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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怒杀小鸡仔,也来杀个猴

    金吾后卫驻扎在北安门旁的一片空地,一共有两百五十三顶营房,每个营房住二十人,周围就是人家,正好征用了几个小院子给将官居住,当然,百户及其之下是没这个待遇的。

    其中有一个院子,住着两个指挥佥事中在职的一个,以及两个镇扶使。

    镇扶使早早就起来,他们一个需要安排士兵巡逻街道,一个需要检阅城墙防务,正坤帝安排的防务大臣里,经常会有人视察各个城墙,一旦发现有人不在,撤职降职是其次,被追究玩忽职守之罪,轻则仗打,重则下狱,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早起的两个人都住在偏房,他们起来相互打招呼,而正房依旧门锁紧闭,好像不知道天亮了。

    两个镇扶使一个姓黄一个姓魏,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迟疑为难,更有尴尬。

    黄镇扶使是个没脸皮的,看着魏镇扶使眼睛上的两个黑眼圈,好像被谁打了一拳般,开玩笑说:“呦,老魏,怎么的,昨天没睡好?”

    魏镇扶使脸皮薄些,想到昨天连绵不断的喘息声,就想到自家婆娘柔滑的肤致和羞怯模样,面色便不太自然,看着对面黄镇扶使一脸坏笑,知道这个人精是故意挑说,怕被这个人精猜出来夜里贴着墙偷听,心虚的提高语气反驳:“你自己好好照照镜子,就你那两个黑煤球,连条狗都看得出来昨天干了点啥。”

    “咳咳。”黄镇扶使尴了个尬,瞪了一眼魏镇扶使,心说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这点道理都不懂?

    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那动人心魄的美妙声音,那里睡得着觉,黄镇扶使显然也是听了好久,无法入眠。他凑近魏镇扶使,压低声音,好奇问:“这孙佥事腰子还真好,我听那声音,昨天好像是三个人?丑时还在忙活呢。”

    “是吗?这我倒是没听出来。”魏镇扶使见挑明了,也就不觉得难堪,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他于此道不甚精通,倒没分辨的出来,在他看来,女人都是水,万变不离其宗,游起来都是两个字——顺畅。

    这院子不过寻常小户人家的,建造的紧凑,里面的人显然知道两旁住着人,声音尽量压低,可仍然能够听的见,可见昨天这位孙佥事玩得有多嗨。

    金吾后卫安营于此已经一个月,按照上面下达的命令,无故不得离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爹妈死的事儿,不能离开。

    两个镇扶使还好些,已经三十出头,能耐得住,孙佥事就不行了,二十出个头,听说是有靠山,所以很快就升了指挥佥事,忍了快一个月,孙佥事在营里悄悄跟左右喝酒猜拳,但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见无人来详管,加上随从一撺掇,昨日就等到黄、魏二人熄灯后,悄悄叫了人来,还是三个。

    “这青楼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我家里那一个两个的,除了哼哼唧唧,啥也不会,老魏,晚上不如?”黄镇扶使性子放荡些,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勾栏喝酒戏耍倒也有过,不过从没留宿,差的地方还不如他自己的婆娘,好的地方可就贵了,三五两进门,留宿可就多了。

    他一个月八两银子,加上奉米,有时候收下些孝敬,虽然一个人养一家人,生活倒还富足,偶尔外出吃酒,给家里婆娘买首饰还是能做到的。虽说表面放诞,内里还是顾家的,更何况婆娘有两分手段,黄镇抚使是不在外面鬼混的。

    “停,要找你自己找,我还想要多活两年。”魏镇扶使赶忙拒绝,说多了他怕自己动心,与乐子比,他觉得命更重要,这个当口,原本狎妓就是重罪,被发现了,那还了得。

    被冷眼一对,黄镇扶使脑袋清醒了些,心里念头打消,他不过是见孙佥事乐了一晚,到现在也没事儿,存在侥幸心理,叹惜说:“也是,人孙佥事有靠山,咱们这仨瓜俩鸟的水平,也就是忙碌的命,还指不定啥样呢。”

    说到后面,他就带着担忧。

    “这事儿别担心,我问过了,各营大都如此,总不可能到时候全都下罪,那谁来守城?”魏镇扶使宽慰说,他何尝不担心,但并不是怕被怪罪,他担心的是,要是京畿部队失利,依靠他们这些人,如何守得住城池啊!

