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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这时从吉普车里又下来两个人,拽着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就不松手了,这里一乱,几名警察迅速地跑了过来,刚开始是调解,但双方谁也不干,正在难分难解时,方仁圃从车里下来了,他威严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吵什么,马上走,在这里能吵出什么酸甜来!你是这里的警察吧,给我把这几个人先扣起来,查一下他们是不是想在我们上海制造点什么动乱啊?”

他面前的警察扑哧笑了:“你有精神病吧?你是老几呀,说扣谁就扣谁?我告诉你,现在是你们没理,大家都在正常行驶,你们的车随便停车,后面的车当然刹不住闸,撞一下也白撞,就是撞死你了,也只能是你们自己理赔!”

这一说,把方仁圃气得肚子好悬没迸开,大声叫到:“反了你了,快去把你们的头头叫来,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老几!”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凌雨凤带着的记者团也“恰巧”经过这里,记者们立刻都下了车,涌了过来。

那警察笑着拨动了手机,片刻警车来了,公安局分局长谢飞下了车,把情况了解了一下,刚要问什么,一名警察牵着的警犬突然挣扎着扑向了开着车门的轿车,前爪挠着车座呜呜叫着。

那名警察向谢飞说了几句什么,谢飞立刻喊道:“大家马上闪开,这车里可能有毒品或者是炸弹!”同时命令道:“马上把这三个人扣起来,带回局里审查!”

一听说有毒品或者炸弹,一些群众撤了,可记者却冲到了前面,卡卡卡开始了拍照,摄像机也哗哗地也开始了录像。

方仁圃气得大喊道:“乱什么,我是市政协副主席方仁圃,这是我的车,这里能有什么炸弹和毒品,你们不要蛊惑人心!”

那个牵狗的警察可不听他的喊叫,他带着一个警察,在车上翻了一气儿,嗖地拽出一个小老板箱,他趴着听了听,又让那狗闻了闻,大喊道:“谢局,里面是毒品,数量大得惊人!”

方仁圃看见那小箱也惊呆了,车上的司机和那个秘书也惊愣住了,那秘书拿出手机欲拨,被警察一把拽了下来,谢飞立刻说:“把他们三人都检查一下,不能让他们再和外面的同党联系!”

三个人立刻被警察搜查了一遍,把秘书和司机的手机都收缴起来。

方仁圃拿出证件再次证明他是方仁圃,但谢飞说:“我们国家有反毒品法,不管你多大干部,只要涉嫌走私贩运毒品,都得暂时拘押进行审查,任何人不能高于法律之上!”

方仁圃立刻硬气起来:“我一个国家公务员,能有什么毒品,你们纯粹是欲加之罪!”

谢飞看看围观的群众和正在采访的记者,下令道:“刑警队,一级警戒,周围群众请退后一步,我们要例行检查了!”

警察立刻荷枪实弹布置了警戒线,然后谢飞才说:“打开包装,看看是不是毒品?把小箱打开,别冤枉这位老领导!”

箱子打开了,里面是整齐的俄罗斯精装书。方仁圃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傲慢地说:“不就是书吗?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你们是不是该走开了?”

周围的人也泄气地要离开了,但那小警察却冷笑一声说:“你得意什么?这么点伪装就想蒙混过关啊?”说着对谢飞说:“谢局,这是假书,里面肯定是毒品!我的黑虎不会判断错的!”

那小警察啪地把书打开,围观的群众都同时惊叫起来:“毒品!真是毒品!”

电视记者立刻开始现场直播:“本市特大新闻,XX区公安局的人民警察在XX大街检查一辆撞车的沪A***37号汽车时,竟从车里搜出了大量的海洛因,据警方人员估计能有十公斤之多。车主一直自陈他是市政协副主席方仁圃,其身份有待查明,有群众估计他是冒充领导的贩毒头子,现在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押上了警车!我们电视台将继续跟踪报导这一重大事件的全过程……这次破获特大走私贩运毒品案件,既得力于公安干警的机智勇敢,也得力于一名叫黑虎的警犬,是它首先嗅到了毒品的气味……”

看着方仁圃等人被带走,我们都暗暗地击掌相庆,但我知道,更难的审讯关还在后面。

第三卷  雄起

121、铁证如山

谢飞知道,新闻一播,上头马上就会把方仁圃要走,他必须抢时间把案子审理成铁案!

一回到分局,他立刻让人把方仁圃的指纹采集下来,然后从小老板箱上寻找方仁圃接触过的痕迹,技术科没用半个小时就报上来鉴定书,不但小老板箱的提梁上,箱面上,而且在箱中的假书上,都留有他的大量的指纹。

接着又在方仁圃的血液中发现了他吸毒的证据。

我赶到分局时,谢飞兴奋地直搓手:“这个大贪官这回是跑不了啦!这毒品上到处都有他的指纹,他再抵赖也逃不脱法律的严惩了!”

