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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前几次还以为自己哪儿得罪他了,搞得他想要杀了杜风而后快。后来多了两次,才发现这个伙计除了脸红脖子粗之外还有点儿扭捏和含羞的样子,就很是担心这个暧昧的代客泊马的伙计是不是有点儿菊花党的风采,每次看到他都惟恐避之不及,这就让那个伙计更加的羞愧,于是这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与日俱增……

这是后话,就不多说了。

想了想,觉得时间太晚了,杜风就没有回皇宫把马还给那个侍卫,而是骑着回去了,让总管给栓了,可是却发现总管的神色有点儿异样,问他又说没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进门了。

进去之后,原本打算直接回屋的,但是却看到书房还掌着灯,并且似乎还挺热闹,里边有人说话。

杜风觉得有点儿奇怪,心说这是谁啊?带着怀疑,杜风脚底下就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杜风听到两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心中大骇:我靠,这俩人怎么来了?

这时候杜风就很犹豫了,到底是推门而入还是扭头回屋,让杜风很有点儿难以选择……

就在杜风犹豫的时候,脚底下不禁发出了点儿小小的响动,门里的人很快发觉了,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门外有人……”

另一个声音说道:“是不是子游贤弟回来了?”这是杜牧的声音。

随后杜风又听到另一个声音:“我说他不会在那边过夜吧?”

杜风知道,好像今天自己这点儿行踪,屋内的人是掌握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很无奈的硬着头皮,连门都懒得敲了,一推开门就直接跨了进去……

没提防里边也有个人大概想要拉开门看看是不是杜风回来了,却被杜风冷不防一推门,里边也正好是拉门的动作,于是乎杜风手上几乎没着力,门就直接开了。而杜风虽然心里明白,可是脚下和手上已经刹不住了,里边的人同样如此,因此这一里一外的两个人倒是正好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好在杜风已经心里一紧有了提防,卸了点儿力,不然就凭里边打算出来的人,恐怕一个大马趴都是轻的……

不过,由于要卸力的关系,杜风也不得不伸出手将来人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一时间软香温玉,好不爽快,可是杜风是爽了,他怀里的人就有点儿不爽了,羞得几乎能一头钻到地底下去……

另一个人冷哼了一声:“哼,你这光天化日的是打算耍流氓呢?”

这时,杜风怀里的人才恍然大悟一般,推开了杜风,满脸羞红的低头转身就回到屋子里去了,速度快的简直就像是个望风而逃的兔子……

“这话怎么说的?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杜风调整了一下状态,那嬉皮笑脸的德行就又出来了。

杜牧满脸坏笑的看着杜风,搞得杜风很是带着恨意的瞪了他两眼。

刚才那人又说话了:“怎么错了?难道你不是耍流氓?”

“当然不是!我正好要进门,她正好要出门,此乃天作之合,怎么能说是耍流氓。之所以说你是大错特错呢,是因为现在明明是深更半夜,何来光天化日,莫非你糊涂的连时辰都分不清了?”杜风瞪完了杜牧,又转脸笑呵呵又带着点儿色迷迷的看着说话的女子,那副神情,仿佛是说:干吗?你不爽?不爽你也让我抱一回?

对方明显被杜风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杜风见状,也趁机岔开话题:“话说你们俩怎么来了?”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八十五章  面见江王

“这么着?我们俩为什么不能来?”对方柳眉倒竖,似乎就想要发脾气,可是一想不对,发觉了杜风的企图:“你少这儿岔开话题,交待你的流氓问题……”

“我的止家姑奶奶,我哪儿有流氓啊?”杜风苦着脸,一副遭受了天大的冤枉的样子:“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窦娥是谁?”杜牧忍不住问出口。

杜风一想,好像又说错话了,虽然窦娥的故事是关汉卿采用《东海孝妇》的故事改编而成,可是在《东海孝妇》里,窦娥并不是叫做窦娥。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就是《汉书》里那个《东海孝妇》……”

“东海孝妇不是叫做周青么?”杜牧很是奇怪。

杜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窦娥是她小名……”

“小名?这也行?”杜牧一声惨叫,觉得自己的学识实在是不够渊博,居然连东海孝妇周青的小名都没有考证过。

“你们俩不要一唱一和的,我跟你说,杜风,你今天要是不交待清楚,就别想睡觉。”止小猜一脸的怒容,似乎觉得杜风根本就是在趁机耍赖。

杜风委屈的看着李小语:“小语,你说句公道话。刚才我有没有对你耍流氓?主要是你来势也急我去势还猛,就这么的不得已抱了一下么……”

