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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赵高初入宫被分配清扫宫廷茅厕等杂役,他却事事小心谨慎,一丝不苟,一天他正在宫内清扫御道,忽然秦始皇出巡的车队驶过来,他急忙跪伏路旁回避,当御驾前一辆副车从他身前驶过,一匹马突然翘起尾巴要拉屎,赵高发现以后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冲上去,撩起袍襟紧跟马后,将粪便全部接住,然后跪伏原处,这个举动被车里的秦始皇看在眼里,便赏了他个中车府令(掌管皇帝的车马)。赵高在转变命运的路程上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当了中车府令后,有了接近皇帝的机会,在长期观察中,他发现秦始皇十分宠爱幼子胡亥,他决心投其所好,把改变命运的赌注押在胡亥身上,从此赵高千方百计接近胡亥,讨好胡亥,功夫不负有心人,赵高终于取得了胡亥的欢喜,一天赵高从胡亥书房前路过,胡亥正在学习写篆字,见赵高路过忙喊他进屋,原来胡亥正用毛笔在绢上学写《韩非子——说林》上的一句”巧诈不如拙诚“,”拙诚“二字他总写不好,问赵高是否会写?赵高接过毛笔潇洒自如地在绢上工工正正地写好,引得胡亥高兴称赞,这件事被秦始皇知道后又吃惊又是高兴,便决定让赵高做胡亥的老师。”听秦阳介绍完赵高的前身,觉得有句话到挺适合赵高的“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空乏其身。”他们之间的师生情意,君臣情意,赵高不甘人后的性格决定了他敢于冒生命之险篡改诏书帮助胡亥当上皇帝!千年前的历史仿佛就在眼前!一下子我们好像都回到了那场手足相残,政变纷飞的狼烟时代!

更深夜静,在沙丘(今河北广宗西北大平台)一所房间内透过烛光映照出两个身影,“殿下,南面者为君,北面者为臣,为君者治人,为臣者治于人,治人者生,治于人者死。”那个人听完另一个人说完,双手慢慢握成拳,身体也似乎在颤抖,“殿下,您的双膝可为始皇帝所曲,难道还可为他人而跪吗?”不错此人正是秦始皇宠爱的幼子胡亥,而一旁的那个人正是赵高,只见胡亥猛地转身吼道“遗诏已经发出,谈这些还有何用?”,赵高忙从怀中取出一块黄绢展开递到胡亥面前,胡亥看罢惊异地问道“怎么遗诏尚未发出?”,“奴才对殿下一向忠心不惑,此等大事怎敢贸然处置。”,胡亥再看遗诏又道“木已成舟,成名难回。”“殿下,始皇遗诏出自奴才手笔,皇帝印玺托我所管。”“改诏?”“改诏。”“如何改?”“立胡亥为太子,将扶苏,蒙恬二人赐死。”“赐死?何罪?”“扶苏与蒙恬戍边十年,无尺寸之功,扶苏屡次上书诽谤皇帝,又因未立太子而常暗发怨言,蒙恬知情不举,却加恣纵。”“丞相李斯肯与我们合谋?”“李斯才能,功绩,谋略,人心无怨,但与长子扶苏的情份能与蒙恬相比吗?他是一个布衣出身的趋利的小人,若扶苏称帝必任蒙恬为丞相,殿下如若允诺保其相位,再加封赏,恩威并施岂敢不从?”胡亥点着头,沉思良久“只是赐死长兄;;;”“殿下,机不可失啊!或为人君,或为人臣,改变命运的机遇掌握在您自己手里。”翌日清晨一位使者骑兵着快马,怀揣着矫诏向北弛去,秦始皇的车驾照样启行,一切一如既往,车驾抵达咸阳时去北方边郡矫诏赐死的使者已经返回,扶苏自刎,蒙恬下狱。

