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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爱与操纵



        “哈森!我……”西斯里尔已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慢慢地站起来似乎犹疑着向着哈森的方向走了几步。

        就在哈森的目光迎向他的时候,西斯里尔的身体猛地瘫软下来。

        哈森及时地接住了西斯里尔的身体,发觉西斯里尔已经昏迷了过去。

        “你不必担心。”一旁的哈得斯说道,“隆修的力量与西斯里尔的力量相互融合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到他们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西斯里尔自然就会醒来了。”

        “那个隆修,他的力量让我感觉十分地怪异。”哈森将西斯里尔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而他则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势。哈森看着哈得斯,他总是觉得哈得斯的神色有一些怪异,就像哈森他自己的心情,在这个时候也有一些怪异一样。

        “隆修原本的力量并非是这样的。虽然他是占卜天使族中的异类,拥有着强悍的战斗能力,但他原本的力量还是非常地光明和纯净的。只不过,由于他的妹妹蓝格特的意外死亡激发了他对魔族的仇恨。不断的杀戮和复仇,那些死于他手下的仇人的血液渐渐地浸染了隆修的灵魂,这使他变得越发地疯狂与残酷。你之所以会感觉到隆修力量的怪异,也是很自然的。因为如今他的力量已经再无法回到最初的纯净,他的力量将永远地介于光明与阴暗的中间,虽然强悍却无法挽回他自己的命运。哈森,你刚才真的是太冒失了!”

        “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我会对西斯里尔出手吗?”

        “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知道如果你被吸入万劫永狱之后,除非西斯里尔的生命消失,否则你是永远都不可能逃脱出来的吗?那万劫永狱虽然也是一个人为创造出来的空间,但却与你以往所见到的所有空间都有着极大的差别——它是以施放者心中的仇恨为接点,用施放者的生命力所创造出来的非常规空间。它与诸多的空间结界大不相同,它所谓的接点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与结界原点的意义相似,但是却是任何的外在力量所不能够摧毁的。而那由施放者生命创造出来的空间……虽然那是隆修的力量,但那毕竟还是借助于西斯里尔的身体所施放出来的空间,也就是说如果你陷入进去,就是陷入了西斯里尔为你创造的万劫永狱。哈森,你不会对西斯里尔出手去伤害他,在你陷入那个空间之后你自然就会感受到你所熟悉的、西斯里尔的生命力,难道那个时候你还能去摧毁它吗?摧毁了它,也就等于你亲手杀死了西斯里尔。”哈得斯看着哈森不断变幻的脸色,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冒失地进入了‘万劫永狱’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不是……”哈得斯及时地住口,因为他看到了哈森紧紧皱起的眉头。

        “如果不是宙斯及时赶到的话,我和西斯里尔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需要牺牲了,是么?”哈森冷声问道。虽然哈得斯及时地住口了,但哈森还是不肯放过谁一样追问着,“如果我真的陷入了万劫永狱的话,那么那个被牺牲的人也只会是西斯里尔,是吗?我对于宙斯来讲,我存在的意义要比西斯里尔重要了许多。我魔神的实力对你们来说也许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的存在能够成为宙斯的替身,我是他的替代品是不是?那个懦夫,自私自利的懦夫!”

        在凝立着的时候,哈森已经想了许许多多。虽然当时的他还没有弄明白万劫永狱的真谛,但是宙斯的出现还是让他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虽然那感觉让哈森说不清楚,但却已让他的心又一次陷入了阴沉。宙斯与隆修之间的一番对话,又一次地让哈森思维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直至现在,哈得斯的欲言又止,让哈森豁然明了。

        “而我,更可悲的是,我竟然成为了这个懦夫手中的一粒棋子,任由他的摆布!”哈森冷冷地笑着,对着自己无奈地叹息。

        “你又何必总是这么想呢?即使没有宙斯,你难道就不会爱上萱吗?你的命运,并非是操纵于宙斯之手的。”

        其实对于这点,哈森自己又是何尝不能明白呢?只是,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

        “这个懦夫,他如果敢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哈森咬牙切齿地道。

        已经是西斯里尔昏迷后的第几天了,哈森从来都没有去认真的计算过。只不过,在每天的凌晨,哈森都要来到西斯里尔居住的房间,来查看一下西斯里尔的状况。

        这一天,哈森如同之前的几日一样地来到了西斯里尔的房间内,却看到了西斯里尔的床上空空如也——西斯里尔不知道何时已经清醒过来,此时已不知去了哪里。

        起初,哈森并没太把西斯里尔的离开太放在心上,他只当是西斯里尔近日躺得无聊出去散心了。可是,当哈森坐在西斯里尔的床边,无意间掀开了床单的一角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西斯里尔留下的字条。哈森将这字条拿在手里,那简单的五个字清晰地落入了哈森的眼中:

        哈森,对不起!

        哈森的身体僵直着,久久都没有改变过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