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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好,我是白羽,我们一起吃过饭。”

禹伟涛不愧见过大世面,反而笑出声悠悠道:“白公子,上次还被你化装身份摆了一道,不过我们的合作基本上还算愉快。”

“对,我在田丰厂的问题上是以诚相待的,最后让你如愿以偿。”

“这回你又与我哥哥默契了一把,对不对?”

他的消息挺灵通,显然哥俩在相互观察暗中较劲,禹伟杰应该和我的想法一致不会主动将事情张扬出去,我敲打道:“还好,没有被人强迫着要送到无人荒岛上渡假。”

禹伟杰哈哈大笑:“白兄还记着那次误会,田丰的事谈妥后我说过给你补偿,那是一笔无形资产,唉,“他叹了口气道,”可惜时过事迁,恐怕我没法履行当初的承诺。”

我沉住气道:“不知禹兄当初的无形资产指的什么?当时我可能喝多了,记不清禹兄有没有说过三个月的期限。”

“惭愧惭愧,”他带着歉意道,“那次真被白兄蒙住了,以为你确实是公司助理,本想你的地位与花儿相差悬殊,老头子可能不同意这桩婚事,所以心里打定主意要撮合你们,拚着受责怪也要为你美言几句,因此那天晚上我才说出这种好处是无形资产看不见摸不着。没想到白兄对我无比信任一口答应而且不再追问,当时我就想白兄真乃有胸襟有气魄之人,适合进入我们的家庭,没想到看走了眼……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记得欠你一个承诺,你也有权要求随时兑现。”

原来禹伟涛还是有心人,怪不得那天晚上说得含含糊糊,他面对素以严厉著称的禹锡阳也没有十足把握,我立刻接道:“感谢禹兄美意,既然谈到荆红花,我倒有话要说。”

他忙不迭道:“白兄,那暴风骤雨之夜我和哥哥也不幸中弹被重重剋了一顿,当时老头子就放出话来,谁敢掺和此事就登报脱离父子关系,此事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现在我声明愿意放弃你承诺的无形资产,只想换你一句话。”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他隐隐猜出我想说什么。

“荆红花在何处?”我一字一顿地说。

“对不起白兄,这正是我不能说的。整个家族和天诚集团,只有三个人知道她的下落,如果你能找到她我是第一个受怀疑对象,因为我们俩打过交道。”

我不慌不忙道:“那我们换一种方式好不好?”

第160节:第八章  乔装打扮(1)

第八章  乔装打扮

禹伟涛诚恳道:“并非小弟不愿帮助,这件事超出我的能力许可,你我都知道禹白两家的历史渊源,此事恐不可行。”

“我不需你说具体城市,只要告诉我哪家医院即可,我以人格和名誉担保绝对会小心从事,不会露出一丝风声。”

他沉默会儿道:“谁告诉你她在医院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可以肯定这个消息不是你所说的三个人透露出的。”

他喟叹一声:“其实我们私下都很愿意看到两家和解,联烟是最好的办法……你得答应我找到妹妹后不做出过激举动,比如私奔之类,更不能惊动双方家长。”

“当然,我得对你负责。”

他又停顿了好久,缓缓说:“**医院,祝你好运,再见。”

啊!居然和爷爷住的同一家医院!不错,父亲当然不允许我看望爷爷,他绝对知道禹属明的情况,说不定两个冤家还是邻居呢。

放下电话,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高昂的情绪久久平息不下来。强迫自己定了神,伏案写出当前急需处理的几件事,打电话交待相关部门经理办理,然后通知唐卉梅将签好意见的文件取走。闭目养神片刻,打电话给钟胖子为我预定明天早上去北京的机票。

“少爷,别乱来!”他压低声音道,“就当我刚才是放的屁好不好?你这样漫无目的到那乱闯会闹出事来的,到时找不着她反而被老爷发现就完了,老爷的脾气……”

我叱道:“闭嘴!没有金刚钻我敢揽瓷器活?别以为只有你一条消息渠道,我的情报网四通八达,告诉你现在就连禹属明睡几号病床我都知道。快给我办妥,注意保密。”

四点半钟时唐卉梅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明天的日程安排,细细一看,早上八点零五分就有个会议,紧接着两场市场需求研发会,中午是工作午餐会,下午又是会议。这是严格遵守父亲的要求,工作日期间尽量不开会不搞活动,将会议都安排到双休日。我没说什么将表放在一旁,让她配合人力资源部到各部门考勤,凡早退人员(除事先向人力资源部请过假的)一律通知他们明天早上九点钟到人力资源部报到,学习总部日常管理条例,时间两天,否则按自动辞职论处。

