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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行善不只是付出,也是自我救赎(1)

    奥黛丽曾说过:“如果你在任何时候需要一只手来帮助你,你可以在自己每条手臂的末端找到它。随着你的成长,你会发现你有两只手,一只用来帮助自己,另一只用来帮助别人。”

    善良就像一颗美丽的宝石,在奥黛丽的心上格外晶亮。她总是时刻准备着去帮助别人,对每一个人,都是真诚善良的。

    奥黛丽从小就非常喜欢孩子。童年时代的她,有一次看见婴儿车里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便试图抱起来,结果被孩子的家长和她的母亲艾拉看见,一时让艾拉很尴尬。后来,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奥黛丽说:“我生命中的梦想之一就是拥有自己的孩子,我现在拥有两个出色的儿子,这让我很幸福。人们不仅有被爱的需要,同时也有付出爱的冲动,这也是一种需要。”

    与罗伯特在一起后,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生育,她便将爱心投放到别人的孩子身上。能让那些天真的面庞写满笑容,那是奥黛丽最开心的事情。而且,罗伯特和她一样富有爱心。也正是这个富有爱心的男人,陪她走完了生命里最后12个春秋。

    罗伯特向奥黛丽介绍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宗旨和工作。这个名称对于奥黛丽来说并不陌生,早在她刚刚经历了二战的硝烟后,她就和很多处在饥饿状态中的孩子收到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送来的温暖。

    仿佛是一种命运的际遇,奥黛丽的生命再次出现了一个转折——从“好莱坞女神”转变为“爱的天使”。

    1987年10月,奥黛丽和罗伯特应她的表哥——前荷兰驻葡萄牙大使范乌弗尔德的邀请,前往中国澳门参加了一个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募捐的音乐会。

    在音乐会之前的庆典上,奥黛丽做了一场声情并茂的演讲。她那发自肺腑的爱深深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观众,更感动了当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高级总裁詹姆斯·格兰特。格兰特马上向奥黛丽发出邀请,希望她能够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

    奥黛丽简直就是一个爱的天使,如果让她来担任这个职务,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深爱孩子的奥黛丽接受了这份邀请,并从格兰特先生那领取了象征性的一美元薪水。

    这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任务。但是,奥黛丽非常愿意接受它。在她的童年时代,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就曾给予过她帮助,现在,能够成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的一员并将这份爱心传递下去,即使前途充满着艰难与挑战,她也愿意前行。

    人们迷恋奥黛丽美丽的容貌和迷人的身材,但是,她的内心要比容貌更加美丽。她从来没有把金钱看得多重要,当她成为一个富人以后,便开始努力去帮助别人。她在1988年3月说:“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但是世界只有一个,它正变得越来越小,人们之间的接触也不得不越来越频繁。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那些富有的人就有义务、有责任去帮助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1988年4月,奥黛丽开始了她作为亲善大使后的第一次访问,第一站就是非洲的埃塞俄比亚。在那里,她看到了因为饥饿和营养不良而导致头大身小、瘦得皮包骨的孩子。很多孩子甚至因为一些发烧感冒等小小疾病无法得到救治而死去,无奈与痛苦,弥漫在那些可怜的孩子之间。

    埃塞俄比亚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在这个国家的经历让奥黛丽柔软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荒凉的一幕幕,奥黛丽一直沉默不语。然而她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因为营养过剩而拼命减肥,也有人因为饥饿而晕倒甚至死去;有人因为食物太多而放到发霉就直接扔掉,也有人因为没有食物只能落个水饱;有人可以为了一件名牌衣服不惜天价买下来,却不知道那一件衣服足够一个穷人吃上一辈子……

    埃塞俄比亚所面临的问题令奥黛丽忧心不已。要想解决那里的问题并不容易,因为涉及很多政治因素。不过令她欣慰的是,美国政府增加了对埃塞俄比亚的经济援助。

    在一个难民营里,奥黛丽看到一个小女孩孤独地站立在一旁,她走过去问那个小孩,“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小女孩非常简单地回答道:“活下来。”

    小女孩的回答深深地触动了奥黛丽。在那段时间,“捐助疲劳症”成了很多人道主义者的口头禅。他们的同情心非常淡薄,只是象征性地拿出一点钱,不愿意为那些可怜的儿童考虑更多。这让亲眼目睹了贫困儿童惨状的奥黛丽着急又气愤,她多次在联合国的会议上高呼:“捐助疲劳实际上就是同情疲劳,对于今天那些在发展中国家受苦的人来说毫无帮助。没有什么比一个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却无可奈何更悲惨的事情了。”

