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赐反而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敢再看萧楚楚,怕自己看到萧楚楚那可怜的神情会忍不住心动。
两人沉默了良久,萧楚楚突然说:“呆子,你不是要帮我参详逍遥拳心法吗?我已经脱去了上衣,怎的不看了?”
独孤求赐虽然不想正面对待萧楚楚,但是逍遥拳心法与《逍遥游》的关系却是深深的吸引了他。于是他抬头看去,却看了一眼就赶紧闭上了眼睛。
因为萧楚楚正面含桃花的盯着他,上衣已是无一丝蔽体,胸前两座玉峰虽然不大,却是傲然挺立,紫色的乳晕衬出两个青翠欲滴的葡萄……
独孤求赐虽然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但是却是感到口干舌燥,本来散于四肢百骸的真气似乎一下子全部冲到了大脑和两腿之间。好在独孤求赐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将真气散回四肢之间。当下也不睁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只要看刻在你背上的心法,你……”
“求赐哥哥……”萧楚楚似是没有听到独孤求赐的话,反而似只八爪章鱼似的缠了过来。
软玉在怀,独孤求赐刚刚理顺的真气又集中于一处去了。情急之中,也不管什么避闲不避闲一说,一把拿住了萧楚楚的丹田穴,这才将她反转了过来。
又吸了几口气,独孤求赐这才睁开眼睛看了起来。
萧楚楚肤如凝脂,独孤求赐坐得又近,阵阵处女幽香传来,饶是独孤求赐内功深厚也忍不住心中漪念连连,始终都无法集中精神背诵逍遥拳心法。而萧楚楚又在呢喃。
独孤求赐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大声念道:“逍遥拳法,拳出无名,意由心生,气随念走。比若鲲鱼,遨游千里;又若大鹏,翅及长空……克敌无己,制人无功,神拳无敌!”一连读过几遍,心情还是不能沉静下来,偏偏萧楚楚又在用言语挑逗。
“求赐哥哥,你的手往前一点嘛!”
……
“求赐哥哥,不要装君子嘛!”
……
“求赐哥哥,前面一点!”
独孤求赐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萧楚楚脑袋上,骂道:“你给我闭嘴!”
“求赐哥哥,不要这么凶嘛!”
……
终于,独孤求赐将逍遥拳法的心法记全,平时本是过目成诵的独孤求赐却是整整大声朗诵了十几遍,这才马马乎乎将整个心法全部记全。又默念了一遍,确信无误后,这才将萧楚楚放了。
但是独孤求赐万万没有想到:萧楚楚居然一转身扑在了独孤求赐怀里。顿时,处女的幽香全部扑鼻而来,而胸口的两块软肉顶在身上,柔若无骨……独孤求赐虽然饱读诗书,又有深厚内功,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如此尤物在抱,脑袋一热,竟是什么也不顾,两手在萧楚楚胸前游走开来。
萧楚楚忍不住娇喘连连,正当独孤求赐要再进一步,突然一阵窗棂筚拨的声音引起了独孤求赐。顿时,满腔烈火消作无形。
“有人!”独孤求赐一边说一边将被子掀过来盖住了萧楚楚。
萧楚楚更是吓了一大跳,忙缩进了被子里。仔细倾听起来。但是良久却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于是不解地问:“求赐哥哥,没有人啊!你是不是听错了。”说完,又要缠到独孤求赐的身上。
独孤求赐也在苦听,他曾经眼盲了好几年,听觉较一般常人已经是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更何况内功深厚,故而一般人听不出的声音他能够听出。眼见萧楚楚又要缠上,忙用被子兜住她。沉声喝道:“来人轻功非凡,已经朝江边芦苇林遁去,我去追他。”
话刚说完,独孤求赐一猫身,竟是从床上直接跳到窗口,推开窗户扑了出去。待到“啪”的一声窗户再合上时,已经听不到任何有关独孤求赐的声音了。
独孤求赐追出萧楚楚的房间,立即展开身法,向东南方向追去。东南方向靠近江边的芦苇林已经在月前被独孤求赐放火烧掉,几百里的地方便是一望无垠。
独孤求赐刚追出剑庄的围墙便看见约里外有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正在舍命向东飞奔。
独孤求赐也不喊话,撒开身形拼命追去。可以想象,独孤求赐曾数月和黑马闪电在草原大漠赛跑,基本上能做到与黑马闪电并驾齐驱,其轻功速度可见一斑。
那瘦小黑衣人似乎相当了解独孤求赐的轻功程度,竟是放弃了直直向东逃跑,反而折向了东北角的防浪林。
独孤求赐当然知道黑衣人投进了防浪林后,再想追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于是又将速度提高了几分。
可惜,尚有百步距离时,黑衣人一头扎进了防浪林。
独孤求赐狠狠跺了一下脚,悻悻地往剑庄回转。突然,独孤求赐心中一动:难道是她……
第五十二章:西门无恨!
