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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先扣押一个月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被认可,今天晚上你来找我,你怎么向她交代..."

    谨言想不通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主动贴上前,他连敷衍一句都懒得,对她要么冷淡要么羞辱,却是在绝裂后,做些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例如在医院里堵她,又例如在有关部门相遇后的反常,再有就是现在他现在的行为,都让人匪夷所思。

    心想半月前那离婚官司离得沸沸扬扬,哪曾想过他还会再这样缠上来。

    她猜不透,只觉这人心情太复杂,不可思议。

    扑鼻而来的熟悉的烟草味道,掺杂了酒的津味,打断了她的出神。

    司机在看到不远处那一幕,老脸忍不住红了,赶紧收回视线。

    从晚上七点把车子开到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却也没有敢去多问。只因为身后的人烟越抽越凶,往常这种情况很少见,就算有也是他暴怒需要抽烟平息情绪的时候,不像今天一直沉着冷静,神情无异,令人不解,却也在此刻知晓了几分。

    总归是年轻,小俩口闹闹别扭,正感叹间,忽然手机震动,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接了。

    那边传来有力的声音:"老张,你在哪,怎么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老张如实地回答:"老夫人,陪少爷在外面呢。"

    顾老夫人更不满:"集团的事那么忙吗?都这么晚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在工作..."

    "那是在做什么了?到底还回不回来!"

    "这...这..."老张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顾老夫人狐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那火热的一幕还盘旋在脑海,老张红了老脸,"这,少爷正和太太在一起。"

    "真的吗?"

    "真的,我不敢骗老夫人你。"

    顾老夫人清咳了声,道:"那不急着过来,让他们俩口子待着吧。"

    "好的,老夫人。"

    她平息了一会,才接起电话,是小熊打来的:"言言,阿姨说她要走了。"

    请来的阿姨每晚十点半就会离开,所以往常谨言都会在这个点赶回酒店。

    谨言听出小家伙话里的意思,在盼着她快些回去,直觉想要回应她,却想旁边就站着个无法忽视的高大物体,不是不尴尬的,也不知何时能解脱,只能柔声哄她:"言言就快回去了,小熊乖,先上榻睡觉。"

    小熊答应了一声:"言言乖,早点回来,我等你。"

    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谨言心里一暖,轻声:"好。"

    挂了电话,收回视线,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此时,他的脸上的神色,令人很难琢磨。

    谨言惦记着小熊,想开口,却久久没有发声。

    他低脸看她,鼻息的呼吸微烫,忽地说:"口口声声地说要交代,你告诉我,我要对谁交代?"

    这人明知故问,谨言不想理会。

    他冷声:"说话!"

    谨言抬眼瞪他。

    始终不出声。

    良久良久,只听得见两人愈加炙热的呼吸。

    他似叹了声息,说:"除了你,我谁也不用跟她们交代。"

    听着那低哑的声音,她愣了一愣。

    心里想:官司也打了,婚也离了,他现在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从他的话里联想到一些事情,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记得第一次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时,应该是在新婚没多久,她应聘上教师,打电话给她,却是另个女人来接,往事还历历在目,后面才又牵扯出那么多事情。想到这,谨言只觉得此刻不只胃疼,连带着头也有些疼了起来。

    下一刻,响亮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

    意料之外,她有些发呆,忘了挣扎和拒绝。

    不过是浅尝辄止,就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

    听到这句话,谨言如释重负,什么也不说,或者嗓子堵塞得已发不出声音。紧握着手机就往酒店大门里走,尽管不去看,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落在身子上的视线,一直到进到电梯里,她才松了口气。

    又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挂了,打开通迅录一看,是陌生号码。

    谨言收起手机,去按电梯楼层,脑海陡然响起顾又廷说的话。

    我要是说不用交代呢?真正意义上的不用交代!

    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多少个孤独的夜,她独自一人在那陌生冰冷的房间里住着,每晚惊醒时,每每摸到隔壁的位置都是空的,那个本是可以令她依赖的人,几乎永远不在身边。

    那些冷漠的言语,那段不堪回想的往事,在她脑后再次浮现。

    想想半月前,他们还在法院闹得人声鼎沸,现如今,那人又来说上这番话,神情认真间又带着严肃,令人无法怀疑是恶作剧,思及于此,谨言情绪起伏,紧握提包的带子,正头痛间,电梯门开了。

    谨言来到房间门口,从包里拿出房卡开门,没见到小熊的身影,进了卧室,她步子轻稳走到大床跟前,就见小熊的身子压在被子上,两条腿自脚踝处交叠,小碎发贴在脸颊上,甜美而慵懒,张着小嘴沉匀地呼吸,看来睡得正香。

    待洗漱完躺到榻上时,已是凌晨时分,她却无半点睡意。

    想这阵子的经历,想这几年过来的每一段时光。

    最后她决定不再想,轻轻替小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了。

    "白经理!警局刚给我电话,说找到那些证件了,让我去认领!"

