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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长孙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信任之色。好一会儿,“长孙启”才缓缓开口道:“我们拜火教的宗旨是让每一个入教者自愿心诚,决不能强人所难。原来之所以用那种方法控制你,一是对你不了解,二是拜水教的人也已来了中土,并找到一个代言人叫萨保的,我怕万一又落入他们的圈套,那一切都是白费徒劳了,因而才不得不那样做。”

雍正看到他如此真诚对自己了,也就放宽了心,随意问道:“那拜火教在中土有多少人可保我呢?”

“三千死士。”“长孙启”很郑重的说。

“嗯!”雍正听后,略思考了一下,又问“长孙启”道:“那我目前该如何做?”

“结柔然,亲王建,拉贺讷,诱长孙。”“长孙启”似早已胸有成竹了。他的回答干脆利落,但又非常的坚定。

雍正听着他如此简略但又精髓的计谋,不由的心中对他刮目相看,谁说他只是武功高,看来他的心思也是很缜密的。他看了看这个假长孙启,赞赏道:“幸亏。你不是我的敌人,要不,你可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呀!你这简单的十几个字,可说出了一番深刻的计谋,真是太有道理了,那我们现在第一要做的是那一个?”

“吃饭!”长孙启嘿嘿一笑,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字眼。

“什么?”雍正听了,不由一怔,疑惑的看向长孙启。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肚子还空着呢!”“长孙启”看着雍正,表情很奇特的说:“余下的是你的事了,不该再问我!”

“哈哈哈!不是你说,孤还忘了自己的肚子也空着呢!”雍正哈哈大笑着,跳下床来,站了起来。他缓缓的边更衣,边问“长孙启”道:“既然我们已是朋友了,我有一事想问;你到底贵庚几何,姓甚名谁?”

长孙启原以为他要问什么问题,可一听,先是愣怔了一下,半晌方木讷开口道:“我汉名叫李载元,现今二十八春秋。”

“什么?”雍正大吃一惊,“可佻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位老者呢?”

“那是练功所至。”“长孙启”仍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雍正听后,心中了然,也不再问了。穿起衣服,向“长孙启”道:“走吧!今天是你们成为大内统领的第一天,要去会见下属,不要让大家等久了,这也是我们实行计划的第一步,你说是吧?”

“长孙启”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低下身一施礼道:“大王请!”

看着长孙启那有些滑嵇的表情,雍正心中大乐,脸上微微笑着。迈步走向门外。

“长孙启”很精神的挺胸跟在了他身后。

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四章龙争虎斗  第十六节街市

雍正很悠闲的慢步在盛乐的街道上。

和第一次走这盛乐繁华的街道时的心情相比,雍正此时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第一次时,带着对未来不可测的复杂心情,根本无暇多顾,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半丝欣赏的心情,因而也对它无任何印象了。这一次却不同了,自己也已掌握了大局,或者说是掌控了自己的命运,前程已不再是不可测未可知了。而是鸿图远大,因而,此时该对这个已被自己掌控的城市多多做个了解了。带着这个目的,雍正和“长孙启”、闻正心不慌不忙的迈着悠闲的步子,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上溜达着,看着不同种族的人们川流不息的来回走动着。雍正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不由的“哈哈”的笑了几声,甚是满意自己脚下这片土地。他对身旁的“长孙启”、闻正心笑道:“孤看此地可与建康相媲美啊!”

“长孙启”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很是满意,知其胸怀宽广,目标远大。他对其精神十分欣赏,心中对和他的合作更是完全放心了。于是,他很真诚地应道:“建康虽说景美物繁。可在风土人情上,哪有我大魏子民淳厚朴实啊!”

闻正心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大王,心中升起无限的感受:面前这个大王如此胸有成竹,富有乾坤之志,与传说中的魏王竟有本质上的区别,莫非是以前的传说其中有误?他对于王建大人一下子决定和长孙兄弟对立,而转而全力支持空上大王的决策,到今日方才了然理解。王大人善于察言观色,他是看出了魏王的叱咤风云之志,方有那日的一番举动。闻正心见他二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就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雍正他们在这个盛乐的城中转了几圈,见百姓安居乐业,各族的民众,也能容恰的相处,雍正的心里甚是快乐。他正打算回宫时,忽听得在北城内的街市上,喊声震天人声鼎沸。他心中不由大感好奇。走上前去,仔细听着人群中的喧闹。

“各位,快来看看!此奴隶天生的蛮力,比牛力更大,驾车拉二十人还能急步而行。现在已是二十五人了。你们快来看呀!买他绝不亏啊!快来买!快来买啊!只要五两银子!”

