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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怎对人对己双重标准。”

我惊愕抬头,一张银色狼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由惊呼,“银狼!”

他点头道:“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见到我怎么转身就走?”

我苦笑道:“我头昏眼花的没有看清你的狼脸,以为是抓我的人拦道。”

华泽琼川喊道:“你是德鲁也世子的侍卫随从吗,做的好,我会告诉世子重重赏你的。”

我脱口道:“你不会是收了钱来杀我的吧?”

银狼低笑一声,道:“我是你手下败将,那还敢接下杀你的买卖。我是来杀人的但目标不是你。”

我四下一顾,这里除了我那就剩下一个大人物了——华泽琼川。

我奇道:“华泽琼川?”

他点头,把握着我魂箭的手松开道:“你失血过多,不要再乱动,这里一切有我。”

我颔首。

我绝处逢生,力竭腿软,神经一松驰再站立不住,“扑嗵”一声结结实实的坐到了雪地上。

银狼一呆摇首,转身迎向华泽琼川。

风雪肆虐,风卷起银狼流泻长发,如银蛇乱舞招展飞扬。修长雄伟的身躯发出寒赛雪利过风的杀气,天地在这一瞬间似又冷了三分。

已走近的华泽琼川被银狼森寒杀气所迫,连退三步方才站稳。眸中透出警惕惊疑之色,握紧腰悬长剑,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戴个面具做什么?”

银狼用森寒声音道:“来杀你的人。”[奇书网—wWw.QiSuu.cOm]

声落,双臂暴长一尺,腕上弹出两只银色狼爪。虽高大雄伟但骨肉形体均匀之极的身子如烟花炮竹般的窜起,凌空扑向华泽琼川。

华泽琼川盛名之下,颇有些真功夫。仓促间仍闪身避开银狼这声势惊人的一击,只是姿势有些狼狈。

华泽琼川的随从侍卫仗着人多势众,百十来人叫嚣着一拥而上,一时间满眼的刀光剑影。

银狼象一个旋转着的风车般卷入人群中,爪抓手拍脚踢肘勾膝顶胸磕背撞,身体的每一部份都是武器,肢体动作灵活敏捷至人体骨骼关节活动的极致。不一会那百十来人就似遭遇到了过境的龙卷风般,东倒西歪抱头鼠窜。

银狼那尺长双爪上遍布淋漓鲜血,洁白雪花落在爪上立时便被浸成红色。狼面狰狞银眸森寒,异常高大雄伟匀称的身形迎风破雪,一步一个深厚脚印的迫向华泽琼川。

华泽琼川的眸光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这样强横的身手那样诡异的狼脸面具使他想起了传说中的一个人。华泽琼川握剑横胸,小心问道:“你是——狼窝银狼?”

银狼寒声道:“正是银狼。”

华泽琼川不自禁的又后退一步,“难道难道是有人向你买我的性命?”

银狼道:“是。”

华泽琼川双目乱转道:“不论那人出多少钱,我都十倍奉上,你就此收手可好?”

银狼声音冰凝,“狼窝七戒,五戒不可贪财。你想诱我破戒吗?”

华泽琼川惊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银狼冷笑道:“你只是贪生怕死,你陷害朋友时怎么没想过他想不想死?”

华泽琼川惊喝道:“你到底是谁?”眼睛上下扫视银狼,想看出破绽端倪。忽神色大变道:“你是你”

银狼双爪连挥,漫天爪影截断了华泽琼川的话语。银狼一爪快于一爪一爪疾似一爪,身体象真正的虎狼般围着华泽琼川灵活之极的翻转跳跃。华泽琼川也真是身手不凡,竟硬接下银狼的百八十爪,剑快脚稳眼明力沉。与银狼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我看着他两翻翻滚滚缠斗不休的身影,心下遗憾。这华泽琼川不愧是水越流银极为欣赏推崇的高手,水越流银只在我面前夸过银国两名武将[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是素未谋面的银色大将桑海狼,再就是这贪图富贵出卖朋友的华泽琼川了。若华泽琼川也真心与水越流银交好,凭二人之力斗赢德鲁也一派也不是不可能的。

风雪中,华泽琼川的剑势渐缓,银狼却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爪势还是那么迅猛,身体还是那么灵活。此消之下自然彼长,银狼左六右七一十三爪,爪爪抢占先机。华泽琼川剑势凌乱之下,忽抖手掷出三柄银色小剑。银狼身体倏的向后仰倒躲避小剑,华泽琼川得势不饶人,挥剑追击。银狼头下脚上,右手在地上一拍,腰身上折脚踢华泽琼川的咽喉,但距离明显长于他的腿脚。华泽琼川冷笑一声,不躲不闪,剑斩银狼踢出的左腿。但就在这时,银狼左腿忽地暴长一尺,一只银色狼爪弹出。华泽琼川再想躲闪已是不及,那狼爪“夺”的一声抓碎他的咽喉,华泽琼川哼都没哼一声就仰天而倒。

风狂雪虐,眨眼间华泽琼川的一个身子就被大雪掩盖。他银国第一青年王爷的美梦只实现了不到一天,便被这雪打风吹去

第七十五节逢生

我全凭坚毅的神经满腔的恨意支撑到华泽琼川倒地,一口气松下,再支持不住眼黑身软的昏倒雪里。

我再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

银狼低着他那大狼脸正在查看我的伤势,见我睁眼便说道:“还想趁你昏睡,把箭拔出来哪。那知你这么敏感,我才一碰触伤口你就醒来了。”

我迷糊的神智立马被他的话刺激的完全清醒过来。

我努力的向后缩缩身子,恐惧的道:“那个那个你给我拔箭?”

