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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看腊梅现在都还红着脸呢?我平日里是怎样教你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啊!格格,我下次不敢了。您就原谅香绮吧”香绮有点摸不着头脑,心虚起来。

“不行,一定要罚,不罚你就不长记性。”雨梦还是板着个脸。

香绮开始着急起来,格格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这么开不得玩笑的呀?冬雪和腊梅也担忧起来,生怕大福晋真的生气了要罚香绮。

雨梦清了清嗓子,认认真真的说道:“我要罚你……”看大家焦急的样子,雨梦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罚你们给我推秋千,哈哈哈……”。

三人面面相觑,原来格格也是在耍她们呢,香绮也笑将起来说道:“好啊!我们愿意受罚。”说罢三人一拥而上推起了秋千。

雨梦只觉的翼下生风要直飞云霄了,而所有的不快似乎都长了翅膀飞走了,“沁秋院”中第一次传出了银铃般的欢笑声。

此时位与月池东边的“望月轩”里,德煊,德礽和永熠正在商讨西南战事。大清国入主中原时日尚短,各地时有逆民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帜造反。如今尤以西南最为严重,多是因痛恨吴三桂当日迎清入关,故也不让他安生做平西王,所以叛乱频频发生。今日上朝,皇上又为此事甚是担忧。德煊虽然年轻却已久经沙场,能征善战,而这永熠是辽东总督康亲王之子,也是足智多谋,颇有见第。所以皇上特着德煊和永熠商讨对策明日复旨。

这永熠之母与德煊之父阿布泰是兄妹,在盛京时两家也常来往,阿布泰死后不久,老福晋因伤心过度也去了,惠敏便带着德煊他们随军入了关,所以这十年来少有往来。这一次永熠是奉旨入京在皇上身边当差,也算是让他历练历练。正赶上德煊大婚,就特意提早来京参加婚礼。前几日才与德煊,德礽一同上朝议事。又其在京中尚无府邸,就在定安王府住下了。

三人讨论多时,德煊心中已有对策,只待明日上朝回奏皇上。三人神情才逐渐放松,安心品起茶来。

德煊似乎想起什么事来,放下茶杯,望着德礽故做淡然道:“前几日我听见有人吹箫和沁秋院的琴音合奏,配合的是天衣无缝,让人回味无穷,德礽,你的箫吹的可是越来越好了。”

德礽忽听德煊提及此事险些喷茶,惊愕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吹的箫呢?”

“除了你,府里还有谁有这么高的技艺,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我相信珞琳可没这水平。”德煊看德礽一脸的窘样,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

“其实......”德礽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收了回去,低头只顾猛喝茶,不再辩解。

德煊也不再看他,顿了片刻又道:“其实你和她琴箫合奏也没什么关系,就怕额娘知道了又要生你的气了。”

一旁的永熠笑了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西窗,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月池那边的“沁秋院”。又回过头来对德礽笑道:“我可是还想再享享耳福呢!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德礽皱了皱眉道:“你就别再调侃我了,我也说是你吹的呢!”

永熠又道:“谁吹都没关系,现在的问题是把一个刚进门的如花美眷就这样禁足在一个寂寞的庭院里,总是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错的是她的阿玛,就算咱们不能接受她,好歹她也是太后指婚的,做的太过,传到太后那里可就不好说话了。德煊兄,你说是不是?”

德煊沉默不语,可心中已经认同永熠的话不无道理。更让自己头痛的是,每每想起她那双大大的泪眼凄楚茫然的望着他,心里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些烦躁,有些不安,甚至有些心痛。心痛,怎么可能呢?也许只是自己看不得女人哭吧?德煊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觉的永熠的话说的很对,大哥,咱们这样对雨梦确实是有点过了,不喜欢她没关系,也不能就把她关在沁秋院里啊!你听她那天的琴声,说不出有多哀怨。这要让太后知道了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咯!”德礽见大哥不语,也有犹豫之色,便在一旁敲起边鼓。自己答应过珞琳有机会会帮帮雨梦,不管这样总不能限制了她的自由啊!可额娘那里他是提也不敢提的,能说的上话的就只有大哥了。

德煊看着永熠和德礽,心里就更加烦乱起来,不由的双眉紧锁:雨梦,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第十一章  太后召见(一)

“王,王爷,到了。”小唐上气不接下气的提醒着德煊。这王爷今天可真是太奇怪了。下了朝,二贝勒和永熠贝勒都很高兴的样子,有说有笑的,听二贝勒说,王爷的对策得到了皇上的赞赏,这是好事呀!可王爷却一直阴着个脸,一声不吭。二贝勒凑他同去“墨香斋”也不肯去,以前不是挺喜欢去的吗?自个儿跨上马就走了,也不管他这个小跟班在后面追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到了王府门口,却见王爷傻呆呆的杵在那,不下马也不进府,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听见小唐的提醒,德煊才回过神来。下了马,随手把鞭子递给还在一旁喘大气的小唐,自己大踏步进府去了。

小唐一愣,忙把鞭子转交给门房,嘱咐了一声:“牵到马厩去喂些水。”便急急的追了王爷去,边喊道:“王爷!您等等,您这是要上‘望月轩’还是去‘芙蓉馆’啊?”

