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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些日子与女孩子们接触越多,我越发现自己对女孩子的心理了解得太少,就象我至今都没有真正了解纪雨容。

急救中心门口隐隐有人影闪动,有可能是那些空姐出来了,我不想被她们碰到,当机立断道:“你应该进去与她沟通,我要走了,再见。”说着不顾他连声叫唤转身离开。

回到家芮尧居然还在洗头,老天,简直比我洗澡的时间还长。她在洗手间里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荆红花呢?你的同学伤势重不重?需要住院疗养吗?”

我简短地说:“我很累到房间休息一下,洗完后替我关门。”说完一头钻进卧室砰地反锁上门。

小古龙说过当愁眉不展时请对着镜子看,你会被自己的模样逗笑的。可此时我哪里笑得出来?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纪雨容不结婚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能逃避责任,这件事其实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出现在南海航空公司大门口,她应该会安安心心和简单结婚、生子,一潭静水地过着幸福完美的生活,几十年之后带着沧桑感回首往事时,在她心目我只是证明青春时代绚烂多彩的符号,不再具任何特殊的意义,最多默默对自己说一句,我曾经爱过他。

可现在不同,当她看见我以后对自己选择的婚烟产生了怀疑,她发现自已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深爱着简单,尽管他挚爱呵护她。

纪雨容不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但至少决定了必须放弃什么。

如果那天我不去接荆红花,如果荆红花和纪雨容不在同一家公司,如果我和纪雨容相遇时她已经结了婚…….

这都是我那自以为是的父亲一手造成,他不信鬼神,只相信依靠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却不知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倚在床头不知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直至外面有人敲门。

一听敲门的节奏我就知道,荆红花回来了。

进门后她塞给我两只三明治,说:“将就将就吧,我也没有做饭,在医院吃的盒饭,”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在我脸上搜索了一下,“你的脸色很难看。”

芮尧也在她身后不远站着,两个女孩用同样关切的神情看着我。我暗叹一声,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只是点点头拿着食物出去。我从不在卧室里吃东西,这是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妈妈说在卧室吃东西会引来老鼠咬嘴。心理学家说得对,良好的习惯都是在幼年时培养而成。

第109节:第十六章  咫尺天涯(3)

“到我那边吃吧,我热了些果汁。”荆红花拉拉我的袖子,暗示有话和我说。我顺从地跟在她身后,芮尧没吱声替我关好门便回屋了。

香喷喷的三明治吃在嘴里味同嚼蜡,我有口无心地就着果汁将东西胡乱吃下去。荆红花始终没说话,趴在桌上若有所思。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从不在用餐的时候谈论正题。过于正式的谈话不仅影响就餐时的心情,而且降低胃部消化能力,对健康不利。

擦完嘴后我说:“你可以问了。”

荆红花摇摇头,嘴角含着一丝浅笑道:“不,你说,我听。”

“无从说起。”我得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东西,不敢随便开口。

“那我做个提示,从你急吼吼地大叫要到医院看望她开始说。”

“我没有进医院。”我提醒她这个事实。

荆红花道:“简机长告诉我在大门口碰到你,象驴推磨一样不停地兜圈子,为什么不进去?”

我沉默了半晌说:“我进去干什么,是看望你还是看望她?”

“对,小白同志掌握了正确的政治方向,”荆红花绽开笑脸夸了我一句,“你在电话中说要过来的时候我也在考虑如何对同事们解释这一点。”

“为什么不阻止我?”

对这个问题荆红花有些惊异,想了会儿说:“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感动地抓住她的手道:“谢谢你,她毕竟是我的,我的……”

“你的大学同学,对吗?”她悠悠道,“可你要解释一个问题,为什么纪雨容沉睡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她捏着声音说,“小羽,小羽……我学得象不象?”

我顿时头皮发麻目瞪口呆,简单说得对,纪雨容真有说梦话的习惯。谁能想到与她水火不容的荆红花竟然有机会听到她说梦话,而且正好叫我的昵称,我只能怨自己命太苦。

事已至此别无选择,我只能实话实说。

第110节:第十七章  有限坦白(1)

第十七章  有限坦白

“花儿,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在大学谈过一次短暂的恋爱,女主角就是纪雨容,不过后来分手了,原因不详。关于这段感情我对简单解释过,分手后两人从未有过任何联系和接触,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她在同一个公司,我们永远不会遇到。”

“你承认上次对我撒谎了,先替你记下这笔帐以后再算。刚才你的话中没有涉及到她为什么在梦中叫你的小名,Go  on。”

我觉得自己是只误踏机关的小白兔,完全不由自主受人摆布:“在你出去培训当天,我在中国龙茶馆喝茶的时候……”

“停,”她饶有兴趣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品茶了?不会告诉我是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玩玩?”