    突然,听到屋里有动静,黄镇扶使脸色一变,赶忙拉着老魏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这事儿不知道,真要事发,也是实情,他们可没见过什么人,也就没有了知情不报的罪。

    二人从正门离开后不久,正屋先是打开一个缝,然后才出来人,三个女子模样都不错,走起路来有点飘,匆匆去往后门,上了一顶轿子,捡抄无人小道,恰巧避开已经开始巡逻的士兵,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你看,我就说是三个人。”红倌人离开后不久,两个人从角落里出来,赫然是老黄和老魏。

    “行,你厉害,这一顿酒记上。”老魏面色不佳,有些肉疼,清越坊那可是高消费的地儿,这赌局太不划算,也感叹孙佥事腰是真好。

    轿子离开,原本是不该遇到人的,出了肃清的街道,却突然遇到五个人,一个穿着金盔宝甲,一个穿着金吾常服,全都气势凌厉,身后跟着随从,吓得领头小厮一阵慌乱,好在马上的二人正在说话,没有注意到他们。

    只听金盔宝甲的面色微动,对旁边的人说:“刘经司,咱们要快点吧。”

    “没多远了,不必着急。”刘经司被这突然的话吓了一跳,难道是知道些什么?毕竟是老人精,面不改色的拖延时间。

    这二人自然是往金吾后卫营区的贾珏和刘经司,他没理那路过的三个青楼女子,因为看到营区上空有黑白二色滚动,无常出没,显然是死人了,这种紧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应该警惕,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何况是死人了。

    他能看得到,旁边这些个却都是普通人,就没继续催赶。

    没一会儿到了营区,一个四人小队守在营口,总旗是个眼尖的,似乎见过刘经司,就带人向他和刘经司行礼:“刘大人好,这位大人好。”

    刘经司一笑,不甚在意,不过是个小人物,先介绍了贾珏,然后直接说到:“找个人通知各千户、镇扶使,还有孙佥事,先带我们去中营大帐。”

    帐篷里多出来的三顶,为中左右大帐,中营是主官营帐,议事的地方,贾珏初来,当然要召集千户以上官员开个见面会。你认识认识我,我也认识认识你,日后好调遣。

    “是,请二位大人随我来。”总旗知趣的没再攀谈,知道贾珏是新任指挥佥事,样子更加恭敬,立在一旁伸手请到。

    走了几步,贾珏看着黑白无常出没的方向,他们已经离开,位置他记住了,似有若无的问带路的总旗:“军中可有事情发生?”

    “禀报大人,并无紧急要实,一切如常。”总旗并不知道贾珏问的是什么,只能笼统的回答。

    贾珏疑惑,人死了却没有事情发生,这是铁定有事儿的节奏,就不去中营大帐了,要先四处走走,巡视一番,看看营中事务安排和布局。这次刘经司并未打岔,还夸他干练,让总旗带路,陪着贾珏视察起营区。

    路上总旗介绍各处,这里是哪个千户的辖下,那里是厨房,各自负责什么事务。贾珏听着点头,一一记住,并对这个总旗露出欣赏的目光,很显然,这是个有心的。

    总旗见了,介绍的更加卖力,升官发财说不定就在今日了。

    走到中间,到了安排去巡逻的一片营帐,一个站在远处四处张望的小旗见有人来,大惊失色,慌忙转身离开。沈炼在锦衣府干过那么久,缉查方面的本事不错,想到刚才贾珏转而视察,结合这个慌张的小旗,知道定有隐情,立刻飞奔而去,抓住那个士兵的领子,拽到贾珏跟前等他发啰。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旗有股机灵劲儿,立刻朝着贾珏等俯拜求饶。

    “见了新任佥事大人不来行礼,你转身跑什么?”刘经司皱眉,他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小旗听完这话,懵了一下,原来不是问罪的,见贾珏如此年轻,话语转变:“佥事大人赎罪,卑职是要去通知百户大人来迎接大人的。”

    “你知我今日要来?”贾珏撇笑,看着这个士兵,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是啊,之前还有人议论说新任的佥事大人要来了,见大人面生,自然就想到了。”小旗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旁边跟着的总旗和刘经司都哑然,刘经司今天早上知道的,总旗根本不知道,见了人才知道贾珏今日来,王来聘为什么让刘经司跟着,就是因为贾珏封的匆忙,左右不过三天,知道的人不多,更没人认识贾珏,怕有不长眼的冲撞。

    贾珏不理他,让沈炼押着小旗,往前面营区走去,小旗还想要说话,贾珏淡淡看他一眼,带着些不悦,让其立刻闭了嘴。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营帐,别的都空了,只有这个还有人,帐门口放一推车,五个人正在忙活,很是警惕,用被子裹着什么放在车上,贾珏想都没想就知道是人。

    见有人来,还是上司,五人一时慌张不堪,其中有一个穿着百户衣服,镇定的比较快,年纪不大,低声说了什么,其他四人才静下来。

    刘经司走过去,问百户:“尔等在做什么?车上放的是何物?”

