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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说着她又笑起来。

除了钟胖子,整个集团没人知道我和荆红花的事,更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在永关大厦里发生的一幕。由此可以判断她真是自己猜测出来的,否则应该知道这件事对我打击程度,不会贸然提出来。

我摇头道:“你错了,至少这会儿我真是在考虑东方厂的麻烦。下午你和孙经理到招投标中心转转,了解最新情况,争取今晚将事情定下来。”

“最新情况?政府最后一稿修改方案出来后应该没有新动向了。”她没悟出我的意思。

“此时两家之间相互摸不着底,你们到中心去表示一下对政府要价太高的不满,禹伟杰如果听到风声,就会知道我们的态度。”

她恍然道:“是。”旋即转身出去并随手关好门。

在客厅里连续转了十几个圈,我重新站到阳台上,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仔细端详起来。这是几个月前从一位年轻人那儿得到的,上面写着:

天诚集团企划部  客户经理  俞晓森

小俞是禹海涛的助手,我很欣赏这个小伙子,如果他在其它公司做事我早将他挖过来了。他能在这件事上对我有所帮助吗?我没有把握,但总得试一试,任何事不去努力永远没有成功的希望。

拿出手机,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言辞然后才拨通他的电话。

“你好,我是俞晓森,请问我能为您服务什么?”

“俞助理你好,我叫白羽,我们曾经见过面。”

他绝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白……白……,对不起,我,我真的很意外。”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吧?是不是禹海涛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什么?”

他渐渐恢复镇定:“白公子,你是想问我小姐的消息吗?实在抱歉,老爷对这件事封锁得相当严密,就连禹家内部的人都未必知道,两位少爷也从未说过。”

意料之中,禹锡阳与父亲一样视我们相恋为家族丑闻,同时都不想惊动两位老人家,自然不准消息外泄,我笑笑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希尔顿酒店,当你打电话时提到小姐的名字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们都知道她在那边做空姐,也知道她好象有个男朋友,没想就是你。”

我慢悠悠说:“本来禹海涛确实想把我送到荒岛上去渡假的,对不对?”        他笑了一下:“其实白公子应该知道老爷对连重达深恶痛绝的原因,二少爷下决心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让老爷如愿以偿。不过知道你是小姐的男朋友后,他立刻改变了主意。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已经将你看做一家人,因为小姐的眼界很高,一旦看中谁不会轻易改变。”

一家人,多么美好的词,我暗暗喟叹一声道:“后来呢,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那天夜里,两位少爷听说老爷看望小姐,猜想一定和你正式见面,都连夜赶过来凑热闹营造其乐融融的气氛,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老爷在酒店大发雷霆将怒火发到儿子头上将他们臭骂一通,然后命令所有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滚出他的视线,唉……”

“后来你没有再见过小姐?”

“白公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帮不上忙,别说我,就连两位少爷都不敢碰这个禁区。”

我将手机换到左手道:“关于和荆红花的事,我自有解决的方法。今天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第152节:第五章  怪异短讯(1)

第五章  怪异短讯

他有点惊讶:“白公子,我,我只是集团里一个小人物,平时跑跑腿打打下手,不会了解太多情况。”他担心我打探商业机密,提前把话堵死。

作为集团高级职员,这样做是他的职责和本分,如果他巴结讨好知无不言,反而会引起我的不屑,我问道:“你在哪儿?”

“沈阳,和二少爷在一起,这会儿刚好他不在。”

看来他不知道禹伟杰在这边的事,作为竞争对手,禹家两个儿子之间应该很少通气。

“能告诉我禹家两位少爷的手机号码吗?”我说,“这不是什么商业秘密,我完全可以从其它渠道得到,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他迟疑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号,然后赶紧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提供的,这是两位公子的私人号码。”

我明撩他的意思,就象我一样,有两个手机,一个号码对外公开为工作专用,平时放在唐卉梅那儿,所有打进来的电话要经她确定后才交给我,另一个是私人号码就是我随身携带的手机,只有家族成员和集团主要领导知道。

我笑笑说:“谢谢,上次见面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所以一直留着你的名片,如果有朝一日你想换个工作环境的话,可以找我,这个号码也是我的私人电话。”

他领会了我的意思迅速说:“承蒙白公子厚爱,小俞惭愧。”