胡亥,赵高,李斯见大功告成,便为秦始皇发丧,接着为胡亥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圣旨下:着秦始皇大帝遗诏:公子扶苏为人不孝,上有负皇天所托,下有为民意!不足担负祖宗社稷,边疆士卒多耗,又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朝廷,忤逆圣意,特赐死罪!今日诏告天下!钦此!”,“什么!复苏大哥被先皇遗诏赐死了?”一个阁楼里面有两个人正在秘密交谈,一个下人模样的小哥低声说道“千真万确啊公子,前往北方边郡的赐死使者已经带着遗诏前往军营去了,现在恐怕公子复苏已经;;已经上路了!”“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便从阁楼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大哥!你::;”原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正是秦始皇的四儿子公子高,“殿下!节哀啊!现在还不是我们追悼大殿下的时候啊!下一个恐怕就是您了啊!”“什么;:;那还能怎么办,他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父皇还有大哥都已经走了!这个国家我还能期盼什么呢!”“殿下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殿下!”阁楼里顿时静了下来,“什么事?”“启禀公子,门外有一人求见!”“什么;;就说殿下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这;;这;;恐怕那人赖着不走啊!他说一定要见您!”“大胆你就是这样给主子办事的吗!殿下已经睡下了!”“是!”那下人刚要离去“慢着!让他进来!”只见公子高整了整衣冠,收起表情,向楼下走去,“殿下!您怎么;;;?”只听的他冷笑一声“该来得迟早要来!阿生下去陪我见客!”“这;;诺!”不时便听的一阵脚步向客堂走来,一下人领着一个渔夫模样的人脚步急促,轻车熟路的朝客堂奔来!客堂门打开了“多时不见,殿下别来无恙!”背向门口而立的公子高听完身体一震,急忙回头“先生!”原来此人正是奉命进东海寻找仙药的许福,秦始皇病危之即仍不忘记要长生不老!曾先后三次下旨寻问许福音信,可是都石沉大海了无音信,秦始皇驾崩以后秦二世下旨捉拿许福,一是想寻回仙药,再者要杀其灭口!“来人关闭大门,中门挂上免客牌!”公子高见是许福先是一阵欣喜接着便面露恐慌“先生怎么此刻来此是非之地啊!现在已经下旨要捉拿先生问罪了,胡亥暴孽,怎可饶恕先生,大哥扶苏已经被::;”许福缓缓说道“殿下:::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平时多得先生教诲,学生感激不尽,今日能见先生一面也了了我一个心愿,恐怕下一个就要对我下手了!明日我让蒙震将军护送先生离此是非之地!”“殿下不必惊慌,我正是为此而来,解救殿下一同和我回东瀛!”“什么?东瀛?现在整个咸阳被重兵把守只准进不准出,恐怕连咸阳城都出不去啊!”许福看了看左右,公子高会意“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许福走到公子高的面前轻声说道“你明日便呈上一道奏章,奏章上这样写:;:;;”翌日清晨早朝大殿之上的秦二世在秦始皇大丧未了之际已迫不及待的穿戴龙袍正襟危坐在龙墩之上,虽然心里有着几分虚懦和怯惧,外表却是威风凛凛,一国之君的神态当诸王,公卿,文武百官黑压压一片跪伏在殿前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胡亥渐渐露出了笑容,然而当群臣高呼以毕抬起头时,胡亥惊疑的发现许多张面孔流露出着怀疑,愤蔓和轻蔑。

更深夜静,秦二世在寝宫里面双手反背低着头踱来踱去,已被提为中书令的赵高见二世满脸忧郁之情便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躬身说道“陛下,今日是初登龙位,乃是大喜,何以;;;;”秦二世抢过话头“有喜更有忧啊,你没看到跪在阶下那些人脸吗?特别是诸位王兄。”“据臣所知有几位皇子今夜聚会钦文殿以庆贺陛下登基为名实则怀疑矫诏一事,有人慷慨陈词,有人摩拳擦掌,有人主张将此事公诸天下。”“此话当真?”“奴才早已四处派人跟踪,这是刚刚得知的消息,矫诏一旦公诸天下,我们不仅前功尽弃,还将青史留骂。”“你想怎么办?”赵高的眼睛里闪动着凶挚的目光慢慢的将手掌横向自己的喉颈上。秦二世一震,稍停片刻“初登大宝就杀宗室骨肉,恐有失人伦,贻笑天下。”“陛下,矫诏如公诸天下,诸皇子能让陛下身首不离地赴黄泉吗?陛下饱览群书,古往今来皇权之争岂有不与铁血相伴吗?”。

“传圣上圣意,诸王,公卿,文武百官进见朝拜!”“诺!”众人齐呼道,接着便迈着小碎步有序的进入朝堂,行把朝见大礼之后朝堂一时肃静,静的让人寒意袭身,秦二世咳了咳喉咙“朕成天景命,上乘天意,下有德与民心,四夷威服,八宾来朝!得我神圣无比的始皇大帝垂怜,授大令与孤!朕诚惶诚恐唯恐竭力不及,但即授上天所托必惮精竭虑操劳国事!元己传旨”“诺!”“圣旨下:公子高少而圣贤,至诚尊孝,请旨愿相陪始皇大帝仙去,朕甚心欣慰着加封公子高为孝王,使王者大礼!钦此!”公子高出班跪拜行礼道“诺!谢皇帝圣恩!”这下沉静的朝堂顿时议论纷纷,二世看了元己一眼,元己会意急忙大声喊道“宣二世皇帝圣谕:公子将闾,公子昆妄议朝政,私通罪犯扶苏,密谋造反,现已查明,本应消去爵位车裂而死,但朕念其手足一场,广开圣恩赐死,保留爵位!钦此!”“什么;;;?纯属诬蔑,父皇啊!你在天之灵看看这个残暴的昏君吧!”公子将闾奋声喊道,公子昆早已吓的昏倒在地,朝堂之上再无任何声响,忽然厉声传来“慢着!弹劾百官纠察反叛应有御史相奏,据实查明让后汇集三公公议而定,再上奏朝廷,何况此事有关皇子,如此私下办案老臣觉得有违体制!还望圣上三思!”御史大夫谌令出班奏道,“听御史大夫说来是朕不尊体制了?我看是这群叛党私下将你收买了吧!”此言一出谌令气的浑身发抖“你这昏君,生性凶残,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不放过,恐这大好的河山将要毁与你手!老臣侍驾三朝,今日纵便一死也要尽诤臣直名!先皇啊;;;老臣愧对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