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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怎么跟周总说话的(1)

    保姆这下被问倒了,她怎么知道需要多久啊?但如果不找到好点的说辞来把小娃儿应付过去,真上前去打扰人家小夫妻俩办事情,这才更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就在她头脑欲裂时,面前的门却开了。

    小熊立刻扑上去,"言言,言言,我们要去上课了,你抱我,你抱我..."

    保姆愣了愣,立刻道:"小孩一直缠着要找你,我怎么劝都不听呢..."

    谨言点点头,神情很和气:"您去休息吧,我带她就行了。"

    保姆"哎"了一声,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不算和善,淡声淡语的:"你都几岁了,没事少缠着你妈,别到处跑,小心撞到你妈肚子。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当姐姐了,要带头做好榜样。"

    小熊低着头,面对她爸,她始终没有办法像和谨言在一起时般撒娇卖萌。

    比起谨言,俩人才是真正的聚少离多,有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又因长时间的分离继而冷淡起来。

    谨言听得蹙眉,蹲下半身握了握小熊的手掌,忍不住说了两句:

    "我们小熊很懂事的,平常都是自己走路,对不对?"

    小熊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低着脸,小手默默扯着书包带子。

    谨言看着觉得难过,心完全软化着,伸开双臂,碰着小熊的胳膊说:"来,言言抱你,一起去上课。"

    小熊没有动。

    谨言微笑看她,碰了碰小姑娘的小圆腰,她躲了躲,不肯搭理人。

    谨言有些恼怒地看了眼顾又廷,刚要给他使眼神,却听到脚步声。

    回过头去看,就见小熊已经迈动小脚丫跑开了,一时哭开了。

    谨言懵了,这些日子在这里再无聊,听她念过几次要回家,想外婆,可却也是哄一哄就好了。

    像这种哭的时候已有很久没有发生过。

    小熊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爸黑着脸说,小丫头心思敏感,伤心得足足哭了一小时,谨言劝了良久,又哄她今天上完课,带她去吃冰淇淋,给她买组芭比小公主的衣服,她才听话,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说什么她不应,不像先前乖乖地听话,一回到家就扔下书包,跑回自己的小房间里。

    吃完晚饭,她爸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带小熊洗澡,隔着画了一会儿画。

    晚上,哄完小熊睡觉,回到卧室就看到顾又廷,在阳台里打着电话,听到声响,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后他还在聊电话,直接上了床。

    快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是忙完,进到卧室后,问了声谨言睡衣放在哪里,她也不说话,直接从榻上起来,

    从衣柜里拿出来递给他,一言不发地又回榻上继续躺着。

    他接过谨言递来的睡衣,进去浴室洗澡去了;

    水声哗啦,不一会儿,他从浴室出来。

    上了床,他伸手去揽她的肩,把半湿的脸颊贴过去,正准备说话。

    她忽然伸手将他推开,力度之大,他稳了稳才没有摔下床,头却碰到了床角。

    这两天三番两次如此,他不禁有些着恼:"怎么回事你?"

    她懒得再和他争论,直接从榻上起身:"你要睡在这,给你睡,我去和小熊睡。"

    这一天下来,她既没有表现出恼怒,也没有冷淡相对,而是犹如平常般的对待,看不出她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但是因为她心里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小熊身子上,生怕敏感的小姑娘感觉到一点来自父母的冷淡而感到消极难过,此时只有他们俩人,她心中压抑的情绪自然全数散放出来。

    但她不想跟他吵,因为不想跟他说话,这就是生气的表现。

    刚起身,就被人拽住,重新扯了回去,

    他阴沉沉地坐在榻上,冷眼看着谨言,没好气,"你在想什么?"

    白谨言看着他,心里又生气又难过。

    愈看他的眉眼愈觉得像小熊。小熊平常里无忧无虑,可内心里细腻敏感,虽说跟这个爸相处过好几次,也有过一些印象,但她最依赖信任的还是白母和自己。这个做爸的,无论是体贴还是责任心,都远不如白母这个外婆。

    可无论他有多少不好,以后陪着孩子长大的人是他。

    谨言看着他,迅速地叹了口气,说:"小熊也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是不是应该把更多的关心放在小熊身子上?你想想到时候孩子出生,肯定要分走我们更多的注意力,你现在就不能对小熊好点吗?"

    顾又廷只说:"都是我的孩子,我会一视同仁。"

    "希望能像你说的一样。"谨言抿了抿唇,说:"那我睡了。"

    谨言心里微动,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前阵子发烧生病时,保姆睡了,她照看到深夜好不容易睡着,比较沉,听到声响,醒来时没看到小熊睡在身边,到了客厅就见她光着脚丫搬着凳子到饮水机前,爬上前按了杯水,两只小手捧着咕噜噜地喝下。

    她盼望着顾又廷可以过来,就是希望他可以陪伴着母女俩,可是,有时候一天下来,他根本没有多少耐心,她看着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小熊觉得委屈哭了,想必也不是仅仅因为他的那三言两语,小孩对他这些日子的行为也看在眼里呢。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能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一言不发。

    在这苦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时刻,忽然听人在耳畔问,"小熊怎么样了?"

