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ole夫人的眼睛失去了聚焦,然后又专心的凝视了一会那张白纸。

    “很好。”她平静的说,然后把白纸递了回去。然后她的眼睛转向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杯子,几秒钟前它们肯定还不在这。

    “呃——我可以请你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格外优雅的语气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喜气洋洋地说。

    很快就可以看出Cole夫人并不是第一次喝杜松子酒了。她给两个人都倒了一大杯,她一口气喝掉了自己的那杯。她第一次对邓布利多笑了笑,还带有她嘴里的味道。他毫不犹豫的利用了这个机会。

    “我想知道你能否告诉我一些汤姆?里德尔的历史?我听说他出生在孤儿院里了?”

    “没错。”Cole夫人说,她又给自己添了一些杜松子酒,“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像刚发生在昨天一样,因为那时我刚刚来到这。那是个痛苦寒冷的除夕夜,还下着雪。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夜晚。而那个姑娘,不必当时的我大多少,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这。呃,她不是第一个这种情况的了。我们让她进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她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就死了。

    Cole夫人令人难忘的点了点头,然后后喝下了另一杯杜松子酒。

    “她在死前还说了什么吗?”邓布利多问,“例如一些有关孩子的父亲的事。”

    “就像发生在现在一样,她说了。”Cole夫人似乎对手中的杜松子酒和她的故事的热心观众很受用,她说,“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的像他的爸爸。’我没有撒谎,她确实这么希望,因为她并不漂亮--她还告诉我他被命名为汤姆,这是为了他的父亲;Marvole,是为了她的父亲——是的,我知道,可笑的名字,是吗?我们想知道她是否来自一个马戏团——她还说男孩的姓是里德尔。说完这些以后她很快就死了。”

    “呃,我们按她说的给他命了名,这似乎对那个可怜的女孩很重要,但没有什么汤姆、Marvolo或者里德尔来找过他,也没有任何家庭,所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呆在这。”

    Cole夫人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杜松子酒。两个红晕在她的颧骨上升起。然后她说:“他是个古怪的男孩。”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认为他一定是。”

    “他还是个古怪的婴儿。他几乎不哭,你知道的。当他长大一点后,他总是……孤单的。”

    “在什么方面?”邓布利多轻轻的问。

    “呃,他——”

    但Cole夫人突然停下了,讯问人扫了她一眼。她从她的杜松子酒杯上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你说他确实在你的学校获得一个位置了?”

    “确实”邓布利多说。

    “那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它了?”

    “不会.”邓布利多说。

    “无论怎样你都会带他走?”

    “无论怎样。”邓布利多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她斜视了他一下好像要决定是否要信任他。显然她觉得她可以信任他,因为她突然急促的说:“他欺负其他的孩子。”

    “你是说他是个欺凌弱小的人?”邓布利多问。

    “我认为肯定是这样的。”Cole夫人微微皱了皱眉,“但很难当场抓到他。有许多事情……令人厌恶的事……”

    邓布利多并没有紧逼着她,虽然哈利很感兴趣。她又喝了一口杜松子酒,她脸上的红晕还在增加。

    “Billy  Stubbs的兔子……呃,汤姆说那不是他做的,而我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但虽然如此,兔子也不可能把它自己挂在柱子上啊,不是吗?”

    “我也这么认为,不会的。”邓布利多平静的说。

    “该死的,如果让我知道他起床去干这个。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Billy之前有一场争论。然后”——Cole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又几滴满了出来——“在夏天野游时——我们把他们带出去,你知道的,每年一次,带到乡村或者海边——呃,Amy  Benson和Dennis  Bishop落在了后面。我们总是避免说出他们和汤姆?里德尔进入了一个洞穴。他发誓他们只是去探险,但在那发生了一些事,我确定。然后,呃,又发生了许多事,古怪的事……”

    她又看了一下邓布利多,尽管她的脸颊非常红,她的目光仍然很稳定。“我认为许多人不会对他的离开感到遗憾。”

    “你明白的,我们不会永远看护着他。”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的暑假他会回到这。”

    “噢,好,那比用烙铁在他的鼻子上重重的打一下要好的多了,”Cole夫人打了一个轻嗝。她站了起来。哈利对她的酒量留下了印象,有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被喝掉了。“我想你会想见一见他?”

