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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知什么时候,荆红花从车里出来站到我向后,我惊觉地回头看到她,艰难地解释:“她是大学同学…….”

她微微一笑,保持风度地说:“回去再说吧。”

果然,上车后她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两人中间空着的距离还能坐一个人。我也无心多说,真的,我心乱如麻。

命运对纪雨容不公平,我父亲一句她不适合我就将两人拆开,可是时隔数年,我找的女朋友和她一样,也是空姐。

命运对荆红花不公平,一个凭借权力干涉手段抢走原本属于她心爱岗位的同事,竟然是她男朋友的前女友。

命运对我更不公平,为什么让我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从头至尾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一路无语,直到她开门进去。

她指着沙发让我坐下,站得远远地,语气平淡地说:“说说看,这个恨不得扑到你身上的纪雨容是一个什么大学同学?”

“相处得还不错的一个同学,毕业后没有联系过。”小古龙教我的,撒谎时要有一半是真话。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你说过你在大学没有谈恋爱。”

第65节:第二十六章  不堪回首(2)

“是啊,”我恨不得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为什么别人能随心所欲地撒谎,我只这在个问题骗了她一次就被揭穿,“我说过我和她谈恋爱吗?好朋友与恋人是两码事。”

“小羽,人家是这样叫你的吗?这么肉麻的称呼都叫出来了,你竟然说只是好朋友?我虽然笨,但是不傻,听得出话语中的意思。”

“当时朋友们都这么叫,你在大学时同学们是不是叫你花儿?”

这回她没有上当被我引开话题,继续穷追猛打道:“上次我说取代我上国际航班的人叫纪雨容,你一声不吭,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义愤。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心中有鬼,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同学?”

“那时你的心情那么差,有必要说无关紧要的话吗?”躲过她的三斧头,我开始反攻了,“花儿,就算和她相处得好也是过去式,现在她也有男朋友了,我也有了你,各走各的路,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她咬着嘴唇,“你们余情未了!我看得出,那种眼神、那种表情,哼,你们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我不能要你这个被人家甩掉的淘汰品和危险品。”

“花儿!”我喝道,“你怎么这样说!”她被我震了一下,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我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扳过她的肩头:“你看着我!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他象是被别人抛弃的人吗?他象是水性杨花的人吗?你回答我!”

她眼圈一红,脚一跺,突然委屈地哭起来。我慌了神,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忙不迭地安慰。暗道女孩子的眼泪就是厉害,没道理的事也能哭出理来。

她在我怀里抽抽答答地说:“她是我在单位唯一不喜欢的人,却偏偏是你的女朋友,我不服气,我心里难过。”

“不是女朋友,花儿,只是比同学关系近一点点。何况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要不是今天接你,恐怕一辈子也碰不上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丫头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你出去吧,我要安静一会儿。”

我叹了口气:“今晚是否取消喝咖啡活动?”

她忍不住挂着泪珠笑起来,我乘机轻吻她的脸颊,笑道:“你呀,有时真的很可爱。”

回到自己屋里,暗自庆幸又躲过一劫。我知道荆红花是在乎我才会这样,她不愿意其它女孩子占据我的心灵,哪怕是过去。旧灰复燃?不可能,我不是这种人。好马不吃回头草嘛,破镜重圆再好,毕竟有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何必呢?我宁愿将那段感情尘封在最深的记忆中。

一时睡不着,上网随便看了些新闻和论坛,扯了一个多小时,倦意上拥,我打了几个呵欠准备睡觉。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当时生起一个念头,绝对是纪雨容打来的。

果然是她,问道:“说话方便吗?”

先是不解,随即一想,她准是以为我和荆红花同居了,我没有否认,含糊道:“我在书房。”

“荆红花一定和你闹别扭了。”

“没有,她性格很好。”家丑不能外扬,我必须宣传荆红花的正面形象。

“还想我吗?”她还象以前一样直率明快,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掩瞒。

我的心微微一颤,无法说出违心之言,尽管知道重温旧情是很危险的事:“你不该问出这种话,其实你是知道答案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小羽,我……如果我现在说你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男孩,你信不信?”

