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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虽然把那颗蓝色的白蛇内丹扔了比较可惜,但是一来估计不用内丹引不动白蛇,二来自己也没本事用它,毕竟还是先有小命才有一切,遗憾了一下也就算了。

李玄爬了上来,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崖,心中默念:老兄,你自求多福吧,你看你,修炼千年也不知道不能随便杀生的道理,有违天和啊,你要我的命我当然要反抗了,如果这次摔不死你,你可一定要记住以后不可以再随便杀生了啊!

可怜的白蛇如果听到他这话,估计不摔死也要气死了。

李玄感慨一番,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大步流星而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谁知道那白蛇得回内丹会不会有其它法力啊,万一它真的变成蛇精找自己索命,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行行复行行,李玄顺着原路返回,三天就走完了原路大半的路程,隔开碰到的白蛇的地方也有七八个山头了,猜想着怎么着也该出了它的势力范围了吧,于是将跑路的速度降了下来,这三天全力逃命,早已疲累不堪,晚上也不敢睡实,都是半梦半醒的警觉状态,此刻放下心来,顿觉心气一松,似乎全身的力气也随着这一松而去了。

搭帐篷,烧水,做饭,烤肉……

烤肉的香味飘散开来,引人垂涎欲滴,李玄早就饿了,这时候也不管烤肉上面似乎还有点血丝,抓到手里就吃,李玄心想听说老外吃牛排就是三分熟的,自己这烤野鸡怎么着也有七八分熟了,吃了也不会拉肚子,果然没有全熟的野鸡肉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鲜嫩,至于野鸡,那是他跑路的过程中顺手用飞钱打的,此刻他更是深深地感到自己当初练这飞钱是多么英明睿智的决定,不仅可以保命,连打个野鸡都这么方便,还不跟随身带着一杆猎枪差不多。

一切都好,就是又是拼命又是跑路的,身上汉出了不少,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正想着等会儿吃完饭找个水潭洗个澡,他身具内功不惧寒暑,在水潭里面洗澡算是小意思了。

忽然他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好像是什么大型动物正朝这边走来,咚咚咚的声音好像连大地都在震动,李玄估计是烤肉的味道把它吸引过来了,心里恨恨地鄙视了一下老天,又想起神农架地区出名的白熊,郁闷自己难道真的是人品太好,熊哥都要找自己一起吃晚饭?

李玄不动声色,继续吃着烤肉,既来之则安之,还是静观其变吧,他连拥有内丹的白蛇都斗过了,一头白熊还真不看在眼里。

声音越来越近,显示来者速度极快,不象是白熊应有的迟缓,果然,从一棵大树后面出现的身影明显不是白熊,身高近2米,体形巨大,人形站立,体表覆盖着黑色的毛发,或许是不怎么洗澡的关系,纠结在一起打着团,头发更是象一团枯草,黑中泛着黄,上面还有很多草屑,脸型介于人与猿之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野人。

那野人右臂下挟着一个女人,白色羽绒服、牛仔裤,长发披散着盖住了脸部,此刻有些萎顿,象是已经挣扎地没有了力气,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进山的游客,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这野人抓住了,看那架势不会是抓回去当压寨夫人的吧!

李玄觉得那女人的样子似乎有点熟悉,只是苦于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不管认不认识,他早就打定主意,这个女人是一定要救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类女人被一个野人抓去不是。

自从上次搏斗白蛇以后,李玄选择扎营的地点就变成了树林,万一碰到什么危险的大型动物,树林里复杂的地形绝对有利于他逃命,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李玄一边盯着野人,一边将野鸡撕成数块朝各个方向扔了出去,希望通过烤肉分散它的注意力,以便于救人,一个野人当然不会让他惧怕,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朝它的眉心打一枚飞钱,但是野人怎么算也应该是个保护动物吧,随随便便打死一个可不太好,所以他决定智取。

这时候那女子也似乎感觉到了前面有人,费力地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李玄本来就一直盯着野人,她这一抬头终于看到了她的面貌,这一眼让他震惊莫名也让他惊喜莫名,他们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晓寒!”

“李玄!”