    白婧兴冲冲地在耳边喊,那一声感觉好似才是前一秒的事情,抬头间才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工作起来经常忘记时间,将资料整理完,打电话给王婧不用过来,她独自一人去递交资料就可以。

    这会来到有关部门,在外面等待时,室内的人注意到她,专门叫了人过来提醒她。

    "白小姐,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处理,麻烦你在这稍等一会。"

    谨言很快应了一声,心里更加肯定,特殊待遇的由来了。

    这回没有等多久,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来唤她,她从座位上起身,进到办公室递资料,不过一会功夫,她就抱着盖好章的资料出来,一边想着下午带小熊去欢乐谷的事,走出门口,眼帘内陡然撞进抹高大的人影。

    按理说,大楼的门口外面是不允许停车的,有专门的停车位供他们,谨言一眼就看见那辆亮眼熟悉的车子,视线不由地移到他脸上,就见他嘴里吐出的烟雾未散尽,正若隐若现地遮着他一张有型俊朗的脸。

    看着他高大的挺立在车前的身影,心里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谨言正在心里寻思要如何应对,手机不期然地响起。

    电话那头是王婧带着情急的声音:"白经理,你现在是不是在有关部门?"

    "嗯,刚出来。"

    谨言别过了脸,那头漆黑灼热的目光令她心绪复杂。

    心烦意外间,根本听不出王婧的声音有些异常,但还是随口问:"怎么了?"

    那边的王婧瞧了瞧鼻青脸肿的男人,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警员,似有些拉不下脸,却仍是咬紧牙关,羞愧地说:"白经理,我现在在港城派出所,需要有人担保,你能不能来一下?"

    谨言有些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担保?你不是去拿证件了吗?"

    说到这,王婧本还有些悻悻然的脸,立刻带上了愠色,隔着电话,语气很不好,愤愤不平地怒斥:"我本来是接到电话,过来拿证件的!但是在路上,让我碰到了那个小偷!可恶!"

    "你聊完了没有?等会要带人去验伤,让人带多点钱,付医药费!"

    谨言一怔,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粗声粗声的声音!

    "付医药费?你是说我还要给那个偷东西的人渣付医药费?"

    那端的王婧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立刻扔了电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没准我钱包丢的两千块现金,你也有份!"

    王婧的声音清脆,此时加大了声贝,语气又十足的暴躁,十足响亮。

    周围的人,有在值班的警员,包括刚进来要报案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有的目光探究,有的目光同情,有的自习为然。

    只因,这人在所里是出了名的恶霸,四十不到,坐在位子上五年多来,由于行事风火,很是有气势,上司对他十分赏识,经常在众人面前大力赞扬他,可他私下却是成群结党,人际关系铺得相当的好,外面有许多人都是他在罩着,这回那个被打的小偷就是,这是私底人众人皆知的秘密,却顾忌着他正受上司青睐,没有人敢放在台面上说。

    男人忽的一愣,发现四周的那些目光,面子俨然挂不住了,狠狠地拍了桌子,恶狠狠地指着王婧,"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想要玩是不是?我看你今天敢打人,明天就敢杀人,这回说什么都非拘留你不可!"

    那人说完,上前就扯过她的袖子,力道猛烈,要将她往另处拽!

    王婧气急败坏,"你放开!你这样的人也凭碰我?放手!你放手!"

    一拉一扯间,气焰愈加火热,有人要上前,就听传来响亮的"啪"声!

    王婧另只没有空着的手,朝着那样貌讨嫌的人的脸颊,狠狠扇过去。

    电话从听到警员的第一句吼开始,就没有了声响。

    谨言正心神不定间,准备再拨过去,却一直是忙音。

    收起电话,她心里很有些不安。

    她没有往前走,而是拐了个弯,往另一边去。

    顾又廷掐掉烟,眼角浅眯。

    谨言埋头往前走,就见一旁的路上跟上一辆车,车窗往下降着。

    "去哪?"低沉的嗓音,传入耳里。

    谨言不想理会,犹豫了会,扯了扯唇:"派出所。"

    说完,又觉得容易令人误会,下意识地补充了句:"去担保我一个朋友。"

    他的眼睛黑如深潭,凝神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上车。"

    就算是离婚前,她也不愿意和他的关系被人知晓,更遑论现在离婚后,更是巴巴地想要避开,谨言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往前走着,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

    顾又廷终于皱起了眉头,又听她说:"我不想朋友撞见了误会我们。"

    说完眼角余光里就注意他不悦的神情,她也不等顾又廷回话,就往前小跑。

    顾又廷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越走越快,最终也没有跟上去。

    这边的谨言很快拦到辆出租车,透过窗户望过去,发现车身早已不见。

    她抿了抿唇,听到司机的询问,收回视线,轻声回应。

    跟着那辆的士,在港城派出所门口停了下来。

    顾又廷刚踩下刹车,透过窗户看出去的时候,落入眼里的便是这样的景象了偌大的派出所门前,穿着正装的女人,脚步急不可耐,透着几分不安,只见她走得越远,越显得纤细弱小。

    他开了门,靠在银灰色路虎的车身子上抽烟。

    "你好,请问王婧在哪?"

