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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要带我去胭脂楼?”被天闲痴缠了一下午,天一黑天闲居然拖着花语提出这样的要求,花语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快点,趁那两个没发觉。”天闲打开了窗户。

图拉国的夜晚很热闹,奇怪的是这里似乎用的不是通常的电灯,而是一些像宝石一样的东西。

“好吧!”花语很委屈地道。

两人的身影仿佛一缕轻烟,落在繁华的街道上,可是这些人都没事似的继续朝前走,麻木的心灵使他们不会为任何事感到吃惊。

“你来过这里吗?”看着天闲翻街过巷地穿梭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中,花语觉得很吃惊。

“我看过地图。”天闲道。

“真的?”天闲今天一直缠着自己,哪来的时间看地图?

“到了!”天闲在一处莺声燕语的地方停了下来。

门上那发光的胭脂楼三字不知是什么做成的,门前则是几个古装的美女,给人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欢迎光临。”几位小姐很热情地打着招呼,天闲微微一摆手,挽住了花语的手臂。

一进门,和外面的古色古香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这里绝对是最豪华的大都会赌场。

“在外面看不出里面居然这么大?”花语在天闲耳边低声道。

“还有更吃惊的,这里二楼是舞厅,三楼是歌厅,地下室的雅座有表演,根本就是变相的妓院。”天闲张望着四周,好像在找人。

“那你还来!”花语气道。

“如意楼还不是一样。放心,有了你们,庸脂俗粉我哪会看的上眼。”天闲忽然眼睛一亮,跟着前面一个女人的背影朝地下室走去。

“站住!”女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了,天闲和花语却被人挡在门口,“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是吗?”天闲一笑,也不勉强,转头去柜台换了几个筹码。

“你干什么?”花语莫名其妙。

“没办法,人家不让我进。”天闲窃笑,本来自己是不打算重复当年的戏码,不过看来不重复不行啊。

“你会吗?”花语和天闲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不知道天闲有这能耐?

“当然。”天闲探头张望一通,最后在一张台子前停了下来。那是一张赌色子的赌桌,宝官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我押十八点!”天闲拉着花语挤到台前,将手中十万的筹码都下在十八点上。

说实在的,在这赌场,十万一把算不得大手笔,只不过赌色子却押独点,除了输急了孤注一掷外,那就是真是此中行家了。赌大小,那是一赔一,但赌独点那是一赔三十六的局面。

小伙子好像受过训练,一点都不觉得吃惊,点点头:“买定离手。开。”

“啊!”一片惊呼,真是十八点,摇色子的宝官也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从六岁开始接受训练,在十三岁时已经可以自如地控制六粒不同质地的色子了,这次怎么可能出这种差错?

“给他!”小伙子定了定神,对身边的侍女道。他认为刚才只是自己的疏忽而已。

十万乘三十六,那就是三百六十万,可是天闲却没有将筹码拿回来的意思。

“先生,您还是押十八点吗?”宝官有些慌张了。

“对,不行吗?”天闲笑得很邪恶。

“当然不是。”保官抹把汗水。天闲表情很轻松,可是他却轻松不起来,这把再出问题,那可就是一亿两千九百六十万了。

宝官屏住呼吸,慢慢拿起宝盒,此刻在他的耳中,只有色子撞击宝盒和他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宝官将宝盒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很肯定这次摇出的是一二三,六点。

“开!”旁边的侍女揭开宝盒。

“啊!”还是一阵惊呼,三颗色子端端正正地排成一排,都是六点。

“一亿两千九百六十万。”天闲努努嘴。

一大堆筹码还是押在十八点上,这下可是胭脂楼的最大手笔了,周围的人都聚拢过来,宝官慌张起来。

“怎么了?这么早就停业了?”天闲抬起头。

“我来和你赌,不过这么小赌来得不过瘾,我们赌更大的。”胭脂楼的真正老板,阿特兰提斯的公主,人称“蛇蝎毒娘子”的兰提斯坐不住了。

自从胭脂楼开业以来,在胭脂楼倾家荡产的人太多了。兰提斯从来都不会心软,有几位赌坛的高手则是被她的美貌迷惑而甘心将绝技相授最后败在兰提斯之手,对这些曾经的床伴,兰提斯一样不会留情,所以蛇蝎毒娘子的称号也就不径而走。不过有一点,兰提斯是个讲信用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胭脂楼客人赢的太多而发生意外的。

“哦,赌多大?”为什么不是依娃,而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该在最后才出场的吗?天闲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赌你的命,我的人!”兰提斯的面孔被纱巾掩盖着,即使这样,露在外面的身段已经够眩目的了。

“你配吗?”天闲的话叫所有人大惊失色。在阿特兰提斯,身为公主的兰提斯拥有至高的权威,怎么会有人敢说这种话。

“你找死。”赌场的保安就想发作。

“嗯。”兰提斯抬手阻止人群,“那先生要怎么样呢?”

