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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刹那之间,已经走出甬道,章性初却突然对端木云道:

“稍停小弟与及兄在右洞待客相谈,敢烦嫂夫人*劳一下,取些甘泉供客饮用,略尽主人的本分如何?”

端木云答应了一声,及哮天闻言却已了然章性初的应付方略,不由暗中心佩不已,故而他也接上一句话道:

“对了,你顺便喂喂小黑它们。”

天鹏三鸟狡诈过人,闻言自是不停地在心中忖转,猜测其中的用意,但却找不出章性初话中的毛病,只好互相示意一下,他们三人早已发现及哮天狼狈的情形,却也想不出个中的原由。

钻出三尺圆洞,回到正中的洞府,及哮天放下那些包在衣衫之中的物件,自行囊中找出来替换的鞋袜和衣衫,天鹏三鸟暗中再次互相示意一下,在及哮天更换好鞋之后,内中一人开口说道:

“老夫不能不奇怪你的鞋裤……”

章性初仍然不容他把话说完,含笑肃客右洞道:

“及兄的鞋袜,说来好笑,咱们还是落座后详谈吧。”

说着章性初及哮天,头前带路拐进右面甬道,天鹏三鸟适才已经仔细搜索过洞中,故而坦然相随于后。

端木云却留在正中洞内,并未前往,当时天鹏三鸟曾经相互示意过,终于认为端本云无多大作为,故而没有发话阻拦,再加上三鸟探信自己的卓绝功力,不惧章、及弄鬼,方始不去追问。

右洞中,章性初瞥了及哮天一眼,及哮天已知章性初的用意所在,遂也回了一个眼邑,井转向天鹏三鸟道:

“此间仅仅这座洞府,设有蒲团坐位,故而章贤弟恭请三位大驾来到这里,如今即请落坐相淡”

天鹏三鸟自从相随章性初行后,始终未发一言,至此仍不开口,各自找了一个蒲团立于其前,并不坐下,似乎很有礼貌地在等待着主人,章性初和及哮天,也走近蒲团对天鹏三鸟拱手说道:

“三位请坐。”

说着他俩当先入生,天鹏三鸟方始相继坐好,三鸟刚刚坐下,已经觉出蒲团冷凛透骨,他们曾经暗忖过可能上了章性初的大当,但在转念之后,知道断然不会,因为他们所坐的蒲团,并非对方指定,而是自己临时随心所选,章性初绝对没有办法在蒲团座上,施弄玄虚。

但是他等仍然不能放心,内中一人说道:

“室内如阳春三月,怎地这蒲团却冷寒若冰?”

其余两人,也同声说道:

“不错,这可真是怪事。”

他们互相简单的两句对话,却证明了三个人所坐的蒲团,是同样的冰寒,章性初这时含笑说道:

“也许我和及兄是习惯了些,三位无妨更换位置。”

天鹏三鸟互望了一眼,点头说道:

“其实冷一点倒舒服些,只是主人既然有此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坐近一些,谈话也比较方便。”

说着他们各自又找了一个蒲团坐下,哪知依然如坐寒冰之上,但是这遭却再也不好意思说它凉了。

章性初心中暗笑,当先开口说道:

“适才三位曾经问过及兄脱落鞋袜之事,说来好笑,我等至此作客未久,由主人相伴而行,及兄不眼主人听说不归谷中阵法,有心相试,结果竟被困住,所幸识得厉害玄妙,但却已将鞋丢失。

三位刚刚也曾说过,被主人所设阵式困住,幸有獒犬带路出阵,当知章性初之言决无虚假……”

及哮天早已会心,此时却接口说道:

“话虽如此,我仍然并不心服,大小阵式我们试过了不少,若非忒煞劳累,断然不会被水阵听困!”

章性初闻言哈哈一笑,摇头说道:

“及兄的话固不错,但是我等设若是存着敌意而来,阵法发动之后,恐怕难说‘忒煞劳累’四字了吧?就算是已经疲倦不堪,双方既是成仇,主人断无停止阵法容你休息的道理,是故说来……”

“可不是及某矫情,最后我不是仍然脱出危困了吗?何况当时是由我一人破阵,若与二弟你并肩作战……”

“及兄的话也有些道理,怕只怕……”

他俩只顾说个没完没结,天鹏三鸟却早已不耐烦,并非他们不愿在及哮天章性初的对话中,听些虚实情形,只因坐处冰寒透骨,冷凛的感觉一时胜过一时,此时已经觉得极不舒服,故而内中一人打断了话锋说道:

“老夫兄弟不想多听这些,愿与两位谈点正经事。”

章性初闻言立即正色说道:

“三位请恕我等待慢之罪,只顾谈说自身的事情,忘记了三位贵客,三位说吧,凡章某知者,无不尽言。”

天鹏三鸟此时全是紧皱着眉头,一股奇寒之气,由椎骨腾升不已,小腹渐觉不适,只好提聚真力相抗。

及哮天已经看出了个中情形,接话说道:

“不论三位是想问些什么,及某却要首先声明几件事情,第一、我等来此作客,对任何人都没存着敌对之心。”

“第二、不问别人的是非恩怨,也不参与他人的争战仇杀!”