德煊只顾低头思忖,并不搭理小唐。

今日早朝后,皇上将自己留下“叙话”,与其说是“叙话”还不如说是“训斥”。皇上是英明的,单凭自己对博格的态度就断定自己并未能善待雨梦,于是一顿训斥外加警告,唬的自己是一身冷汗。并告知,太后过些时日也会召雨梦进宫“叙话”。看来皇上的用意是要给自己提个醒,让自己早做准备,不然太后那一关是铁定过不了的。可是又能怎样呢?难道真的和她成为夫妻吗?德煊摇了摇头,不,这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不过德礽和永熠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不喜欢她没关系,就算太后有气也无可奈何,但若是太过了,太后必定会大怒,到时候会怎样谁也说不好。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芙蓉馆”。

院子里,几个丫鬟在打扫着,见到德煊赶紧福身请安:“王爷吉祥!”

德煊颔首,不见宛馨,便问道:“福晋呢?”

一个身着绿衣的丫鬟翠珠回道:“回王爷,福晋去给老夫人请安还没回来。”见王爷黯然不快的样子,翠珠又道:“王爷,您先进屋喝口茶,奴婢这就去请福晋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帘子请王爷进屋,又吩咐茉儿去沏茶,吩咐莲儿去“宁寿堂”请福晋回来。

不多时,宛馨便带了银环匆匆赶了回来。听莲儿说:王爷今天好像很不高兴似的。宛馨走的就更急了。

进了院子见小唐正愁眉苦脸的在那抹汗,问他,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说王爷下了朝就闷闷不乐的。

宛馨觉着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心下慌张,却定了定神,笑盈盈的进了屋子。

见德煊正负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腹心事的样子,宛馨温婉一笑,走了过去轻轻挽住德煊的手臂,柔声道:“今天怎么回来的早些?额娘身子好多了,不觉的就陪着多说了会话。”

德煊不语,只是执了宛馨的手,郁郁的望着她:也许是走的急的缘故,面颊微微泛红,几缕青丝垂于耳际,更显得娇羞妩媚。如星的双眸溢满柔情,柔的像一汪清水,不,是一池浓香的美酒,让他沉醉,沉醉......。

婉馨望着德煊忧郁而深邃的目光,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担忧与惶恐,伸手轻抚德煊深锁的眉宇,但愿能用手抚平他的眉头,抚去他心中所有的不快与烦愁,低低地怯怯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德煊心中一痛,紧紧拥住了宛馨,心想,不能让宛馨知道自己今天被皇上训斥的事,否则她又要伤心难过了。只用面颊摩挲宛馨清香柔软的鬓发,低切的说道:“没事,没事,不会有事。我只要你,只要有你在就好了。”

宛馨亦双手环住了德煊,将脸紧紧贴在德煊的胸口,听着德煊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心里才渐渐平静下来,是啊!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觉得德煊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真的好爱他,好想永远都依偎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要离开。

二人彼此相拥,沉醉在彼此的柔情里,只觉一切烦忧都可以化为乌有。不知过了多久。德煊终于放开了她,眼中又充满了那股坚毅与自信,望着她微笑着说道:“好了,没事了,我现在出去一下,呆会儿回来和你一起用膳。”说完,轻吻她的额头便转身离开了。

宛馨倚门而望,德煊已带着小唐出了院子。宛馨忙唤翠珠小心跟上,看看王爷去了那里。尽管德煊说没事,可宛馨的心里总是不踏实,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沁秋苑”的小厨房里,雨梦正在跟冬雪学擀面条。冬雪是南方人,会做许多南方小吃,像什么馄饨,面疙瘩,粽子,春卷等等,雨梦都觉的很新奇也很爱吃。反正整日清闲,便让冬雪教大家做,自己也在一旁学的不亦乐乎。

就像今天学的是擀面条。看冬雪拿了一根长长的擀面杖,又压又擀,一块揉成团了的面粉很快就擀成了一张又圆又大又薄的面皮,来回折叠起来,再用刀切成丝,又细又韧的面条就做好了。看似简单,可自己亲自动手做起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