    “回大人,卑职名钱封,此是昨日晚上一个老兵横死了,卑职正准备送他去安葬。”百户弯腰拱手,低头后眼睛立刻往后撇,看被子没有露出什么,才放心的直起身子。

    “原来是死了个老兵,看你们这慌慌张张的样子,那里像一个金吾卫,快些把他运走,让人安葬了吧。”刘经司听说是死人,感觉晦气,不太愿意靠近,让钱百户赶紧处理。

    钱百户听到这话非常高兴,立刻挥手招呼人撤,却被贾珏伸手拦住,问:“死就死了,用被子包着干甚,把被子揭开,正好,看看这位老兄面容,也好记住他为国捐躯之功。”

    说着,贾珏就要去掀开被子,钱百户心里七上八下,如有蛟龙翻江倒海,忙伸手劝说:“死人不吉利,大人还是莫碰了。”

    他并不知道贾珏是指挥佥事,但见一身金盔,必有来头,便态度恭敬。

    贾珏没说话,和气的样子不见,盯着想要糊弄他的百户,眼中有刀光剑影,洪水猛兽,无形的气势迫使百户僵硬的退后一步。

    他掀开被子,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跳,里面躺着一个姑娘,身上简单披盖着衣服,散发着混乱的气息,顿时皱起眉头。

    沈炼见了,忙上前代替贾珏探查鼻息,可惜,没气了。

    “这是你们干的?”贾珏面不改色,只是没那么和气,扫视六人。

    钱百户身后的五人面面相觑,颇有些慌乱,那样子显然是默认了,钱百户也是慌张,不过似乎完全不害怕被责罚,竟然朝刘经司问:“刘大人,不知这位大人是?”

    刘经司不知道贾珏对这种事怎么看,要怎么处理,因此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回说:“这位是新任指挥佥事贾大人。”

    “原来是佥事大人,卑职失礼了。”钱百户听到贾珏的职位,忙正经的行了礼,然后起身,说起客套话,“昨日里表兄还在说有帮手要来了,没想到今日就到了。”

    贾珏哪里知道钱百户的表兄是谁,只是不影响他收拾对方,本以为能说出来什么一二三,原来是搬后台,杀了人,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他伸张正义,于是沈炼:“军中狎妓,违背军令,该当何罪?”

    除了边军和远征军有营妓,当地部队是没有的,离家近,又有十天一休,基本可以满足士兵的基本需求,因此在这方面有严厉规定,不然有女人进进出出,士气全都拉胯了,何谈战斗力。

    “军中狎妓,仗打五十,赶出军营,消除军户,后辈三代不得从军取仕,违背军令,斩首示众,军中狎妓,使人致死,影响甚大,又违抗军令,两罪并罚,当行仗刑。”沈炼本就是锦衣府出身,身上自有冷酷气场,加上他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此时说着律例,更添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钱百户后面的五人听了,忙跪地求饶,高呼:

    “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杖刑,非仗打,乃是死刑,仗打至死矣。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经过了,谁是主谋,谁是真凶。”贾珏走到跪下的几人旁,看着那个放哨的家伙,让他先说。

    事情其实很简单,因为强制管理不能出营,也不放假的军令,有些人可以忍,有些就不能了,另外一个孙佥事便是其中之一,钱百户跟其是亲戚,平时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不安分子,一撺掇,答应后给孙佥事请了三个青楼女子,因为佥事说一个不够。

    钱百户自己找了一个,独霸了一个营帐,本想自己高兴,可是他的五个狐朋狗友平时也关系很好,请他喝酒吃肉的,不能自己吃肉,让兄弟眼馋看着,完事儿后就轮着来。

    这青楼女子自然是不肯,怎么说也是个红倌人,又不是那些专门接客的,奈何钱百户有钱,加上这个红倌人马上就够钱赎身了,于是答应下来。刚开始只多了一人,接着又来一个,这女子知道他们一定是都需要,就让剩下的三个一起,想着快点,他们那儿这样过,太刺激了,最后竟然一起。

    经过训练,这青楼女子应付三四个没问题,可关键这是兵,又往嗨了玩,最后嗨是嗨了,结果却惨了,本以为是脱力昏过去,早上醒来才发现没气了。

    贾珏越听越皱眉,原因他听明白了,大概是休克性致死,难的是确定不了谁是凶手,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谁那里死的,贾珏就问谁是最后一个是谁,没想到五人齐齐指向钱百户,那就好办了,他第一个,他最后一个。

    即便如此,钱百户也不为所动,见贾珏不给面子,真的让人行刑罚,一改恭敬的样子,露出猖劣本性,冷哼一声,反驳到:“你是佥事,我表兄也是佥事,还轮不到你处置。”

    贾珏看他这么有底气,蔑笑一声,侧头问刘经司:“另一位佥事是谁?有什么底气让他在这里跟我掰扯?”