    这样随口的一问,谨言却觉得很难回答。

    要换成以往,她都会避重就轻的说很好很乖,小熊一向很好带之类的问题,这样一半是事实一半是为了让他放心,但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能这样回答,谨言想了想,说:"还好,就是睡觉的时候哄了比较久,一直不肯让我走。"

    谨言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她挨到他怀里,枕着健硕的胳膊,温柔的说:"你就不能对我们母女俩好点?把我们丢在这里,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邻居前俩天还问怎么一直没见到我老公,可不就是嘛,我们想见你一面都困难..."

    说到这儿,谨言觉得自己拿捏很好,该有的委屈和情感都表达出来了,瞧见男人动容,她决定再接再励,愈加柔声地说:"我听说过两天有个亲子绘画课,我怀着你儿子不方便,要不你陪小熊一起参加吧?"

    谨言急切地看着他,她知道顾又廷对这些生活类的琐事都没有研究,也没有兴趣,

    但是趁着这个机会,她想要他陪着小熊一起。

    她在被子里碰了碰他的手,脸上笑着说:"那天好像还设了前三名的奖项,小熊最近对画画很有兴趣,如果能够得奖,会让她更有动力,要是不能,我们带她去喜欢的动物园,也会鼓励到她,我认为这主意还不错,你觉得呢?"

    "还有两天时间,"他亲了亲她,敷衍了事地道:"这事晚点再说。"

    第二天谨言起床后,带着小熊梳洗,给扎了两条可爱的小羊角辫,

    煮了碗小米线汤,母女俩一人喝了一大碗,一起去外面买了比赛要用的大张绘画纸,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他。

    回到家里,男人凉凉扫了她一眼,她也不理会,抱着女儿进房,把绘画纸铺在小桌子上,

    再一一把颜料彩笔拿出来铺好,刚要开始画,白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接了起来,"妈?"

    "言言,你吃过饭没有?"白母温慈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家里吗?"

    "吃了,"谨言轻声应,"和小熊在画画。"

    "之前听你说小熊开始上课了,她还习惯吗?让她听听电话..."

    "我们小熊很乖呢,"谨言笑了笑,把手机放到小熊耳边,"是外婆。"

    小熊软软嚅嚅地喊了一声,那边白母近俩月没见到她,想女儿更想孙女,聊了好一会,才舍得让她回去继续画画,电话切到谨言,白母不免叹了声气,"你有空和家瑞聊一聊,怎么都不回家吃饭?"

    谨言点点头,挂了后便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给家瑞。

    家瑞听后,吐了吐舌头,说,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你走了后,妈整天就知道唠叨我找对象的事情。"

    "妈是对的,"谨言点点头,赞成的说,"你这几年一直只顾着工作,当时是年纪还小,现在也差不多到了需要找对象的年龄了,你聪明、努力、漂亮,也还算年轻,一定会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你。实话告诉姐,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家瑞听不下去了,喊:"姐,你怎么现在也变得跟妈一样了?难得打次电话,你不像往常一样问问我近况,吩咐天气要转凉了多穿一件,而是说这种事情,你还是我姐吗?"

    "你别转移话题,"谨言笑道,"你二十几了,不是为了妈,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你是成年人,要懂得衡量事情的利弊,也不要让妈为你担心,知道吗?"

    谨言含蓄的意思,家瑞听得懂,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性格过于好强,在工作上就看得出来,凡事都要争个结果,还有感情上,曾经也一度的任性妄为...在外人的眼里,她看上去无坚不摧,雷厉风行,有时候却也像个小孩子一样会钻牛角尖。

    从之前的那件事情里,她就已经学会深刻的教训:如果她一度的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只知道进而不懂得后退,只会受到伤害,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她都需要找到一个足以平衡的心态。

    "我知道。"家瑞应了一声,问:"你和姐夫的婚后生活怎么样了呀?"

    "比起关心我,你还是关心自己,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别再贪玩。"

    "好,好,好,从明天开始,我一定密切关注身边一切的单身汉。"

    谨言轻笑一声,聊了一会儿,欣慰地挂上了电话,陪小熊画画去了。

    这边的家瑞刚收线,很快,就有经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家瑞,有打扰你吗?"

    "没有,"家瑞说,"我在家里看电视呢。"

    "我刚打了两通,你一直占线,还担心你有事情要忙。"

    "是啊,和我姐聊了一会儿。"

    "了原来如此。"经理笑笑,"家瑞,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

    家瑞问,"经理,有什么事呀?"

    "就是陪个客户,找不到其他人。"经理叹了一声。

    家瑞点点头,"几点?"

    "九点,可以吗?"

