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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六:大官?什么大官?老爷向来不与朝廷谈商论财,少胡说了你。


娇:你才胡说呢?就是个大官,秀才从小就认得他,嗯?[略有所思]什么官我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名讳叫王守仁,说是什么都的御史,又是什么赣的巡抚,反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六:[小声嘀咕]江赣巡抚,佥都御史王守仁,他来这儿做什么?


娇:[见小六子在嘀咕]喂!你嘀咕什么?总之他是贵客,他还答应要为我爹娘报仇呢。所以今天的饭菜一定要丰盛,一会儿你去管家王伯那里开些银两,可以到镇上的什么这个楼那个庄的地方买些特色菜,总之一定要丰盛。


六:[笑着应]小意思,总之是玉娇小姐你认为是贵客的我一定不会慢怠。


娇:[得意地]算你识相。


六:[忽然想起]对了,玉娇小姐,[很神秘的样子]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娇:喜事?什么喜事?快说。


六:[低声,怕被别的厨子听到]我刚才听夫人的丫鬟说,夫人有意要为你和彧少爷操办喜事啦。


娇:[惊喜得难以置信]你说得可是真话?


六:我也是听丫鬟秀云姐姐说的。


娇:[不夹掩饰自已的喜悦,声音颇大]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找乳娘问问。


六:哎呀![忙拉住娇,又环视了其他厨子,又低声道]我的大小姐,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点的好,少爷一定不喜欢你这样。


娇:[听了小六子的话,也看了看周围,便又故作一本正经道]噢!小六子,交给你的差事要办好,我先回书房温习功课了。[两手一背,像模像样的转身而出]


{小六子透过窗子,便又见到玉娇的背影已现了原形,正在手舞足蹈的蹦跳着,小六子不觉失笑。}


<41>时间:顺延前一时间地点:东方府里的小祠堂


人物:束樱花


事件:束樱花回想到杜夫人。


对白:


{束樱花在堂里闭目,手里不停的敲着木鱼,嘴里还念着经,脑里却不禁回想到了当初的杜夫人。}


<42>时间:回转到十九年前地点:青原山庄[束樱花的寝室]


人物:束樱花、杜夫人


对白:


{束樱花在房中奶完了婴儿时的玉娇,再给东方彧喂奶。}


束:[哄着玉娇,将她放在了床上]玉娇乖,现在该喂你的彧哥哥了,不哭啊。[又从床上抱起了东方彧]


{这时,杜夫人走了进来。}


杜夫人:樱花。


束:啊?哟,夫人,您怎么来了?


杜夫人: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


束:不用,他们俩我照顾得过来。


杜夫人:真是难为你了。


束:不会,有这两个小家伙这屋子里也热闹了许多,不然文凯他总出去做事,我也挺闷的。


杜夫人:[将床上的玉娇抱了起来]


束:夫人,您看,玉娇长得眉清目秀的,看着真招人喜欢。


杜夫人:是呀,彧儿也是,樱花,你看,[一手从腰带中拿出了两个心形的红色香包]这是我连夜给他们俩绣的,靖源不是说要为他们两个小家伙定亲吗?怎么能没有个信物呢?


束:[听此话后,很是感动]夫人,您对我们真是……您对我们东方家的大恩大德让我们结草难报哇。


杜夫人:看你,这是什么话,[说着,把一个香包塞到了东方彧的襁褓里]我们两家能够聚在一起是缘分,这两个小家伙的缘分就更是难得了。


束:难得您不嫌弃我们。


杜夫人:你又来了,杜家和东方家到底谁欠谁更多,恐怕细数下去也难以辩得真析,我们彼此就珍惜眼前吧。


束:夫人。


<43>时间:时空回转到现在地点:东方家的祠堂


人物:束樱花、秀云[丫鬟]


事件:秀云送来一封信。


对白:


{束樱花想到此,不禁连连生叹。}


束:杜夫人,如果我不能将玉娇和彧儿的婚事撮合成,以后我有什么脸面去下面见你。[潸然泪下]


{忽然秀云从外面走进来。}


秀云:夫人,夫人,[见到束樱花在哭泣,不禁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束:噢!我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秀云:刚刚有人送一封信过来。


束:信?什么信?


秀云:不知道?不过这封皮上写着是怡春苑托人送来的。


束:怡春苑?那不是青楼吗?