唉,谁说初恋时不懂爱情?世上最纯洁最真挚的爱情只会在初恋时产生。

“信,可是有什么用呢?”我深深叹了口气:“后来我常常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锲而不舍地继续找你,继续努力,也许那时还有些年轻气盛,也许是我容易放弃。”

她停了好久,才说:“想不想知道原因?那时我真的没有勇气对你说,怕伤害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我已经知道了,”我截住她的话,“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们毕竟没有伤害到彼此。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第66节:第二十六章  不堪回首(3)

“大概年底,”她又问道,“荆红花很恨我吗?实在想不到为了实现我最初的愿望会伤害另一个人,而她就是你的女朋友,我的运气总是那么差,对不对?你在大学就这样说过我,每次考试别人都能抄到答案只有我的小纸条会被老师收走。”

我无声地笑了笑,多么有意思的校园生活,可惜那种单纯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这个现实就是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感情依托。

“不能怪你,是荆红花的运气差。”

她幽幽说:“不,她的运气比我好,至少她能和你在一起,你的家庭已经同意接受她吗?”

我坚定地说:“这无关家庭,是我自己的选择,那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她说:“需要我向荆红花解释一下?”

亏她想得出,她还象大学里一样天真烂漫,这种事不说还好,越描越黑。我连连摇头道:“不必多此一举,你就象没事儿一样,反正平时也遇不到。”

“我们有机会再见吗?有时我真的很想你。”

我故做紧张道:“有人敲门,我挂了。”放下电话,长长出了口气。不能和她再谈下去,否则我很可能会陷入感情的漩涡。纪雨容不是芮尧,面对她我无法硬起心肠,也许只要一个熟悉的细微动作就能让我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

所以我只能逃避,如果非让我做一个选择,我宁可放弃过去让纪雨容失望。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至少现在我必须忠诚于和荆红花的感情。

赶紧睡觉吧,芮尧说的,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很幸运,早上顺利地坐到荆红花餐桌上,只是吃早饭的时候她特意拿了个镜子给我照了照,我说刚才我已经照过,形象尚佳,光彩照人。

她若有所思道:“瞧不出你相貌平平,气质一般,还是个多情种子,处处招蜂惹蝶,不错啊。”

我气结道:“这样说未免低估了你自己的眼光,怎么说荆红花也是天生丽质,绝代佳人,虽然脸上长了个小痘痘,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她一听立刻仔细摸了摸脸,对着镜子细看,嘴里道:“不会有的,我从来没有小痘痘。”

我乘机道:“等你放假休息时陪你逛街怎么样?买套情侣装穿穿,整天西装领带太难过了。”

她笑眯眯摸着我的头道:“好,难得你这么乖,不会是有点心虚吧?”

“决不可能,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人家,只要不怕被人家告你诽谤罪和毁坏她人声誉。”

“哼,我才不和她说话呢,就算相信你一回吧。”

“那来一个?”我得寸进尺。

她抿嘴笑道:“你先把嘴擦干净。”

上午的战况比想象中还要惨烈紧张,早间开盘时一些先知先觉的机构高举高打,主动将股价向上抬,这种情况让人又喜又忧,一方面正中我们下怀,节约了大批筹码,因为按计划今天正是要全力上攻,另一方面这些机构手中的股票将成为日后的定时炸弹,说不准在我们拉高时响起。是顺势而上还是再重重砸一次盘?芮尧、杜哥紧张地与各方紧急联系磋商,讨论最新方案。

上午十点钟,多方吹响发动总攻的号角,经过一番反复的多空较量,几十万手的超级买单横扫凌乱的卖盘,凌空出势,死死封住涨停,战斗进入刺刀见红的白热化阶段。盘面上不断有几千手、上万手的卖单冲击涨停,这是我们内部设计好的仓位对倒,目的是吸引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散户见好就收。

至中午收盘时杜哥的表情放松下来,对我说空方基本停止反抗,庄家已经完全控制住局势,从下午起就可以收获劳动成果了。

第二天起盘面一切变化尽在掌握中,如股评家们所说,该股扶摇直上,涨率始终在6%-8%左右徘徊,外围资金在媒体推荐屡屡应验的示范效应下,源源不断加入到这支强劲的黑马行列中。按照专家们的分析,这是在横盘整理,蓄势待发,马上就要放出巨量上攻了。

从2000年向后,炒股玩的不是散户,散户的力量太薄弱,不堪一击,不能有效托起庄家撤退时留下的大批筹码。只有私募资金,股市中的冲锋队,敢于玩过山车,他们雇用的那帮学院派出身家伙,眼高于天,自以为掌握高深的K线图形态分析,什么旗型突破,楔型突破,三角整理突破,上升通道,箱形整理突破,或者往下做个双底再突破等等,几乎每支股票都可以归纳到教科书上的经典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