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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她还没有出生(2)

    再看她整个身子似乎贴着他,仔细瞧肩膀却还是有水渍。

    四周风不停吹晃过来,他俯下半身去抚弄着谨言被风吹散了的头发上,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谨言心里微微动荡,只装作没察觉。

    医院两边的停车位车满为患,司机停在了后方稍远处的停车场。

    俩人一路走得不声不响。

    过了一会儿,谨方似是想通,抓着他胳膊肘的手不再因为紧张而加大力度,缓缓松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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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身子更加软下来,偎依着他。

    坐到车上,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一直到身子上多了件外套。

    她下意识去攥着大衣一角,几乎不用缩着身子,那大衣就能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开到一半雨停了,顾又廷看了她一眼,对司机说:"在这停下,不用等我们了,你先回去吧。"

    司机答应着将他们放在路边,接着开走了。

    走了一会,发现一家小店,门前有颗苍天大树,几乎遮住了一半的门面。

    虽然正是饭点,却是鲜少有人,他却是看中了,直接搂着还茫茫然的她,便抬脚走了过去。

    一顿饭,俩人各有心思,饭量就和开腔说话的程度一样,除了点菜埋帐,几乎沉默。

    每道菜只在刚上的时候夹一筷子尝一口,也就停了下来,但也说不上好不好吃,只是一颗心没有在这上面。

    这种相处模式,俩人都俨然习惯,倒是一旁唯一一桌的客人不定时奇怪地打量着他们。

    从餐厅出来后,打了辆车,出租车司机问他们:"去哪儿啊?"

    顾又廷看她一眼,只见她魂不知游到哪去,一张脸遮不住的楚楚可怜。

    再往下,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一些日子没见似乎又丰盈了,他沉吟,不加思索地报了个地址。

    谨言这才回过神,愣愣地看着他,似有犹豫,却也没有开口。

    "你跟路柏琛怎么回事?"

    谨言心中乱跳,惊觉地抬头看他,只觉这刻比起先前更加让人惊心动魄。

    她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很镇静地回答:"他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撞到手,我每天下班需要送文件过去。"也许昨天之前她还能坦然面对和路柏琛的关系,却不想不过一夜之间,事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但还是想要极力辩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又廷端详着她,见她一张小脸白里发红,嗤笑一声,见她目光不解地望着自己,手从她的腰身离开,往下慢慢移,在有肉的部位揉了一把,另只手点着她,说:"你找谁不行要找他?他读博的时候你才刚读完幼儿园。"

    谨言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着他,忽然不想要解释自己和路柏琛之间的关系,只觉得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反正不见得是件坏事,想了想,一边说:"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上学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顾又廷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一声,"你最近是越来越得意忘形的了。"

    然后将她的两条胳膊都扭到身后,"还生气吗?"

    只得维持着这姿势,嘴上强硬的说:"懒得生气,你,你这人就是..."

    他语气不快,"就是怎样?"

    谨言又是隐隐叹了声气,不过是半句话,他就已经隐约动怒。

    他呵出热气:"我问你,你这次把我给耍得那么惨,怎么样?舒坦点儿没有?"

    知道她就算经历几年前的事情,无论过了多久,只要他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她就会自觉靠上前。

    因为内心的贪念在作祟。

    就算她在白日里极力工作,忙到没有时间再去想起任何人,却在夜里禁不住思念。

    日子一直在这样的无休止的循环。

    她原以为自昨晚以后,生活会随着一个点头的动作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确定接下来两人会不会有未来,不确定他心中的感情具体是怎么样。

    谨言闻到雨干后那股难闻的味道,若隐若现的,推了下他宽厚的肩膀,"先洗澡..."

    他低声一笑,长臂一托,把她抱起,一起进去了浴室。

    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觉得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永远缩在水里,永远不从浴缸里起来。

    她坐着的身子可以看到对面的镜子,那里面...

    她背对着他,身子蜷曲着,缩成一团,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眼皮渐渐沉重下来,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睡去。

    谨言这一觉睡的极熟,在梦里她回到几年前的光阴,梦到深夜一个情景,那时候她遇到工作上的烦恼,久久无法入睡,三更半夜跑到阳台吹冷风,随即被搂入一个温厚的怀抱里,梦里她红着脸,那是早已被遗忘的小细节。

    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筋疲力尽的谨言渐渐醒转过来,谁把百叶窗关严了,房间更是漆黑一片。

    伸手习惯性地去拿床头柜的钟,却是触碰到一个胸膛。

    她登时清醒大半,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准备悄无声息地下床。

    谨言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子上的青红淤痕,不由咬唇。

    但不可否认的是,先前的那一番折腾下来,不仅没有令她产生任何不快,反而从里到外觉得舒坦...