李小语脸还红着呢,心里地情绪很复杂,既觉得害羞的不能自已,可是却禁不住还有那么点儿丝丝的甜意。听到杜风这么一问,她便讷讷的说道:“我觉得小杜哥哥倒不是耍流氓……要不小猜妹妹你就别为难他了……”

止小猜狠狠的瞪了李小语一眼,然后转过头,还是满脸不爽的看着杜风:“好吧,既然小语说你不是耍流氓,这个就暂且放过你。可是。你如果不是流氓,跑到城外的流云馆去干吗?你可千万别说你是去吃饭赌钱。快点儿老实交代……交代的好,我说不定放你一马……要是负隅顽抗。哼哼……”止小猜说着就有拔剑的冲动。

这话听在杜风耳朵里就觉得奇怪了,难道这唐朝就开始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说法了?

可是,接受过现代互联网教育地杜风,哪儿有那么容易上当。别说他什么都没干,就算是干了,也一定要死撑到底。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亘古不变。是颠扑不破地真理。

“可不就是吃饭赌钱,哦,另外还洗了个澡,找了两个瞎眼的老师傅给打了打脚……”

止小猜地小嘴撇的都能到达眼角的高度了:“切,谁信啊?”

杜风装作无奈的摊开双手:“不信也没辙……中午吃完饭后,跟一个假男人去赌了两手。一不小心得了个赌神的封号。然后就去洗澡,跟白居易先生一起打脚的。白先生果然高才,字字珠玑啊。就像是从前看他写的那些文章地时候一样,感觉到书中广论……”

杜牧听了眼睛一亮:“怎么你今日见到乐天先生了?”

杜风点了点头:“是呀,跟他谈论了好久的国事,似乎他有些意志消沉的样子,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

“乐天先生的诗都是绝品啊,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堪称千古绝唱!”杜牧由衷的感叹道。

杜风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琵琶行》中的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更佳。不过,真要说到能够千古流芳地,我相信绝对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句……”

杜牧抚掌说道:“是也是也,子游说的对,这两句的确都比我刚才所举强。特别是后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其中地甘苦辛酸,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得闻。”

“其实我个人更欣赏白先生的《长恨歌》,觉得那才是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

“是极,是极,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何等荡气回肠!”

杜风顿了顿,方才说道:“你怎么一想就想到这么一句,为何不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似乎这更符合小情人之间的心思吧?”说完了,还故意看看李小语,有瞥了瞥止小猜,两女皆红脸低头。

杜牧看在眼里,连忙做恍然大悟状:“就是就是,便如同面前两位姑娘,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哈哈!”

止小猜刚才那一丁点儿害羞被杜牧这句话给打的烟消云散:“以前虽然觉得杜公子是个浪荡少爷,可是倒却不油嘴滑舌的令人讨厌,现在,怎么也跟这个讨厌鬼似的,学的油腔滑调的?”

杜牧含笑摸着下巴,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即是讨厌鬼,又为何千里来寻?”

听了这话,止小猜也是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的跺跺脚,什么也说不出来。而李小语,则轻轻的捂住了小嘴,浅浅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俩逗闷子了,话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的呢!”

“家舅大寿,我随母亲回长安贺寿,小猜妹妹说许久未曾看到长安城的旌旗了,甚为想念,便跟着我们一起回了长安。”李小语慢悠悠的将怎么回事说了出来。

杜风点了点头:“你父亲没回来?”

“他公务繁忙,并没有回来……”

杜牧懒洋洋的插了句嘴:“就算是李大人想回来,恐怕皇上也不会同意吧?你给批两个月地假?”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绝对是没错的,跟杜风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何止是学了个油嘴滑舌,横刺里来个冷言冷语也绝对是拿手好戏。

杜风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也必须承认自己是疏忽了。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从扬州到西安也就两个小时,一个双休日就能搞定,飞过来,好好跟大舅子喝点儿酒,送上点儿薄礼。然后第二天下午再飞回去。这是在唐朝,来回一趟就算是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月。前前后后耽误一下,要是没个两个月的假还真不敢说回来。

“呃……”杜风对着杜牧抛了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可是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