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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早上芮尧又过来叫我出去吃早饭,我说荆红花准备好豆浆了,你也一起尝尝?看起来她对豆浆没有兴趣,耸耸肩说我宁可喝牛奶。她转身回屋时我追着说了句以后我还是打车上下班吧,不麻烦你了。

芮尧走回几步靠近我问道:“荆红花不允许你这样做?只是搭个便车,就算不是同事也无妨,何须如此小气?”

我摇头道:“不是她,而是公司有人提醒我要注意与领导保持距离。”

她脸上掠过一丝怒色道:“是谁说的?谁这么无聊?”

“不管是谁,至少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其实没什么,我习惯打车上下班了。谢谢你的好意。”

正说着荆红花跑步回来,手中提着法式长面包说:“芮小姐来一只?”

“不用了谢谢,我喜欢吃饼干。”芮尧边说边进了屋。

市政府招投标中心在网站和报纸发布公告,正式宣布国贸大厦南侧总面积达一万二千平方米的土地向社会公开招标,欢迎各届人士参加竞标。

这是市里高层权力斗争和博弈的结果,土地招商归魏书记分管,但是处处争强的刘书记借口这块地方涉及国贸大厦扩大规模硬揽到手上,并指示戴总主动与房东们谈判完善手续。魏书记岂咽得下这口气,与费常委私下商量后联合在常委会上发难,说有人民来信举报政府在这块土地的操作中暗箱操作,损害拆迁户利益。旧城改造和拆迁工作目前已成为政府工作中的难点和热点,各级政府在这个问题上都小心翼翼怕出乱子。书记、市长立刻追问其中情况,刘书记见势头不对赶紧换招,说具体方案还没有定,总的原则是公平公正公开,不让外人说闲话。市长点点头说应该这样,这些市场行为我们尽量少插手,价格高低让买家说了算,盖什么楼做什么买卖让商家自己拿主意,我们搅在里面指手划脚弄得不好好心办成坏事,这样的教训太多了。

兴味索然的刘书记回去后以不是分管范围干脆不管撒手扔给魏书记,魏书记早就看不惯戴总与刘书记眉来眼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索性抛开原来在指定范围内邀标的计划,彻底将此事推向社会,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吧。

已经吃了定心丸的戴总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有些朋友打电话问他土地的事才慌了神,明白被刘书记放了鸽子,急忙打电话过去询问。刘书记好象在开会,拿腔捏调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应付了几句,含含糊糊地表示他已经尽力,只能照这种方法办。再找人出面打魏书记的招呼已迟了,魏书记以十分惋惜的口吻说这个小戴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公告发出去就不好更改,一切得按程序进行,我也爱莫能助。

围绕这块土地的争夺先热后冷,众多闻风而至的开发商都看好此地的前景,纷纷勾画出美好蓝图,可当他们大致评估出补偿金和价格后,不约而同打起退堂鼓。原因很简单,代价太大无利可图。有位开发商甚至说除非盖楼卖军火贩毒品,否则稳赔不赚。

我单独到芮尧办公室,按井经理计算的方法把帐算给她听,其实这正是井经理希望的,知道我一定会将他的意思转达给芮尧。好事不争功,坏事不出头,井经理就是这种求稳求实的心态。

芮尧很认真地听取了我的意见,还将其中几个数据摘录到那本无事不记的笔记本上,然后合起笔记道:“这笔帐算得很细很在理,事实确是如此。除了国贸,其它任何一家开发商就算不经过竞标得到这块地都没法操作,除非有不惜成本杀入本土的外资银行、外资保险机构或夜总会之类,总之谁捧在手上都烫手。”

“但是……”

“但是为什么有人愿意委托我们这样做,对吗?天下没有傻瓜将钱往火里扔的,也许有人算帐的角度和方法与你不一样呢,以你的聪明能不能想出其中的诀窍?”她笑吟吟地说。

我想了想说:“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回答你。”

“你能想得出的,记住眼光放长远一点,气魄再大一点,不要只算小帐细帐。还有,最近你手中田丰收购方案进度缓慢,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我避开她的眼光,“可能牵扯的事情多了些,这几天委托组的操作不太顺利,部分客户对三季度财务收益不满意,我正在分析原因。”

“不要分析了,我知道状况出在什么地方,”她果断地说,“昨天我已看过操作明细,老卫的成绩很不理想,两个月内累计亏损二十七万,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操盘手做的事吗?你替我警告他,这个月如果再不见起色,请他回去养老!”

闻言一震,我赶紧说:“人的精神状态总有高低起伏,他的业绩也确实差了点,我和井经理找他谈谈,辞退的事尽量不提,人家毕竟是公司资深员工,这把年纪让他回去干什么?”

