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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五岁的女生和你能有多缠绵



  我的心越来越妖娆。

  老师喊我叫家长我是不可能真的把我爸爸妈妈叫去的,我不敢不是因为怕他们骂我而是怕他们难过。

  我又坐在网吧玩了。

  一个聊过几句的男网友跟我说话了,我那会挺无聊的,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扯。他和我一个城市,比我大六岁,在热力公司上班,是个斯文的男人。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不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没必要知道。

  网络并不能也不会成为我全部的生活,我连对面坐的是人是狗都不知道何必那么当真呢。

  可是突然我有了大胆的想法,虽然他是网友,可也是我朋友里面年龄最大的,我可以找他冒充我的哥哥去敷衍我们老师。

  于是第二天我和他见面了。

  白色的T恤搭配牛仔裤很简单,显的人干净也有气质,我喜欢这样打扮的男人。很高,很瘦,很白,很温暖的小眼睛。

  我早已经给他交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他能在班主任数落我的时候点头微笑并且做出以后一定要对我严加管教的承诺就可以了。我想这没什么难的,就带他去学校了。结果在意料之中,我把老师蒙过去了,我和他一边骂老师笨蛋一边说着我们彼此见面的好感。

  然后我就回家了,我这个没大脑的女生,当时都忘记了要感谢人家。

  后来我和他的接触越来越多,网络,电话,见面,我们用到了所有可以增进联络的方式。

  喜欢他在我说最近总是吃不下饭做了东西带到学校等我的样子,喜欢他骑着摩托车带我没有目的却很快乐的闲荡,也喜欢他一笑起来就很温暖的小眼睛。

  如果晚上不跟他讲电话,我就会失眠,心里空空的样子。

  我开始更不认真学习了。

  总是迟到,早退。把书堆的高高的遮住老师的视线睡觉,为了嫌班里吵我还把衣服蒙在头上。有的老师已经觉得我没救了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便我折腾,但是还是有被老师抓住惩罚的时候。

  站在讲台上,打扫楼道的卫生,写不少于任意字数的检查,这些惩罚方式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所以我开始对着我的六岁小眼睛抱怨,我讨厌上课,我讨厌他们管着我,我讨厌我不快乐。他比我大六岁又是小眼睛所以我叫他六岁小眼睛,每次这么叫的时候他都笑。特傻瓜,也特可爱。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正在上课的时候他发来了这样一条信息。

  我很意外,也很快乐。

  那个时候我不快乐,同学没有几个喜欢我的,也没有几个像朋友的朋友,所以他的出现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种美好。而且接触了以后也发现他不错,人的品位,思想,都和他的外貌一样好。因为他那句话,我乐了一个下午。

  我告诉他我也喜欢他。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所以我以后的日子里就有了个男人,我难过了找他安慰。因为那个时候令我讨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他会小心的牵我的手我也会趁他不注意亲他的脸。我觉得我们就像恋人,真的恋人。

  在一个我不用上课他不用上班的周末他带我去了他们家。我和他在他的卧室里上网,聊天。他家特温馨,他的卧室更是。

  他给我剥橘子,给我倒水,喂我吃饼干,好象我是小孩子一样。我坐在椅子上上网,他就坐在我旁边看我。我觉得很幸福,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更靠近我坐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

  他用双手轻轻的抱住我。

  我坐在他怀里上网。

  ……

  我和他睡觉了。

  我的十五岁,做了不该做的事。

  第一次对这种事情有记忆是在十四岁时那个女生炫耀一样的说她和我喜欢的男生睡觉了。

  第一次经历这件事情是在十五岁的今天我和我喜欢的男人。

  好奇。紧张。疼。害怕。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是这样吗?

  我站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似乎要看穿自己。打理的精致的头发,有点婴儿肥的脸,青涩却又美好的身体。

  六岁小眼睛在后面抱住我。从镜子里看到我和他,都有一样的微笑。我觉得这样是幸福的,虽然来的早了,可是是我想要的。

  我不是坏女生,我只是过早的遇见了我生命里对的人。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觉得这样就能减少不安。

  他对我很好,比之前更好。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开始像个小女人。日日微笑面对所有人,即使是每次都爱骂我的老师。我想我有了爱人了,以后就可以安心学习了吧。说实在的,那段时间真的就乖了很多。按时上课,不睡觉,听老师的话,甚至也不和同学吵架了。

  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所以我这么糟糕的学生也有了想要努力的念头,我很快乐。

  以后,我经常和他见面。我告诉他我在学校的事他告诉我他在工作中的难与乐。我可以因为他说的一个简单笑话笑个没完,也可以因为他的小礼物欣喜半天,我觉得这就是爱情,我要的爱情。

  “佑儿,你穿那个黄裙子特好看。”

  “佑儿,我昨天梦见你了。”

  “佑儿,这两天天那么热你要多喝水。”

  “佑儿,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下课哦。”

  上课的时候翻看他发我的信息我就会笑出来,自己傻傻的笑。他没有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就开始对我不好,反而对我更好了。我庆幸自己命不赖,遇见了一个好男人。

  那天我和他又在他家上网。可是他妈妈回来了,看见了我坐在他腿上脸色马上就变的很难看。像天气一样,突然一下晴朗的天空就阴雨了。

  他妈妈把他叫去说了好久的话。虽然我听不到但是有点脑子的都可以想到说的是什么。这么小的女孩子就有男朋友了,能好到哪里去。

  他回来以后什么也没说,还是陪我玩听我撒娇给我唱歌。我心里知道他妈妈一定不喜欢我所以我借口说不舒服要回家。走过客厅的我像个灰溜溜的老鼠他妈妈就像猫,我都没好意思说阿姨再见。

  我心里虽然顾及他妈妈对我的厌恶想要和他分开,可是每次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快乐就放弃了。我想他都没有要和我分开,我们就一起维护美丽的爱情吧。

  再一次去他家是很多天以后了。他妈妈又像得到消息一样的提前回家发现了我。

  这一次她很不客气的问我多大了,我说十五岁,她说十五岁不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吗。小小年纪的姑娘做什么不好,这么早就跟男人天天窝家睡觉是什么想法。

  后面的话我就不想听了,像逃命一样的离开了。

  我一直跑一直哭,跑累了就坐在马路边上哭,很大声,歇斯底里的。

  他打电话给我我不接,发信息我也不回。我觉得我很痛苦,从没有过的痛苦。我想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我,让我哭个够,哭了就不难过了。

  回家以后我关掉电话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也没有一直睡觉。会流泪,想到他就流泪。

  看见他发的信息说他很着急找不到我,说我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躲着他。我微笑着把手机卡取出来扔掉,心里却在哭。我有多痛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我才开始就要死去的爱情。十五岁的女生,都说不懂得爱情,可是为什么那么难过。

  我开始安静的存在。安静的上课,安静的回家,安静的听别人说话,安静的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发呆。我觉得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切。

  只是在想到他想到那柔弱的像婴儿一样的短暂的美好的时候,就会有大颗的眼泪流下来。不管人在哪里一定会流泪。

  哭,证明真的疼,证明真的爱过。

  那么多的人的街,那么多学生的校园,我都会突然的发呆或者突然的哭。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说我神经质我也懒的解释,我就哭的更大声,仿佛要把力气都用完一样。

  我知道,我第一次爱的人不能爱了。也知道,我的爱情没有了。我知道我难过了,要多难过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