秀云:对呀,是小镇上最红火的那家。


束:把信撕了吧,老爷是不会理会她们的。


秀云:是。


<44>时间:夜晚地点:怡春苑


人物:王莹珠、鸨娘、地方官绅


事件:王莹珠让鸨娘请来一些地方官绅,向其打探王守仁的事由。


对白:


{怡春苑的堂中歌舞缭绕,一个个有钱人在此醉酒酩酊,消磨光阴。}


{王莹珠在阁楼上对着菱镜精心梳妆,茫茫然发现楼外的夜景绕人,鸨娘“噔噔噔”跑上来告知。}


鸨:[很着急的的喊着]王姑娘,王姑娘,[看珠还在不慌不忙的整理发型]哟,王姑娘,这里的达官贵人可都到齐了,现在可都在等着你呢,你怎么……


珠:[冷冷的]慌什么?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大的春楼有多大的世面,让老爷们等会儿都等不得了。


鸨:[忙无奈的迁就道]是,是,那王姑娘何时可下楼?我去给您先递个话儿,总是要有个交代不是,不然我这……

珠:[轻蔑的看了鸨娘一眼]行了,行了,我这就下楼了。


鸨:[听此言忙应道]哎,好。[忙赔笑似的向楼下走去]


{在雅间众官绅在宴前宁坐等候,鸨娘匆忙跑进来。}


鸨:来了,来了,王姑娘要下来了,[向一旁的侍女]快,快给老爷们把酒端上来,快端酒,都机灵着点儿。


{王莹珠走过繁乱的前厅,冷眼看了看这些醉得天昏地暗的有钱的公子哥、老爷们。}


{侍女忙给老爷们摆好了酒杯。}


{官绅们听了鸨娘的话,也渐渐收起刚才不悦的神情。}


官绅甲: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官绅乙:是呀,早就听说了这王莹珠可是京城的名绝儿,花魁之首,鸨娘啊,你能把这么一朵金花给捧来,真算是你的本事呀。


鸨:董老爷您夸奖了,小奴家的本事还不是得倚仗着您老吗?还有陈老爷今儿个您得多喝几杯,尽尽性。


官绅乙:一定尽性,一定尽性。


{众人谈笑风生间,王莹珠在门口。依旧不改冷艳神情。}


珠:[见官老爷们正在谈笑,故意提高声调,向众人施以一礼]小女子王莹珠叩见诸位老爷。


{众人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莹珠的身上。}


官绅甲:哇,果然是绝色倾城,一代美人哪。


官绅乙:美人,美人。


{王莹珠打量着每一个人,边说边走到每位大爷的面前倒酒。}


珠:小女子初到宝地,更是初次见到各位大爷,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要请诸位大爷多多包涵。


官绅甲:一定,一定,见到如此的美娇人,不包涵都不行。


珠:那莹珠就谢过大爷啦。


官绅甲:[色眯眯的说道]不客气。


珠:[就座后,粗略的瞄了一眼所到的老爷们,然后举起杯]诸位老爷们,小女子先敬。


官绅甲:哎,王美人即是初到这里,就是上宾,哪儿有客先敬主的呢,我们先敬,我们先敬。[说着带着其他人向珠敬酒]


珠:谢这位爷。[趁饮酒之际细看了在座的所有人,然后放下酒杯又说道]哦,我发现了自己忘带了一件饰品,这是第一次见各位老爷却如此失礼,真是不妥。


官绅乙:哎,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一点儿也不耽误王姑娘的美貌。


珠:礼多人不怪,小女子有心,请各位老爷成全,且容小女子回去取戴一下。


官绅甲:王姑娘如此坚持,就请便吧。


珠:小女子失陪一会儿,[看着老鸨]鸨娘,就跟我回房帮忙戴一下吧。


鸨:哦,我呀,好,好,好。


{老鸨随王莹珠走出房间,珠冷冷的质问。}


珠:人呢?他怎么没来?


鸨:人?谁?


珠:怎么?刚刚你说得这东方家如何如何?为何在桌面上不见他们人,老爷也好,公子也罢,总要来一个认认人吧。[生气的说道]


鸨:哎哟,王姑娘,看您说的,敢情您是为这,跟您实说,这东方家的人打从来此地那天起就没有他们府的人进过这烟花之地的门,这主公家没人来过,连这下人都不曾来过,今天若不是您的美貌把那东方公子给勾来,我都很少见得他家人的面呢。


珠:你的意思是他们家的人都不识人间烟火。


鸨:香火他们都不识,更别说烟火啦。王姑娘,像今天这种场合他们都不会有人来了。


珠:那你跟那个公子都嘀咕些什么?


鸨:啊?这……[很为难的]姑娘是真想知道吗?


珠:[见老鸨这样为难,更为好奇]真想知道。[很肯定的语气]


鸨:说实话,这话我也不好说,我们这儿也没这个先例,不过这东方家真的很特殊,王姑娘,只怕是……只怕是……


珠:只怕什么?


{老鸨凑到王莹珠的耳旁,细语起来。}


<45>时间:顺延东方府一段地点:东方府


人物:东方文凯、束樱花、王守仁、东方彧、杜玉娇


事件:众人围坐饭桌,欢聚一堂。


对白:


{王守仁与东方一家人聚坐一起,笑颜难掩。}


仁:好哇,今日一聚难得难得。


凯:王大人整日劳心劳力为国为民,功德世人诵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