    进了派出所,也不知道找谁,谨言看到正前方坐着的男人,就上前询问。

    那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红痕,正咧着嘴暗声地咒骂着。

    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谨言,皱了皱眉,语气很差地问:"你找王婧?"

    谨言点点头:"嗯,我是她朋友,刚才接到她电话,过来交保释金。"

    那人恶狠狠地说:"她现在不能担保!你回去吧!"

    谨言不由得问:"为什么?"

    "因为了她袭警!再加上之前的故意伤人,起码呆一个月再走!"

    谨言愣了愣,犹豫着要出声,就听到那人又粗声道:"你别碍在这!现在这情况,再多钱也担保不出来!先扣押一个月,并且保留起诉你朋友的刑事责任!至于被她打伤的人,还得看看检查结果,如果严重的话,还要照价赔偿医药费,到时候我再叫你过来交钱!"

    谨言一时无法。

    正寻思着如何是好,手机又响。她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手机那头家瑞问她:"姐,你忙完了没有,在哪里呢?"

    谨言简单地说明了下现下的情况,就听家瑞道:"你同事是碰到恶警了吧,这种情况在港城这种地方并不少见,"停了会儿,又说,"要不要我过去找你呀,我正好忙完,在出租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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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瑞来了也无济于事,谨言道:"不用,你先去酒店陪着小熊,等我回去。"

    家瑞不免担心:"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谨言没出声,想了一会儿,低声说:"我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姐,那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谨言有些头痛,目光又对上不远处那男人的脸,看着那泛红的指印,忽然想到什么,心下生疑,再去看那警官恶臭的脸,联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吼声,几乎是感到八九分的了然。

    对于王婧的性格,活泼里又带着几分风风火火,从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回之。对于现下的情况,谨言大概能猜测到一点点,看着那面色不善的警员,她思绪复杂,盘算着如何才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身边经过两个要去出任务的男人,由于谨言站的位置,正是灯下方,光线打起来照得她脸很白,有一个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同情地感叹了句:"又来了个倒霉蛋啊。"

    一向清冷的派出所门口,一下有许多人来来往往。

    要知道,此时倚在车身子上抽烟的顾又廷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五官深邃,而且仅着一件灰色毛衣,更看得出身材健硕,由着时间累积出的成熟男人的突出气质,神色间流露出淡然稳重,就那样立在价值不匪的车子上,更显得十足的吸眼。

    远远看着,就像是在杂志里看到的男模相片似的。

    在这种地方经过的人,鲜少见到这种景像,不时回头去张望他。

    顾又廷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掉。

    他没有回到车子里,而是转身进了派出所。

    谨言静默片刻,对面前的人说:"对不起,我替她道歉,这事能私了么。"

    听到这话那人神色才缓了些,抬眼扫了她一眼,他问:"你想怎么私?"

    她想了想,"先前被打的人,还有被伤的警员的医药费,我们会一律承担。"

    听到这,人笑了笑,几乎对这种情况不陌生,驾轻就熟,开口:"十万!"

    谨言看着面前几乎忌惮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做好心理准备会被索取一笔钱,但却没有想过,对方一开口就是六位数。

    "我给你三天。"

    那人看着迟疑的她,"大度"地说道:"你把钱凑好,然后再让你那朋友跟对方道声歉,这件事情就能解决。至于袭警的事嘛,可是很严重的刑事责任,但我们不会收你们半分钱,那十万是给被你朋友打伤的受害者的医药费!很公道!"

    谨言抓住重题,直接问:"请问那被打伤的人,现在在哪里?"

    那男人在这一行做了那么多年,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就能猜到几分心思,听她这样说话的态度,就知道是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随即沉下脸,额头随着他皱眉的动作堆起了皱褶。

    谨言挺直背脊,镇静地立着。

    僵持了一会,始终没有听到声响。

    她才发现,他的视线没有锁在自己身子上,却是越过她望着身后的方向。

    顺着视线的方向望去,不久,先前明明走了的顾又廷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身子上的大衣不知何时脱掉了,仅着一件灰色羊毛衣,下面是深褐色的长裤,正从门口走进来,这身随意休闲的穿着令他看上去有种不同以往的魅力,整个人显得特别的俊逸潇洒。

    他怎么会在这儿?

    谨言目光迟疑,有些费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刚才,他不是了已经走了吗?

    顾又廷望过来,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随即就转开视线,迈进前方。

    谨言有些微怔,隐约猜到几分他来这的原因,但看他的神情,又不像。

    见他走开了,一下就明白了,并有些对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可笑。

    正在此时,却见前方走来了一个穿着与其他警员不同的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龄,发鬓发白,有些中年男人发福的迹象,十足的憨态,见着顾又廷,立刻上前,与他握手调侃:"顾老弟,今儿是吹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来来,别站着了,咱们进去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