不知何时起总部有个惯例,每逢周末不少部门下午三点多就难觅人影,甚至有些部门经理带头周五下午不上班。一向铁腕治家的父亲在这一点表现出少有的宽容,他说许多员工的家不在本地,难得有双休日搭车回家团聚也能理解,只要不影响本职工作就行了。

我与他持不同看法。集团对待员工并不刻薄,凡节假日加班加点都严格执行国家规定标准给予补偿,晚上加班超过二十点还有误餐费。既然占用个人休息时间需要付出代价,那员工们在上班期间就应该不折不扣打足时间,因为单位为这段时间支付了报酬。

所以任何员工都没有理由提前下班,除非他确实有急事。

如果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就算第一把火,向机关痼疾挑战。

半个小时后唐卉梅打电话汇报说有两名部门经理也早迟回家了,要不要通知他们参加明天的学习。我心中一阵不悦,想了会儿说你打电话告诉他们我知道这件事,学习就免了吧,区别对待,下不为例。

六点钟左右钟胖子送来飞机票,我关照他明天替我出席所有会议,就说我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到外地去了,特别要到人力资源部看一下,严肃批评那些早退员工。

“如果老爷查问你的行踪怎么办?”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跑到乡下钓鱼去了。”

钟胖子无奈摇头道:“夹在你们父子间左右不是人,我姓钟的将来不会有好下场。”

“谁说的?”我板着脸道,“在荆红花的问题上不紧紧跟着我才不会有好下场。”

当我怀着愉快的心情步出首都机场时,感觉自己象一名深入虎穴的特工。北京的交通比去年来时更拥挤更混乱,不知哪儿钻出来这么多私家车,开开停停漫长的等待简直是痛苦的煎熬。幸亏出租车司机是个能侃大山的主儿,天南海北大侃一通,从沙尘暴谈到非典,从中东局势扯到巴拿马运河,从三大男高音聊到演艺圈的同性恋,嗬,怪不得北方人相声小品演得顺溜,群众基础好啊。

我让司机开到医院后大门,对面只有两家三星级宾馆,算了,事到如今不必讲究,只求办事方便就行。以父亲和禹锡阳的身份,行事堂堂正正,进出医院当然要从前面正门通过,这样可以避免被他们撞到。何况如果找到花儿可以从后大门溜到宾馆叙旧,时间一到安全返回免得遭人怀疑。

第161节:第八章  乔装打扮(2)

做大事,就要考虑周全,将方方面面细节都想到,遇到特殊情况才不会自乱阵脚。

站在宾馆七层房间,我拉开窗帘,举起在机场花一百多元买来的所谓俄罗斯军用望远镜,向医院住院部看去。还别说,望远镜效果不错,连百米之外医院门口保安手中拿的烟盒上面的商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惜住院部隐在郁郁葱葱高大茂盛的树木中,看不出名堂。没有弄清住院部地形结构之前,我不敢贸然行动。所谓胆大心细,胆大要与细心紧密结合,否则就是愣头青,逞一时之勇办不了实事。尽管我恨不得一秒钟之内就站到荆红花面前,可我明白越是事到临头越要冷静。

打开小古龙给我的同学通讯录,有位女生在北京市疾病防治中心,如果她能找到熟人就好了。这个女同学的名字很怪但很好记,上大学时不知被取笑过多少次,她曾发狠参加工作前一定要将名字改了。

她姓高,叫高巢。

整个大学期间没有一位老师敢当众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因为只要一叫她的名字全班就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严重扰乱课堂秩序。女生们也不好意思直接叫名字,后来都管她叫“阿巢”,既亲切又避免尴尬。

“你好,请问你是……”手机传来细细柔柔的声音,真是高巢,一点没变还是那种江南水乡妹子的娇柔语气。

“你好,我是白羽,记得吗?哈哈,”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我松了口气,毕竟我和她在大学时期相处一般,除了正常同学之间往来外没有更多交流,“你还,还叫原来的名字吗?”

她卟哧一笑:“当然改了,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换个好听的名字,现在我叫高晓燕。”

“很好,原意未变,小燕子还是要回巢嘛,”我暗中嘀咕以后叫起来方便多了,“你在疾病防治中心工作吗?”

高晓燕说是但此刻人不在市区,单位组织到怀柔农村扶贫明天才能回来,她问我是否在北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正在北京**医院附近,有件麻烦事要与你商量一下。”我委婉说明想通过特殊方法混进医院,瞒住其它人寻找一位女孩子。

她思索会儿说那家医院与疾病中心往来很少,没有相熟的医生,不过她可以问问同事之中有谁认识里面的人,等十分钟左右再联系。

大概五六分钟后她的电话就来了,告诉我一个手机号码,说已经请同事与这位姓徐的大夫打了招呼,此人就在住院部,今晚值夜班,到时我只管打这个号码与他联系,一切听从徐大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