    "好的。"她想了想,周末也没有任何安排,便应了下来。

    挂完电话后,家瑞开始想,是哪个客户呢?怎么先前没有听经理提起过,有需要谈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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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会,想不出,便也不想,去衣柜里拿出件浅色毛衣套头,还有条蓝色包臀裙,到浴室里洗澡。

    只是,她哪里想到,这次商谈的客户,居然是周云哲。

    这一个多月,经理和老板一直没有对这个项目死心,仍不停地联系着他。这个意外她肯定猜不到,也难怪经理会突然打电话让她出来,明摆着早就打定好了主意,但工作时不时会碰到像这样的突发况,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对着那身穿风衣身形颀长的男人迎上去。

    这一晚,如果家瑞早在发现这个情况时,就能打退堂鼓,或是没有来赴约,也许就不会在周云哲手里吃到暗亏。她的酒量不算差,今晚也稍有警惕,在经理和旁人有意的灌酒时,有一半都借着伶俐的口齿推辞了,所以喝的并不算多,可结果却还是醉了。

    饭局才开始一小时,家瑞已经喝得醉醺醺,整个耳垂红得似乎人溢出血来,周云哲扫了眼家瑞,觉得她喝醉后神态不清,一头扎着的黑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这个模样似有些眼熟:"你挺像一个人的,家里有姐姐?"

    家瑞迷迷糊糊地转过眼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没好气,

    "什么'解决';?没有'解决';,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经理在一旁,先是听到家瑞没有半点礼貌的话,心里一急,本想出声低斥她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适时的开口。否则,这一顿又要弄得不欢而散,事隔近俩月,才约到这个人出来吃这一顿,可不要搞砸了啊白家瑞,不然咱俩职位难保,他还没有保佑完,就听对方温声问道。

    周云哲见惯她故作老成的样子,今天难得周末,她穿了稍微有些颜色的衣服,

    此时怨嗔的模样带出身子上的几分娇韵,就像仍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但也是可爱的。

    他微微一笑,不觉放柔了声音,撩拨着她,"我怎么会知道?"

    家瑞只手撑在脸上,有些头晕,声音有些小:"你,就是...知道。"

    周云哲听见这话不由得一笑,拿过杯子,喝了口酒,眼睛仍然盯着家瑞,眼见她一双眼睛渐渐覆上薄薄的水雾,连脖颈的肌肤也泛着微红,年轻小姑娘总是会让人心里不由得感到荡漾,他难得耐心:"是吗?"

    家瑞喝了酒,深藏在骨子深处的脾气,一点点压抑不住,随着身子的燥热,慢慢的散发出来,原先本就是耐着心和人说话,见旁边的人又追问,深吸一口气道:"是是是,要我说多少遍,你听明白了吗?"

    这个项目永远不可能解决,也没有太大的机会,因为对方根本对他们没有兴趣,连企划案都不屑一顾,又怎么可能答应和他们合作呢?除非嘛,陪吃陪喝陪睡,也许机会还大点,她垂头丧气地想。

    听到这,不仅周旁的人愣住了,这时经理也觉得有些僵,赶紧出来呵斥,

    "家瑞,你喝醉了,怎么跟周总说话的呢?还不快跟周总道歉?"

    家瑞摇摇头,从凳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周云哲身后的人过去,眯着眼睛,"经理,我没喝醉,周总在这里..."她眼里出现了明显的晃影,已经认不清谁和谁,却还极力去拿酒杯,"周总?您是周总吗?周总,周总..."

    她不停重复着,其他人听得心里不对劲,只有周云哲轻轻哂笑了一声。

    "刘经理,白小姐困了,还是送她回去休息吧。"

    汽车穿过市区,往另一条路的方向开去。司机的目光望了眼后车座的女人,眼见她睡得十分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又看了眼一旁闭着眼养神的周云哲,很快将车子开向了远离了市区喧嚣的郊区。

    卧室里,开着灯,光线明亮。

    "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嘛,这边项目还没有办完,回什么家?嗯...昨晚没有听到电话,在外面谈事...知道了,有空就回去看你...什么刚醒,开会呢,挂了..."

    家瑞醒了,睁开眼睛,愣愣看着周围的环境,近乎陌生的地方。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将自己重新包裹住。

    她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刚毕业出校园的女孩。

    这几年在饭局社交场合,已听过太多不入流的话,也偶尔会附和,如今她能更加面色不改的谈起了。

    卧室外面,早上一通电话过来,令他觉都睡不好,应付完那边的人,好不容易挂断了,想要骂人。

    又有事情过来,他到了书房和人开电脑视频,等聊完事情,已经将近半小时过去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佣人见到他,说:"先生!早餐煮好了,要端进房里吗。"

    周云哲一怔,转而从容地问:"她还在吗?"

    佣人点点头,应道:"是的,先生,在您房间呢。"

    家瑞抹去脸上的泪水,擦完脸从浴室出来,寂静的空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睡醒了?"站在门口,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看着她。

    他以为她眼睛泛红是刚睡醒的缘故,她只说,"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上班了。"

    周云哲上下打量她一眼,是昨晚他硬自折下来的时候弄的,一条腿上有块明显的青痕,他想不出昨晚是怎么弄到的,空气里还带着女人特有的柔软的香气,他答了句:"不着急,我给你经理打过电话。"

    家瑞惊魂未定的情况下镇定装样子,问:"你跟我经理说什么了?"

    "忘了,"周云哲坐在床边一角,拿了床单几眼,又道:"我怎么说的很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