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无可奈何地说:“还有芮尧,我们在田丰谈判取得上风,她提议出去庆贺一下……”

“是庆贺我滚得远远的吧。”

我气结:“她,她开始不知道你到深圳。”

“哼,情意绵绵一起喝茶,这个情况没有主动向我报告,再记一笔帐。接着说。”

“……正巧纪雨容和朋友也在那儿喝茶,于是我们就站在旁边聊了几句。我问过她婚事筹办得怎样,她说不想结婚了,当时我还劝她要对简单负责……”

“恐怕她心里想着要你对她负责呢。”

我断然否认:“这是毕业后我与她见的第二次面,如果不是因为喝茶也许根本不会说这些话,纯属巧合。”

“相逢即是缘分,对吗?”她似笑非笑。

我才不会跳进她挖好的陷阱:“不,所谓咫尺天涯,我们两人才算有缘分,我们都因为家庭问题跑了出来,正好住到同一幢楼的同一层,平时从不喝酒的我偏偏那天喝醉了,又凑巧被你发现施以援手。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你我相识相爱不是缘分是什么?”

“你已经知道简单打她的原因了,”她不理我的碴,“她为什么提出解除婚约?”

这是最头疼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距离婚期还有二十多天时突然提出来。简单的父母在省政府工作,为邀请省高层领导出席婚宴肯定挖空心思想尽办法,早早与秘书们联系好排入繁忙的日程。一旦婚礼取消不仅仅是丢面子的事,后果很严重很严重。我私下觉得纪雨容处理这件事上有些草率和任性。

芮尧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因为她做什么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荆红花也不可能出这种状况,因为她看似散慢随意却大智若愚。

纪雨容就是这种单纯自然的性格,一个人的本性是没法改变的。

幸好荆红花并未因为我的一系列错误降低待遇,从厨房端来香浓的咖啡,袅袅余香的咖啡直沁鼻端,这使我混乱不堪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也许是禹伟涛先擒后纵的刺激让我心神大乱,从接到荆红花电话到吃三明治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这是让父亲最深恶痛绝的遇大事无静气。

“他们还会和好,纪雨容只是一时冲动,原因有三,”理清思路后我有条不紊地分析道:“第一你刚才说过,简单到病床边时她没有做出激烈反应而是继续哭泣,说明她没有因此恨他;第二,冷静下来的简单会向她阐明事态的严重性,据说省委书记都要出席婚宴,这是闹着玩的吗?第三,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始终没做到的一点……”我故意刹住不说。

听得出神的荆红花愣了一下立刻瞪我一眼气鼓鼓地说:“知道你的意思,刚才在医院姐妹们劝她时也说过,两人已经同居了,这时分手吃亏的是纪雨容,不会再有条件好的男人愿意和她谈恋爱。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哼,不是处女又怎么样?不是处女就没人要了?”

真是无名之火,提出分手是纪雨容又不是简单,怎能这样说?未婚女孩子保持处女身是社会意识的束缚和监督,不仅中国人,就连以开放著称的欧美在贞操观意识上都有价值回归的趋势,布兰妮出唱片其中一个卖点就是宣传她是处女。一方面物以稀为贵,在美国象她这个年龄的处女很少,另一方面说明公司打造纯情、正统、青春的形象符合当今潮流。

珍惜处女就代表歧视妇女吗?花儿也有难以理喻的时候,我埋头喝咖啡不理她。

花儿显然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反复进行驳斥,语气态度一反常态:“同居了怎样?就算结婚了又怎样?她有权选择也有权改变自己的选择,只要她认为是对的,纪雨容有重新选择的自由,这与是否是处女无关。那些同事姐妹们身为女人却站在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是中国女人最大的悲哀。小白我问你,如果我不是那个你要不要我?”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慢腾腾地说:“看得出,你是的。”

她两腮唰地飞红,仍然不依不饶:“我说我不是的,你要表明态度。”

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心中烦闷一扫而光,上前搂着她说:“那你得向我证明这一点。”

她傻傻地问:“证明?怎么证明?”

“你说呢?”我露出自以为是淫笑的笑容。

“你笑得好坏,”她惊叫着赶紧挣脱出去,离我远远地咬着嘴唇说:“你敢……我不做第二个纪雨容,除非,除非到我们……”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