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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的嘴角隐含诡异,自动褪了腰带,脱了外衣。“那么,我委屈自己过去你那儿好了。”他上了床,才要碰触她,霍水宓又吓得放声尖叫起来。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会亲手修理你!你以为你这样叫,会有人来救你?”

“贾大妈!贾大妈!”眼见已是无路可逃了,谁会来救她?谁肯来救她?难道身为女人还不够苦,还得遭他蹧蹋吗?不如自尽,不如自尽。死了一了百了,也算对得起徐老爷!

“夫人,怎么啦?”贾大妈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叫起。“老爷没来吗?这门怎么锁上了?”

霍水宓闻言如遇救星,又喜又泣:“贾大妈,快……”

“谁准你靠近这儿的?”他嘲笑的眼在注视着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我不是吩咐下去,今晚不准接近主房的吗?”

“老爷!”贾大妈立即必恭必敬:“老妇是来瞧瞧老爷来了没?顺便送些糕点过来。

“你可以走了。”他说道,门外的声音顿时没了。他注视着霍水宓瞬息万变的情绪。

她并不漂亮,也十分瘦弱,这样的女子在大唐的确算是次劣品,然而她清亮秀丽的脸蛋上相当具有表情……换句话说,她是藏不住心事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对他有利,至少不必时时刻刻猜测那张纯真人皮下隐藏多脏秽的一颗黑心。

“你打算呆坐在这里一夜?”他问。

“你……你是老爷?”

“我相信我已经提示你好几回了。”

“你不是老头子!”

“你该值得庆幸。”他自在地脱下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至少,依你的年龄能够嫁给不算太老的男人,是你的幸运。”

从刚才起,霍水宓一直显得有些呆呆然,仍是有些头昏脑胀的。他,那个调戏她的长工就是徐老爷那个六十岁的老头儿?

如果他就是老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调戏我?”

他停下动作。“以一个妻子而言,你的问题显然太多了。”他伸手轻轻钩起她的腰带,一下便给扯开了,整件外衣放了开来。“现在,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嘎?”她涨红了脸,亵衣遮掩以外的肌肤全呈粉红色的光泽。

他的眉峰聚集起来。“那日你迫不及待逃离我,为何现在却又心甘情愿!”

原本,霍水宓是不敢瞧他的,但因这句问话而抬首瞧着他好看的脸庞。

“那日我不知道你是老爷,自然要逃开啊。”她有些迷惑,偏又无法思考。他的手指停在她颈项半晌,神色更为复杂。

“我……我说错话了吗?”她吶吶道,小手缩成拳,任他摸着她。

他沉默了半晌。“不,你没错。”

忠实。

这是她的忠实。

因为她是徐老爷的妻,所以她忠实徐老爷,并不是因为他的人。

这不正是他所要的吗?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忠实有如一条狗的女人了?今日应该证实霍水宓是有这份特质的,他该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他的心情复杂难辨?

“你怕我吗?”他低语,贴近她愈发晕红的身子。

“不……我不怕。”轻微地颤抖起来,背叛她的意志。

“那很好,我并不需要一个怕我的妻子。”

这就是忠实吗?如同一条狗忠实主人,如果不是主人,就怒目相对!

他该满足才是。

无论是徐苍离也好、徐老爷也行,只要她生下徐家香火,管她忠于谁!她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你太瘦了。若不是那日我见你有足够的精力打人,原是不打算这么早圆房的。”

他冷语,扯开她亵衣的动作却出奇地温柔。

霍水宓的脸如火烧。大婶没跟她说过圆房还有这一段的啊……

她倒抽口气,老爷的唇贴上她的颈子往下滑!

“怕吗?”他扬起眉,注意到她的身子持续微颤着。“你不必也无须害怕,这可不会死人,睁开眼睛,我宁愿是猪只交配,可也不跟个木头玩偶寻欢。”

霍水宓咽了咽口水,张口欲言,却遭人忽然堵住了口。

她真的睁大了眼。

他的嘴贴上了她的。他的舌根粗鲁地滑行进来。

老天爷啊,老爷究竟在做些什么?口水相接,不知道算不算恶心,这是她头一遭经验,这是圆房的必备过程吗?她可没见过猪只交配需要交换口水的……

她的心“怦怦”直跳,很大声,大到几乎以为心口跳到他那里去了。

在这般近距离之下,清楚瞧见他的半侧脸。二十年来,她没见过太多男人,对于男人的相貌并没有一定的认知标准,但老爷应该是好看的,他的睫毛修长而漆黑,鼻梁高挺,棕色的脸庞有型而显得有些贵族式。这样好看的人怎会瞧上她呢?

啊,嘴唇相接,他的手指却滑到她的胸口,是察觉了她的心跳声吗?老天爷,当初大婶是在开她玩笑的吗?什么猪只交配,天啊,谁来教教她呢?万一惹得老爷不顺心可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才好?