    “非常想。”邓布利多说着也站了起来。

    她领着他走出了她的办公室,上了石头台阶。她大声向助手和孩子们宣告她的到来。哈利看见那些孤儿穿着同样的灰色束腰外衣。他们看上去被照顾的很好,但不可否认他们的成长时期是严酷的。

    “在这。”Cole夫人说,他们走过了第二个楼梯的平台,在一个长廊的第一扇门外停了下来。她敲了两下走了进去。

    “汤姆?你有一位访客。这是邓不通先生——对不起,是邓布利多先生。他来告诉你——呃,我让他说吧。”

    哈利和两个邓布利多进入了房间,Cole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这是个小的空房,除了一个老衣柜和一张铁架床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毯子上拿着一本书,他的腿伸直了方在他前面。

    汤姆?里德尔脸上没有憔悴的痕迹。Merope实现了她临死时的愿望:他是他那英俊父亲的缩小版,像他11岁时那么高,有着一头黑发,肤色苍白。他的眼睛因为邓布利多奇怪的造访而变得有些狭窄。那出现了一会的沉默。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他走向了汤姆,不抬起了他的手。

    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们握了握手。邓布利多坐在了里德尔身边的一张硬木椅上,这使他们看起来像医院中的病人和访客。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了一遍。他看上去很警觉。“像个医生一样?你为什么来这?她请你来看我吗?”

    他指着Cole夫人刚刚离开的那扇们。

    “不,不。”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想让我被瞧瞧,不是吗?说实话!”

    他说最后三个字时很大声、激动,不像一个孩子。这是条命令,听上去好像他以前经常这么说。他的眼睛放大了,并对邓布利多怒目而视。但他除了继续令人愉快的微笑之外没有任何答复。过了一会里德尔停止了怒目而视,虽然他还看着邓布利多,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他更警惕了。

    “你是谁?”

    “我告诉过你。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家叫做霍格沃兹的学校工作。我来这为你在我的学校提供一个位置——你的新学校,如果你愿意的话。”

    里德尔对此最为惊讶。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背对着邓布利多,看上去非常狂热。

    “你没法戏弄我!你来自精神病院,不是吗?‘教授’,当然啦——哼,我不会去的,明白吗?那个老猫(指Cole夫人)才应该去精神病院。我从来没对小Amy  Benson或Dennis  Bishop做过什么,你可以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来自精神病院,”邓布利多耐心的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愿意安静的坐下听我说,我会告诉你一些有关霍格沃兹的事。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去那个学校,没人会强迫你——”

    “我倒想听听。”里德尔冷冷的说。

    “霍格沃兹,”邓布利多继续说,好像他没听到里德尔最后的话似的,“是为了有特殊才能的人所办的学校——”

    “我还没发疯呢!”

    “我知道你没疯。霍格沃兹不是为疯子开设的。它是一所魔法学校。”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里德尔愣住了,他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邓布利多的两只眼睛,好像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魔法?”他低声重复了一下。

    “对。”邓布利多说。

    “那……那魔法,我能做什么?”

    “什么叫你能做什么?”

    “一切,”里德尔悄声的说。兴奋的红晕从他的脖子上升起,他看起来很激动。“我可以隔空取物。我可以让动物听我的,而不需训练他们。我可以对烦恼我的能做坏事。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伤害他们。”

    他的腿开始颤抖。他想起来但被绊倒了,又坐到了床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他的头像祈祷一样弯着。

    “我知道我是与众不同的。”他对他颤抖的手指轻声说,“我知道我是特殊的,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嗯,你的预感很正确。”邓布利多不再笑了,而是专心的看着里德尔,“你是个巫师。”

    里德尔抬起了头。他的脸变的充满了野性,这并没有使他变得更英俊。正相反,他的脸不知何故变的更粗鲁了,他的表情几乎像一只野兽一样。

    “你也是个巫师?”

    “是的,我是。”

    “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