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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明白吗?(2)

    顾又廷不理,拿开她的手,只手拿着衣架子将衣服往里面套,一板一眼的,谨言本来还想要说句什么的,他的动作那么笨拙,让她几乎不相信能晾好衣服,但她看他似乎并不需要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从阳台出去了。

    俩人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晚上睡觉时,谁都没有说话。

    谨言躺在榻上,心里的思绪翻了又翻,却仍是不知说什么好,他也没有要开口跟她说句什么的意思。

    很久,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时。

    听到他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之后高大的身子靠近她,把她搂在怀里。

    自那天后,连续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有回来家里。

    谨言打电话过去,只说忙,也不再追问。

    她每日下班无事,花了不少的时间给打扫房间和收拾家里,因为不知他哪天哪时会回来,每日下班前无一例外的绕远路去超市里买菜和肉,几乎都是换着法子在煮,但一直到睡前,都没有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第二天早上,她起得早,把那些凉了的菜全倒掉。

    这日下班前,王婧从外面进到办公室,就走到谨言面前:"言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上司打电话,说下个月会安排另个人过来跟进工程,你可以调回美国了呢..."

    谨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怔忡地问:"他,跟你亲口说的?"

    "对啊,他刚才打电话来说我的合同到期了,顺便告诉我的。"王婧重重点头,又不免替她高兴,"言姐,你小孩也在美国,这回回去后你们终于可以一起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啦!"

    谨言心里思绪万千,面上保持平静:"不是还没有决定谁回去吗?"

    王婧却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还用决定吗?当然是你啊!"

    谨言看着她问:"你家里人也在美国,你不想回去吗?"

    想到谨言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联想到身在美国的孩子的爸爸,眼下这个情景,自己不是最需要回去的那个,所以她摇头:"我蛮喜欢这里的,而且上司也说了,他准备休长假,总公司那边很需要人,所以不出意外,肯定是言姐你回去了!"

    谨言默默听完,若是换在之前,这也许是个很不错的消息,但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纠缠会那么深,只道:"离下个月还有些时间,难保中间又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工作吧。"

    王婧点点头,很快从办公室里出去。

    谨言想着事情,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一周,港城的新闻局势又发生很大的改变。

    许民集团这一个月里,股票直线跌荡,顾林集团那里却仍无动静,早前传的要收购亦无动静,一些起先还在观望的股民纷纷在数日内将股票抛出,短短数日的时间,超过一半多的股民弃股,令许民集团更是陷入了难以摆脱的困境,急得就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晚上,谨言将桌上冷掉的饭菜倒掉,从厨房出来,就见电视开始在播夜间新闻。

    今天下午五点,许耀华出席记者会,让广大的股民不必担忧,目前的局势只是一时,更是表示许民集团下个月将会入注新的股东,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许耀华更是保证,许民集团已和合作方达成共识一齐渡过眼前的难关,今后的股票只会大力上涨,下个月会公开通知这位新股东,望大家知悉。

    新闻一出,一时间,处处又开始围着这个话题议论纷纷,大部分人表示无趣,"怎么还搞神秘?那位新股东的名字已是众所周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先前还以为没戏了,早知道我的股票不该抛得这么快,哎,损失了好多钱!"

    又有人表示钦佩,"天,我太崇拜他了,他不仅有钱,也有胆量,做出很多人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最要紧的是...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做出这番惊举,简直是太牛。逼了,我。操,今后奋斗努力的榜样啊!"