这是怎么回事?雍正挤上前去,只见一个人在大声叫卖,他不知所以然的愣怔着。只听人群中纷纷议论着:

“哇!真是好大劲啊!”

“比牛还壮!看他那身肉,好健壮啊!”

“五两银子,太贵了吧!我买一半牛才用了二两,五两银子够我们全家吃一年呀!不值!不值!”

“老板!他真的比牛拉的人还多吗?”

众说纷纭,议论不止,雍正定睛一看:哈!好家伙!只见场中央有一人上身赤裸,体壮魁梧,身材彪悍,胸前挂了一个长可及腹的木牌上书!“买身葬母,纹银五两。”他的两肩上套着几根绳子,绳子末端连着一辆站满了人的铁板平车。此时只见那个大汉大吼一声,满脸憋的通红,猛的一用力,拉着车子缓缓向前行走着。旁观的人高声喝采拍掌助兴。

雍正见此情景,双眉紧皱,烦恼顿生:想不到此社会还有这种将人当做牛马之事!他回头问“长孙启”和闻正心:“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闻正心听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低声应道:“公子,此乃人市,在代北等地由来已久。人市就是买卖人口的地方,分两种,一种为上品,就是一些文人或武者因为种种原因,愿买身给某些富家做文案书生或护院家丁不等,卖都是自由人,不受任何人控制,这上品市一般设在客馆中。不卖终身,年限由买卖双方而定,还可算自由;而下品呢,就是我们现在见的这种,和般设于乡村或集镇的街市上,卖都的身份都是奴隶,或者是被一些人口贩子控制了终身自由的落难人。这些人都不是自由身,买卖作价都不是由自己而定,而是被一些人市上的贩主买得,然后再转卖而成,这些人一旦被人买得。都是终身为奴。公子,你也是代北之人,对此应有所风闻啊!”

闻正心介绍了人市的情况,最后一句话带着疑惑的声调问雍正。雍正听了他的话。好一阵不置可否,片刻,他用深沉的语调言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们生长在富贵之家,每日过着饱食终日的生活,即便风闻哪还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将人不当人的凄凉事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公子此语多么新鲜又多么犀利啊!真是一语道出真谛,让人佩服啊!”闻正心听了雍正引用的那两句诗,久久品味不已,用一种极钦佩又惊奇的眼光看着雍正,赞叹他道。

雍正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可心里仍在想着人市的事:此等残酷,低劣的作贱人之事,竟还存在此朝,哼!孤一定要扭转这种惨无人道局面!过了一会,他心情稍微平静了些,转头对身旁的“长孙启”道:“把此人买下,还他自由!”

“是”!“长孙启”应了一声,正要走上前去,依言行事。可此时场中却起了变化。

在那个壮汉正弯腰拼命拉车往前缓行之时,这时又有几人在人贩子的示意下跳上了那辆平板车。车子重量顿时增加了,那个人市贩子立时又在大声喧传他的货物此时能耐有多大,货色如何的好。可那车子因重量骤然增加。而突然停止了。那拉车的汉子再也无法往前行走了。那个人市贩子在他正高声夸耀之际,见车子突然停下了,不由一阵大怒,他气急败坏的场起手中的皮鞭,走到那汉子身旁,狠狠的抽打着,“啪啪”几声脆响,那汉子身上立时显现了几道红的血痕。他边打嘴里还边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混蛋!老子花钱买下你,给你饭吃,给你房住,你却在找死啊!快给老子拉啊!快拉啊!要不,你今天就死定了!”

人市贩子嘴里骂着,手里却毫不停顿,他手中的鞭子就像一条狂飞乱舞的长蛇,毫不留情的在那汉子壮实的身体上噬咬着。那个汉子的胸前,背上此时已是鲜红的血道如蛛网一样布满了,那个汉子疼痛的紧皱眉头,咬紧牙关,仍在拼命的迈步往前拉着车。

雍正越看越气,他再也看不下眼了,向身旁的俩人一使眼色,正要上前出手制止,这时,场外突然有一个花俏的身影急闪而过,眨眼间跃到那个人市贩子前,一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声音清脆有力喊道:“你是人吗?一个人拉了这么一车人,你还要打他?你拉着试试看!”

“臭娘们,滚开,谁让你多管闲事!”那人市贩子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俊俏,身材清瘦,个子细长的姑娘揪着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他是我的奴隶,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再不滚开,老子连你一块打!”

“就算是你的奴隶,你也不应如此暴打他!”

“滚!老子愿意!”说着,那人市贩子竟举起鞭子朝着那姑娘头上挥来。

“哼!好言相劝,竟如此不识抬举,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