“我自问财富绝不比你这胭脂楼少,而且我还没看到你的样子,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赌。”天闲冷静地道。

“哦,那现在呢?”兰提斯取下面纱,周围一阵吸气声。

早知道兰提斯是尤物,但每次兰提斯出现都带着面纱,除了一些少数几个人,从来没人见过兰提斯的长相。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叫人有种心甘情愿死在她裙下的觉悟,那是将所有人类的美丽都集中到一起的美丽,有东方人的典雅,西方人的妩媚,非洲人的狂野。眼前的兰提斯像一副组合的图画,可惜却少了几分自然。

当然了,这只是天闲的评价,一般人是很容易拜倒在兰提斯石榴裙下的。

“难怪。”天闲看着兰提斯的容貌,自语道。他想到一件事,这是唯一能解释阿特兰提斯没有覆灭的理由。

“先生,现在你以为我值得吗?”兰提斯再次问道。

“不。”天闲摇摇头,把花语拉到身边,“你能和她比吗?”

“天闲,你。”花语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天闲给捧出来,脸上一面火红。

花语的出现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刚才花语一直刻意藏身在天闲的身后,此刻被天闲一把拉出来,清秀自然的风华和兰提斯那种冶艳的美丽成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对比。

兰提斯也呆住了,一向自负容貌的她竟然会碰到对手。

“这么说先生不是为了见我来的喽?”兰提斯问道。

“当然。”天闲不在乎地道。

“那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兰提斯的媚态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

“没有,本来我只是来玩玩,可是有人说我太穷,不让我进去。”天闲这么小题大做就是想引出兰提斯,不过照当初的戏码还有个人该在兰提斯之前出来的。

“哦?”兰提斯一呆,很快就发现地下室那边的几个人表情不太正常。

“咯咯。”兰提斯的暴风雨来的快也去的快,“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下人们招待不周,我向先生表示歉意。”

“那倒不用。”天闲站起身,那天文数字的筹码也不拿,“今天反正是没了兴趣了,改天再来吧。”

“先生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让先生尽兴。请!”兰提斯挽住天闲另一只手,不做痕迹地把天闲拉着就走。

天闲呢,本意也是如此,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地下室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整个给人一种荒淫大帝后宫的感觉,来往的侍从全都是美貌的少女,身上穿着半透明的丝绸,模糊的乳晕可以看出里面不着寸缕,看的花语整个面红耳赤。

巨大的厅堂里没有任何隔离的东西,一眼望去,只有十个左右的客人,几乎都是沉浸在一堆美女的包围下。

除了一个外,另外的人此刻都在上演着千古不变的戏码,而那个特殊的角色自然引起了天闲的注意。

是依娃,依娃正靠在一张躺椅上,在她四周,那些侍女仿佛是遇到毒蛇猛兽,都远远地避开了。

“先生对她有兴趣?可惜这是唯一的例外,我也没办法。”顺着天闲的目光,兰提斯找到了依娃。

“就这些?”天闲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的女子,虽然都是些美少女,不过没什么特别的,比起花语、除玉蟾之流,或者容貌可以一拼,但缺少了那种独特的气质。

“我不是来逛妓院的,否则也不用来这里了。”天闲冷冷地道。

“哦,那是我误会了,请先生跟我到楼上来。”兰提斯一呆。

原来胭脂楼还有更高的一层,从地下室上去,有一条隐蔽的阶梯通往四楼。

这里不像先前的那些地方,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周围满是一些仿佛玻璃柜的东西,里面有着各种形态的人形雕塑。

“这些是什么?”天闲明知故问。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数万年过去了,阿特兰提斯的统治者还是没能吸取教训。

“先生觉得这些美人雕如何?”兰提斯卖个关子。

“嗯,美则美矣,可惜没有生命。”天闲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他来这里就是找唐玲的,为了使唐老头不至于乱来,唐玲其实是被藏在这里。一边用唐玲威胁唐老头,另一边又用唐老头的生死威胁唐玲就范,这生意还真是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