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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说着民妇又开始哭。

于飞龙对王嫈球说道:“看来有戏了,你女人有下落了。”

“呵呵。。。”王嫈球笑笑。

突然不远的地方发出一阵声响,“当当当,威武。。。鸣锣开道,县太爷路过,鸣锣开道喽!威武。。。”听起来像冤死鬼在叫混,吵的人心烦。

但见不远处,三匹枣红色的大马上坐着三名手持钢鞭的官差,那架式才叫威风凛凛,见到街上有行人便拿起鞭子朝行人身上打去,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于飞龙看着这阵势,喃喃说道:“一个县官有这么鸟吗?我当官的时候也没他这么威风,操你大爷,皇上也没你威风啊!奶奶的。”无意间他把魏颜书的爷爷奶奶都骂了。

行人像躲避瘟神一样四下逃窜,没逃走的,便跪在路两旁,于飞龙冲王嫈球说道:“我说,这个县太爷可是超一品的,比皇上还牛。”

一顶灰色轿子从于飞龙身边行过,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骑在一匹马上耀武扬威的,于飞龙脸上立刻一阵惊愕,此人便是卓二。

他看着卓二从自己身旁走过,还好于飞龙脸上画的乌七八糟,卓二没认出他。

那县令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菜市上走过,身后是一片狼藉,打翻的摊子,数不清的鞋子,片片烂菜叶子。。。。。。

第七十九节  磁县见闻

魏县令的队伍走后,行人像雨后的蚂蚁从藏身之地出来,菜市上再次热闹开来,小贩的吆喝、过路客商、买菜的市井小民,只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了刚才的愉快和轻松。

于飞龙跟王嫈球将民妇搀扶起来,于飞龙道:“大嫂子,敢问县太爷为什么将你女儿抓去熬药?”

民妇用褴褛的衣袖拭去脸上浊泪,说道:“那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当时县太爷得了一场大病,请了许多大大夫瞧病都治不好,后来我们这里来了一个老道士,他自告奋勇为县太爷治病,人家本事就是高明头一天瞧病便能好转,次日便能下地走路,三、四日大病痊愈,县太爷对他奉之神明,给了他许多银两,道士说他是南华仙人,从天上来,是奉太上老君之命前来救县太爷的,而且说县太爷前世乃是东海圣君转世,县太爷闻听大喜,道士还把升仙长生不老的药方子给他,说要睡上三百六十五名女子便可成仙。。。。。。”

王嫈球在一旁差点没昏倒,他心想:我那五个老婆看来保不住啦,魏颜书奶奶的你这成心给我带绿帽子。

民妇又道:“当时不知衙门里谁说出这个消息,吓得磁县地面上所有百姓都将家中他们的女儿、小媳妇或者藏了起来,或者让她们逃了出去,县太爷没了药方子便在让钱粮师爷卓二到定州一带拐带女子,她们都被关押在县衙后院,县太爷每天晚上都要睡一个。”

于飞龙忍不住问道:“你们县太爷多大年纪了?”

“有七十了。”

于飞龙立时便哑然失笑,心说:厉害啊!佩服啊!七十了还能行房事,每天一个,不怕脱阳而死,啧啧,倘若李嗣源如他一般,早就升天喽。

于飞龙再次掏出二两银子塞给民妇,说道:“谢过大嫂子了。”

民妇道:“谢我什么?我还要谢过二位爷哪!有了你们给我的银子我便能去县衙赎出我男人了。”说着便要躬身下拜,被于飞龙双手拦住。

他说道:“现在这世道怎么都讲一个钱字?”

王嫈球在一旁说道:“钱是双刃剑,看破人面看破良心。”

于飞龙笑道:“言之有理。”

民妇说道:“这磁县是不能呆了,地面民风不淳朴不说,当官的还。。。”民妇叹口气,再次向于飞龙二人弯腰拜上一拜,双眼噙着泪水走了,背影显得孤单。

于飞龙对王嫈球说道:“王大人,敢问上任定州节度使是何人啊?”

“回大人话,乃是赵德钧。”

于飞龙摇头一笑,喃喃说道:“不是好鸟。”

王嫈球道:“大人咱们既然知道了被关押女子的下落,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飞龙说道:“召集在定州的弟兄们去县衙,身上最好带着家伙。”

王嫈球一怔,道:“难道您要大闹磁县?大人这样不妥吧!”