“一个单位里只有业绩没有资历,只有能力没有经验,他如果想碌碌无为混到退休就大错特错,你一定要对他说明这一点,”芮尧突然笑了笑道:“小白,做企业心不狠可不行呐。”话说得意味深长,似乎在暗示什么。我努力想从她眼睛中看出内容,可惜她的一双大眼睛深不可测,只能看到我的影子。

第100节:第十三章  八风不动(1)

第十三章  八风不动

下班后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芮尧提出的问题,她说得有道理,没有人会将钱往火里扔,除非他有一个很特别的理由。我和井经理只是就事论事考虑问题,没有从深层次上挖掘背后的动机。公司作为竞标方来说并不需要掌握原因,是否知道真相不会影响我们对工作的投入,但我不同。父亲总有衰老的一天,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迟早要执掌整个集团。尽管我曾经想逃避这个重任和负担,但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后的反思使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芮尧的暗示我一听便知,至此我完全确定她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她并不在意我知道她洞察一切。荆红花说得对,她必有所恃。

桌上的手机响了,荆红花叫我过去吃饭。上次愉快的晚宴后第二天,芮尧提议加入我们的饭局一起做饭,荆红花淡淡说只小白一个人吃我应付得来,再说我的口味很怪的。没有明确拒绝,可聪明的芮尧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从此不再提及。

每次我到荆红花房间经过1807时,芮尧总要叫住我,有时问些工作上的事,有时拿出方案来研究,还有时请我调节水管或是更换灯泡。我最讨厌下班后谈工作,更何况影响我和荆红花的交流,所以每次经过芮尧门前总是蹑手蹑脚象大猩猩走路,心里别扭透了。

最不方便的是晚上我和荆红花看电视时总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常常闹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以前无所谓,反正靠得很近几步路便溜回去睡觉了。现在很麻烦,芮尧经常过来敲门,要么借水笼头洗头,要么借洗发水,要么拎一袋小食品和我们看会儿电视,害得我们规规矩矩不敢过分放肆。

我悄悄到大厦管理处问过,这帮只知收费不会服务的家伙居然说无法给我准确答复,只能尽力而为,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完成修缮工作,有个坐在角落阴阳怪气的人说签订合同时我们有言在先房子没弄好,那个女的急着要搬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几天我们最大的乐趣便是在报纸中缝寻找租房信息,一边看一边尽情描绘美好蓝图,但我建议合住一大套而她坚持租相临的两套意见始终没有统一。

第101节:第十三章  八风不动(2)

“小白,今天你的大学同学脸上有伤没能上机服务,有人说是简机长的杰作。”荆红花边喝咖啡边说。

我的目光立刻从电视前移开,将音量调至最小问道:“怎么回事?两口子打架了?”

“打架?”她摇摇头说,“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见过简机长吗?胳臂上的肌肉鼓起来比你小腿还粗,人家参加过健美训练呢。估计是一边倒的拳击表演吧。”

“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不是马上结婚吗?”

荆红花瞟我一眼:“又着急了吧?不过听说简机长情绪正常,下班时专门站在门口等她,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这不是理由!”我一时愤慨起来,“殴打妇女和儿童的都是懦夫!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原谅。天生身体差异使得女人在家庭生活中处于弱者位置,她们往往为家庭付出更多而且承受男人们无法理解的压力,从生儿育女到操劳家务,这一切并不意味着男人能够为所欲为欺负她们……”

“啪啪啪”,花儿连连击掌,微笑道:“慷慨陈词,好激动的演说家,请记住自己今晚说过的话,荆红花是弱者,你永远都不可以欺负她。”

我一下子泄了气,意识到面前的是荆红花而非简单,而我已经答应过不再过问纪雨容的事,哪怕他们分手,气馁道:“谁敢欺负你?你每天都做健身跑,体力充沛动作敏捷,真交上手还不知鹿死谁手,我没有绝对胜你的把握。”        她得意洋洋张开双手道:“算你有见识,即使我打不过你,待我施展出‘九阴白骨爪‘将你抓成大花脸,让你得不偿失,哼!”

外面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花儿边起身边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道:“芮总又来查岗了。”

芮尧手拿毛巾进来笑道:“聊些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异。”荆红花一本正经道。

“喔,这是个很复杂的话题,”芮尧看看我道,“想借这儿洗个澡又怕妨碍你们,不如请小白把门打开让我洗一下,不会很慢,最多两个小时。”

真应了花儿说的话,可以看到美女出浴图了,我沉住气不吭声,因为花儿绝对不会让芮尧有机会在我面前单独表演浴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