的说服力。
维克托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沃兹涅先斯基。
“接到经济工作会议的通知了?”等到维克托赶上来,沃兹涅先斯基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在与会人员的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是的,已经收到了通知,”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也隐瞒不住,因为与会者的名单会下发到各个部门,稍后就连报纸上都会刊登出来。
“我计划在会议上提出有关乌克兰的人事任免问题,”沃兹涅先斯基说道,“我认为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同志并不适合担任乌克兰加盟共和国的第一书记,他在全乌克兰范围内所推动的集体农庄新政策,正在对中央黑土区的农业恢复构成冲击,这必然会给乌克兰已经足够糟糕的农业状况带来进一步的打击。因此,在我看来,如果联盟不希望出现一场大范围的饥荒,那么取消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同志所实施的政策,就是必须要做的一项工作。”
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自然就是指的卡冈诺维奇同志,他在乌克兰加盟共和国第一书记的职务上,才刚刚待了不到六个月,现在,沃兹涅先斯基同志已经打定主意要“弹劾”他了,而且,还是在一场经济工作会议上。
维克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沃兹涅先斯基,他大概能够想明白对方“弹劾”卡冈诺维奇同志的出发点,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要把这个计划告诉自己,难道他还打算从自己这里获得支持吗?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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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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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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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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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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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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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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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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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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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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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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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