银狼眸中闪现趣味光芒,“对啊,现在全城宵禁,家家闭户处处禁行。这房子还是我打昏屋主抢来的哪,你难道想让我去帮你找个医师治箭伤?”

我识时务的嘟囔道:“那个不用了”

银狼凑前道:“那么我们开始吧,越慢血肉与箭凝结的就越密实,拔起时就越困难你也越痛。”

我向后猛缩。神呀上帝呀如来佛祖呀观音菩萨呀九儿呀,谁来救救我啊!不打麻药就动手术,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

我面色苍白若鬼,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见银狼向我伸出手来,我“哈”的一声直退到床里。由于用力过猛,背后的箭杆撞在墙壁上,剧痛下我又兔子般的窜出来,直扑向地面。

我掩耳盗铃的闭上眼睛,等着“亲吻”地面。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捞住我的纤腰,我被银狼提起来放回床上。

他虽未笑出声,但那双冰石般的银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我心中暗想,这冷血杀手倒比水越流银君子,若是水越流银见到我这样子早不知怎样笑话我了。忽想到也许再见不到水越流银了,胸口如被刀割雷击,丝丝缕缕层层叠叠的痛起来,竟痛过肩上的伤口。

银狼见我神色有异,试探道:“你是怕痛吗?你可是我们狼窝公认的巾帼英雄,拼起命来我都甘拜下风,怎会怕这一点点小痛?”

我气恼道:“什么巾帼英雄,我那次不是被逼上梁山?要从我的肉里生生拔出箭来呀,还一点点小痛。”

他愣道:“你真的是怕痛才躲我?”

我给他白眼道:“不是怕痛那还为什么躲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以为你觉得男女有别”

我奇道:“你是医师我是病人,怕什么男女有别?”心下恍然,这时空虽不似中国古代对男女界线划分得那么严格,但也有迂腐的守则规矩,男女之间自然不能象21世纪地球那样随便无拘束。

他嘘气道:“这我就敢放手做了。”

我无心再分辨,因为见他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动手了。

我做最后挣扎道:“那个真没有麻药罂粟什么的吗?”

他奇怪道:“什么?”

我彻底“绝望”了,随着他伸过来的手一点点的往后缩。

他大手一捞,把我抓住,大概也对我会乖乖自己送上“门”来的想法“绝望”了。

他褪下我的银狐裘,“嘶”的撕开我的肩衣,手上稍一用力就掰断了前肩的箭尖。

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纯熟俐落的动作,真想昏过去,可我坚韧的神经破灭了我的幻想。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目光转向我的背后。

我“啊”的一声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我很丢人很没用很掉价,可我真的怕痛呀。特定环境中热血上来时不管不顾的还能撑一撑英雌,“风平浪静”的让我这个来自“文明社会的文明人”做关云长,那谁不得瑟呀?

我把美丽的大眼睛睁圆专注的看向银狼,希望他能看到我眼中的乞求恐怖,手下留情。

我结巴道:“那个那个能不能等一会,我我口渴,让我喝口水再拔吧?”

他点头道:“好。”

我长舒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吞进肚子里,就又被我喷了出来,“啊”我大叫,那天杀的银狼竟然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狼心狗肺

他竟趁我不备把箭拔了出来,那种痛真是刻骨钻心抓肠挠肝,我痛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他用手按着我不许我乱动,用早已准备好的刀伤药给我止血。我恨他下“黑手”,抓起他漂亮的银丝袍长摆擦眼泪鼻涕。

我边擦边哭,哭了又擦擦完再哭。把这一天一夜的气苦惊痛委屈都趁机哭出来,心底都是水越流银重重叠叠的影子。

淡极始知花色艳,离别才晓情意深。

生死离别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默认水越王府是我的家,那个天神般清俊的男子是我的靠山良人。从此之后也许再见不到宠我痛我管我气我的那个人了,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我在这时空的所有。

我哭够抬头,见银狼静静的站在我身前任我“折磨”着他的衣衫。才知道银狼早就为我包扎好了伤口,不知道他已这样站立多久了。

我觉得整张脸都肿胀起来了,一定丑的象猪头,但一通发泄后心情好了很多。

我不好意思的松开他那已经彻底被我“毁掉”的银丝袍,喃喃的道:“对不起,弄坏了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