五十二、西门无恨。
沧州,独尊山庄,卧房中。
一个中年美妇正在给一个中年白衣男子裹伤。
“大哥,现在好些了吗?”
“彩翼,有劳你这几个月悉心照顾,现在内伤外伤,都已经好了十之七八了。唉!……”
被称做彩翼的美妇见男子皱眉叹气,忙宽慰他说:“大哥,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哥何故如此颓废。”
“唉!……”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踱到窗户旁边,推开窗户说:“想我西门无恨自艺成出山,纵横江湖数十年,未曾遇过大败。却不想当年斩草未除根,反而留下如此心腹大患……”
彩翼正想再宽慰几句,却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属下白血衣求见西门教主。”
彩翼正想招他进来,西门无恨却是皱了皱眉,不悦地答道:“目下夫人正在给本座上药,请白长老半个时辰后再来。”
“是!属下遵命!”门外的人答了一声,便听见脚步离去的是声音。
彩翼不解地看着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苦笑一声说:“自从进了中原之后,再难有时间和你常聊。今日正好有此心情,不想被人打扰。”
蓝彩翼娇嗔一声,扑进了西门无恨怀里。
西门无恨摸了摸蓝彩翼的秀发,感慨地说:“唉!时间过的真快,当初我认识你时,你才云儿那么一点大,现在咱们的女儿都长大了。”
蓝彩翼将脑袋往西门无恨怀里靠了靠,说:“是啊!大哥,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
西门无恨笑而不语,突然问道:“唉,云儿呢?我好象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蓝彩翼却是不直接回答,笑着指着窗外的一束牡丹花说:“大哥,你看,前几个月这花还开着呢,如今只剩一堆枯枝了。”
西门无恨听得自己的妻子这么说,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立即追问道:“彩翼,你不要骗我,云儿去那里了?”
“大哥……”
“你快说!是不是云儿被仇家虏去了?”西门无恨急了,猛地抓住妻子的肩膀。
蓝彩翼用力的挣开西门无恨的双手说:“大哥,云儿自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西门无恨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家里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蓝彩翼握住西门无恨的手说:“大哥,云儿怕是真的爱上了姓独孤的哪个小子了?”
“不可能吧?云儿今年才十四岁不到,怎么会呢?”西门无恨满脸疑惑地说。
“女儿家的心思你不会明白的!”
“她是我女儿,我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那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多大?”
“十三岁。我记得哪天我在百毒谷外,正好碰见你被一条巨蟒所困,看你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杀了那条巨蟒。”
“其实那时我便爱上了你。”蓝彩翼说完,脸上竟飞出少女般的两团红晕。
“怎么会?记得我在你十五岁那年去向你爹求婚,你自己都不答应我。”
“那时人家还小吗?”
“唉!不提这个了,女儿总而言之是不能爱上独孤家的小子,我马上找人去把她找回来。”
“哎!大哥……”
“这事你不用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独孤家的小子的。”
蓝彩翼还想说什么,可惜西门无恨已经转向了一边。
“属下白血衣求见西门教主!”
“进来!”
卧房门推开,一个紫衣青年人走了进来,冲西门无恨一行礼,说道:“祝教主贵体早康,祝夫人青春永驻。”
西门无恨一摆手,说道:“礼节就免了吧。白长老,目下形式如何?”
“一切尚好!”
“什么是一切尚好?”西门无恨脸上略显不满,“我派裘长老去贵州黑木崖请救兵,可有消息回传?”
“回教主:裘长老尚无消息传回。”
“怎么回事?都去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教主多虑了。想是那黑木崖过于隐秘,又或是日月神教的教友不肯驰援。”
“唉!”西门无恨忍不住摇了摇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独孤剑庄阵亡的张长老,这几个新长老都不如以前的精干了,可惜被独孤家三个遗孤一闹,灭神教的高手基本上损失殆尽了。
“教主……”见西门无恨沉默不语,白血衣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哦!目下外面的情况如何?”
“不知道教主指什么?”
西门无恨白了他一眼,说道:“江湖上目前有些什么动态?”
白血衣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个啊!目前形式很不利于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