    “大人,孙绍祖孙佥事,据说跟贵府有些交情。”刘经司知道贾珏要新官上任烧一烧,老实回答。

    贾珏听到“孙绍祖”三个字,本来烧一把火的想法没了,计划是恩威并施,杀致死者了事,佥事就算了,得到尊重和权力就行,毕竟自己看着年轻,身居高位肯定会有人不服,现在不这么想了,都得死。

    听到“跟贵府有些交情”后,又想到刚才刘经司叫贾珏“贾大人”,钱百户大惊失色,大水把龙王庙给冲了,他急中生智,完全不要脸的讨笑道:“原来是小爵爷,我表兄家跟贵府可是世交,还请……”

    话没说完,不料一个无影脚出现,把钱百户踹倒在地,贾珏控制了力道,只是惨叫,胳膊断了。

    命令人把六个人押到中营大帐,一个个都绑起来,叫来一众千户、百户和附近的士兵,贾珏拔出刀训话:

    “我是新任指挥佥事,城外大军压境,蛮子们血腥掳掠,你们可能没见过,我却见过,男人杀死,妇孺掠走,全都是妻离子散,掳掠走的下场也能想象,无非是作为营妓下人,最后也可能是粮食,毕竟自秦汉始,自蒙元终,每次蛮子们南下,都是惨不忍睹,以杀戮为乐,妇孺为食,造就人间地狱,如此国难当头,不思精忠报国,守护城中百姓,自家爹娘妻儿,竟然有人于营中狎妓致死,端是无状,依照军令,违令者,杀。”

    “大人,这不好吧,应该与指挥使大人商议核实,然后行刑的。”一旁围观的人里,有黄、魏两个镇抚使,魏镇抚使感觉太草率了点,毕竟刚到营中就见到杀人,还啥都不知道呢。

    贾珏不理,话音一落,在他示意下,沈炼就手起刀落,不顾六人求饶,也不看魏镇抚使,一个个头颅喷起血雾,滚落在地。红色的美丽和死亡的恐惧交接,生成一副无名的画卷,周围的本来议论纷纷不知何故的人见了,顿时鸦雀无声。

    因为久不经战事,军户制度下子承父业,多有散漫无状,其中兼之老幼参半,一个个半点杀气也无,此时经历砍头酷刑,全都心中惊滞。

    “若城破了,你们也是这个下场,这是与蛮子打仗,不是中原内战,尔等可清醒了?”这一声响度极大,震颤耳膜,震慑人心,其中距离最近的黄镇抚使和魏镇抚使更是惊惶,因为有血洒在他们身上。

    “清,清醒了。”只有黄镇抚使呢喃一句,其他人还都不敢出声。

    “你安敢如此?”寂静中传来一声怒吼,原来是孙绍祖到了,见到自己的表弟人头落地,拔刀就要跟贾珏决斗,身后报信的人拦都拦不住。

    沈炼忙挡在贾珏身前,却被他轻轻推开。

    刀锋袭来,贾珏巍然不动,这种有点蛮力的喽啰,现在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他第一转的修炼到了关键时刻,距离二转交媾已经越来越近,金丹上隐约有三才妙理,四象神气,若再遇到万三那只鬼,轻松就能解决了。

    只见贾珏慢悠悠握住绿玉金刀,看着跑来的孙绍祖,问刘经司:“刚才那几人说了,他也狎妓违令了吧?”

    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大刀来了啊!刘经司紧张的看了看孙绍祖和贾珏,赶紧回答:“是啊,刚才咱们不都听到了吗。”

    “那就好。”贾珏回头一笑,很满意这个回答,只见刀光一闪,人已经不在原地,只听到孙绍祖一声痛苦的尖叫,随着贾珏不停变换位置,孙绍祖身上出现一道道血痕。

    有一种刑罚叫做千刀万剐,用高超的掌控力开刀,一刀刀割下肉,最终疼痛或失血过多而死。

    孙绍祖很有幸,得到了贾珏亲自掌刀的千刀万剐,当他倒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血人,连脸形也分不清了。

    不过,当贾珏收刀回鞘,孙绍祖完好无损站在前面不远处,只是双眼无神,已经死了。

    公然千刀万剐会太血腥残酷,贾珏就用精神上的千刀万剐,孙绍祖承受不住而死。至于脖子上的那个血痕,是贾珏为了演戏才划出来的。

    “都清醒了吗?”贾珏又问众人,这次声音不大,但在黄镇抚使的带领下,全都高呼:“清醒了。”

    贾珏看着被人抬下去的孙绍祖等人,轻声说:“还有点用处,至少让这些青头葱见了血。”

    经历过如此人头落地的场面,周围兵将心理素质自然有所提升,再遇到鞑靼,应该不会连箭也拔不出来了。

    接着,贾珏开始一天的工作,顺便从黄镇抚使和魏镇抚使那里了解营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