    她不再纵容自己天花乱坠的想下去,拿过浴巾包住出去了。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去翻出手机接起,是白母打过来的。

    那边问她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是,从中午出门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难免担心了。她只说医院人多等得时间久了点,现在回来了,但是遇到堵车,晚点就到家。白母这才放心,让她注意安全,过马路小心,小熊玩了一下午刚才睡下了,等她晚会回来再开饭。她连声应,这才挂了电话。

    谨言收好电话,看了眼榻上正在掐烟的男人,想必他也听到了,也不多说。

    她之前穿的衣服已经湿成一片无法再穿,去衣柜里找了之前没收拾的衣服,又拿了内。衣裤。

    不知道放了多久,一直堆在抽屉里,她发了会呆,就开始穿起来。

    顾又廷过来,帮她系好内。衣扣,说,"急什么?"

    谨言收回往后缩着的胳膊,待他手离开,径直往身子上套着韩版的针织裙。

    接着蹲下半身从第一格抽屉里拿出袜子,去坐到榻上穿袜子套鞋。

    他瞧她一眼,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

    她正好穿好鞋,刚起身,就被一只手掌抓住胳膊重新扯了回去。

    男人平静地问:"人言可畏,你肯定已经不能再回路氏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谨言微怔,下意识的沉默了一下。

    他一提,思绪这才回到了今天上午,被外界关注到自己和路柏琛的关系,并且妄意揣测,这对她和路柏琛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就算报纸杂志不刊登,但有人闻声而来,说明就有人察觉到,路柏琛接下去名声只会更加大噪,这样一件桃色新闻就会引起更多人关注。

    不过是一夜之间,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么大变动,她一时思考不过来。

    谨言摇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不以为意,"怎么想就怎么说。"

    男人一瞬不眨的看着她,谨言木木的,茫茫然不知所以。

    她心里几乎有个肯定的答案,又时刻都在否定,极其的矛盾

    昨日还按部就班的生活,今天就被打断了节奏,要去开始计划明天的新生活,大脑实在太乱。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灯透出来的光线,笼在她白皙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神情看上去是茫茫然,透着无力的柔弱,神色郁郁,他轻轻拍着谨言的后背,扯开了话题,问:"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谨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尽量自然地说:"嗯了我性格比较没有办法做到活泼热情,比较偏向安静,有时候不喜欢说话,就像你之前说的,不喜欢做销售,我也发现,秘书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我想要把它做好。"

    顾又廷听了,要笑不笑地瞧着她,问:"在哪家公司不是做秘书?"

    谨言听出他话外之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这个意思。"

    她心想,这样的说辞也许不能令人信服,更何况是面前的人,她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从之前的工作过渡到现在的工作,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适应,这当中和路柏琛的耐心有很大关系,在我心里,他对我有很大的恩情,所以..."

    像是猜到了她的忧虑,他收起笑容,沉吟了片刻,将她缠在衣服里的发丝挑出来,说道:"其实解决起来很简单。他们不是要让你家破人亡,也不是置你于死地,而是想从你身子上挖到新闻,我们复婚,这样一来就理顺了。"

    "无语..."谨言闻言,神色复杂的看了无半点掩饰的顾又廷一眼,心想从上午到现在他都老神在在,比起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应付自如,就连后路都替她想好,她不得不怀疑他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事情她和路柏琛的事情。

    她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复婚?

    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那些无法改的尚且可以忽略,但几年前一直到现在横在心里刺,谁主动去拔掉?她心里好奇,凭着自己的性格,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问,而两个人再成立一段和六年前相似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我..."她觉得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回应。

    在她孕检得吐得无法直起腰时,身边的这个男人陪在另个女人身边,勾肩搭背出入医院。

    并且,有了一个与他七八分相似的男孩,一旦深究起俩人的未来时,她就无法不去想起这件事情。

    那三个月里,她在经历着人生最悲痛的事情,他又在哪里?

    卧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谨言沉思了一下,半晌,轻轻摇头:"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以选择辞职,不一定要结婚..."

    顾又廷微微皱起了眉头,质疑道:"你宁愿辞职也不肯结婚?"

    谨言心中的顾忌不是一时半会的,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她想了想,说:"我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想像中严重,也许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我不想要闹得沸沸扬扬,我还是等找个时间我去问下路柏琛,再决定怎么做..."