    不过总体来说,舆。论倾向许耀华。

    他在港城素有美名,德高望重,近些年又不停参与各项慈善事业,所以出了这事,少部分议论他的同时,更是叹惜他因为女儿的过错而晚节不保,落到今日的下场,又谴责顾又廷欺人太甚。

    窗外飘着毛毛春雨,谨言关掉电视,去阳台收起了衣服。

    他那套前几天刚换下的衣服,仍挂在栏杆上,她一并收起。

    回到房间放好衣服,一时没有睡意。

    琢磨着时间,那边应该刚吃完饭,还没到小熊午休的时间,便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谨言刚走那两天,小熊每天都闹着要找她;待家里来了小客人后,便是曾经玩得很好的安妮,整日拉着小熊说话唱儿歌,一会儿又玩起过家家,一会儿捉迷藏,一会儿又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着卡通片,如此下来日子也过得十足愉快。

    期间听到些许声响,谨言累极,没睁开眼,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到口渴,她再次醒了过来,伸手开了壁灯。

    看了眼四周空荡荡的环境,她一时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是渴到不行,睡眼惶松的从榻上起来。

    去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回到房间经过浴室,就听里面水声哗哗做响。

    她一下停住了脚步,望过去,那里面正亮着灯光。

    谨言不再似上次般受到惊吓,在门口站了会,想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听到里面水声停了,又犹豫了,等了好一会,却是不见人出来。

    她开门进去,见他只手拄着拐杖,另只手拿着剃须刀正在装刀头。

    动作略有些不稳,一头黑色的短发还在滴着水。

    听到声响,他望了过来。

    谨言穿着一件薄棉的长睡裙,这些日子温度上涨,每日盖着棉被睡正好,此时却有些冷。

    他站定,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不好:"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起来干什么?"

    谨言上前,看着他说:"睡不着,我帮你吧。"

    顾又廷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剃须刀和刀片给她。

    谨言接过,琢磨了下才装上,按了圈剃须沫到手上,涂到他下巴上。

    待涂抹好,俯下半身,只手扶着他的脸,细细的刮着。

    从浴室出来时,谨言听到手机响起,走过去一看,却是真雅的电话。

    犹豫了会,她接了起来。

    这边的真雅听到电话接通,说:"打扰你了,我想问下,许霆禹最近有找你吗?"

    那边说没有,真雅也不再说什么,道了声谢,便挂断电话。

    一阵风吹过,她的神情不变,却覆了一层淡淡愁绪。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跑到这里,也许是潜意识里仍有几分愧疚。

    真雅最后看了眼酒吧大门,漫无目的地游走,刚走两步,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她停下半身子,往后望去,那个跌跌撞撞,从大门出来的男人正是许霆禹。他一身酒气,一双眼锁住她,好一会儿似乎才看醒,下一秒身子直接倒下去,闭眼就睡。

    真雅杵在原地。

    不过短短两月的时间,从前风光无限数人巴结的许四少,如今变成了烂醉如泥的一个醉鬼,四周也没人上前搀扶一把,个个视若无睹,她冷眼旁观,很快转身走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终是转过身走回去,将男人从地上拉起来。

    他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她身子上,真雅几乎要喘不过气,却是咬着牙往前拖。

    一路拖到车子间,再费尽力气了把他挪到了车上。

    好不容易将男人送到许宅门口,真雅去拍他,"许霆禹?"

    一动不动,看上去毫无知觉一般。

    "许霆禹!"真雅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大声喊道。

    这个人刚才不是还醉得没有知觉,难道都是装的?

    真雅压下心里的焦急,冷笑:"许霆禹,需要提醒你,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真雅眼见他要发酒疯,也不理会,推攘了几下无用。

    他不得已松开,抬起脸,手一抹,是血迹。

    "许霆禹,你想做什么?别忘记,两个月前我们就解除婚约了,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没有权利这样对我的。"

    他皱了皱眉,仍是压在她身子上,语气十分痞:"你这张脸,不说话的时候还算比较讨喜,一说话就不行了,"他伸手去脱她身子上的西装,"还有,谁说我没有权利?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在一起做点什么事情,又是谁说非要有关系才可以?"

    真雅拧眉,"你起来,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对,这么好的气氛,你不要扫兴,来做点高兴的事。别害怕,这其实很正常,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简称就是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