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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急什么(1)

    一口牙齿被一拳打得有些松动,男人有些怕了,又见不远处就是警局,仍是不死心地叫嚷着:"你,你撞到人,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你,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欺负人!你...再打试试看!我告你!告死你!告得你倾家荡产!你他妈再打一下试试看..."

    "我他妈打的就是你!"

    顾又廷热血冲头,这些日子里一直压抑着的一口气,几乎化作几拳给那胖子身子上招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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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看到那胖子挨了好几下便像要断了气似的,便收了手,又狠狠地在他那肥肚腩上补了一脚,才上车走人。

    待一路往前开,一直到了路口,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他身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全身子上下,都是紧绷着的,往方向盘重重拍了下。

    有些话,终是没有机会说。

    谨言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的光线明亮,发现家瑞正坐在客厅,一只手正拿着手机的姿势似乎要打电话。

    看见她回来,家瑞立刻将手机放下了,光脚走在地上,"姐,怎么去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她换了拖鞋,语气轻松,"没有,我就是有点无聊,所以出去散散步。"

    "哦,那下次别太晚,"家瑞松了口气。

    谨言点点头,就往房间去,拿了套衣服准备去洗澡,客厅的家瑞突然想什么,走了过来。

    有些犹豫地看着她说,"姐,你的行李箱还放在那里,你是打算还回去美国吗?"

    她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在家瑞不解疑惑的神色里进到浴室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在回美国之前,还是去见了路柏琛。

    路柏琛一见到她,倒是没有多少讶异。

    前阵子的新闻沸沸扬扬,虽都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他却隐约知道了什么,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

    他浑身充满内涵,谈吐着不由令人感到心间淌过一股温流。

    匆匆聊了几句,谨言便告辞了。

    她订了下午的飞机,得提前出发过去待机。

    临走之前,王婧给她打了电话,恋恋不舍聊了近半小时才挂了。

    谨言在港城的朋友不多,一会的时间便也交代完了,很快来到机场。

    距登机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谨言接到了林时启的电话:"怎么了?"

    林时启问了她在哪里,听到机场后,声音有些愕然,含蓄地问她:

    "白小姐,你觉得去了美国后,顾总会快乐吗..."

    他声音有些压低,隐约是担心身旁有人听到。

    谨言微微一怔,只说:"你比我了解他。"

    林时启隐隐叹了口气:"其实,顾总不难了解,您如果用心去了解顾总,也许您今天就不会走了,顾总他最近发生很多的事情,有一部分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的那些就够烦恼的了,如果您在,也许顾总还会开心点..."

    谨言旁边正坐着个小女孩,看到她的肚子按捺不住好奇心伸过小手来摸了摸,她望过去,小孩妈妈连声道歉将小孩抱走,远处小孩爸爸走过来,小孩妈妈立刻向小孩爸爸告状女儿前一刻的无礼行为,小孩爸爸不以为意直接抱过女儿,一家三口往前登机的方向走去。

    那边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神色如常,轻声说着:"他哪会有什么开心,我总让他感到生气,心烦..."

    她说完,就听到登机的广播声,除了拿着手机的手,另一只手正捏着护照。

    林时启谨慎地说着:"其实,您和顾总都一样,知道对方都是自己必须的,但...但你们就是不去证实,自从白小姐你从凤凰路搬走后,"停了停,又说,"据我了解,顾总就再没有回去那里,有时候就在办公室直接睡下..."

    同班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听着越来越急的广播声,谨言从座位上起身,轻声说:

    "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能再聊了,先这样了。"

    那边不再说话,谨言挂掉,收回手机,在十分钟后进入了安检。

    新的一周,顾林集团虽是渐渐脱离了风口浪尖的口头,然而情况却没有半点改善。

    反而因为最近缠身的官司事件而越来越惹人非议,股票连着半个月都是下跌的情势。

    顾林集团几十年来,虽有不少的老客户仍坚信他们能挺过这关,继续保持着合作,然而之前国外几家之前自愿降价与顾林集团合作的大客户,却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提出要重拟合同,重新标下定价,与顾林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最终无果,取消了合作关系,一并撤掉接下来的几笔大订单。

    每日新闻一打开,那女主播就在里面用着标准的普通话汇报着,"今日开盘,顾林集团的股票已经跌破四元,这种情况是史无前例的,而专业人士推测,目前还会再继续往下跌,望众多股民购入需谨慎..."

    顾林集团里,从最开始见老总每日仍然正常上班下班,从面前走过时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大家也被感染得似乎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过是障眼法,但随着时间渐长,电视里每日都在报导着集团不利的新闻,一群人渐渐也按捺不住。

    "这哪是小动静,听说好多大客户都解约合作关系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真大得吓人。"

    "少说也损失了有这个数..."

    "八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啊,要是我,现在没准都想不开了..."