    "关于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犹豫了会,忍不住,干脆说:"你呢?你要敢说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和其她女人纠缠不清?那些相片那些电话,你敢跟我解释是怎么回事吗?我知道,你和我不同,已经有太多的事让你烦,我没有奢望你能为我做什么,但至少能让我感觉到你是在乎我的。"她想到开阳的事情,停了停,竭力压抑着说:"比起小熊,你陪在另个女人生下的孩子身边的时间更多,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真正说出口才觉得是如此委屈,似乎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觉得多难过。

    顾又廷看不清她的脸,刚皱眉要没好气,却一下没说话。

    他晃神,神情有些僵硬,心一下软了下来,不禁松了手。

    谨言一秒也无法再待下去,立刻就走。

    快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人幽幽地说,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事情和你想的不同。"

    她犹豫间,顾又廷缓步走向她。

    顾又廷慢慢俯下头去,仔细打量着她,谨言白皙的脸透着几分委屈与隐忍。

    他面色一动,心里的某一处小小的一块难得柔软了些。

    先前还觉得犹豫,看她这副样子,心中最后一抹顾虑都没了。

    沉吟片刻,他沉声道:"我是迫不得已,必须这样做。"

    谨言不解。

    "顾蓝琛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那时候他被事情缠身,随时会被双规、所以在这个环节上不能出乱子。但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这是个意外,所以匆忙中只能选最可信的人,顺便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此言一出,谨言不由睁圆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有些怔怔的,似解非解,又好像听明白了什么。

    顾又廷也看着她,若无其事,沉稳平静,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接下来的发展,不出人所料,我和她几次出现在公众场所,那些想抓把柄的渐渐就开始转向了,算是没发生什么周折。"

    谨言有几分印象。

    相片里是在医院,还有一次是在专柜外面,那个时候俩人举止亲昵,几乎令人无法不相信其中的关系。

    顾又廷停下来,盯着谨言的眼睛,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当时挖空心思地算计,力求毫无破绽地处理好这件事,却没有算到,你当时也怀孕了。"

    一连串的话听着前所未有的温和,却处处中了要害。

    谨言听得连连震惊,最后却是被触到情绪,眸中还水润润的残留着水份。

    他哪里是没有算到自己怀孕,根本是当时的心还不在她身子上。

    俩人每次见面都在榻上匆匆结束,翌日清晨醒来就已经见不到他人,社会地位相差甚远,又聚少离多。

    那个时候说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一颗心都未确定,何况是他。

    所以,她自然是被排在那些他觉得重要的事情之外,忽略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又廷断断续续说起几年前那些事情的具体事项。

    她没有算过他到底说了多少的话,但她恍惚的觉得这一夜说的话,比这几个月的还要多得多。

    她屏气凝神,静静的听着。

    那时候老爷子还在,他忙,但却不会经常忙得抽不开身,所以一旦得闲,就去处理手头的烫手山芋,想着早日了结赶紧把它交出去才好,从校园口接她到了酒店,已有些名望的他加上在校学生,此情此景,引得不少人的关注。

    那天晚上她小腹绞痛却找不敢找顾蓝琛,情急中只能找他出来,他正好从集团出来,便往里赶去,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在紧要关头有人给予自己温暖,一颗心便被盈满,那女孩抬头深望他,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英气逼人,修眉俊眼,不如顾蓝琛般魅气,却有一股的男子气概,彼时她的眼中尽是感激,和一丝暗中燃起的情愫。

    久而久之,几番独自相处,又是孤独无依的时刻,有的人几月见不到面,连一通电话都不能打。

    有的人却是适时就出现在身旁,渐渐的,心也开始动摇。

    听到这,她居然不觉惊讶,甚至能够理解。

    富有的另一方拥有优异的条件,而自己一无所有,只能守着一片感情去维持着关系,但有一天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渐渐失去联络,随着时间,本就自卑的一方,在没有安全感的感情里,不安渐渐替代原有的感情,只希望寻得一个疼惜自己陪伴着自己的人,不用整日再患得患失。

    而对于感情,顾又廷当时却是嗤之以鼻,不予理会,待风头过去,没再掺合这件事情,很快便也没了联络,只有一回接孩子到集团,却是为了给等在办公室的顾蓝琛和孩子相处一会,后面,刚空闲没几日,老爷子病重去逝,他没有办法守着,老夫人同时倒下,几乎动用了所有人。

    第二件他没有料到的事情就是,她也住院了。

    谨言静静听着,忽觉心头一阵难过,那段日子对她来说是难熬的,彼时的顾又廷却也是在面对着一场噩梦,面对父亲离世,嘴硬心软的老太太重病,每天处理完繁忙的工作,哪怕有半点时间,就花在了医院里。偌大的集团他忽然上任,面对自恃经验老厚的股东董事们,正是处处不得志,时时憋屈的时刻。

    她发不声音来,满心感慨,时至今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呼吸着由于靠近而几乎可闻的男子气息,谨言微微有些失神。

    这一天就像坐过山车,她现在像是刚从上面爬下来,整个人仍然在游魂。

    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隔了一会,他出声:"嫁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谨言抬眼细细上下看了看他,微微有些失神,道:"你...想听实话吗?"

    顾又廷用手点着她的额头,感到丝微紧张,压低声音,"严肃对待,"

    谨言重重叹了口气,默了好一会儿,又想了想许多问题,才索性放开地去看着他,认真道:"那些相片的日子里面,你忙起来连个电话都没有,回不回家也不打电话说一声,从来态度都是敷衍冷淡,只有在榻上的时候好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