    怎样帮助孩子成了奥黛丽最关心的问题。在那段时间,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她的儿子肖恩回忆说:“在那段日子里母亲心中都是那些遭受苦难的孩子,每次见面她对我们的关注往往只是最初的几秒,然后话题就转移到如何帮助那些孩子们上面。”

    奥黛丽的脚步几乎遍布了全世界每一寸贫穷的土地。她曾经为了自己的孩子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家庭主妇,但是当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她又心甘情愿地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游走四方。

    爱是不分国籍、民族与肤色的,它是人类最原始的感情之一,也是全人类通用的一种语言,每一个人都能读懂它,都能表达它。那些可怜的孩子让奥黛丽心痛,“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宗旨是让所有孩子免受饥渴、疾病、虐待和死亡。但是现在我们却在与一个更加可怕的威胁进行斗争——人类性格中的阴暗面:自私、贪婪、侵略污染了我们的天空,干涸了海洋,破坏了森林,灭绝了成千上万的美丽生灵。难道下一个攻击对象就是孩子吗?”

    战争是奥黛丽最为憎恨的。童年时代的战争给她留下了终生的阴影,父亲的出走,也和战争有关。当她被问到联合国和儿童基金会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战争。发达国家每年在购买武器上花掉1500亿美元。其中,90%的武器是安理会的五个常任理事国售出的。”

    奥黛丽的努力唤醒了很多人的良知,也让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得到了更加广泛的支持,基金会募集基金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在这段时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美国委员会筹得的基金增长了一倍。在访问各个贫穷国家的时候,奥黛丽也将无私的爱心洒向了整个世界。

    奥黛丽的爱心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她是真心地爱着这份工作,她的儿子肖恩也不由得感慨地说:“母亲是最合适的社会工作者。”

    1992年,奥黛丽得到了美国公民的最高荣誉——总统自由奖。她的爱心感动了千千万万的人,包括她的影迷,更包括每一个富有爱心的人。

    2.索马里不相信眼泪

    1992年,奥黛丽访问了索马里——非洲又一个极其贫穷的地方。这也是奥黛丽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时访问的最后一个国家,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那时候,索马里正处于最混乱的状态。为了这次访问,奥黛丽和罗伯特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来准备并筹措资金。在她询问如何办理索马里的签证时,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到那里不需要签证,因为那里根本没有政府。你只需要乘飞机飞过去,同时祈祷自己乘坐的飞机不会被击落就可以了。”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然而这又是真而切真的事实!我们能够想象当时的索马里处在怎样混乱的局面之下。在那里,战争就像二战时期那样恐怖,血腥野蛮的屠杀依然存在着。在那里,有成千上万的人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他们一面面临着饥饿的威胁,一面又饱受战乱的折磨。

    在奥黛丽访问索马里以后,国际社会曾采取了一些迟来的措施试图制止那里的屠杀行为,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野蛮的屠杀成了刽子手的一种乐趣,人类的邪恶如同一颗毒瘤荼毒着那些被残杀的人,同时也悄无声息地荼毒着自己。

    在索马里的访问,让奥黛丽心中关于社会不公正的愤恨以及对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孩子们的感情达到了顶点。在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奥黛丽忍不住说道:“我心中充满了对于人类自己的仇恨。”

    奥黛丽一直非常憎恶战争。二战结束后,她听人们说过,这一切不会再发生了。然而,时隔多年,战火却依然肆虐着。世界上曾发出过忏悔的声音,然而类似的惨案却依然层出不穷。

    奥黛丽觉得和平也应该成为人们好好学习的一门学科。“我们经常研究战争,甚至在大学里还有专门教授战争知识的学科,如果也有一个地方可以教我们如何去创造、保持和平,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一所教授和平的大学。”

    那时候有一种荒谬的论调:那些贫穷的国家发展缓慢是因为殖民统治的退出。奥黛丽对这种论调给予了严厉的驳斥,“首先获得自由,然后再发展自己。”那些非洲国家虽然已经获得了自由,只是长期的殖民统治给它们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而且,教育始终是他们最大的问题。在被殖民者统治的时候,这些非洲国家基本得不到什么教育,即便得到了,也是洗脑式的愚化教育。而且,殖民者在这些地方留下的基础设施几乎都是临时性的。除了首都,在其他地方便找不到医院、学校等基础设施,甚至连路也没有。

    教育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如果没有教育,就谈不上发展。非洲国家的教育要远远落后于世界平均水平,奥黛丽觉得“像越南、古巴这样的国家,受教育人口的比率甚至超过美国,也有基础设施。他们自己可以拯救自己。”但是非洲不同,在非洲的很多地方,从小到老一个字也不认识的人是很常见的。孩子们不仅是没有钱去上学的问题,即便有钱,在自己家的附近也不一定就有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