“瞧你脸红的。”他贴着她的唇低语,嘴角上扬。“可别烧了起来。”轻笑道,一时教她看得有些呆了。

“什么都不懂吗?理当由我来教的。”语毕,他俯下头来又吻了她。


又是口水交换吗?老爷的口水好甜,先前没注意到,现下才发现他的嘴里有些酒味,不像爹偶尔喝的白干,这味道比起白干更香醇。霍水宓忽然感觉身子好软,像躺在棉絮上,心跳声像擂鼓,吵得她没法子思想。

其实,口水交换也不算恶心,霍水宓迷迷糊糊地想道,尝试地伸出粉舌舔着他的唇。

她想,她是喜欢上了同老爷一块口水交换。

老爷的口水好甜,这就是喜欢的理由吧!嘻。

※※※好痛!

不止头痛欲裂,连身子也好痛。

从没一觉醒得这般辛苦,像是刚从泥沼里爬出来,沉甸甸地。

“死丫头,不是吩咐过你,夫人未起床,不准接近这里的吗?”是贾大妈的声音,随即又是左右开弓的巴掌声。

霍水宓睁开沉重的眼皮,天亮了吗?

“贾大妈……你大人大量,替我们姊妹俩求求情,来世做牛做马都报答你的。”

听起来挺像珠丫头的声音……是吗?那丫鬟平日气焰高涨,有理的、没理的都教她说得头头是道,怎么今儿个的声音好象在哭?

她还在梦中么?

“你瞧我贾大妈是什么人物?也不过是个管你们的下人罢了!我就说,平日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的丫头今儿个怎么起了个大早,捧着早膳在门外候着,原来是想求情!你也不瞧瞧平常你是怎么对夫人的?想向她求情?除非她生了菩萨心肠!还不快收拾收拾行李,跟随你老爹回老家去!”

“贾大妈,贾大妈!我原就没打算向夫人求情的,我只求你行行好,说服老爷留我下来,你在府里说的一句话比起夫人说的还有用,现下在府里哪个人不知道夫人是叫老爷买下生子嗣,其它是没她的地位的,贾大妈……”话还没谄媚完,又叫贾大妈左右开弓,莫名其妙地挨了两巴子!

“死丫头,你这话是存心教我在府里待不下去吗?快滚!要再敢待在这里,就教你老爹带着拐腿的女儿回去!滚!”

这句话显然是起了威胁,才一会儿工夫就听见珠丫头的哭声愈行愈远。

霍水宓揉了揉眼,掀起薄被。她所识的珠丫鬟何时这般委曲求全过?是错听了吧?

“啊……”她失声叫道,一见贾大妈持着随手抓来的木棍闯进来,忙拿被子盖住身子。

“夫人,怎么啦?”贾大妈东张西望的,大吨位的身躯像要随时跳上某个人的背上。

“有贼吗?在哪儿?在哪儿?教我瞧见了,非把他压死不可!”

“没有贼啦……是……”彩霞爬上霍水宓的脸颊。她怎能说她赤着身子睡觉?糗死人了。

昨儿个夜里……完啦,记忆虽然模模糊糊的,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仅仅是羞,简直,简直是丢死人了!天啊,天啊!昨晚上她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对老爷做出那种事来……

“没贼就好。”贾大妈眉开眼笑地放下木棍,到衣箱里挑着鲜艳的衫裙。“这是夫人的初夜,不习惯是自然,等这种事过了几回,夫人就不会觉得腼腆啦!快换上衣裳,一早红小姐就哭着要夫人你,再说,沾了血的床单是要换新的,夫人老待在那儿,教咱们怎么换?”

“血?谁流血了……啊!”床上真的有血迹!她没伤啊,难不成是昨儿个夜里咬伤了老爷?天啊,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贾大妈见她羞愧难当,,还当她是不好意思,呵呵直笑地为她换上新衣。

“老爷呢?”霍水宓怔着脸问道。该要跟老爷赔罪的,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很不知耻?

“京城宅子里的王总管派来信差,老爷正在书斋里见他。瞧,这些衫子都是老爷吩咐下来重新改的,比起成亲那几日穿的是合身多了。”说到这里,贾大妈就有点不服气了。

她是知道老爷拿一袋黄金买下夫人的,其中还包括给夫人滋补身子的费用,原以为霍家会分出几两白银养胖夫人的,哪里知道那霍二娘吞了所有黄金,害得老爷原先派她打理的新衫新裙全都过大了。

现在倒是满贴身的,就是太瘦了。在徐宅三餐都是丰盛的鱼肉,虽然还是吃不胖,但至少脸蛋不再面黄肌瘦,活像哪儿逃出来的饥民似的。

出了主房,由贾大妈引路带出迷宫般的庭庭院院。