    "顾总哪里会,你想想,之前顾总的妈妈去世了,顾总还跟没事人一样。"

    "说得也是,那时我看到顾总,都吓了一跳。"

    "哎,这种情势再这样下去,往日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听说财务总的刘经理递辞呈书走了,还带走了几个同事。"

    "是啊,说顾总这种人冷血无情,在他手下干再久也不会有出头日。"

    "会计部那帮人真不是东西,自己要走就走,还在背后挑拨事情带动别人一起走,顾总怎么了?我要是顾总我也得报仇,我没本事,我拿把菜刀杀到仇人家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是啊,这帮人说的什么话,自己的妈被人谋杀了,能不发疯吗?"

    "可是...不是说不是许家做的,而是顾总自己陷害人家的嘛?"

    "没准的事情别乱说,你想挨批斗啊!"

    谨言回到家里,白母给开的门,说了句又瘦了,她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进到房里转眼看见穿着小短裤在跟着电视里学跳健康舞的小熊。

    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带得小身子一晃一晃的。

    近三个月没有见到女儿,怎么会不想念,谨言见她仍是走时那般圆润粉红,大眼睛弯眉毛,白里透红的脸蛋,皮肤都粉扑扑,心里连日里压抑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又见小熊抬眼看到她,就喊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去,继续乐呵呵地跟着电视里扭起小腰来。

    显然是生气了,闹小别扭。

    接下来足足的几天里,谨言除了头一天去到公司里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家就整日与小熊呆在一起。

    母女俩本身感情就深,渐渐相处下来,小熊白嫩的小脸蛋盈着笑容,看着谨言的目光很快回到之前的亲近。

    吃饭时也要让谨言抱着,走到哪粘到哪。

    白母则是笑逐颜开地看着她们俩玩,有时候也难免担心不知情的小熊会撞到她肚子,时不时就在紧盯着。

    还好她们玩得也不算太过闹腾。

    玩了一个下午,小熊出了一身汗,躺在谨言的怀里,由她摇着小扇子。

    小熊仍回味着刚才的游戏,脸上还绽着小小的笑容。

    隔了一会,小熊也困了,谨言想抱她进屋,白母赶在她之前抱过了小熊。

    待从卧室里出来,白母带着谨言从里面出来,轻轻关上门。

    谨言看了眼她,嘴角自觉带了丝浅笑:"妈,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母点了点头,拉过谨言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打量了她一眼,隐隐叹了口气:"言言,你走的这三个月我打过几通电话给你,你每回都说过得好,妈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实话告诉我,你在港城究竟过得开心吗?"

    谨言闻言,神情顿时一僵,原本准备去倒水的动作也停住。

    她下意识地望着白母,就见她向来仍是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担忧和愁绪。

    她并不是个会隐藏心情的人,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可想而知对她的担心。

    谨言抿了抿唇,大概想得到白母担心的原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愧疚。

    她明知道之前小熊的事情已经让白母难过了许久,如今她怀着第二胎,而那男人家里的人都对他一无所知,三个月前她突然提早回国,理由就算不说,估计白母也已经想到和他有关,而如今她突然回来

    难怪,白母会担心。

    谨言勉强地绽出个笑容,笑道:"妈你不要乱想,我真的过得很好。"

    白母看着她,长叹一声,握紧她的手,叹声道:"言言,你连我都要瞒着吗?"

    谨言犹豫着看了一眼白母,低声:"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过的到底好不好。"

    这晚,白母拉着她,问起了从前许多未问过的话,在之前她心里只认为谨言这性格找的对象未必会有错,必定稳当相衬,如今却也不免担心,问道对方的家世工作,又问对方的为人,再问他们之间的相处分歧。

    谨言一边回想着那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一边一一回答。

    白母听了,心疼不已,却仍是说,"言言,虽然你在妈妈心里一直是个好的,你懂事听话,性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想必也是讨丈夫和婆婆喜欢的,但是你和那个人的差距太大,现在没在一起碰到的问题尚且多,若是以后俩人又重新组成个家庭,就怕有更大的问题。"

    谨言没有说话,仿佛对她说的话一点也不意外。

    白母叹气道:"从小,你就和我一起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不好,你爸走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只顾得上你弟弟妹妹,让你受了苦。"微微一顿,声音有些哽咽:"当时我就想,日后我自己再如何委屈也不能委屈了你,我不指望你可以嫁入大户人家,只希望你能嫁个疼惜你的男人,组成一个和睦的家庭,生儿育女,日子过得平平顺顺就好。"

    一番话代表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所有寄望,谨言低下头不语,眼眶有些发红。

    白母看了她一会儿,才转开眼睛,缓缓的说:"终究门庭深户,在那样排场风光的环境里长大的人难免是心高气傲,可那终归你们是有了孩子呀,"很心疼这个大女儿,把谨言瘦削的身子轻轻搂着:"那个人,对你还是有心的吧?"