“不是大闹,放心没有事,我保准你王嫈球谁也不得罪,保证你升官,呵呵。”

“是。。。”王嫈球一时不好再说话。

二人转身前去闹市召集人手,在路上于飞龙看到路旁两个小儿在拍手击掌玩过佳佳的游戏。

“你拍一我拍一,县令豺狼师爷狗,你拍二我拍二,官是流氓差是猪,你拍三我拍三,挣钱养家真辛苦,你拍四我拍四,衙门征税剥精光,你拍五我拍五,官匪一家亲加钱,你拍六我拍六,百姓有怨无处伸,你拍七我拍七,钱权横行丧天良,你拍八我拍八,深宫大员看不见。。。。。。”

于飞龙听了心里一阵苍凉,他心中道:李嗣源、李嗣源,你看看吧!你看看你的境内还有酷吏还有混官,还有民生积怨。。。。。。

当于飞龙和王嫈球二人来到闹市之时,傻眼了,地上躺着不下三十名头戴方饼帽身穿统一灰色粗布官差服的衙役,王嫈球带的那帮便装军汉,手中提着钢刀和从衙役手中夺来的铁棒,各个冒着火气脸上青筋暴起,正在虎视耽耽瞪着那帮衙役。

街上行人无不躲的远远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王嫈球见状冲军汉们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众军汉看到上司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家伙,一名军汉上前气乎乎的拱手说道:“大人,您命令小的们在此处等候,我们便在此处等候,没有犯了任何人,不想没过多久便过来一帮差人手中拿着钢鞭,见了兄弟们就打,还问我们收钱,我们实在受气不住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王嫈球怒道:“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军汉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要责罚便责罚小的,此事是我煽动兄弟们打的。”

王嫈球呵斥道:“信不信回到定州以后我拿你军法试问?”

其他军汉闻听统统走上前,齐齐跪下道:“大人请你饶过云大哥吧!我们愿意待他受过。”

“大人,倘若军法处置便是鞭打一百,您这是让云群死啊!大人您要打便打我吧,挑头打架的是我,不是云群。”“大人挑头的是我。。。”“是我。。。”邦邦军汉们在地上磕头求道。

众人争着为这名叫云群的军汉分担责任,王嫈球没了注意开始唉声叹气,于飞龙笑呵呵的说道:“众位兄弟,我于某人担保这位云兄弟没事,大家不要担心,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军汉们看了王嫈球一眼,但见他闭眼微微摇头,道:“一切均听于大人的。”他们这才起身,向于飞龙道谢,这小子心说:王嫈球的手下好像他儿子似的,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王嫈球冲于飞龙说道:“于大人,您觉得这帮官差我们该怎么处置?”

于飞龙瞟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衙役,随后说道:“这帮家伙统统绑了,带到磁县县衙,妈的,什么玩意儿?”

王嫈球道:“于大人,进城之前您不是说不打搅。。。”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走一步是一步。”于飞龙道。

王嫈球不禁脸上一阵难堪,于飞龙看到他无奈的表情,便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放心,我说过保证你不会得罪他们后台。”

“谢过大人关照。”

于飞龙一声令下,四十八个军汉上前将众衙役裤腰带解下,把他们绑起来,押着他们好好荡荡开向磁县县衙门。

到得磁县衙门门口,但见一帮差人在大门口殴打一位老人,老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中吐血。

于飞龙大声叫道:“杂种们住手。”

差人闻听声音霎时一愣,他们打量着这位衣着不正一脸脏物的年轻人,一差人说道:“哪里当横的?”此时几个官差已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教训来人。

于飞龙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孙子。”差人答道。

于飞龙笑着走上前,“啪啪”照着那人脸上狠狠掴了他两个耳光,打的那人当场眼冒金星,于飞龙感到手火辣辣的疼,不禁吹了两下手,心说:妈的,五天之内武功尽失,唉!

那几个差人看着来人年岁不大,穿着不正像个叫化子,可是那灼灼逼人的架式,那股从骨子里冒出盛气凌人的傲气,不禁将差人镇住,他们各个心说: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露像,露相不真人。。。

于飞龙把老翁从地上扶起来,对他说道:“老伯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老翁大量了他一番,随后两眼含泪摇摇头,白发乱逢,干瘪的双唇抖动着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你管不了,你管不了。。。呜呜。。。”

于飞龙道:“为何?”

“我儿媳妇被卓师爷霸占,他还打死我儿子,我告了他两年,从县太爷到府尹,到节度使大人,一直告到洛阳府,就差告到金銮殿了,为了告他我花进家里所有银两,请状师走门子,本来小老儿家资倒也殷实拖个年儿半载还能撑着,可是他暗地私通县太爷和磁州府尹派官兵将我的田产家财封了,小老儿无法,只好和他私了,可是卓二仗着他叔父是京城高官,给我私了的银子仅有一百两,我。。。我打官司就花了一万两啊!难道我儿子的命就值那一百两?”说道此处老翁脸上再次老泪纵横。

差人道:“你们这一老一少在这儿说书呢?”

老翁脸色阴沉的对官差说道:“我偏要说,我不怕你们打我,我被你们打也不止一次了,我老头子只要活着一天便要折腾他卓二一天,我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几个差人闻听,无不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死老儿,天下如果真有说理的地方那你就去阴间吧,那里才是说理的地方,这年月有钱不是硬道理,有权才是硬道理,有权再有钱那是硬道理的硬道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