这被野人夹于手臂下面的竟然就是李玄苦苦找寻而不得的秋晓寒,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而秋晓寒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能够遇到李玄,正可谓天命如此。

李玄心头火起,靠你个臭野人,你抢什么女人不行非要抢我李玄的女人,你自己找死我可就没办法了,双足一点,身体如电光一般向野人掠去,数十米的距离眨眼而尽,那野人只来得及在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肚子上却已经结结实实吃了李玄饱含怒火的一拳。一拳之后,李玄抓住野人的右手腕,趁着它没反应过来用力拉开,失了钳制的秋晓寒往地上落去,李玄早有准备,未等她落地,抬起右脚钩住她的腰部,脚力轻吐,用柔力将她送了出去,这树林里落叶很厚,绝不至摔伤她。

救下了秋晓寒,心头大定,李玄决定给野人一个教训,他的功夫全在一个快字,此刻含怒出手,铁拳更是雨点一般毫不停歇,起初这野人还能怒吼几声,反抗几下,不过五六分钟以后就扛不住了,怒吼变成了呜咽,最后还是逃跑了。丛林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打不过当然只好逃命了,就像李玄打不过白蛇一样也要逃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命,吻和泪痕

李玄再看秋晓寒,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身上沾满了枯叶,头发散乱,颇有些狼狈,李玄过去扶起她,轻声安慰道:“晓寒,让你受苦了!”

他这一句“受苦了”,不是指她这一次的危险,更是包含了他们自误会以来李玄的愧疚,当初两人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他与许淡悦当街拥吻的事件,之后秋晓寒被绑架,然后出走,说到底根源还在于李玄自己身上,即便当初他可以问心无愧,而今事过境迁,有了云芊芊和三女的事情,李玄的原则和道德体系彻底崩溃,说到底还是李玄负了她。

他也不敢奢望秋晓寒能原谅他,觉得所谓负心薄幸的典型就是自己这样,而秋晓寒种种遭遇也都是由自己引起,没有当初,哪有现在?无论如何总是自己伤了她的心,这“受苦了”三个字实在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在其中。

果然秋晓寒听到之后,回首往事不禁悲从中来,想到刚才的危险,止不住地哭了出来,哭是女人的武器,更是宣泄不良情绪的出口,她素来坚强,这一哭却是痛快淋漓,似乎这一年多来的委屈都要在这一哭中释放,顿如长江回流,黄河倒悬,浩浩荡荡无有止息,哭且不算,更是扑到了李玄的怀里,敲打着他的背,李玄本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到不用他担心了,很自然地将秋晓寒拥在了怀里,心中疼痛和怜爱一齐涌动,只觉得即使生命在这一刻终止也不冤枉了。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秋晓寒停止了哭泣,李玄停止了安抚,两人都抬着深情的眼看着对方,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李玄无敌的好运气,换作平时,要让秋晓寒原谅他哪有那么容易,更别说现在这样让他抱着了,李玄在心里小小地感谢了一下那个被他打跑的野人,它在无意中做了一次他们的红娘。

李玄当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动才象个男人,因此他只是愣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坚决地吻了下去,几公分的距离眨眼而过,心跳在瞬间之后变成了实际的接触,当唇碰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可以停顿了,什么生死名利,在这一刻都没有意义。

一吻有如永恒。

男人和女人,单独的时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会变得很傻很迟钝,原来遥远的距离可能只要一个亲密的动作就可以跨过,李玄应该偷笑,因为他忽然发现在他吻过秋晓寒之后,好像晓寒就这样原谅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唇分,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无情,只是因为各种误会才阻隔重重,又是经历了这样长时间的分离,李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秋晓寒,而秋晓寒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情未必真英雄,李玄虽然桃花运不断,也未必是英雄,但却是真性情之人,他本来的理想是做个杨过一样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际遇奇特,并不以人力为转移,他本来已经绝望,此时重逢更有意外之喜。而在秋晓寒,原来做出离开的决定就已经十分心痛,这一年多来更是经历了许多,想了许多,这样的情况还能再遇见,也觉得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有缘之人终究还是会遇见的,她已经决定遵从天命的安排,不管李玄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个。

李玄傻傻地问道:“晓寒,你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秋晓寒那个晕啊,没想到这个呆子酝酿了这么久说出来的话居然是这样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说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李玄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触手温暖,那样真实,才知道秋晓寒是在怪他,呐呐地道:“晓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混蛋,是对不起你,这一年多来我无日无夜不在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还有你这一年多都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你妈妈呢,和你在一起吗?”

秋晓寒本不想回答他,让他着急一下,但听他提到她母亲,念他总算还有点心思,哼了一声答道:“我妈妈和我在一起,这一年来我在上海一所美院学画画,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