我淡淡地一笑,坐在沙发上问:“你说他贩毒,他的上线呐?”

“当然是俄罗斯结雅团了!这箱子就是结雅团的!”谢飞肯定地说。

“他的下线呢?他的毒品进来,总得有人给他销售出去呀?”

他立刻说:“那就是王滔和他的一把子人了!我们在上次已经掌握了王滔贩毒的一些证据。他这么着急把王滔从监狱弄出去,就是为了保证他的销售渠道畅通!为了把这些毒品尽快销售出去!”

“那王滔呢?你往上报案能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吗,现在要扳倒他这重量级的人物,不掌握他们的全部底牌是不行的!给,这是王滔的新住址。你这在押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个用身体带毒品的女人?”

他立刻明白了,一面急忙布置人秘密拘捕王滔,一面对我说:“是有一个叫周丽娜的女人,人长得挺漂亮,是个惹火的人物,但据她的同事说,这女人比较稳重,没听说有作风方面的问题,而且也很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我们到现在什么也没查出什么线索来。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毒品是怎么放进去的,更不知道谁来取出去和怎么取出去!现在我们也只觉得是个谜,但怎么破解这个谜,我们暂时还没好的办法!”

我笑了:“据我们掌握,这个女人是王滔的一位情妇,他们有关系已经快两年了,两个人经常在旅社开房间,有时在车上就发生关系。王滔和这女人的丈夫郭开本来是朋友,两个人来往频繁,但多是吃吃喝喝和在一起去夜总会玩女人,王滔和这女人的关系,郭开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之间也一直挺注意影响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看了一下她和王滔接触的记录,奇怪的是,他们的每次幽会都是这女人刚从俄罗斯返回的日子,然后直到女人再次出国,王滔绝不会再找这个女人!谢大哥,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可以让人联想的东西吗?”

老谢是公安干部,跟他我们可不能交实底儿,就连今天的撞车事件,欣雨也只是跟他说发现方仁圃的车里有毒品,让他出警察配合,其余的半点没跟他透漏。现在我也不能跟他说的太透,只能是点到为止。

谢飞怀疑地看著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查了很长时间都没发现有什么男人跟她来往啊,王滔怎么会跟她挂上钩啊?你是不是想除去王滔,就生拉硬扯啊?我告诉你,法律是不容亵渎的,我们办案最讲实事求是!”

我笑了:“你们办案不是说依*群众吗?我可是基本群众啊!你们了解不到的,我们可能在偶然间遇上!王滔跟我们是有过节,可没有的事儿我也不能告诉你呀!”

其实这都是老何那伙人的功劳,他受欣雨的指派,已经监视王滔有一段时间了,王滔的行踪始终都在我们掌握之中。这就是我们和公安部门的区别,他们不可能随便把一个公民纳进调查范围之内,我却可以让人查清我要知道的一切。

谢飞怀疑地看看我,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带著人去审案了,我在他们的监视室里看著他们审讯的录像。

他们审讯的是一位长得颇为不错的年轻女人,那女人一进屋就哭了,嘴里不停地说:“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那里怎么会被他们给放了毒品的呀!我真的不是毒贩子,真的!我是名翻译,又是旅行社的负责人之一,我的工资足够我生活的了,我怎么会沾上毒品呐!”

我看了看案情介绍,她是因为在子宫里发现藏有大量的毒品而被捕的,她是一家旅行社的副经理兼翻译,带一个旅游团组到莫斯科旅游,临回来前,俄罗斯娜达莎旅行社的女同事给她送行,请她喝了一顿酒,那天她喝多了,就在那位女同事家住下了,第二天就登上了返程的火车,谁知道在国内海关却查出了她子宫里有大量的海洛因。她因此被拘捕了,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进到她的子宫里的,更不知道是谁给她放进去的。她怀疑是娜达莎旅行社的那位女人给放进去的,可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谁来把它取走,又怎么取走?她这些天只是哭,觉得自己很冤,可毕竟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拿出了大量的毒品,这让她无话可说。

其实这案子也好破,只要不动她,秘密监视她就可以了,但我们的海关负责检查的是个没这方面经验的年轻工作人员,大惊小怪地把事情捅了出去,才弄成了现在的无头案。而且公安部门现在也根本不敢放她回家,不为别的,她现在的生命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无论是俄罗斯的那头,还是这边的那位不知道的下线,都可能把杀她灭口当成了最重要的任务。

谢飞拿出王滔的照片问她:“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脸一红,半天没有说话。

谢飞说:“你现在要想洗清自己,必须实事求是把问题交代清楚,我们才能帮助你把问题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