我没多说什么,简单地道声“再见”就挂了线。

点到为止,心领神会即可,说多了反而不好。

坐在沙发上我反复摆弄手机犹豫不决。如果这次的对手是禹伟涛,我大可直接打电话邀他见面,毕竟我们已经见过面打过过交道,再说他还欠我一个人情。但禹伟杰不同,从我搜集的资料看,他的性格与禹锡阳相似,冷酷而无情,冷静而凌厉。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他去年先后甩掉七个女朋友,这很让我佩服。

我不清楚禹伟杰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他坚决与禹锡阳站在同一阵线,欲以强硬手段对抗昊臣;也许他虽然反对这种不惜代价只争个颜面的商战,但为了顺利取得继承权违心参与竞争;也许他正和我一样绞尽脑汁考虑解决问题的良方,只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如果他以敌意对我,贸然打电话过去就是自取其辱,给对手留下笑柄,日后宣扬出去使昊臣的脸面尽失。即使他心中没有那段仇恨,未必就想在这次收购中让步,因为这是集团下一代掌权人第一次正面交锋,谁也不愿意输了头彩。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接通后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而且主动权掌握在禹伟杰手中,这是我不愿见到的局面。

可当我将手机放到桌上一霎那,脑海中不由自主闪出荆红花的盈盈笑意。一代接一代,一次接一次,难道我们必须沿着前辈们画的圈子周而复始在仇恨的漩涡中争斗?难道我和荆红花的恋情只能被无休止的商战厮杀淹没?难道我不应该就从这一次开始努力解开两家七十年的历史包袱?

手机在手中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如此反复了几十次。

门被轻轻敲了几次,孙经理和唐卉梅一起走进来,她拿起我的茶杯续水。

“少爷,禹伟杰或许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天诚方也表示对政府提供的最新改制方案很不满意,”孙经理刚坐下就说,“上午他们找招投标中心姜主任,认为在投标时间、单位、流程都确定下来的情况下,政府突然修改改制方案有违公道。姜主任能说什么?都是上面定好的事,他只是执行者而已,何况三天前我们已经交了十万元保证金,退出明天审查方案的话那笔钱就是肉包子打狗便宜招投标中心,明知上了贼船也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第153节:第五章  怪异短讯(2)

唐卉梅接着道:“听姜主任说他们还问昊臣方面有没有提出类似问题。”

“后来他们看到姜主任实在说不出所以然就发了几句牢骚草草收兵回去了,”孙经理说,“姜主任自嘲说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禹伟杰什么时候到这儿的?”我问道。

“昨天夜里。”孙经理说。

我边思考边说:“以禹伟杰的精明和洞察力不可能不知道政府以红头文件下发的改制方案不会因为有反对意见而收回,招投标中心这出戏就是演给我们看的?”

唐卉梅眼睛一亮:“就如少爷所想的那样禹伟杰在释放一种信号?他想让我们知道天诚集团不愿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暗示要联合起来反对修改后的改制方案。”

孙经理摇摇头道:“或许这是欲擒故纵,禹伟杰在收购业务方面常有匪夷所思的计策,稍不留情就会上当,我以前和他交手时吃过亏。”

唐卉梅反驳道:“就算他耍花招骗得我们反对改制意见而退出投标,对天诚能有什么好处?他们还得接受那些苛刻的条件,这不成了标准的损人不利己?”

“可是他却能以底价收购东方,这难道不是投标者梦寐以求的事?”孙经理道。

他们一起到招投标中心了解情况,却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我挥挥手中止他们的争论:“你们出去吧,让我仔细想一下究竟是机会还是圈套。”

两人走至门口时我突然想起件事,叫住唐卉梅道:“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她有点莫明其妙,迟疑了会儿掏出手机递给我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手机上还设有密码,我让她解开后说:“没事,晚上就还给你,”我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安,开玩笑说,“我不会乱打手机里的号码,如果有男士的电话打进来我就说是修手机的。”

她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是单身贵族,里面全是女孩子的联系电话,有位姓田的女孩子是电视台主持人,声音特别甜特别脆,少爷想听的话……”说着嫣然一笑关好门出去了。

我在她的手机上输入禹伟杰的手机号,编辑了一条短讯发送出去,然后闭目养神等待回音。聪明如他者,想必判断得出谁在与他联系,即使他抱有敌意最多只能查出此号码的主人是唐卉梅,追究不到我身上。再说短讯的内容很简单,就算摆到台面上也看不出问题,因为我只写了六个字:

商战也有双赢。

时间在分分秒秒流失,禹伟杰始终没有回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