    谨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脑袋轻轻靠在白母肩膀上,若有所思地想着。

    白母感叹道:"如果真的要和对方在一起了,你要记得那人和我们不同,你若是要和他在一起又不想产生分歧,身段自然要放底,也不必过于顾忌他,道理和原则还是要保留住。妈年纪大了,没什么能替你做的,只能你自己想通了。"

    晚上,谨言想在榻上,想着白母最后一番话,心思从混乱到惊醒。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按照着原先的轨迹继续着。

    小熊和白母随着谨言一起回到了港城,在离路氏相近的公司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有时候小熊缠着她一起睡,有时候她下班晚了就和着白母睡;

    谨言刚开始做新工作,每天都在学习着如何处理事务。

    虽是对秘书职务感到陌生,但由于直属上司是路柏琛,他的随和倒也让工作变得简易了起来。

    路柏琛人随和,但在工作上却是十分严谨,她不敢松懈,每日里都在研究客户资料,还有各方面的业务。

    她上班的时间有时候忙完下来,只看了一小部分,便渐渐将那厚重的资料搬到家里,一一钻妍起来。

    工作事项看起来不大,但却是需要万分细心和时刻懂得察颜观色,路柏琛好几次被客户扰得心烦时,一抬眼面前就放好一杯刚泡好的热咖啡,对她好感提升不少,心里对她胜任这工作的问题也不担心。

    果然,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谨言渐渐适应,面对各方面情况渐渐游刃有余。

    而另外一边,股市新闻里仍是每日在报导着顾林集团的最新股票下跌幅度,在看不见的另外一边,董事们开会,正式提议要撤掉顾又廷目前的位子,几个老股东手里的股份加起来却只有四十五,不敌顾又廷和顾淮手里那加起来的五十五,提议无法通过。

    一时间股东们意见不满达到最上限,这些人三个月来遭遇到顾林集团创业六十年来最低谷艰难的时期,如今却有人抓着权势不肯放,难免有人心里不平,成帮结派在底下议论,若是再照这种情势下去,只怕个个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暗自商量着不如将手里那点还值钱的股份倒卖给最近动作颇大的周云哲。

    谨言忙完后一眼时间,已是九点过后,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

    路柏琛办公室的灯光却仍还亮着,他最近在忙一个项目,看上去十足头痛。

    她泡了咖啡过去时,路柏琛正在打电话,看到他,牵了牵唇对她一笑,接着收回注意力,继续对那边道:"顾老弟,我是觉得这项目对双方都有利,企划案在我这里,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谨言听到他说到一个名字,一时心思恍惚。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很久,只因生活渐渐脱离他。

    回过神,将咖啡放下去后,她很快退出了办公室。

    一晃又是一周,迎来了夏天,路柏琛昨天出差了,谨言不用再安排他的预约和日常事项,几乎一下子闲了下来。这天,临近下班时分,她正浏览着有相关客户的资料,电脑右下角忽然弹出个新闻窗口,仍是那件被人关注着的事情。

    这阵子,再没有见到他,一时之间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

    只是...

    "白秘书,有件事情,季特助叫你去办公室一趟,好像是有急事要找你,你赶紧过去吧。"

    此时,有同事走过来,将她从思绪里拉回了神。

    谨言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将电脑上的新闻页面关闭,才起身。

    到了办公室,谨言敲了两下门,才推门进去。

    "季特助,你找我?"

    季景华刚聊完电话,正好放下话筒,就看到她进来,点点头:"顾林集团那边终于愿意看看企划案了,我这边等会还事情要去趟外面,所以一时半会抽不开身。这份企划案很重要,所以想让白秘书送过去。"

    去顾林集团送企划案?

    季景华看着迟疑的她,不由得问:"怎么了?白秘书,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头,略微闪烁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心情,想了一会。

    低声道:"没有,只是我担心由我送过去不合适,这项目我并不了解。"

    去顾林集团,便有机会见到那人。

    她现在不想见他。

    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到他时,要说什么...

    季景华叫她去送前自然想到过这个问题,闻言,便不以为意地说:"白秘书,你不用担心这一层,这企划案就是送过去给顾林的林特助就行,我刚和他谈过电话,个别情况我也向他讲解过了,所以到时候你过去他不会问什么的。"说完,又听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连忙应很快过去,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将文件递给谨言,"白秘书,麻烦你了,这回你帮了我个大忙,我下回请你吃饭。"

    谨言无法再拒绝,硬着头皮拿过文件夹,从办公室出去后,仍有些懵。

    回到办公桌前,心里仍止不住乱跳,有些乱,不免的想到...

    去到顾林集团,是不是会和他碰上面?

    又想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半个多月后,物是人非。

    不是说好当陌生人?又有什么好紧张,而且也未必会见到他。

    但却又不免胡思乱想,若是,真的见到面了...

    又要,说些什么?

    谨言心中烦乱,满脑子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又不好另外拜托人帮忙送这份文件,便去跟季特助的小助理说一声,自己有事要提前离开,没有再怠慢,她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打车到了顾林集团。

    坐在车上,一边在心里让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一边却隐隐觉得有些紧张。

    下了车,站在高楼大厦面前,谨言本能抬头看向行政楼的顶层。

    天有些微微暗下来,就见四周灯光明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