“第三、断然不容有人侮蔑!”

“第四、我等对不归谷中的一切,十分陌生,三位所问,最好不涉及此点,否则请恕我等无法答复。”

天鹏三鸟闻言,一阵冷笑,内中那个哑嗓的声音说道:

“老夫兄弟也有几个规矩,第—……”

章性初不容他说话,立即严肃地说道:

“章某必须再提醒三位一句,是三位向我等相询,并非我等有求于三位,是故闻下那些规矩,似乎没有说它的必要。”

天鹏三鸟已然恼怒,闻言正欲发作,端木云却适时来到,她横扫了天鹏三鸟一眼,对及哮天说道:

“怎么样,还没有谈完?”

及哮天暗中焦急,却故作从容地说道:

“刚刚谈到正题,你替客人倒的水呢?”

端木云投有好气的说道:

“谁是客人?”

及哮天指着天鹏三鸟说道:

“这三位不是我们的客人吗?”

端木云再次瞥了天鹏三鸟一眼,冷冷地说道:

“我们作客未久,又不知他等来意为何,恕我不能替主人接待他们。獒犬无端生事,救出他等已然不该,要是主人问及我等,我等又拿什么话来解释?天已经亮了,依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章性初和及哮天,想不通,端木云为何态度突然转变,话锋不留丝毫情面,此时天鹏三鸟虽说已中“寒木”之毒,但却无伤他等目下的功力,设若惹恼他等,当真为敌,岂非不了之局?因此傻愣地看着端木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端木云却不管这些,转对天鹏三鸟说道:

“你们听明白了吗?我们不能代替主人来接待你们三个,天已经亮了,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应该就去啦。”

天鹏三鸟彼此打个招呼,冷笑一声说道:

“端木云,你可是前来逐客?”

“是又怎么样?”

端木云冷冷地这样回答。天鹏三鸟嘿嘿两声又道:

“那你们是有心和老夫兄弟为敌了?”

端木云仍然是用刚才那句话回答天鹏三鸟道: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哼哼!怕你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一定吧?你们敢保证若与我们为敌之时,还能够生出这座洞府吗?首先想想你们所坐的蒲团吧……”

章性初因为猜不透端木云突然这般说话的用意,但是事已至此,只好顺着端木云的话锋,警告天鹏三鸟。

他刚刚说到要天鹏三鸟想想所坐的蒲团,下文尚未说出,天鹏三鸟已经极感惊惧地厉声接口说道:

“章性初,你说这蒲团怎么样?”

“你们自命是天下绝少敌手的人物,怎会坐在这小小的蒲团之上,无法忍受,却必须提聚真力和它相抗呢?”

“废话少说,老夫兄弟问你蒲团怎样?”

章性初这时也冷哼一声说道:

“蒲团仍然是个蒲团,它不会怎样,只是它本身为‘寒木’编织而成,其性阴绝,坐则必受阴毒蚀骨之伤,此时你们三人,已皆身受其害,设若再与我等为敌,姑且不论胜败如何,哪个还能代……”

天鹏三鸟不容章性初说完,立即纷纷站起厉声叱道:

“匹夫,你们暗中弄鬼,还敢出言威胁老夫兄弟,这点阴寒之毒,算得什么,老夫自有疗治之策……”

他们的话语未尽,室外突然有人冷笑一声说道:

“怕不容易了吧,昔日雷啸虎偶一不慎,尚且费了年余的工夫方始*净寒毒,何况尔等三人!”

天鹏三鸟闻言一惊,厉声喝问道:

“外面什么人在暗中接话?”

室外冷笑之声又起,接着说道:

“不归谷中不分昼夜,皆无暗处,何况此时天已大亮,尔等不是曾欲追问谁是主人吗?

怎地主人来到,尔等反疑神疑鬼起来。”

说着自外面甬道中,走进来那位头戴竹篓的怪客。

及哮天和章性初,当室外突然有人说话的时候,已知必然是怪客来到了,否则端木云决不会对天鹏三鸟那种态度。

此时一见果然是他,不由相继站起,怪客却摆手说道:

“两位自管用功,我来发付这三头怪鸟就是。”

说到这里,怪客才调转话锋对天鹏三乌说道:

“是束手被擒,还是必欲一搏,任听尔等一言!”

天鹏三鸟自怪客走进之后,俱皆注目不懈,只因此人头上戴着个竹篓儿,遮住了整个的面目,无法看出年纪大小和丰神内功的高低,是故也无从推测此人身手有多么高妙,但是对方曾经开口说过雷啸虎的名子,天鹏三鸟不能不加倍地谨慎和小心,他们迟疑了片刻方始答话道:

“你能报个名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